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江喻捷你够了没…”
在沙发上,努力想摆
那个黏在自己身上对自己吃豆腐吃个没完的人。
“不够…”故意在谢子觉耳边音量放小地这么回话,顺便轻咬一下他的耳朵。如预料中的,他轻轻颤抖了。
江喻捷心情愉悦的抱着谢子觉继续吃豆腐。
喜欢看他害羞到不知该如何响应的表情。喜欢吻他的
,丰润的下
啃
起来感觉特别好。喜欢舌头和他的舌头触擦过的感觉,而且半推半就张开嘴任自己放肆入侵的他好可爱,平常时期经常是凶悍的一开一合训话,此时亲吻起来的感觉却是甜美极了…
真是太幸福了。
那天谢子觉不但接受默认,还响应了自己的亲吻。虽然他最后仍然没有说出任何实际承认的话语,但红着脸回应、眼神炙热的他…
江喻捷认为已经足够了。
心中大石放下后,情意就像破闸大水般无法抑止。每天每天,一定要亲吻他,一定要触摸他、感受他的体温,一定要抱着他在他耳边说“喜欢你”一定要赖在他身上吃豆腐吃到他生气赶人…
说到生气,他的小觉最近脾气可不小啊。
“喂,够了——”谢子觉终于有点怒了,努力拉开这个一回家就黏在自己身上大吃豆腐的江喻捷。
“好嘛…”江喻捷很识时务的收敛了。只是撤退之前大力的在谢子觉
上啵了一下,发出声响,才
足收手。
忍不住用手背用力地抹了抹
,谢子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耳
红到极点,想骂他又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话训他。
江喻捷缩了缩脖子,作出一副“我有在反省”的样子安抚对方。这招对谢子觉还
有用的。他哼了一声,站起身去倒水喝,不再继续发脾气。
“我要去读书了。”喝完一杯水后,谢子觉这么说。
“噢…读什么?”问问,说不定能帮他整理重点或是安排进度。他的小觉对读书这件事真的很不拿手啊。
“税法,大后天就要考了。”
期末考。谢子觉想到是期末考,脸先黑了一半。
大考令人情绪不稳啊。江喻捷点点头,大考将近,这两周最好都不要随便招惹谢子觉。
“你都读完一遍了?”
“什么?”谢子觉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样子。
“都读完一遍了吗?”以为他听不清楚,又重复了一次。照江喻捷的认知来说,考前几天了,要考的科目最起码都应该看完一遍才对。
“要考六章,我只看了三章。只剩两天读不完了…”谢子觉的脸更黑了。
“…”平常就应该看了,不是等到考前才这样吧——
没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江喻捷一时间只有沉默以对。
“晚上的垃圾麻烦你倒好不好?”谢子觉突然这么问他。大考临头,却还记得堆了两天的垃圾没倒。
“嗯,我倒就好。”江喻捷顺口回答,其实心里想的是“你该在意的应该是税法考试而不是垃圾吧?”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小觉,你有没有跟同学要笔记来读?你们班上有那种笔记做的很好、很会猜老师要出什么考题的人吧?”
“有啊,早就要到了。”依他的人缘怎么可能要不到。
“可是很多…”他讨厌背税法,那些字每一个拆开来看都认识,串在一起后却搞不懂是什么意思,简直就像是外星人写的文章,就算笔记再少读起来还是觉得很痛苦。
“我看看有多少?”
