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薛四龙先在各大报刊登求爱宣言,而且注明落款者为“温信志”;当然,可想而知,温信志的声名顿时名噪一时。
不断有电话进来问他是不是报上刊登的痴情男人,他当然一律咬死不承认,此刻的他只想剥了薛四龙的皮以
“窝囊”之恨。他竟做出这种伤害他自尊的行为来!
“叫薛先生进来。”他按了内线,要女秘书即使五花大绑也要拿他进来见他。
“薛先生出公差了。温先生,你忘了吗?”经秘书一提醒,他这才记得这个行程早在半年前已预定下来了,不过他也气薛四龙竟在拿他开这么大的玩笑后,还能有个正当理由、毫发无伤地避风头去。
“那,没事了。”
过没多久,即接到
子的来电——“你终于肯低头了?”
“我才没有!”他又死鸭子嘴硬。
温母原本见他已软化下来,也想回家去,现在经他一撇清,她也冷下口气来。
“不是你?那好,我不回去了,直到你肯软化为止。”她切断了他盼了好久才盼来的电话。
“哇——哇——又没了,我干嘛这么爱面子!这么嘴硬嘛!”他自责又下了计划,懊恼不已。
不过老婆没回来,女儿、女婿倒是看到报上刊登的启事而赶回家。
“爸,妈出走了?”
“怎么回来的是你啊!”“失望啦?那我走了。”温雪莉作势往回头走。
温信志可怕了——“喂,别当真,我是想你妈想得头脑不清楚了,你们别走,留下来陪我。”
温雪莉这才发现,母亲一走,父亲也苍老了许多,可见他这个沙文大男人,也不是真的没什么情义的。
“爸,妈真的一通电话也没有吗?”她不相信父亲在报上的求爱宣言唤不回爱
的心。
她想,父亲是有头有脸的人,做出这种有损个人平
尊严的事来,足见他的用心了,若母亲还不受感动回来的话,那不就表示他们之间没了火花——吹定了吗?
“她有打回来,可是我——”
“你的大男人意识又抬头,死不承认了是不?”
“还是你了解我。”
“知父莫若女嘛!这下我也没法子帮你了,机会是你硬推出门的。”也不是她落井下石,只是父亲真的是食古不化,被古代男尊女卑的制度咬得死死的!现在好了,老婆受不了,逃出这个笼外,他才又捶心捣肝、怨天尤人。
“别这样,替爸爸想想法子。”
“念在你是我爸爸的份上,就帮你一回吧!”
“事成后爸一定重重有赏。”
“自家人还谈赏不赏的,不过我倒有事相求。”
“我就知道!没关系啦,若办成功,你要什么,我全认了。”温信志太了解这个女儿了。她只有在有所求的时候才会想起她还有个父亲存在。
温雪莉有九成九的把握,相信母亲一定在表姨韶月家。因为她们自小感情最好,及长大嫁人,感情亦不曾稍减,若依其母个性,铁定往她那跑。
“月姨!”她先买几盒礼物,由靳野陪同前去试探。
“雪莉?怎么有空来?进来坐吧!这一位一定是靳野了是不是?”韶月不知听表妹说了几遍雪莉跟了个三级摄影师结婚之事了,她想装成不认识都不成。
“月姨,我妈呢?”
“她——”韶月不知该不该瞒他们。
“她在这对不对?”
“我没说,是你自己猜的,和我没关系。”言下之意就是在屋内了。
“我去找她。阿野,你和月姨在这坐一会。”她起身往楼上去。
果然找著了人——“妈——”
“雪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温母很讶异女儿会找上这来。
“凭直觉,还有常理推论。”
“还是你了解我。”
“妈,我们回家吧!”
“才不呢!不挫挫他的锐气不行。”
温雪莉见母亲信心这么坚定,她只好下狠招了。
“妈,爸爸为了你瘦了十公斤,而且又成了云南大猫熊。其实你打电话回去时,他已很后悔了,只是硬不承认,也是怕他在业界抬不起头来。妈,他决定要改了,原谅他吧!你回来就当救济他这个古代人吧!”动之以情,不信她不让步。
“也不是我说他,老古董一个,现在女人哪有什么三从四德的妇女守则加上男人至上的迂腐观念了?他跟不上时代不说,还赖人家什么出轨、不贞不德的!”温母一有诉苦对象,便滔滔不绝地数落其夫之恶行。
“妈,骂也骂过了,可以回去了吧?”
