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缸内的小黑猪哀号着,很明显地看得出它不爱洗澡。可是它若不洗澡,花子就要将它丢下船,所以身为主人的尹天只得带着猪出现在浴室内。
而一旁被冷落的鞅仲平则盯着眼前的人猪大战,最后得胜者当然是小黑猪。靠着它惊人的一踢,尹天不投降是不可能的事。
“痛!畜生,我帮你洗澡,你还踢我?”不知报恩的猪!他考虑一回到纽约就把它卖到屠宰场。但这玩笑话只是说说罢了,他根本不可能付诸行动。
“被踢中哪儿了?我看看。”
着
壮的上半身,鞅仲平只围上一条白色浴巾。若尹天身为女人,或许会因这令人血脉偾张的身体而抓狂。只见他涨红了脸,闪躲他的视线。
急忙缩进水中的尹天憋住气,只想等待鞅仲平换上一身衣服后,才肯
出脸来呼吸。
鞅仲平则是坏心的将手伸进水中紧捏住尹天的鼻子,直到三十秒之后,尹天才挣脱鞅仲平,大口大口的
息着。
“你要我的命不成?”
“是啊,我想吃了你。”美食当前,不被
惑的人少之又少。
“吃?那里有只猪,它倒很适合你的胃口。”这双
手别往他身上搭,让人好不自在。
听到尹天的嘲讽,鞅仲平和躲在一旁的小黑猪纷纷发出不平之鸣。
搞清楚,到底谁适合谁?
“它并不适合我。”人猪不适合谈恋爱。鞅仲平双脚一伸,走进盛
温水的浴缸内。
好在那只小猪刚在外头洗过一次澡,要不这浴缸内的水大概
是它身上的脏东西。
“咿咿…”小黑猪不
的怒瞪鞅仲平一眼,它可不想和人共浴。
“喔,仔仔生气了。”尹天决定唤它为仔仔,这个名字好听又好记。
“你这么关心它,那我呢?”好冷淡,被关在冷宫的滋味
不好受。
为了表示惩罚,鞅仲平决定要好好吻个够,让尹天无力招架。
尹天在还未
清状况下,被鞅仲平
迫到浴缸一角,出于下意识的反抗对鞅仲平而言一点也没有用,顺利的制伏那双顽抗的手臂。
鞅仲平伸进
中不断刺
着他的舌尖,志在与他
绵、嬉戏,不
让尹天难以招架。
他只觉得身体变得很奇怪,在那双大手的抚摸下变得燥热难耐。
一声叫喊,瞬间浇熄了鞅仲平的热情。
到底天要到何时才不会拒绝他?
“对不起。”连忙从浴缸里站起身子的尹天,头也不回的披上袍子离开,就算心中再怎么不愿意,他还是得强
自己远离鞅仲平的温柔。
他不爱鞅仲平。是的,他不会爱上他的。关上门的尹天背靠着墙,激动的心情无法获得平复,他缓缓坐下,清楚的告诉自己要坚强的拒绝,往后要走的路还很长,他可以选择不去爱上任何人,勇敢的独自一人活下去。
我是怎么了?他好想这么询问自己,他到底被鞅仲平改变多少?是不是整个人一头栽进无法自拔的爱
中,而他却浑然不自觉?
太可怕了,他得甩掉这可怕的念头。
仅隔着一面墙的浴室里,鞅仲平则伸手招来小黑猪。
“喂,天会喜欢我吧?”他这么问到底有何作用?只是讲给自己听,让自己心安罢了。
听不懂的小黑猪,只是抬起小小的鼻子,不停的叫着。
“算了,就算告诉你,你也不懂。”鞅仲平笑着,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弹小黑猪的鼻子。
天是喜欢他的,或许只是他不确定。还是他在害怕,不肯接受这份真情。
“是不是这样?”浸在水中的鞅仲平同样也问了自己许多问题,包括他和尹天看似缥缈的爱情。
最终的目的是让尹天爱上他,他做到了吗?本来他与况巯的约定是要尹天不管如何都必须爱上他,但现在看来,是他一头热吗?
不会的,别再自己吓自己。在这紧要关头他为何要如此担心?他在怕什么、担心什么?
是天吗?
他
脑子全都是尹天的身影、笑容及他的一切,他恨不得强行占有他,但后果是什么?鞅仲平不敢去想。
他不要尹天讨厌他。顺手抓起
巾的鞅仲平,将它覆盖在自己额上,至少让他维持现在这个模样,不去想尹天。
睡不着觉的尹天,独自一人孤身来到船舱甲板上,倚着围栏凝望着倒映在海面上,银白色的月光。
他从不晓得原来在海上赏月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乐事。
向下望着黑蓝色的汪洋大海,就像记忆中的钥匙缓缓打开心中的秘密,让他走入往事的回忆当中。
如果他纵身一跳,会不会有人发现、甚至于伸出援手?
就为了这个单纯的想法,尹天如同失了魂般踏着栏杆上的支架,随即身子已坐在栏杆上,只差一步的距离,尹天便会坠海。
只差一点,他就能拥抱这片蓝色大海…
坚强而有力的手臂此时将尹天的身体拉回来,来不及反应的他就这般往后仰,跌入拥住他的入怀中。
“你做什么?”尹天大叫着,那片大海正在呼唤着他,快放开他!