然后,江喻捷为谢子觉规划考前准备的进度、每天一定要读完的份量。还当起了伴读,谢子觉让他进了以前不喜欢他进入的房间。
带着自己要读的书,坐在谢子觉旁边陪他念书。就好像回到初识他时,提议要一起读书的那段时光。
不过那时,他对谢子觉的好感纯粹是因为对方身上带着身为兄长的气息和魄力。
可不像现在…看着认真相同学做的笔记搏斗的人,只想扑倒他。
接下来如火如萘的期末考让江喻捷悄悄安份了点。选修了太多课,又舍不得退掉任何一种,期末考前真是读到两眼发红。不用考试的科目更累,做报告做到有时得熬夜到凌晨四五点才能睡,暂时没什么精力一回家就
着谢子觉大吃豆腐。
今天考完最后一种,期末考终于结束了,准备放暑假。早就进入放假状态的谢子觉没打算要回高雄,因为会计事务所的打工几乎每天都要去。江喻捷自然更没考虑要回去,回高雄的家里…大概只能跟外佣一起看家吧。
这学期江喻捷几乎每天都读书读到两三点,考完试暂时没有课业上的压力了,最后一个考试结束后回到家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谢子觉还没回家,打他手机也没接,怎么搞的?
闷闷的洗了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先泡了碗面安抚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有点不悦。小觉去哪了?怎么今天早上出门前没
代要晚归?好想马上见到他啊。
谢子觉回到家,看到的就是坐在小厨房的餐桌前臭着一张脸吃泡面的江喻捷。
“我回来了。”谢子觉有点不高兴。
“怎么吃泡面?冰箱里不是还有昨天剩的菜可以烫吗?”
闻言,江喻捷抬起头,也很不
:“怎么现在才回来?打你手机又不接。”
“朋友找我。你打来时我可能在骑车吧,不能讲手机。”谢子觉有种被冤枉的无奈感“我下午有打电话回来耶,响好久你都没接,手机也是。我有留言啊,你没听到?”
“啊…”江喻捷想起刚刚一起
,确定整间屋子空无一人、又打了对方手机没人接后,就心情不悦地直接洗脸泡泡面吃,根本没注意自己的手机。
不
的情绪一下子收敛了。“我没注意,对不起。”
谢子觉耸了耸肩表示没关系。他比较在意另一件事:“你怎么吃泡面?”
他发现江喻捷异常的喜欢泡面。只要不自己煮饭、得买外食的话,他就会选择吃泡面来裹腹。骂他随便买一样外食吃都比泡面强,他却无辜的说“就是不知道要买什么才干脆吃泡面啊”——歪理。真想把他囤积的那堆泡面通通丢出去。
“因为不知道要吃什么。”江喻捷果然这么回答。
谢子觉翻了个白眼。“冰箱里不是有昨天剩的菜吗?”
“我懒得热。”
这回答实在欠扁,谢子觉瞪了他一眼。
“那你吃晚饭了没?”放下手中的筷子,江喻捷反问。
“我买了宵夜。”提起右手,一包土鲇鱼羹。
“本来想帮你买的,结果你都没接电话,我以为你也还在外面就没买了。”
“我不小心睡着了。”根本没听到电话响,还错怪对方晚归不报备,江喻捷有点心虚。
默默的看着谢子觉把土?鱼羹倒进碗里,
口水。忍不住开口:“小觉,你的鱼羹看起来好好吃噢!”
横了他一眼,谢子觉默不作声。爱吃泡面就让你吃个够!才不理你。
下一秒,筷子却不由自主地夹了最大的炸土?鱼块丢进江喻捷的碗里。
“给你啦。拿碗来就分你一点汤。”
开心的笑了。江喻捷
足的说:“只要这个就好了。”
高兴地咬着谢子觉给他的炸鱼块,江喻捷突然想起一件事——
“小觉,你不是不喜欢吃鱼吗?”
“那个没鱼味。”
没鱼味?这回答够绝。江喻捷忍不住笑了。原来鱼在他心中还分成“有鱼味”和“没有鱼味”两种?所谓的“鱼味”指的是鱼腥味吧?
会知道谢子觉不爱吃鱼是偶然的。有一次,江喻捷说他最喜欢吃鱼了,谢子觉却一脸虚弱的样子说:“我光看到鱼就想吐了…”
那时他才惊觉,难怪每次自己说要买鱼时,谢子觉虽然都会帮他选条新鲜又好的鱼,表情却总有一点勉强,但他从来不说。是怕扫了自己的兴吗?
