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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啾…啾…”

 天色才刚亮,成群的鸟儿便舞动着翅膀,快乐的唱着悦耳的歌儿,寻找着美味的食物。

 翻个身,孟琳嘤咛了一声,紧紧抱住温暖的被子。

 咦?潜意识里她感觉到被子的触感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一个怪异的念头迅速闪过脑海。瞬间,她的眼皮立即往上抬起。

 “你终于醒了。”杜浩天略微虚弱的脸上挂着笑。

 或许是发汗退烧的关系他在天亮前便醒了,原本想起身找水喝,没想到睁开眼却见孟琳依偎在自己臂弯里。

 为了怕吵醒她,他忍着手臂发麻的不舒服感,继续维持原姿势躺着,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这个让他连在梦中都想完全占有的小女人。

 愣了半晌后,孟琳的反应是弹坐起身。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她怎么会躺在这?

 “天亮前。”他跟着坐起。

 “怎么不叫醒我?”脑袋清醒了一半,她想起会躺在他怀里的原因。

 迅速低下头,她在看见身上的衣服完整后大大松了口气,然而这个动作却尽收在他眼底。

 “怎么,怕衣服被了?”原来那不是梦,他忆起那个绵的热吻。

 虽然在拦住孟琳后的记忆是片段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小女人的冰脸,似乎慢慢被双颊上泛起的红所融化。

 这个发现让杜浩天还略显疲累的精神为之一振,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转变,然而可喜的是这结果正是他内心深处所深切渴盼的。

 “怎、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她尴尬的别过头想起身“芊芊他们快送早餐来了,我不想让他们误会。”

 “误会什么?”圈住她的,他在她耳畔轻声吐着气。

 “…”耳后的酥麻感,开始席卷她残余的理智。

 “喜欢你。”

 “嘎,你昨晚听到了什么?”她错愕的回过头。

 或许这是月下老人喜欢的戏码,巧合的事又发生了,她的疑问偏偏就那么刚好的落在他炙热的双里。

 “我、喜、、你。”将声音逐渐放大,湛黑眸光中悄悄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的笑。

 相对于卧房内的无限春光,卧房外开始有了小小纷争。

 “亲爱的你别这样。”拉开游移在际的手,白芊芊娇声斥责着。

 “可是我…”骆开远擦擦滴的口水。

 “嘘,别说了,走我们去买早餐。”拖着爱人出的狼尾巴,她快速往大门走去。

 当破坏人家好事的强力电灯泡,可是一件非常非常不道德的事。

 “亲爱的,我们才刚买了一堆耶。”他比比餐桌上的烧饼油条。

 没鱼虾也好,他还想听听看下集。

 “不管,人家想要吃别的。”

 万般不舍的看着大门被关上,骆开远无奈的回过头。

 “好吧,你想吃什么我全依你。”唉!听某大丈夫,尤其是经过前晚那永生难忘的大刑伺候,他对这美丽的未婚更加惟命是从了。

 “嗯…”她审慎的思考着。

 得找个远一点的地方把时间拖长才行,脑筋一转,她笑着眨眨美眸“亲爱的,新竹的圆好像不错喔。”

 再度将眼睛睁开已是近傍晚。

 夕阳余晖透过白色的窗帘,轻轻洒落在暖着温情的上。

 “看不腻吗?”不知怎么地那古铜的肤在昏黄的阳光映衬下,似乎显得特别人。

 “一辈子也不腻。”抚着她乌黑如丝缎般的长发,杜浩天对自己的心认真许诺着。

 “一辈子…”重复默念着这三个字,孟琳的眼渐渐黯沉。

 她不喜欢承诺,因为那不过是个包裹着希望糖衣的泪水。一旦含入口中,在甜味消逝前那苦涩的咸味体,早就无声滑入喉咙准备教训那颗贪婪的心。

 当初挚爱她的父母,不也曾答应过要陪她渡过每个生日的?