“叫他来请我回去,不然甭说!”哇!温母丢了大难题给女儿,原本以为这只是个简单任务,不知却成了不太可能的任务。
“好吧!我回去向爸
代。”她一出房门,脸比什么还臭!
她一下楼,表姨即趋前询问——“雪莉,如何?”
“非要相公扛轿来
接不可了。”
“嘿,这下可难喽!”韶月太明白温信志的
子了,这种有损自尊之事,打死他也不肯干。
事实则不然,大狮子低头了,气焰也消了不少,低声下气得令其
大表满意,夫
俩总算结束了约二十五天的出走记。自然老婆懂得使出这一招,他也收敛不少坏脾气,不再大吼大叫,当她是童养媳了。
“爸,领赏了。”温雪莉围在父亲身边团团转。
“你要什么赏?不过你只成功一半,所以也要打对折。”
“啊——也好,有就好,我要一千万。”
“你干嘛!抢钱也不是。”
“爸,小小一千万也只不过挖你身上啤酒肚内的肥油,叫什么叫!”她把一千万说得似很容易、简单。
“肥油也是身上一部分!你说你要一千万做什么用?”
“也没什么,我想开一家摸del经纪公司,反正我本身也受过训练,而且阿野又是大师级摄影师,我们合作一定能赚大钱的。”
温父才不信她那一套。
“你那个怎么叫受过训练?用钱买来的不说。”温父
她的底。他这个女儿,别的不知,若说走上摸del这一途,他就不知贡献多少顾问金在上头,才让她保有现在的地位。
“爸,即使这是实话也别讲那么大声嘛!”
“你也承认这是实话啊?”
“爸,到底帮不帮嘛?”她半撒娇、半胁迫地问。
“不二价,三百万。”
“才三百万啊?”
“嫌太少?”温父已开出他自认是天价的价码了。她再不满意,他可要再落价了。
“不会,不会。”她知道再说下去,搞不好连三百万也飞了。
温雪莉心想爸爸三百,妈妈再三百,东凑西拼也可拼出一千万…不过,她打什么主意,温父可是一清二楚的。
“你妈一
也没有。”温父先断了她的美梦。
“爸——”温雪莉只好自认倒楣,早知道喊个两千万,再怎么打折也有个五百万。唉,人算不如天算!
在曾元汉有心经营与林月葵不反对之下,他们两人的感情可说是神速进展中。
离期限半年只剩半个月,曾元汉还不敢确定她是否会答应继续契约。
“月葵,你认为我这个人如何?”一
他们出去用餐,他突然开口问她。
“不错啊!老实忠厚,又带一点点浪漫。”这也是他给她的感觉,若报名九七新好男人,他铁定榜上有名的。
“就这些,没别的吗?”
“呃…你人很可靠——”
“没别的?特别一点的?”他已暗示得答案都呼之
出了,她还想了半天想不出来。
“有特别一点的吗?好像没有了吧!”
“有,一定有!给你五分钟仔细想想。”
他充
期待的眼光更令她着急得想不出来。
“公布答案啦!我真的想不起来。”她投降了。
“这种事由我说出口是很没意思的。”
“那提示一下。”
“好吧!例如——感觉?”这够白了吧?她若再说不知道,他今天肯定到此为止不敢再问这档事了。
“爱不爱是不是?”她倒坦然,这点令他自叹弗如。
他点点头,她见他点头也知他到底在问些什么了。
“期限快到了,我们续不续约是不是?”她还有意无意地看他一眼。
“答对了!”
“你想或不想呢?”她反问他,他也是当事者,该有参与权的。
“当然想喽!”
“既然如此,等期限到了,再签署不就行了?”