看着喝着鱼羹的谢子觉,突然好想亲吻他。
从那天帮他排完读书进度、陪他读完税法后,这两周两人都忙着应付期末考,常常擦身而过;不然就是说个几句话就得出门去了,完全没有亲近他的机会。
突然好想想碰他,想感觉他的体温,想
他的
和舌,想看他那害羞的表情,想念他
热温软的口腔…
谢子觉刚好抬头和江喻捷的视线对上,怔了一下。似乎知道对方脑袋里在想什么,他耳
发热了,警告
的看了江喻捷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吃他的宵夜。
好嘛,等你吃完漱口后再挑个好时机嘛。
深知谢子觉的个性,决定不要在他吃东西时突然亲他一口,免得惹怒他。
江喻捷乖乖的坐着吃自己碗里的泡面不敢造次。谢子觉却突然伸手探向他
前、翻开他的领口。
“怎、怎么了?”心跳加快,什么时候小觉这么热情了?
完全不知道对方脑袋里在想
七八糟的事,谢子觉一脸正经的看着江喻捷的
口、手指轻抚着他
口前的衣物——
“扣子快掉了。”
“啊?”
“扣子松了,快掉了。”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又回答了一遍。
“…噢。”真失望。他还以为他的小觉突然开窍了,没想到…唉。
低头看着自己
口那颗松
的扣子,江喻捷直觉的心想,这件衣服可能得丢了。
扣子松
了,或衣物哪里绽裂了,就直接丢了,再买一件新的就好了——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做法,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可是…
江喻捷懊恼的抚着
口的扣子,这件衣服他并不想丢。
那是有一次和谢子觉一起外出时在路旁看到的衣服。谢子觉随口说了句“我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你耶”——于是他毫不考虑的就买了。
别的衣服如果扣子松
了可以直接丢掉,他曾经就这样丢了好几件。但这件不行,他舍不得。
好心疼,有点怪自己怎么穿
时这么不小心,居然让这件衣服的扣子松了…
“等一下帮你
。”谢子觉突然出口说这句话,然后又继续埋头喝他的鱼羹。
江喻捷听了吃惊的看着他。
?帮我
?
扣子?
脑袋里不断的重复这个疑问句。要帮我
扣子?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扣子松
了
起来就好了?从小到大,除了制服要绣学号外,他似乎没有衣物被
补的记忆。扣子松
了,或衣物哪里破裂了,就直接丢了,再买一件新的就好了。
长到这么大,记忆中没人帮他
补过衣服,所以他也没想到有这方法。
小觉要帮我
扣子…
江喻捷意识到这点,莫名的觉得好高兴。很兴奋的快速吃完泡面坐在餐桌前乖乖等待。
看着谢子觉喝下最后一口鱼羹,马上站起身来收拾餐桌,顺便收走对方的碗筷。意料中的,看到谢子觉不自在的表情。
“没关系,我收就好。”
这人哪,很会照顾人,却不习惯被照顾。连帮他收个碗都能令他感到不好意思…
“我顺便洗!”赶在谢子觉开口前,先说先赢。
“那…我擦桌子。”
有点伤脑筋的笑了,实在拿这个人没办法。
吃完东西后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谢子觉从房里拿出小小的针线包。是很简单的那种,只有几种普通
调的小型线团、
针和小剪刀而已。一看就知道是外出便携式的,以简便为主,能用就好。
“啊?我还以为针线盒会很大…”江喻捷忍不住这么说。
“我又不常用到。要大的干嘛?”怪怪的看了对方一眼,谢子觉一边穿线一边说:“我家里的就很大啦。”
指的是高雄的家里吧。江喻捷很努力的想象一家九口都会用到的针线盒是什么模样?