 “怎么了?”他不喜欢她突然跳出的孤独感,将两人好不容易紧贴的心隔离。

 “一辈子太久。”久得让她没有勇气面对。

 “记得我曾说过,我是个从不开别人玩笑的人。”轻轻捧起她的小脸,他吻住她无声滑落的泪珠“现在我要你知道,我也从不对自己的真心开玩笑。”

 他是心疼她,虽然想知道那个让她想再躲入象牙塔的原因,但他不是个以嗜血为乐的人。

 他温柔的举动,让孟琳的心微微一震,一种温暖的感觉缓缓包围住她。一如当初对舐去自己眼泪的盼盼般,她的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

 “我的故事很长。”原来孤独的滋味在愿意让人分享的同时,会由苦涩转为甜蜜,这个发现让她开始有点讨厌以往那个悲观的自己。

 “别忘了,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听。”他失在她甜腻的笑靥里。

 “也很无趣。”

 “故事的主角美,怎么可能会无趣?”盯着微散的红,他的眼神由专注转为蒙。

 “可是,我不习惯有太多的听众。”伸出手,她将快贴近自己的脸轻轻往右移。

 咦?杜浩天的目光狐疑的随着脸转,倏的,他瞠大眼。

 吓!小小的窗户上,不如何时多了两张涎着大把口水的外国脸!眯起杀人的目光,他在两名阿度仔还处于惊愕的状态下跨步向前。

 “兄弟,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啊?”渥克呆呆的问着。

 一旁的杰夫也同样呈呆愣状“好、好像是耶。”

 “那…我们是不是该滚了?”

 “我的脚好像不会动了,你先走吧。”杰夫认命的闭上眼。

 “我陪你。”

 倏的张开眼,杰夫的眼眶盈泪水“兄弟,这份患难与共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别客气,因为我的脚也动不了。”渥克哀怨的笑着。

 嘿、嘿!真不愧是我一代情圣的好兄弟啊!没想到被拉到新竹吃早午餐外加下午茶,回来还能幸运的有续集可以听。看到紧闭的卧房大门,骆开远暗自窃喜着。

 “亲爱的。”一只纤纤玉指不断戳着他的肩膀。

 “怎么啦?”该不会又想去哪个遥远的地方吃晚餐了吧?

 “人家是说我们…”白芊芊轻轻捏起鼻子。

 咦?怎么声音这么喽,难道…欣喜之际,放下杯子他一把将站在身后的爱人揽到怀里。

 “就知道你最了解我。”接下来的续集,当然是自己演比较好,然而他迅速嘟起的嘴,却被硬生生入一颗贡九。

 “人家是要跟你说,我们买的贡丸好像馊掉了耶。”可能是袋子一直密封着,让刚做好的贡丸热气没办法散掉的缘故吧?

 站起身,白芊芊无视一张已然铁青的脸,把装着贡丸的袋子丢入垃圾筒里。

 “唔…”在愣了半晌后,一阵恶心感从喉头直冲骆开远逐渐张大的嘴。

 “这个地板是我耗费一个小时才擦干净的,你忍心把它脏!”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落。

 心头一惊,他缓缓将头抬起,在杜浩天如利刃般的杀人眸光入他眼底的同时,那发酸的食物也无声的滑进他的胃。

 “总、总裁大人,你怎么…”难道他有透视眼?

 “没想到我的暖花开写实记录片,也能引来这么多忠实观众。”握紧拳头,杜浩天有股想要掐死人的冲动。

 “天地良心啊!属下才刚加入…咦?”骆开远求饶的同时,发现他话中的异处。怪了,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偷听吗?

 “亲爱的表姐夫,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走出卧房,孟琳笑着把门拉开“来,麻烦请往这边看,让表妹我介绍其他观众给你认识认识。”

 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骆开远的眼逐渐张大。

 只见房内的小窗上骇人的挂着两颗用皮带在一起的金发头颅,原本应该是红润的被晒衣夹夹成可怕的紫黑色。

 从悲凄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知道他们很痛苦,然而他们并没有落泪,不是故作坚强,而是他们的双眼已被糊上一层冰凉的牙膏。

 “为什么要放他们走?”眼睁睁看着两个跌跌撞撞的身影逐渐远离,骆开远总是挂在脸上的笑意隐然消失。

 在知道幕后主使者竟是哈维后,他便无法再将同情两字与那两个外国人画上等号。

 “充其量,他们只不过是两只奉命行事的狗。”杜浩天打开从他们身上理来的相机,出里头的底片。

 “但你却白白失去了一个能引那老狐狸出的好机会。”腔的愤怒让他无法苟同好友的做法。

 哈维是顶尖的情报贩子,为了足个人的金钱望,不惜牺牲无辜百姓生命的残忍行径,让人无法苟同。

 “你想得太简单。”拍拍好友的肩膀,他将已曝光的底片丢入垃圾筒“引他出来又如何?消息一旦走漏,只是引来更多人争夺那份军事机密罢了。”

