第十章
做什么?
当然很简单喽!
首先,要对敌人进行内部分化的工作,“累一整天有没有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麦当劳好吗?”
谢炎靖问了这句,照理说每个小孩听了都会兴奋不已的话后,没想到,得来的答案却是…
“你是我爸爸?”容伟靖怎么说也不是个笨蛋,听他们两个大人这么明白的说法,哪还有听不懂的。
谢炎靖停下脚步,他侧低着脸看着努力往上仰得高高的小脸,一阵暖意
过心窝。
“嗯。”他轻道,然后看着那张小脸的神色,由惊喜慢慢地转变成愤怒。
愤怒?!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重重地捶了一拳,而且还是捶在他最重要的部位上。
“呃?!”
与其说是痛,还不如说是惊愕,他惊讶地看着这几天以来,除了任
一点外,算是相当好相处的小表。
“原来你就是程叔叔说的,那个害妈妈常常哭的大坏人!”容伟靖猛地愤怒地吼着。
心中一刺,谢炎靖有些心痛地看着他。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咪咪曾经有过的痛苦,天啊!饼去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样放任着孩子跟她不闻不问,对孩子是个多么大的伤害啊?
“我讨厌你、讨厌你。”容伟靖怒吼着,说完转身就要跑开。
眼见他要跑开,答应要顾好他的谢炎靖慌了,连忙一把抓住他,“等一下,别走。”
“放开我、放开我,你是大坏人,不要碰我。”
“等等,小靖,听我…听爸爸说好吗?”
“不要、不要,放开我!”
两人在大草坪旁的争闹,已经引起了不远处三三两两在丧礼后要散去的人
的注意。
“小靖,”谢炎靖忍不住放大了音量,“妈妈叫你…”
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赫然,一个苍老有力的女声截断他,“放开他!”
谢炎靖抱着兀自挣扎不已的儿子,有些不悦地转头看向来人。
说话的是负责容耿碇多年来餐饮的厨师——张
,而她身后站着之前一直跟在容耿碇身后的两个保镖,还有几个他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这老女人所带的阵仗,让谢炎靖眉头一皱。一个低调少言的女厨师,怎么会突然间有了这种气势?
“张
,张
,呜…”
容伟靖一看到来人是常偷偷给他点心蛋糕的张
,立刻一转脸上原本愤怒的神情,变成了哀怨伤心。“这是坏人,救我,救我…”
“放开他,这里是容家,孙先生,你抱的人是我们容家的孩子,请把孩子交给我。”张
义正辞严地道。
谢炎靖冷哼一声,对于这个
入他们父子俩沟通的程咬金非常不悦,“很可惜,小靖他应该姓谢,并非姓容。”
“谢?”张
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神色中突然多了一抹警觉,“他的爸爸姓谢?是谁?哪一个?”
谢炎靖眯眼看着这个向来最低调安静的老女人。她的神情不太对劲…
“就是…”容伟靖才想说话,立刻被谢炎靖的大掌捂住嘴,不过他还是努力地发着音,“呜…卒…素…猪…怀…
…”“他父亲是谁不关你的事吧?怎么说都是他母亲把他托付给我的。”
他看着那几个想不知不觉,逐渐包围他们父子俩的男人,暗中思忖着,他有多大的机会能带着孩子突破这些人。
“你最好说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孙先生。”
容耿碇的其中一个保镖,绰号黑先生的常云得开口了。
“这点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是啊!你先把孩子给我抱好了,要知道,我们不会伤害他的。”张
的和颜悦
中,隐着一股叫人难以嗅出的
狠。
“唔…嗯…”
不懂事的孩子在他怀里兀自挣扎着,谢炎靖努力地制住抱紧他,不悦的神色转为戒备。这阵仗太熟悉,原来看似温和的老
,竟也是被权力
望跟金钱控制的棋子。
只是他没想到这票隐在暗处的人,会这么快地在丧礼的当天就发难。
“孩子交给你,我不是很难
代,等等容小姐会来找我要孩子的。”
张
跟旁边几个男人
换了一个暗暗得意的眼神,然后又笑道:“放心吧!每次容小姐来,还不都是把孩子托付给我,等等你要是遇到她的话,跟她说一声孩子在我这里,相信她不会怪罪你的。”
“我都跟她约好了,怎么可能遇不到?既然这样,那我直接将孩子还她不是比较快?”