谢子觉穿完了线,感觉好像在等什么,动作停下来了。江喻捷则是新鲜的看着谢子觉的一举一动,眼睛闪闪发亮、期待的等着对方帮他
扣子。
两个人对看了几秒,眼睛里都出现问号。现在是怎样,怎么对方都没动作?
“江喻捷——”谢子觉有点受不了的先开了口:“你衣服不
下来我怎么帮你
?”
“啊?还要
衣服噢?”
“废话!不
怎么
?”
“喔——”马上把上衣
下,免得眼前这个没什么耐
的人等一下
火。
没料到江喻捷会这么爽快的当场
衣服,谢子觉傻了眼,心跳突然加快。
也不是没看过同
朋友
衣服
身相对的,但没有一个人会让他心脏失控狂跳。眼神突然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
“我
了!”很乖的赶快把衣服交给谢子觉。
我知道你
了,所以现在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谢子觉默不作声的接过衣服,然后把松散地牵扯着那颗扣子的线整个剪掉。这个举动让江喻捷惊讶的“啊!”了一声。
“要整个剪掉才好
啊。”
“喔。”原来如此。
然后他动作流利的开始
起了扣子,江喻捷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
无声的时刻。
所有的声响突然都沉淀了下来。好安静好安静,静得仿佛连针穿过衣服、拉扯
线的声音都听得到。
谢子觉熟练的
着,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表情变得很温柔,嘴角还微微扬着。
这样的谢子觉真是令他心动,静静地
衣的他,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感觉,令他感到很平静、很安心。看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江喻捷突然觉得
口涌出了些什么,热热的,很舒服。
看到他时,总想靠近他。想抱着他,要感受到他的体温才会觉得满意,想亲吻他、跟他说说话才会有幸福的感觉。
可是现在什么也没做,只坐在他身旁,安静地看他为自己
衣服,这瞬间却也觉得幸福感盈
了
口…这种感觉好奇妙。整个人暖暖的,有点轻飘飘的。
仔细的帮江喻捷
好扣子的谢子觉,脑袋里也在想着一些事。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熬夜为自己把制服外套肩头大片绽裂的部份
补得完好如初的母亲。
那时候并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让已经很累的妈妈回家后还熬夜晚睡很过意不去。当时他极力的说可以自己
,可是妈妈却坚持要熬夜为他用特殊的
法修补好。现在,换他帮别人
补衣服时想起来…觉得那时的自己真是幸福。穿在身上的外套,是母亲手工一针一针,慢慢的、仔细
补好的。而且现在他回想起来才能体会,坚持为他
衣,是母亲爱他的一种表示方式…
想起这件事忍不住微笑了。脸上的表情也变柔和了。
“好了。”
打好结、剪掉了线,谢子觉抖一抖衣服,递给江喻捷。
“谢谢。”接过了衣服,却没立刻穿上。
江喻捷看着手中的衣服,有点呆了。小心翼翼地摸着那颗经过
补的扣子,一股快要涌出喉头的情绪涨
口。
刚才那
衣的片刻,比以前两人相处时的任何一个时候都安静,静到连呼吸都听得见。而两人肢体上也没有碰触,有别于以前总爱贴着谢子觉、硬赖着他感觉他身上的体温…但是,那宁静的短暂时间却让江喻捷觉得无比幸福。难以形容的感觉,非之前碰触谢子觉时得到的
足感所能相比的。
“穿上啊。”
谢子觉看眼前的人呆愣许久,终于受不了的开口提醒他。
江喻捷回了神“喔”一声乖乖的把衣服套回身上,突然
口说:
“好像第一次有人帮我
衣服耶。”
谢子觉一愣,心头顿时酸了起来。
“江喻捷,你——”爸妈到底在干嘛?
