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古昌奇女(三)
萧重拉着苏婀走出漆黑的房间,来到屋外走廊,发现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于是跑过去。
那窗户被锁具锁住不能打开,萧重割断锁具打开窗,探头向下看。下面光线昏暗,看不清楚地面的情况,但从周边延展的围栏来看,楼底应当是个幽暗的院角。
萧重小声说:“我们从这里下去,你抓紧我。”说完,爬上窗台,把苏婀拉上去。
十八层楼的高度,感觉下面深不见底。萧重紧紧搂着苏婀的
,挪到窗外,将自己和她悬挂到半空,关好窗户,放松软晶缓缓降落到地面。
落地后,看到苏婀仍然愣愣地抱着他的脖子盘着他的
不肯下来,便拍拍她的大腿说:“小姐!到了!我们该走了!”
苏婀这才回过神来,嫣然一笑松了腿,可双手还是搂着他的脖子,娇腻腻地说:“谢谢你孪主!苏婀认你做朋友了。”说完,跷起脚,在他腮上吻了一下。
萧重的心脏猛跳几下,忍不住捧住她的脸在她额上回吻一下,说:“我们得赶快走,这里是她的地盘。”
萧重对自己的行为有点奇怪,他一直很厌恶异能人,可是,对这个苏婀非但没有厌恶的感觉,还十分喜欢。尽管她曾经想控制他,往他身上抹
心粉,可他并不恨她。是因为她的美貌、她的观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也说不清。
萧重跟着苏婀,很快绕出院子,来到大街上。苏婀招了辆出租车,指挥司机转了十几条街才停下来。
临下车,萧重摸遍衣兜,发现没有带钱,不
有些尴尬。
苏婀笑嘻嘻地站在车外,悄悄对萧重做了个“你看我的”手势,把他拉出车。然后,对司机灿然一笑说:“先生,谢谢你!”说完,拉着萧重就走。
那司机张口结舌犹如痴呆,直到他们远去,才回过神来喊了声“好漂亮!”等到想起没收车钱,二人早已没了踪影。
萧重被苏婀拉进一家夜间营业的发廊。发廊里空空的一个顾客也没有。苏婀向一个打瞌睡的理发师打了个招呼,让萧重坐下,说了声“等我一会儿”就上了楼。
萧重打量着发廊里的布置,看到这里规模不是很大,有十几台后背相对的理发椅,无论是椅子还是屋角都非常干净。大概是因为没有顾客,理发师也只有一人。
那理发师看了看萧重的脑袋,见他不是来理发的,就趴在桌上不再理睬他。
十几分钟后,苏婀从楼上轻盈地走下来。此时的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上着小黑背心,下着牛仔短
,背着一个精致的小挎包,脚踏一双小巧玲珑的
趾高跟鞋,而且她梳洗过,脸上化了淡妆,长发也整整齐齐。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姣美的面容和
着肚脐的一大截
感
腹,萧重不由得暗暗赞叹:所谓人间尤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苏婀拉着萧重来到街上,把一沓钱
进他手里,挽着他的胳膊媚笑道:“带我去吃夜宵吧,我好饿!”
萧重有些犹豫,觉得拿女人的钱不好,也不应该扔下张君宜去会另一个美女,可看着那明媚的笑容,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期待,他迟疑着点点头。
萧重不知道那里有宵夜餐馆,只好跟苏婀走。二人就像一对情侣,紧靠着小声聊着走了一条街,找到一家餐馆。苏婀找了个靠近角落的小桌,叫了几个菜和一瓶红酒,两人慢慢吃喝起来。
苏婀给二人添上酒,端起杯,柔媚地笑道:“认识孪主真是苏婀的荣幸。感谢孪主救我。苏婀以这杯酒代表心意,敬孪主一杯。”说完,与萧重的杯轻轻碰了一下。
“没有什么。我也感谢你。让我认清了红界的真面目。”
萧重嘴里应着,可心里却空空的没有思想,眼睛里全是苏婀的美丽。见苏婀轻嘬一口,他不由产生了一股豪气,一仰头将一
杯酒喝了下去。
苏婀又给萧重添
杯,用热切的眼神看着他说:“孪主!苏婀斗胆想认孪主做哥哥,孪主肯答应吗?”