谢炎靖轻笑道,和轻松的语气截然不同的是那双犀利的眼神,此刻除了张
跟两个保镖外,另外五个人已经摆出阵势,每个人都把手放进黑西装的大口袋里,很显然是用
管指向他跟容伟靖。
他太大意了,没想到这些人竟敢挑在这种丧礼人最多的时候发难,更没想到,容家除了一票虎视眈眈的远亲外,就连容耿碇的这些贴身奴仆,也对他的财产觊觎已久。
思及此,他不
有点担心容静弥。
“放心吧!孩子跟着我比较好,是不是?小靖?”张
笑着对他说。
容伟靖已经
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他停止在谢炎靖怀里挣扎,反而伸出小手搂紧他的脖子,一张小脸埋进他的
膛,不敢看向现在看起来好像妖怪的张
。
“别跟他这么多废话,叫他把孩子
过来,不
过来,就两人一起绑了。”其中一个人忍不住叫道。
谢炎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稚
又害怕的童语已在他怀中响起,“不要、不要!叔叔…爸爸…我不要过去。”
他心一
紧,说不上来对这孩子有多抱歉,他双手抱紧他,“放心,爸爸会陪你,过去来不及陪你的,现在开始。”
虽然他并没有把握能带着一个小核对付这么多人,但是,他有另外一个优势,那就是…
“老大!”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张
那些人的背后响起。
“这里出了什么事?”
以冷岳为首,十二个身穿黑西装,还带着墨镜的人,从外围把张
那群人包围了起来,并且十分有默契地一起拉开了左
的西装领,
出在衣服内侧闪着金属光辉的警徽。
张
一脸愕然,两个保镖眼里则显现了些许的惊慌,其他黑衣人更是紧张,其中两个撑不住,已经自动举起手来投降。
“谢谢你了,把他们收押起来。”见到救兵这么有默契上前来解他的围,他抱着孩子穿过以张
为首的一群人,直走到冷岳面前,“其他雷霆小组都潜进来了吗?”
“嗯!十组人马都进来了,署长跟大队长正在外面的公路设路障,方圆十公里的范围内都被我们包围了。”
“好,帮我看着孩子。”他将怀里的容伟靖交给冷岳,不料,儿子却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不要、不要!”
“嗯!看来这小表不喜欢我。”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的冷岳有点伤心。他这人看起来外表冰冷,实际上却很喜欢小孩,他很羡慕靖平白多出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他不用喜欢你。”谢炎靖对他冷道,随即又换上一种温柔到不行的语气,对着容伟靖说:“妈妈有危险,爸爸要去救妈妈。”
“我也要去。”逐渐被抱开的容伟靖,力量勾不住谢炎靖的脖子,立刻又紧抓着他的衣领不放。
“听话,小靖!”谢炎靖紧皱眉头,“你是个男孩子,自己一个人怕什么?你一定要跟我去的话,妈妈会担心你,爸爸也会,这样就不能救妈妈了,万一妈妈死掉也没关系吗?”
“嗯…”
容伟靖被他的话吓呆了,小手立刻一松。
谢炎靖一
身,接过一旁警察递上来的通话器,还有政府特准使用的小手
,同时对冷岳
代,“帮我通知其他的雷霆小组,如果看到容静弥跟什么人在一起,千万不要冲动地暴
身份。”
“好!”
冷岳抱着他儿子点点头。
不料,容伟靖突然大声地哭了出来,“不要、不要,哇!我不要妈妈死,不要啦!爸爸要救妈妈啦,我要妈妈。”
谢炎靖看着孩子,眼眶莫名的有些泛热,他笑着
儿子的头,“傻瓜,哭什么?放心吧!有爸爸在,妈妈不会有事的。”
瞪着眼前的白纱礼服,容静弥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
她是来找他谈退婚的事情耶!为什么事清会变成这样?“哼!”程杰融看她一脸诧然,好半天说不出话,便在一旁冷笑,“怎么?我以为你之前还很高兴嫁给我,现在尝过了别人的滋味,就打算把我抛弃了吗?”
“表哥…”
容静弥皱起眉头,他的说法好难听。
“这是何必?我跟你不适合…”
“可是我跟老头子准备留给你跟你儿子的财产却很适合,只要娶到你,我就可以继续掌权,其他人也不敢有太多的意见,你不知道为了今天,我已经准备多久?甚至在许多年前,就自告奋勇地想办法把你
回容家。”
“表哥?”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向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程杰融,此刻看起来却叫人不寒而栗,而且他的话…
“什么意思?把我
回容家?”
“要
你回来很简单,让你无依无靠就可以了,不是吗?找人
垮你们一向依赖的谢家,再找人撞伤你母亲。”
容静弥看着他,全身的血
在瞬间凝结成冰。不幸的过去,她一直没有多想,以为只是老天的恶作剧,没想到,背后却有个如此冷血的人,在操纵着一切。
“阻止你嫁人也不难,撞死对方不是也是个好方法?”
