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此情不忘
股市,如我上周预感的那样,大涨。
近中年时分,仍在冥想之中,被一阵话铃惊起,却是大山打过来的。这家伙,不无敬意也就罢了,张口竟大放厥词,旁敲侧之后,这才得知,老小子做事太谨慎,只将手头上部分资金入市,眼见股市大涨,便开始后悔,前来问招。
“杰少,花篮你也收了,贺词你也领了,给个说法吧?”
“大山,你跟我玩虚的,人没到场,就想蒙我,我要跟你割袍断
”
“别介,兄弟,哥哥这边给你作揖了,这还不行,要不这样,改天,我约了林蕾蕾那极品妞去喝咖啡,你装做道左相逢出现,好歹再认识一下,怎么样?兄弟,你就答应了吧,今天公司人事改革,我得赶着给人当孙子去,实在走不开,所以人才没能到场,你就原谅则个吧”
“林蕾蕾?哎,大山,你还别说,那妞可真够靓的,你是怎么泡上她的?”
“兄弟,我那有那福气,是她找的我,有一次参加朋友的派对,也不知那妞怎么了,不理会大公司的老总,却对我情有独钟,刚开始还以为我走桃花运了,他
的,谁知那妞是为了躲别人,拿我搪
呢,说真的,哥们可从没吃过这亏,费尽周折的让她投了一百万,就这么认识了。”
“
,我怎么从没遇到这种好事?”感慨着,暗骂老天不公,让大山这种杂碎捡了个宝,骂道:“死大山,听好了,明天股市虽有起伏,便大盘走势仍强,估计风险不大,你拣盘面大的就可以了,但要记得及时抛了,不然血本无归我可不管。”
“得令,兄弟,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听着大山那发
的声音,我真想
他,这个老小子,平时不来巴结,一到快要抓瞎了,便开始扑腾。不过,那家伙最大的优点便是会来事,什么事到他手中,坏事也能变成好事,是公司的一宝。
挂了电话,脑海中不
又浮现林蕾蕾那妞一路走来款款生情的媚样,确实让人心
难熬。说实话,女人有千般美,清纯让人怜惜,娇
让人生情,成
让人狂野,可是那种媚进骨子里的‘
’,却是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林蕾蕾,丽丽,便是这种女人。
不过林蕾蕾与丽丽这两个女人又别具异相,丽丽是以浓得化不开的女人味引人入胜,不经意间,便让男人失魂落魄,而林蕾蕾利用女人的美与媚,合而为一,且无所不用其极,举手投足间将女人的柔,
,嗔,喜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人
罢不能。
真要是有一天,能上了这两个女人,身为一个男人,那将是莫大的成就。不过,这种事想想也就罢了,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看不上我的极品
际花,即便我想,恐怕也没这个机会。更何况,家有数个却不弱于人的美女围着我转,那还有闲心去沾花惹草?
收拾心情,起身,伸着懒
,打量时间,这才发现,已过午时,心中纳闷,感觉只是片刻时光而已,谁知却已是一个多小时了,难道是我练功走火入魔了,要么就是他娘的,我睡着了。
“老板,有人来送花篮了。”一个小兄弟从门外探头探脑道。
我心中不乐,难不成有人来送个花篮也要我这个老板亲自
出去?正想训训门外的小子不长眼色时,脑海中却意外浮现老李容光焕发的样子,心中不
喜出往外,拉开门便向楼外奔去。
“李哥?真是稀客,稀客,里面请”冲出办公楼,便见老李守着两个大花篮笑意盈盈的望着我,不
心下感动,他腿脚不便,可还是亲自到场,此情此义,是决不能忘的。
“怎么,只请我一个人?”老李没动窝,笑道。
一怔间,这才看到在老李身边还站着一位美女,银行人事部的徐小姐。这才意会,原来是老李贤伉俪双双到场庆贺,这可真是喜出望外之事,随口叫道:“不好意思,想不到李嫂随夫大驾光临,小弟未能远
,罪过,赶紧请进,小弟奉茶向兄嫂谢罪。”
“去你的,没大没小。”徐小姐嗔道。
我皱眉道:“晕,李嫂,没有你这么回绝的,李哥,家教好像有点不严呀?”
老李开怀大笑,这才道:“臭小子,以为你风光了,会变个样,谁知你还是那个没正经的小子,行啊,现在水涨船高,上海再也没有比你风光的了,不知将来你李哥退休,能不能在你这混口饭吃?”
“哎哟,李哥您这可折杀小弟了,要不是当初你当头
喝,我也不会奋发自强,我今天能有眼下的出息,可有李哥的功劳。”想起那
在田氏公馆,老李对我怒斥,至今未敢忘,那便是我前进的动力,不胜唏嘘道:“李哥,我这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不如,嫂子一起过来帮小弟,怎么样?”