 他不是个懦弱的人,只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将军事机密资料重新夺回杜氏手中,而不是和那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大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况且现在骇客连个影子都没找着,我相信此刻那只老狐狸焦急的心情绝对不亚于我们。”专门买卖情报的黑市市场,往往也是快速通各项信息的交流站,哈维如果没有趁此难得的先机抢到这份机密资料的话,马上就会有人闻风而来与他争食此块大饼。

 “但是一旦骇客出现,难保哈维不会使出更卑鄙的下手段。”这是骆开远最忧心的事。

 从哈维安排手下跟踪杜浩天的动作看来,那只老狐狸分明是打着渔翁得利的鬼算盘。

 “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杜浩天傲然的自信从眉宇间而出。

 但是光从哈维养的笨蛋属下比他多的情况看来,那老狐狸想要如愿完成计谋恐怕…很难。

 走到窗户旁,他将一直沉默不语的孟琳轻轻拥紧“怎么不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不爱管事。”似乎早已习惯似的,她将头靠在他怀里。

 “可是我怎么觉得,事情好像没有开远说的那么简单。”白芊芊把玩着原先套在外国人脖子上的皮带。

 那晚的严刑供,充其量她也只知道有骇客入侵杜氏科技一事。

 “…浩天,我是被的。”面对向自己投来的质询目光,骆开远低头嗫嚅着。

 没用的家伙!心底虽咒骂着眼前的男人,但杜浩天回答白芊芊的声音却少了份杀气,这是他尊重女的一贯作风。

 “还原本是属于杜氏最高机密,既然开远已说出口,我也毋需再保留。”将怀里的小女人带到沙发坐下后,他缓缓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及严重全盘说出。

 听完他的叙述后,一直不出声的孟琳开了口。

 “这名骇客目前可真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她倒想见识一下,这个深藏不的人物。

 “难得有人能引起你的兴趣。”杜浩天轻点她小巧的鼻头。

 “既然骇客至今未与你们有所涉,那他要那份军事机密又有何用?”好怪的人?

 “这就是我们最头痛的地方,如果他想要钱或任何东西一切都好解决。”骆开远发疼的太阳“但可惜的是他不但未曾出面,还特别难找。”

 整个台湾几乎让他们全给翻遍,甚至为此耗费无数的经费及心力,但怪的是就是遍寻不着这个人。如今在期限一近的情况下,此刻又引来觊觎机密资料的情报贩子,看来杜氏这回是真的躲不过这场风暴了。

 相对于好友的急躁语气,杜浩天显得极为冷静。

 身为杜氏科技的负责人只要能不牵连其他人,他愿意一肩扛下国际法庭所做的任何制裁,这是他目前惟一能作的决定。

 “或许,我们现在应该先离开这。”他试着猜测那只老狐狸接下来应该会有的动作。

 “离开,为什么?”众人的脸上疑惑。

 “既然哈维已经盯上这里,相信此地已无安全可言。”

 “我不答应,他要的只不过是骇客和那份资料罢了,跟我有何关系?”孟琳直截了当的拒绝。

 这里是她的家,是父母生前惟一留下的房子,所以她不能也不想离开这里半步。

 “要知道那老狐狸所要的手段,向来是以狠着称。”用手指卷起一小撮乌黑长发!他试图说服她。

 “你怕他?”

 “当然不,但我绝不允许他伤害我的人。”抬起她细白的下颌,他认真的说着。

 “什么?伤害?”白芊芊惊得差点不过气。

 “不只是伤害,很有可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明白好友的语意后,骆开远表情略沉。

 “哈维曾经为了想掠夺一份欧洲飞弹防御系统分布图,不惜绑架保管此图的官员一家老小以做换的工具,然而在顺利取得分布图的同时,他却将所有的俘虏杀害并弃尸在大海里,包括年仅三岁的小女孩。”

 “好残忍。”不住将脸埋入爱人宽阔的膛,白芊芊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

 “真该让他下地狱!”孟琳瘦小的肩膀因愤怒而轻颤着。

 “很可惜,他不但没如你所愿下地狱,还快活的仿佛身在天堂。”拥紧她,杜浩天眉头微拧。

 这件惨绝人寰的事当初确实撼动国际视听,但各国首脑却因曾跟他有合作关系,而懦弱的不敢发布任何通缉令。

 将怀中的人儿打横抱起,他迅速往卧房的方向走。

 “做、做什么?”孟琳错愕的问着。

 “收拾你的东西。”所谓小人难防,他相信透过属下知道他们关系的哈维,应该不会放弃这个以孟琳来做要胁换取机密资料的好机会。

 “我说过,我不想离开。”虽然那个可怕的案例确实让她心惊,但她还是舍不得离开这早已住惯的地方。

 “我也说过,我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人。”将她放在上后,他摊开从橱柜柙找来的行李袋,他依序将衣物整齐的放进去。