后面的话及时刹住了。这样说好像在指责他的父母把他生了却放着他不管似的,虽然这算是事实,但是出口批评别人的父母总是不好。谢子觉收了音不说。心里又气又疼。
江喻捷却扯开嘴角淡淡的笑了,其实有点后悔刚才自己居然不经大脑地
口说出那句话。他猜得出来谢子觉那将要出口的话,也知道对方在心疼他。有点高兴,但又觉得…他不想被人同情或心疼,尤其这人还是他很喜欢、很在意的人。
“小觉,”江喻捷笑着说:“我爸很有钱。”
不是在炫耀,他只是把事实说出来。我爸很有钱,我从小到大都没饿过肚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物质生活比谁都好。所以,其实不应该觉得不
足了…
谢子觉也懂对方话里的意思。有点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以前还有点羡慕江喻捷家里有钱,衣食无缺,现在啊…完全不了。
倒是很想对江喻捷的爸妈大吼“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儿子生了不好好照顾只会
钱给他是怎样”
“小觉,”江喻捷开口想带开这变得有点凝滞的气氛“你刚刚想到谁?”
“什么?”
“刚刚
衣服时,你想到谁?”
“我妈。”
“为什么?”
觉得这问题有点奇怪,谢子觉看了他一眼。我想我妈不行啊?
“我想到她以前帮我
外套的事。”还是诚实的说了。
“我也可以帮你
衣服。”江喻捷有点不甘示弱:“以后要想我。”
“笨蛋!”心脏又失控地一秒内多跳了好几下。谢子觉忍不住习惯性的
口骂他来掩饰。
“我也可以帮你
衣服。你教我我就会了。”江喻捷很认真的说。
“干嘛啊?”这样好像小孩子在赌一口气似的。
江喻捷突然安静了,静静的看着他。瞬间安静的状态让谢子觉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知道吗——”江喻捷开口,用一种好像看到了什么宝物似的口气说:“你刚才的表情很温柔。我希望你想到我的时候也能这样…”
沉默。
谢子觉
下了眼神,似乎在思考什么。
其实刚才,他不只想着自己的母亲。
那时想到妈妈为自己熬夜
补外套,觉得自己很幸福。然后…他立刻意识到此时的自己正在做着相同的事——
为自己在乎的人,一针一线仔细的
上。希望线能
得很牢固,让这人穿在身上能感觉舒适、而且不会意识到这件衣服是经过
补的。
在
补衣物时,机械
的穿针、拉线、穿针、拉线…实在是件单调无聊到令他受不了的事。可是心里想着一个人,而且这件衣服正是为这人
补时,那种感觉却是很幸福的。觉得很
足,居然不会让没什耐
的他感到浮躁。
那
衣的宁静片刻,让他有幸福盈
的感觉…
“小觉——”江喻捷出声想拉回他的意识。
“?”谢子觉抬起目光看着他,直勾勾的和江喻捷的眼神对上。
以往都是隐约逃避与他四目相接,现在居然直视他…江喻捷的心跳失控的加快了。
忘了要和他说什么了。突然好想吻他…
“我可以亲你吗?”
一边说一边已经靠过去了。在话说完时,额头已经轻叩了一下他的额头。
谢子觉依然直视着江喻捷。不是瞪,也没有带着警告他不准越雷池一步的意味。就只是看着,没有把眼神移开。那样的眼神让江喻捷猜不透。
不过也没心力想太多。自己喜欢的人近在眼前的直视着自己,两人的呼吸纠
在一起…再往前一点,
和
轻轻相触了。
谢子觉主动的开了口,任对方不经
哄就长驱直入。
沉浸在
润且甜蜜的亲吻里,江喻捷没注意到与以往不同的地方。拥抱在怀的人配合着自己微张了口,而且轻轻的响应了…
谢子觉认为,在冲动和本能之后,他的理性也可以做最后的决定了。
决定要好好的和正亲吻着自己的人认真地谈这场感情。
大学生活中的最后一个暑假,没有想象中的悠闲,可以整天谈恋爱过日子。
要打工的谢子觉就不用说了,但是江喻捷也是整天读书,往学校图书馆里一待就是一整天,还要跟着教授学实验。谢子觉搞不懂为什么这家伙放暑假了却比一般学生上课时还忙?