老李,望了眼身边的美女,神色间多了一丝沧桑,苦笑道:“兄弟,李哥跟你开玩笑的,金融投资,我可不在行,我只会玩玩
杆子而已,好了,闲话少说,礼我们已经送到,你贵人事忙,我们这就走了。”
“走?别介呀,中午我做东,如何?”我道。
“算了,你忙你的吧,若有空,周六是李哥的好日子,过来趁下热闹,我就心满意足了。”老李道着,作势
走。
我想拦,却被神色有些异样的徐小姐错身挡住,正不知她是何意时,却见她从手提袋中取出一个信封来,
进我手中,摇头苦笑了下,追上前面正快步如飞的李哥走远了。
“刘少杰,你好,本不想打扰的,谁知还是写了些字,让徐小姐顺便捎过去。对不起,上次的事,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好吗?好想听你讲的笑话,不过,这种机会,恐怕不会再有了,保重,祝你找到意中人”茫然中,我取出信,却见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纸页上,了了数行字,心神一下子
起千重
。
想不到,这竟是田媚儿的信,细细读来,在苦笑中,静静回味此前与冰美人有三次意外相逢,心中喜忧参半。第一次在电梯外相撞搂作一团针锋相对,第二次相见电梯中为博得美人一笑费尽周折,第三次田氏公馆我与她错情
吻之后挥手作别,三番情景历历在目,叫人拿得起,放不下。
“田媚儿,你何苦多此一举,难道你认为还伤得我不够吗?”轻
着便将想信毁去,却又不忍,信里那隐含歉意的道歉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思念,我怎能这般无视,苦笑着,将信折了,细细收好。
也许,沉淀经年之后,再取出时,重新翻阅怀中之信,想及那三番情景,心中那股怨气,或许,会化成忧伤的思恋,媚儿,一个我这辈子都不能触及的梦,尽管这个梦结局会是凄凉,但我愿为你珍藏。
感伤着,目视冷清下来的门前,一地的彩纸,碎屑,一场声势浩大的开业典礼,就在如此狼籍中收场了。不知这是否应了那句老话,光辉过后,便是无限的黑暗,这
地的碎屑,人间喜气之后的附产品,却沦为了垃圾。
可笑,花钱卖了一堆垃圾,还要沾沾自喜,奇怪的轮回。
发着莫名其妙的感慨,我坐在门前的台阶之上,望着不远处大路上车来车往,行人如织,这些为生活忙忙碌碌的男男女女,就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唉,活着,有时,是很机械的,似钟摆不间断的重复自己,没有灵魂可言。
活着,有时,是很无奈的,你不得不选择一种活法,从此再不改变。
活着,有时,很累,不知下一个人生的驿站在何处停留。
“老板,你在这呀,大家都在找你呢。”
“哦,找我做什么?”
“会餐呀,刚才辉经理带领大家去附近的酒店点了好多东西”
“是吗?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对不起,老板,我还有一些数据要重新核算一下,就先回来了。”
“工作出错,是常有的事,以后注意就是了,去吧,会餐没这么快就结束的,说不定一会还有意外惊喜,别错过的好。”
“哦,老板你不去吗?”
“不了,我在等人。”
等人,还有谁会来?
连我自己都不晓得谁会来,在小张三步一回头疑惑的目光中,我静静的坐在台阶上,享受着下午阳光的抚照,心中静极了。这一刻,真是很难寻,也许,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再也没有机会如此清闲了。
良久,我起身,在门前的花篮丛中寻觅,看看有谁到场祝贺,一一看来,我看到了很多名字,有熟悉的,有模糊的,有全不相识的末了,一个看似普通,却又有些别样的花篮引起我的注意。
即使是在数百个花篮之中,我目视的那个,也有它独特之处,因为花篮中的花,有紫
的郁金香,那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花,心中不
一动,走上前,抚开花枝,在叶底看到一张小纸片。
“闻君开业典礼,只恨无缘与会,敬献花篮以表寸心,望君事业蒸蒸
上”
轻轻将纸片揪下,捏在掌中,脑海里浮现青青的身影,也许,她此时已在医院待产了,只是不知她如何听闻我公司开业的,竟偷偷的
个花篮进来,以为我不会在意,却在不经意间
出了马脚。
若我仍是数月前的那个刘少杰,说不定我会将花篮扯个稀烂,再狠狠的踹上两脚,不解恨的恨的话,便放火烧了可惜,我不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我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正如刘大师所言,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这才是我要追寻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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