 将国际制裁的事抛诸脑后,现在他只想保护眼前这个板着脸的小女人。

 “别再说我是你的人。”她讨厌这个像是宣告所有物不得侵占般的名词。

 拿着衣服的手霎时停在半空中,杜浩天锐利的眼神直直勾住她。

 半晌后,他危险的勾起嘴角“没错,你是我的人。”

 “我说不是就不是。”孟琳随手扯下他手中的衣服。

 “你没得选择。”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赌气的将目光上。

 “因为,我爱的女人就是我的人。”

 “你…”她的话瞬间消逝在霸道的间。

 他可不允许这小女人随便找理由来反驳这句话,挥挥手,他示意呆愣在门口的两人尽速完成收拾细软的工作。

 “两只没用的笨猪!”愤愤的把红酒杯摔在地上,哈维的眼睛透出可怕的凶光。

 瞪视着膝盖前的玻璃碎片,渥克吓得冷汗直“老、老大,我们也不知道会被发现哪。”

 “对啊老大,我们还被整得很惨耶!”可能是牙膏没清干净的关系,杰夫的眼睛仍旧是疼痛难耐。

 “何止是惨,那些人简直是没有人!”摸摸肿得像两条香肠的嘴,渥克气得头顶冒烟。

 “闭嘴!”

 “还有啊,你看看我们的脖子真是…”没听见老大说话的渥克,伸长脖子展示着上头红得快发紫的勒痕。

 “我叫你闭嘴,笨蛋,”哈维恶狠狠的狂吼“叫你们办点事都能给我办成这副德行,我花钱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原本还高高兴兴的飞来台湾准备听好消息的,没想到杜浩天还没找到人就罢,这两个笨蛋竟然跟踪人还跟踪到反让人逮个正着。想到这他的火气就冒得更旺。

 “这不能怪我们哪,实在是因为那画面太眼了嘛。”勉强将眼睛眯成一条直线,杰夫努力找理由辩解着。

 好歹他们兄弟俩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将近两个礼拜为了任务而完全处于的痛苦煎熬下,看到那样火辣的场面没鼻血就不错了,他们还只是了点口水而已,怎么知道也会引人注意。

 “眼?”这两个字让哈维一愣。

 “对啊,老大你都不知道,那生了病的杜浩天,上功夫居然还超猛耶!”渥克眼神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你们确定没看错人?”

 看着两颗不断点着头的金发脑袋,哈维的念头一转。

 杜浩天是出了名的洁癖怪人,不仅对周遭环境要求一尘不染,甚至自己的感情世界也是力求完美无瑕,总是对自动送上门的名媛淑女极尽挑剔之所能,让女人们是既爱又恨。

 想当然耳,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女人,肯定在他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或许,这是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好,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把那个小妞给我捉来。”“咦,为什么?”杰夫脸疑惑。

 “嘿、嘿,老大,你该不会开始对中国妞有兴趣了吧?”渥克语气里充暧昧。

 “不,我目前最感兴趣的不是女人。”

 “不然是什么?”这下渥克也迷糊了。

 “是杀人。”将桌上的酒瓶高高举起,哈维的表情凶残且嗜血“限你们三秒钟之内消失在我眼前,一二…”

 最后一个数字落下的同时,偌大的饭店高级套房内只剩下一名头顶生烟的外国男人。

 山上的清晨总是免不了会蒙上一层薄雾,了口透心凉的清新空气,孟琳悄悄的步下台阶。

 “只不停在树干上爬上爬下的小松鼠引起她的注意,躯身向前她想瞧瞧这可爱的小动物究竟在忙些什么。

 “它在找食物。”蹲下身杜浩天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深果实,只见小松鼠犹豫了一会后,便冲过来咬走他手中的食物,然后迅速爬上树顶。

 “你似乎很了解?”站在他身后,她把玩着他递过来的果实。

 昨天抵达这时已是近午夜,在精神极度疲累的状况下她见着了便粘了上去,根本不想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我的童年有一段时间在这里渡过。”