“你最近到底在干嘛?”
夜里,江喻捷回家了,谢子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他几天来的困惑。
“读书。”亲了谢子觉一口,江喻捷打开电视,转到DiscoverY频道。
“废话!我也知道你在读书。不是放暑假吗?”被江喻捷拉着手,只好跟着往沙发上坐下。
靠在谢子觉身上,伸手揽着他的肩,江喻捷
足的长长吐了口气。
“我要考研究所,要准备很多东西啊。”靠着自己心爱的人好舒服啊,江喻捷转头又亲了他一口。再一口…
谢子觉有点受不了地把他的头拨开,忍住想训他“不要一边讲话一边亲我”的冲动。这种训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研究所啊…知道谢子觉对学业方面的话题觉得很无趣,上了大学后江喻捷鲜少跟他说到学校的事,也没说过要继续往上读上去。不过现在谢子觉听了也不讶异,听到他要考研究所还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反正江喻捷的专长就是念书不是吗?
“什么时候考?”
“推甄是十一月,明年二三月是一般考试。可是…”江喻捷似乎有点犹豫,觉得以下要说的话稍微有失颜面:“我没把握一定考得上。可能要延毕吧。”
谢子觉果然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强中自有强中手嘛…”江喻捷苦笑。
还是很震惊。这个自他认识时就是一路第一志愿读上来、在面对课业压力时总是一派神色自若的人,居然说他没把握考得上?
谢子觉掩饰不住的惊讶令江喻捷觉得有些难以承受,转身两手都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间轻轻磨蹭。
“不要觉得我很逊。”
“没有啊…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真的吗?”
“嗯。”谢子觉点头,停下一秒想想,再补充:“很惊讶。”
我在你心中真的有这么厉害?让你听到我可能考不上时会这么惊讶?
江喻捷笑了,抬头凑近谢子觉的脸想亲吻他。
“为什么觉得自己考不上?”谢子觉问。
对于对方打算这么认真地和自己讨论的问题,江喻捷兴趣缺缺,只想亲吻他…
“江喻捷。”谢子觉严肃的叫了他的名字,颇有知道他想做什么而先警告的意味。
到口的美食飞了。
不舍的松开手,还是乖乖的回话了:“因为还是有很多很强的对手要考啊。自己系上的推甄我就不太可能上了,同学比我强多了,他人缘很好,教授很喜欢。”
听得出来江喻捷的话里并没有丧气或看不起自己的意思,算是理性的判断情势。谢子觉抬手轻抚着他的后脑算是安慰他。
“那一般入学考试呢?为什么也说考不上?”
“真的想考的研究所不多,只有三间,还要再拼看看,我真的没什么把握。”
靠在谢子觉身上感觉很舒服,江喻捷有点恍神了,忍不住眯了眯眼。这样的他看来有点疲倦感,令谢子觉微微心疼。总觉得之前期末考时疯狂熬夜、暑假还不得悠闲的他明显的瘦了…
趁谢子觉不知在想什么时,江喻捷不放弃的再度凑近,轻轻叩了他的额头一下,说:“小觉,亲一下…”
没等对方同意与否就吻上他的
。轻轻的
着,没有任何阻碍的探入他口中轻挑他的舌。谢子觉看得出来有点难为情,却没推拒地任他为所
为。
等到松手放开他时,两人气息都紊乱且浓重的轻
着。
“小觉…”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江喻捷再度收手抱紧似乎已经冷静下来的对方:“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这句话他每天都会说。
如同以往,谢子觉看着江喻捷,不发一语。
然后,他伸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往自己方向
,感觉自己的
轻触到了对方的。微颤着张开了口,伸出舌任由迫不及待的江喻捷用他喜欢的方式恣意妄为。
M.Bwo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