“也好,反正已掳获美人心,也不急著入
房。”有她的承诺,他也比较放心。
洪培利自从曾元汉坏了他的好事后,也积极想约林月葵出来。
“月葵,今天我们去吃海鲜?”洪培利趁假
想约佳人到海边散步,并共进浪漫晚餐。
“可是我和元汉有约了,Sorry。”
“反正你们天天见面,一天让给我也不为过,你向他说看看吧!”消息来源告诉他,元汉现在和月葵打得火热,眼见即将失去美人,在四月二
之前再不想法子扳回美人心,他就只有无望在局——毋忘“在莒”了。
“那我同元汉说说看了。”
“拜托,拜托。”
“洪律师,这种事还须拜托吗?”林月葵对他的言辞行为感到好笑滑稽。
经过一番
涉,曾元汉决定与他们同行。反正吃海鲜嘛!多人吃比较热闹,林月葵也认为以他们熟悉的程度也不至于太唐突,可是洪培利可就要大叹又多了一个“飞利浦”了。
洪培利一点也不认输,再接再厉,一会约西子湾观
花,一会去旗津吃海鲜,一会又要去鱼池塘赏鱼,几乎天天来约,她自己也不太好意思,终于答应与他出去。
可是,到了目的地,她的CALL机却响了。
“洪律师,我回个电话,你坐一会。”她回电去。
“你人在哪?”曾元汉在电话那头问。
“我在梅岭梅花庄。”她也不隐瞒。
“我马上过去。”
“喂!你人在哪?”
“我刚好在楠西替人看房子,五分钟上去,OK,Bye-Bye!”他刻不容缓驱车直上梅岭。
梅岭风景区,绝大部分是卖土
的餐馆,招牌有梅子
、炒溪虾…等美味可口的山区土产;梅子林更是遍布山野,尤其当地人腌渍的脆梅,更是令人垂涎三尺,赞不绝口!
“谁call你?”洪培利问她。
“元汉。”
她一回答,他可暗笑在心底。心想,这一回远在楠西,看你怎么从台南飙车也来不及了,由台南市到这少说也要六、七十公里,加上玉井路段只有这么一条路线,不
车也要一个半小时,若再上来梅岭,他们早吃完并拍拍
股走人了,这一回总算摆
这个超级电灯泡了。
“好可惜,他上不来了。”洪培利还假装惋惜。
“不会呀!他人在楠西,一会就上来了。”
“啊?”他整个人愣住了,难道是天要绝他洪培利吗?他泡个妞,竟是处处碰阻碍?
“怎么了,不
吗?”
“不,不,
,
。”他可是讲在嘴里,痛在心里。
接二连三的打击,他也慢慢地死了这条追美人之心,不过也许是老天也不忍心见他这么个有为青年在感情上受挫如此,他经由朋友介绍,认识了一名同是律师的女友,在经过短暂却又深刻的了解后,预定在六月份完婚,曾元汉也暂放下一颗心。
不过他也别开心得太早,洪培利对他这个朋友还投下一枚威力十足的大炸弹。
“元汉,你和月葵怎么这么久还没传出喜讯?”曾母在洪培利通知下方知儿子与媳妇已分居近半年之久的事,大表不悦,以此来试探儿子。
“妈,这事急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曾母和丈夫曾进昕也是在结婚多年才生下曾元汉这个“糖酸丸”可是一生完元汉后就未再传喜讯。老公虽有一点点怨言,可是毕竟曾母也是历尽各种秘方、手术方得此子,他也不敢太过份要求。
“可是若不同房,怎么能算不能生育呢?”
“妈,你又听什么人多话了?”
“有没有这回事,你最清楚了!我限你们三个月内立即传出喜讯,若是你们夫
真不合,不然你另娶他人好传宗接代。”
曾母这个玉旨一下,曾元汉可大伤脑筋了!期限只剩几天而已,却出这种事来,教他怎么向月葵开口才好?
“元汉,你有心事?”
“有这么明显?”
“有,嘴角下垂至下巴,眉毛皱在眉心,眼帘盖在眼球上,这是标准的愁眉苦瓜脸型。”她还若有其事地夸大其辞形容。
曾元汉笑了出来,原来她还有这么诙谐的一面,不过待会他若说出困扰,肯定她也会同他一副德行。
“我妈要我们在三个月内传出喜讯。”
果然林月葵也笑不出来。
“妈知道了?”
“不知谁告的状,怎么办?”
“这——照她的话做了。”
“你——”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月葵她竟然同意这种无聊又荒谬的指示?