“表…程杰融!你太过分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现在你最好乖乖地穿上礼服跟我结婚,否则你就别想看到你的儿子。”
“小靖?”
容静弥吓得捂住了嘴,紧张不已。
“你把小靖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没办法,那小家伙实在是太碍眼了,而且还越看越像孙觐,啧、啧,我一直以为你是清高纯真的,没想到,就多年前那短短的两三天,你竟然可以跟孙觐搞上,还生了个孩子。”
“他不是…”她本来想说出孙觐的真实身份,却想到他现在还在容家的势力范围内,她不能就这样揭穿他。
“不是?哼,刚才在丧礼上,看你跟他那种
夫yin妇才有的眼神,你以为我是白痴?不知道。”
容静弥瞪着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曾经想过要嫁给这样的人。
“别这样瞪我,我会是个好老公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会打老婆,也会在
上跟我老婆玩得很开心,现在,来,签个名,还有把小靖的监护权交给我,你就可以得到我老婆这个位…”
啪!猛然一个巴掌,打断了程杰融下面的话。
他赫然瞪大眼,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往上举,怒瞪着她,“妈的!你敢打我,你不想要命了?”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都能害我母亲了,为什么我不能打你!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一瞬间,知道所有事情真相的错愕,都变成了狂燃烧起的怒火。
她猛地扑向他,挥着双手是
打一顿。
“该死的!你这女人…”程杰融七手八脚地制住她,把她
在椅子上,“你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儿子了,是吧?”
“你…”容静弥顿时停下挣扎。
她竟忘记小靖被他抓了,可是,孩子明明跟谢炎靖在一起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带走了我儿子,我儿子现在在他父亲身边。”
“他父亲?你是说孙觐那个混蛋吗?哈哈,没用的,我早就叫人对他格杀勿论了。”
“你…”
白的脸庞瞬间失了血
,“你胡说!”
“怎么胡说?你以为你爷爷怎么死的?告诉你,就是因为他在两年前得知孙觐离婚后,竟然命律师更改了遗嘱,把遗嘱改成那小杂种的父亲可以取得公司的经营权时,我就决定,要买通他老人家身边的保镖跟厨娘来杀掉他了!”
容静弥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明天律师在家族成员面前宣布你爷爷的遗嘱之前,我要得到你,成为孩子的父亲,你懂吗?”
“你太过分,太过分了。”
“哈哈哈!快点换衣服,然后跟我去法官面前签字才是真的,这也算场正式又隆重的婚礼呢!”程杰融大笑着,转过身走出房门,把她一个人关在客房里。
二十分钟后——
容耿碇的大书房门是紧闭着的,门里除了新娘、新郎以外,只有两个程杰融的手下当见证人,还有一个有法官身份的公证人。
“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为新郎程杰融,跟新娘容静弥作见证。”早被程杰融买通的公证人,这会儿对新娘脸上的怒气视而不见,照本宣科地念着。
“快一点,能省则省。”
程杰融不耐地催促着法官,书房门外的吵杂声音似乎有点不对劲。
“好!那我问了,请问程杰融先生…”
“愿意!”
他直接说出答案,刚才他数次打手机到张
那群人那边去,想要叫他们把容伟靖那小表带过来,但是手机都没人接。
那时,他心里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么,容静弥小姐,你愿意…”
“不愿意,我要看到我儿子。”
容静弥又不是白痴,哪有人用她儿子威胁她嫁人,却又不让她看儿子的。
“你不听话,小心我马上命人杀了你儿子。”
“我才不信,你说抓到我儿子,又说杀了孙觐,我不信,你现在如果拿不出证据,休想叫我在结婚证书上签字。”
“你…”
程杰融气得牙
的。过去这十多年来,他费了多少心力在她身边部署啊!怎么她没有越变越胆怯?竟然连他的威胁都不当一回事?
“我怎么样?我…谢炎靖?!”她突然惊喜地大叫出来。“什么谢炎靖,那是我很久以前就干掉的小表了。”他本能地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书房旁的落地窗外,“你…孙觐?!”
他愕然地看着窗外那个身后站着一票警察,脸上写
怒火,正拿
对着这书房里的谢炎靖。
“举起手来,你们已经完全被包围,没有退路了。”
一个在谢炎靖身边的警察,拿着扩音器对书房里错愕的人喊着。
看着程杰融呆愣在当场,谢炎靖觉得有点可惜。如果他蠢一点,架住咪咪来要求
逃的话,他就有理由对他动手,把这个下午一肚子的怒火发
在他身上。
只可惜,那家伙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书房门被人撞开,一堆警察涌入,把他制住后,他才开口。
“什么?什么?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
眼泪水的容静弥心情激动地狂笑起来,“告诉你,孙觐就是谢炎靖,他是我爱了十几年的人了,谁说你杀得了他?你根本没那本事。”
“什么?!”