面对美人的央求,萧重有些不好回答,吃不准答应她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感觉中会有不少麻烦。他看着苏婀期盼的眼睛,迟疑道:“我比你大吗?”
苏婀粲然一笑,给萧重端起酒杯“孪主是不反对了?如果孪主和萧先生是孪生兄弟的话,苏婀就是小妹。小妹敬哥哥一杯!”说完,她把两个酒杯碰了一下,将其中一杯送到萧重嘴边。
萧重心中一横,一仰头喝下去。心想,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虽然不敢说奇能傲世,但又畏惧何人?要是连身边眼高于顶的异能美女倾心相认都不敢应承,岂不是对不起奴儿的绝世之能!
想着,心里一热,说:“苏婀,做你的哥哥我很高兴,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关系真诚纯净,我不想陷入你们门派事物中去,请你明白。如果你同意,我就认了,如果不同意,就当这事没有提过。”
苏婀兴奋地端起酒杯说:“哥哥说什么小妹都答应!苏婀好高兴,今天是苏婀最快乐的日子!为了庆贺,小妹也放肆一下。”说完,她一仰头也把酒喝了下去。
很快,两朵红云浮上面颊,苏婀白
的脸庞又增加了几分美
。
几杯酒下肚,萧重兴奋起来,心情放松了许多,说话也不再小心翼翼。他让苏婀谈了她的情况。得知苏婀是上任古昌门主的女儿,异能突出,一直在门内练功,直到近来年
十八岁才入世活动。
在苏婀的追问下,萧重编造起他的孪生兄弟的故事。由于怕追问他异能的来历,他说自己的异能是天生的。他在胡编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苏婀眼中闪过的兴奋的光芒,也不知道,他的谎言将使他面临一场绝世美
的
惑和考验。
苏婀告诉萧重,修习形技非常痛苦和寂寞,各代弟子都有忍受不了退出的,而留下的弟子也不是都能练出成果,因此,有些人转而修习其他门派的绝技,她的一个师姐就几乎练全了神功会的绝技,只可惜投靠了锡隆门的红界。红界野心极大,想要在俗界称雄,为了达到目的,组建了一个组织,专门收买官员、名
、大老板,在社会各界培植势力,为了消除异己,还收罗了一些异能败类作为打手。此次抓住她,就是想
她投降,要她做组织的特职。
萧重知道,苏婀说的组织就是太极茶艺会,她的师姐就是王捷,她说的特职,大概是殷玲那种杀手。红界和太极茶艺会就相当于异能界的黑社会组织,如果任其发展,被她掌控俗界大权也许用不了太久。看样子,得想办法把她收回神功会。
随着谈话的深入,两人感觉亲密了许多,苏婀的美丽和柔媚令萧重陶醉。萧重觉得,要是苏婀没有不好的用心,有这样一个妹妹倒也不错。
一顿饭吃到天将亮。苏婀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要不是萧重急着走,她还要和萧重坐下去。临别,苏婀告诉萧重,她要去找门主,约她来与萧重见面,让萧重等两天。萧重答应了。
和苏婀分手后,萧重找到一家夜间超市,买了两瓶白醋,匆匆赶回宾馆。
张君宜还是痴呆呆的,被萧重叫醒后不言不语。
萧重想起自己身上也许还沾有
心粉,先冲洗了一番,才打开白醋给张君宜灌了一口,又倒到她身上给她擦洗,一时间
屋子全是酸味。
一瓶醋用完,看到张君宜似乎清醒了些,又打开一瓶,给她灌一口,再次给她擦洗。
张君宜终于清醒了。看到萧重的大手正在她赤
的身上抹来抹去,她惊叫一声坐起来,又是一耳光将萧重打的连退几步,瓶子也掉了。
“你,你在干什么?”她遮着双
和
间惊恐地叫道。
“君宜,我不是有意赚你便宜,是在救你!你中了
心毒,我在用白醋给你解毒。”萧重捂着脸急忙解释,生怕说慢了张君宜再次发作。
这时,不用萧重解释张君宜也明白了。她想起了自己昏
前的事。那时,她正在洗澡,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接着手脚就不听指挥,话也说不出来了。当她看到浴室的门悄然打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知道萧重确实是在救她,她感到不好意思,脸红红的问:“打痛你了是吗?对不起!”