不过这也正切中他的心意。
林月葵点点头说:“反正一颗心早落在你身上,只差没签续约书。这事也很平常,只是早晚的事,既然妈妈要求了,就顺她的意,我们也只好提早签约了。”
曾元汉可开心了,他原本也不敢向她要求提前续约,如今他倒要感谢生事者,因为她帮了个大忙——伟大的母亲。
“那,这一回一定要先拍婚纱。”
“为什么?”
“因为这一回必须隆重且仔细地办好,之前因为我们又没个感情基础,匆匆结婚充数,这次不同了,我们是经历了恋爱再步入结婚殿堂的,要仔细地办好一切,马虎不得。”
他这一番话让她想起温雪莉似乎问过她有没有拍婚纱照,原来有个恋爱经过,他才肯给她一个完善的婚礼程序,她的出走,还真造就了他们重新再来的机会好好认识对方。
“我们找培利公证。”
“可以呀!”反正现在也没了情敌身份,他们也可放心交给他参与了。
洪培利的另一半是名女律师,同是律师公会朋友介绍的。洪培利的人专情、负责,自然也是女方看中意的一点,才肯匆匆在短短相识一个礼拜后即订下婚期。
“元汉,姜沛容,我的未婚
。”
他们首次面晤是在一家餐厅,而曾元汉他们也碰巧遇在一块。
“沛容,这是我换帖的好兄弟,曾元汉。是‘黑与白室内设计工作室’的老板兼设计师。”洪培利从中介绍。“这位是曾太太——林月葵。”
“你好。”姜沛容的人场面看得多,人面又广,自然是落落大方地应对自如。
两个男人也尽释前嫌,只是这两个女人可就开始比较一番了,而林月葵人较朴实,只有被挑剔的分。
“曾太太,你老公品味很不错嘛!”
“怎么说?”
“衣著名牌、足履名牌,手表名牌,只是有一点…”
“哪一点?”林月葵怎么也看不出他会有什么地方疏忽掉,他是很“
”的男人,小细节还是一丝不苟的。
“你!”姜沛容尖锐地指向林月葵身上来。
“我?”林月葵奇怪姜沛容怎么会将矛头指向她。他是他、她是她,虽然已是夫
,可是他有他的品味、她也有自己的风格,他们根本是不同的个体,她干嘛成了他的附属品?
“对,就是你!品味差不说,穿著太朴素不出色,长相差强人意,皮肤不够细致、柔
,也不知保养,你们若站在一块,怎么会协调呢?”她严厉的批评令林月葵颇难为情。
林月葵向曾元汉投以求救信号。可是他们两个男人谈得正起劲,睬也不睬她的SOS,看来她得自立自强了。
“姜小姐,我的打扮不须你在意,只要我丈夫不嫌弃就可以了,你毋须烦恼。”
她说话的语气不愠不火,让人猜不透她究竟生不生气。
“你比我想像中来得强硬许多。”姜沛容笑着对她说,仿佛刚刚那些尖锐的对谈全是为了试探她的。
“有些人外柔而内刚,我属于这种人。敌人已杀入阵来,不反抗行吗?”这席话令姜沛容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两个人在姜沛容语气软化下后开始正式交谈,与他们两个男人不相上下地热络起来。
“咦,她们两个人怎么混
了?”曾元汉也讶异她们的关系能够这么融洽,毕竟她们给人家的感觉是如此风马牛不相及。
“两个女人可抵一个菜市场,有话谈得很。”
“我并不苟同这种说法。”
“叫你不信也得信。”
果然他们一回到家,一向寡言的林月葵一直转述姜沛容办案的经历,使他不得不信女人与女人之间所释放的谈话毒素是强力的!才半天光景,她已口才流利、滔滔不绝了。
“月葵,你好像变了。”
“变了,有吗?没有哇!”
“有,一定有,我觉得你开始不同了。”
“怎么个不同法?”
“话多。”
“对不起,她说话太生动风趣了,使我一时也沉
其中,下次不会了。”她一再向他保证,此举令他发笑。
“其实多话的你,又让我见识到你温柔外表下的另一面。”
“三姑六婆吗?”