 “看不出来现在这里是废墟。”屋子里整齐洁净的感觉,仿佛主人未曾离去过。

 站起身,他伸手指向小石子路的尽头“成叔一家六口就住在山下的小屋里,以往他的身份是管家,现在退休了还是喜欢没事晃到屋子里来东擦西抹的,说是要活动筋骨。”

 那段难得的快乐回忆让他总是僵硬的面部肌逐渐松缓,然而其仅仅维持不到三秒,却因为孟琳接下来口而出的疑问而更加绷紧。

 “你的洁癖性格该不会是他教育下的成果吧?”这也就难怪了。

 “不是!”“那又是什么?”他迅速变化的情绪引起孟琳高度的兴趣。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或许可以说是疮疤。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的故事你不都听过了,现在也该来个角色对换了吧。”不管事是她的原则没错,但可不包括好玩有趣的事在内。

 面对她那双好奇的大眼,杜浩天有种哑口无言的无奈。

 “啊…”就在此时,一声响彻云霄的凄惨哀嚎适时解救了他。

 数秒后,只见骆开远狼狈的从屋内狂奔而出,而跟在他后头的则是像一团小白球的盼盼。

 “琳琳,拜托快抱住它。”躲在大树后头,他颤抖的哀求着。

 “你疯啦?!怪异的瞪他一眼,孟琳蹲下身抱住想直冲过去的爱犬。

 “是啊,我是快疯了!快被它恶心的口水搞疯了。”用力抹抹嘴巴,他瞪着一脸纯真的罪魁祸首。半梦半醒中还以为是爱人的热情早安吻,没想到睁开眼却见到一张涎着大把口水的狗脸,正虎视眈眈的瞪视着自己的嘴。

 “还是它善意的表现。”不过就玩个亲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对你表姐夫而言,这应该是盼盼想啃他的餐前准备。”白芊芊缓缓的走近。

 自从被盼盼咬了一口后,骆开远就患了随时被狗侵袭的妄想症。

 “这个论点我是不反对,但你们不觉得它现在的表情好像在憋。”有了先前的惨痛经验,杜浩天对盼盼的特殊表情十分感。

 “啊!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给忘了?难怪刚刚总觉得它不像是要冲到我怀里。”放下五官快皱在一起的爱犬,孟琳轻笑着。

 盼盼每天都有固定出门解放的时间,当然这个任务非她这个主人莫属,昨天急着把它从医院抱出来都忘了这件事。

 “啊…”凄厉的哀嚎声这会从大树后传出。

 “这里有那么多棵树供你选择,你…你没事干吗还老爱到我这来啊?”脚上隐约感到一股热气,让骆开远顿感四肢无力两眼发白。

 “好熟悉的画面?”杜浩天锐利的眯起眼。

 记忆中那名骇客留下的小狗动画里,似乎就是有这么个脸色苍白悲哀的看着自己脚上黄一片,还不断发出哀嚎声的男人。

 “当然啊,盼盼在开远脚上又不是第一次了。”白芊芊理所当然的说:“琳琳私底下还把这好笑的一幕画成动画呢。”

 她忘了杜浩天可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好笑的画面。

 “动画?”这名词让在场的两个大男人心头一惊。

 “芊芊,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件事?”瞬间忘记脚上的脏污,骆开远跨步向前。

 “人家怕你又和琳琳杠上,才没敢说的啊!”她被两双专注的眼神吓住。

 说了,当时原本就剑拔弩张的骆开远和孟琳不打起来才怪。

 “那是我一时觉得好玩才画下的,又没有上网四处张贴给别人看你紧张什么?”小气鬼!这也要计较,孟琳没好气的说着。

 “琳儿,你除了平时帮人设计一些程式外,还有没有别的嗜好?”杜浩天仔细审视眼前的小女人。

 她是个程式设计高手,虽然动作缓慢了点,但其所设讦的内部网路挡火墙,及各项防御系统至今无人能破解…一项项有关孟琳的资料从他记忆深处翻出。

 沉思了半晌,他心中原本以为再也无法解开的疑问逐渐找到答案。

 “上网查资料。”笨!这还用说吗?哪个热爱玩电脑的人不会这么做?

 “还有呢?”他一步步向前近。

 还有吗?她努力想着。

 “嗯…偶尔会试验研发不久的破解密码程式。”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

 “怎么个试验法?”这回连骆开远也加人近行列。

 “就是拿别人当实验…啊!”她的眼睛倏地睁大“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吧?”

 而回答她的是两张哭笑不得的脸“没错!就是那么巧!”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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