萧重捡起醋瓶子,做出委屈的样子说:“你打得好重,我这是第二次挨打了。”
见张君宜不明白,他解释道:“第一次,我把你从浴池里捞出来放到
上,你一醒来就打了我一耳光。你这么暴力,将来你老公的风险等级一定很高。”
说着,他走近她,把瓶子里的醋又往她身上倒。“还有一些,别浪费了!多擦点,解毒更彻底。”
醋从张君宜肩上往下
,气味刺鼻,张君宜捏着鼻子呜呜叫着逃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又上了锁。
萧重摸着脸摇摇头。这妮子的温柔只是外面一层,骨子里全是暴力倾向,要改变还真不容易。想她不明不白地被他又看又摸,一定感觉吃了亏,心有不甘,不觉有些好笑。
想着想着,恶作剧心顿起,
出软晶钻进浴室,化作一只手摸到她身上。
张君宜正在淋洗,忽然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摸到她的背上,吓了一跳,一闪,换了个地方,可那东西又摸上来,她顿时寒
竖直,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不顾一切地逃出浴室。
“鬼!有鬼!”张君宜脸色苍白,一头扑进萧重怀里,
淋淋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看着她
头
身的泡沫,萧重心里笑翻了,拍拍她的背
,笑道:“大白天的,哪能有鬼?一定是你神经过敏感觉错了!”
“不是不是!我没有感觉错!鬼在里面!”张君宜战栗着叫嚷,全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难堪和萧重的沾便宜行为。
“好吧!我和你一起进去,看看有没有鬼!”萧重说着,搂着她把她强行拥进浴室。
既然她以为有鬼闹事,也好,也就不必追究遇到怪事的原因了。
萧重摘下淋浴花洒,给张君宜冲洗一番。他的手摸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紧闭眼睛,咬着嘴
,浑身颤抖,一副强忍羞怯的样子,似乎对他的“服务”认命了。萧重在心里大笑,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母暴龙终于屈服于他!
此后,萧重给她擦身体,把她抱到卧室,给她穿上衣服,都没有遭到拒绝。只是穿好衣服后,张君宜抱着他,把通红的脸埋在他怀里好长时间。
之后,萧重带张君宜参观了故宫,到全聚德吃了烤鸭,去颐和园游玩了一番。
晚上吃饭的时候,萧重把肥肥的扣
一个劲往张君宜碗里夹,边夹边说:“你多吃点肥
,给你增增肥。”
张君宜皱着眉,不高兴地说:“干嘛要我增肥?我不愿意吃肥
!”
萧重现出坏坏的样子,瞄着她身上嘿嘿笑道:“你那么瘦,我看着都没有感觉,你说干嘛增肥?”
“什么没有感觉?”张君宜懵懵地问。可接着好像明白了,脸一红,眉一竖,在桌子下狠狠跺了萧重一脚,把萧重痛得抓着脚趾哼唧了好一会儿。
第二天,他们参观了几所大学。晚上,他们换了一个低档次的旅店。为了给萧重节省钱,张君宜要了两个便宜
位。她和两个外地女人合住一间,萧重则和一个男子住一间。
二人给家人朋友打过电话,分开睡下。
半夜时分,萧重被手机的震动惊醒,
迷糊糊从枕头下摸出手机,一看是苏婀打来的,便钻进被子里拨通了电话。
苏婀问了他住的地方,叫他出来,说要带他去见门主。
萧重悄悄爬起来,来到旅店大门外,将体表软晶的温度升高。
不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身前,车窗落下,苏婀在车里向他招手。于是,他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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