“这是你自己招认的,我可没有硬扣上个罪名给你。”
小两口互开玩笑后相拥而笑。
温雪莉因为摄影工作室兼经纪公司有人投资,故即将成立公司,有意托曾元汉代为设计公司内部。
“元汉,我公司有一份工作想拜托你接手。”
“你成立公司?”曾元汉也替他这个无缘的老婆开心她有这一份成就:“恭喜你。”
“谢谢。”因缘际会,他们有了一起合作的机会。
这事又风言风语地传到曾母耳中,曾母可紧张了。
“月葵,从现在开始,你跟著元汉一步也不离。”
“妈,他工作我去做什么?”
“因为你有情敌出现了。”曾母正
地说。
“情敌?哪里来的情敌?”林月葵还搞不清婆婆到底意指为何。元汉好好的,哪来什么情敌出现?
“元汉又和温家小姐在一起了。”
“没有吧,元汉天天准时下班啊!很正常,又没异样。”
“上班时间可以在一块啊!人家不是很流行‘午
’吗?只要午休一个小时也可以走私的。”曾母比她更紧张,这事可大可小,万一让男人出轨惯了,要捉回他的心可就难喽!“不如,我陪你一块去,反正我闲著也是闲著。”
“妈,不好吧?”
“不好?哪天老公若飞了,我看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还敢说好不好!”“没这么严重吧?”
“你知道我们家隔壁的詹太太吗?前一阵子为了她老公在外有个小公馆,夫
俩大打出手,詹太太人娇小,被打得鼻青脸肿,戴了一个月的墨镜才消肿见人!你的人这么瘦,元汉又那么魁梧,他要打你是轻而易举之事,你没听人说要居安思危吗?”曾母可一点也不信任温雪莉这个女人,她太妖
,典型的狐狸
;而她也不是有意破坏儿子的名节,只是她实在满意林月葵这个媳妇,加上“济弱扶倾、人人有责”的古道热肠,她非提醒她不可。
本来林月葵是不在意这些危言耸听的,可是婆婆浪费那么多口水,还是产生了一点点效果。
“那,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明讲是助手、跟班,暗地跟监,成天形影不离,也不用怕她会有机可乘。”曾母可是前思后想才得此高明结论。
“好吧!我会跟他提这件事,可是万一他不肯呢?”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那我尽力而为了。”
“好媳妇!为了你美好的将来,奋斗吧!”
经婆婆的怂恿,林月葵终于向丈夫提起这件事,不过他也很阿沙力地答应她的要求。他认为身为他曾元汉的女人也该了解他工作上的皮
,不然怎么做到夫唱妇随呢?
她也跟著他上工。他现在整副精神全放在“超越模特儿经纪公司”上,她也不例外地被编派至此。
她见他一会忙这、一会忙那,才知别看他外表光鲜,工作上的压力其实是很大的,一会给木工意见、一会挑
泽,忙得很。
她虽名是助手,可是她可闲了,她要帮忙,他又不肯,连拿个饮料,他也哇哇大叫。
“你又不是欧巴桑工,拿什么饮料?”不然就是:“别动我的工具,我会
了的…”
她比在家更闲。及午——“元汉,你这个老板若请到我一定会亏钱的。”
“怎么说?”他们现在正在用餐。他忙了半天,饿扁了,可她却闲了半天,一点也不饿。
“我今天的工作心得是,坐在板凳上三分之一个半天,三分之一的游
,另外三分之一是挨骂的分,只因我想工作!”
“老婆,本来你可以无所事事在家休息的,可是你要求出来陪我,我也同意了,现在我要求你什么也别做,只要好好陪著我就行了,这个条件你做不到吗?”他可是出于一片好心,怕她累,她却不领情。
“那我不成了废物了?还是个拖油瓶呢!”
“我又不嫌,谁敢嫌你?”
“是没人敢,因为你是老板嘛!”
到下班,曾母来查问成绩。
“有没有?他们有没有说过话?”
“妈,谁是他们?”
“元汉和雪莉呀!”
“他们今天又没碰面。”
“没碰面最好,你小心一点,强力磁铁,一吸引住是拔不开的,若没机会是最好的。”曾母的忧心虽有点过份,不过她也不会觉得 462嗦不耐。
“放心,我会盯紧一点的。”
“盯什么?”曾元汉由浴室出来,只听见语尾,便问她。
她以细如蚊叫的声音结束谈话:“妈,改天再聊,元汉来了。”
“你在和谁说电话?”
“妈啦!她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消息,我告诉她我会盯紧一点。”她心虚得很,幸好他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不然她可解释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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