“哈…哈哈…呜…呵呵…呜…”
警察来来去去,顾不得大家奇怪又关心的目光,容静弥坐在书房角落的大椅子上,不断地
泣着。
说她是哭嘛!又不太像,说她是笑嘛!又泪
面。
迅速地
代手下在书房搜证,并把可疑人犯都叫人带走,又忙了十几分钟的谢炎靖,终于得到空闲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子蹲了下来,拿着一小叠卫生纸递给容静弥,“没事了!”
“我…呜…呵呵…呜…我知道。”
“知道还哭?”
“我太高兴了嘛!小靖呢?”
“在我同事那里,在我破门进来这之前,他刚带他去麦当劳,说一买完薯条跟冰淇淋就会赶回来,或者我可以叫他帮我们把孩子直接送回旅馆去?”
“他没事,没事对吧?!”
“嗯!当然,冷岳是我多年的同事了,他不会背叛我的。”“什么同事?你不是坏人?”
她的问题叫谢炎靖哑然失笑,一个都几岁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能看起来这么天真可爱呢?
忍不住,他凑上前吻了她一下,“我的确不是,抱歉,让你误会了这么久。”
“呵…呵呵…我…呜…我知道,我知道。”
一直
着让她变得神经神经的情绪,这会儿终于找到了出口,她倾身向前,紧紧地偎进那宽阔得叫人心安,想赖上一辈子的
膛。
“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他单膝跪在地上,紧紧地回拥着她,在那尽情的拥抱,足以宣
完他心中方才为了她而担忧,害怕的情绪过后,他轻柔地在她耳边道:“咪咪,嫁给我吧!”
好半晌,怀里的佳人一点声音都没有。
“咪咪?”
“弥弥!”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响起,不是回答,而是纠正他的叫法。
谢炎靖有些讶然地看着她慢慢地推开他的怀抱。
“你是在跟我求婚吗?”容静弥问。
那张依然带着泪痕的脸颊漾着浅浅红晕,柔亮的水眸里则漾着神秘笑意。
他有些困惑,有些不解地点头,“嗯!”“那请你再说一次。”
他端详着她方才还激动不已,梨花带泪的脸庞。为什么在这一瞬间,她却变得如此美丽优雅,还带着一股叫人无法抗拒的神秘感?
“我想请你嫁给我。”
虽然
心困惑不解,他还是说了。
“我还没三十。”
“嗯?”他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虽然我嫁了三次都没嫁成功,但是我还是不必嫁给你,因为我还没到三十岁。”
她还记得,他以前是怎么说的。
“三十…你…”
谢炎靖本是不解,却从她的笑容里,看到了过去的那个她,那个下午,那个他人生中最恐怖,却也最难以忘怀她甜美笑容的午后。
他摇摇头,一副你别想赖的神情,“你虚岁已经到三十了。”
“我还有两个月才生日,那天再来娶我吧!”
“不行!”他坚决拒绝。
开玩笑,他刚才差点就失去他们母子俩了,他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离开他。
“我随时可以找到证人,也可以叫检察官来帮我们公证,我今天一定要娶到你,你看看你,反正都穿好新娘礼服了,不结白不结。”
他身上刚好穿着黑西装,虽是为了丧礼而穿的黑西装,不过,新郎是没什么差的,不是吗?
“叫我结婚?!”容静弥故意瞠大眼瞪他,“你这家伙,刚刚才搞烂了我的婚礼,现在竟然想再叫我结一次婚?”“我是故意的,因为我要抢婚啊!”
“你抢婚抢上瘾了啊?”她突然想起上次那叫人心痛的经验,眼神一黯,脸儿也失落地低垂下去,“那这次是谁雇你来抢婚的?”
“雇我?”
“对啊!上次不是陈达峰雇你的吗?这次呢?”
她抬起头来问他,水亮的双眸里,有着不甘心,也有着怨怼,但更多的是,期待与害怕又一次受伤害的光芒。
他凝视着她,良久。他知道自己欠她的是什么?
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开口说道:“这次,是它雇的,因为它对于害一个新娘嫁了三次也嫁不出去,变成了过期的三十岁老姑娘,实在是深感抱歉!”
“什么?”她气急败坏地抡起拳头就想打他,“什么烂理…”
“我爱你!”他轻易地抓住了她的双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呃?”
“我已经爱你好久了,现在,一切的事情跟麻烦都结束了,未来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她看着他无语,人生中只有这一刻,本来就不再需要任何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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