“我才要问你在做什么?”同样也睡不着的鞅仲平本想出来透透气,却瞧见尹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做出一连串使人心惊的危险动作,差点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就在那一瞬间,鞅仲平以为自己会再次失去尹天。
不行,他不能放手,就算要打昏尹天他也绝不放手。
“放开我!”今晚的尹天似乎无法获得平静,一双挣扎的手臂不断挥舞着,就连险些伤到自己也浑然不知。
为了制止尹天这一连串的疯狂举动,鞅仲平硬是不放手,将他紧紧
锢在怀中,直到他累了,完全放弃挣扎为止。
“放开我!”他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感伤,令人忍不住想抱紧他,生怕他再次想不开。
“我不会再做傻事了,快放开我。”尹天低下头,发出啜泣声,微颤的身子不断发抖。
当鞅仲平稍微松手后,尹天却又如之前般狂闹不休,吵醒了其他人。
眼前这两个人在玩什么把戏?赶来阻止的花子,一时还无法相信鞅仲平所说,尹天刚才要跳海举动。
假的吧,天哪会傻到跳海,他最讨厌…
天啊!他怎么忘了这段期间是天情绪最不稳定的时期。花子不
懊恼的低咒一声。
“鞅仲平,麻烦请你带天回房,待会儿我会过去看他。”
见尹天仍旧不停咒骂与攻击自己的鞅仲平,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听从了花子的指示,将吵闹不休的尹天带回房内。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你没听见吗?”被鞅仲平抛到
铺上的尹天。怒视着鞅仲平,
腔的怒火正蓄势待发。
“我现在放开你了,你到底想做什么?”鞅仲平从未见过尹天这一面,确实教他惊讶。
“我需要告诉你吗?”才想要下
冲回甲板上的尹天,又被鞅仲平抓住,所有无法忍受的怒气也在瞬间爆发开来,不分青红皂白向着鞅仲平挥出一记重拳,击中鞅仲平的左脸颊。
“放手,我叫你放手!”被鞅仲平擒住双臂的尹天只能将
腔怒气喊出,企图
怒鞅仲平。
赶到尹天房内的花子,此时与鞅仲平联手将尹天制伏,但为防他再大闹,花子索
为他打了一剂镇定剂。
“乖,待会儿就没事了。”
尖锐的针穿过皮肤传来了剧痛。伴随着尹天激动的叫声,药效开始了起作用。
望着合上眼的尹天,鞅仲平心中窜起一连串的疑问以及怜惜。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鞅仲平温柔的抚着尹天额上的发丝,询问着花子。
“你不知道?太夸张了吧!”这人不是能窥视其他人的过去吗?
“惟独他,我不想用那种方式窥视他的过去及一切。”道出心中的缘由,鞅仲平仍旧等待着花子的答案。
“原来是这样啊!”子终于懂了。对自己所喜欢的人,总不愿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鞅仲平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更何况我现在也无法再窥探任何人的世界,因为我已经变成凡人了。”他索
再多告诉花子这些秘密。
花子不
傻了眼,鞅仲平变成凡人?这…“怀疑吗?”见花子没有回应,鞅仲平也猜得出他此刻的心情。
“嗯,真的很怀疑。才几
不见就变成凡人,这中间的变化也未免太快了吧!”
“为了救他,我几乎用尽我所有的力量,能存活下来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
他本就不以为自己能在力量散尽后还有存活的机会。只要能救活尹天,他什么都愿意。
“如果你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天醒后再问他,但我想知道今晚的天为何会…”
“为何会变成这样?”花子帮鞅仲平接话,他肯定鞅仲平内心一定非常想了解天今晚
情大变的原因。
“告诉你也无妨。”花子闭上眼回忆着当时的情境,那对尹天而言的确是场恶梦,而当时那件事也让他拥有潜入他人梦境的能力。
“为庆祝天七岁生日,天的父母特地从伦敦搭乘回纽约的客机准备带他回纽约的别墅,但那一次的飞行发生了意外。”
“天的父母死于那场意外?”鞅仲平这时才抬起头,把注意力放在花子的话上。
“没错,那班客机在启程后不久便爆炸坠海,机上生还者只有一人,那便是天。”那场意外带走了许多人的挚爱,包括天的双亲。
“当救难人员抵达时,只见天抱着他父母残缺的尸块在海上飘浮,独自一个人在
是血与尸体的海上飘浮了一整夜。”花子脸上
出痛苦的神情,就算自己不曾亲身体验过,但只要看着当时尹天差点崩溃的疯狂举动看来,任谁都会落泪。
“后来呢?”这就是天不愿与他分享的故事吗?
“空难之后整整三个月内,他不哭不笑、封闭自己、不再面对其他人。对他来讲,那次意外夺走他今生最爱的亲人,同样也夺走他活下去的勇气,如果当时没有巯的出现,我们可能就看不到现在的天。”
“等到天愿意接受人群后,他发现自己拥有特别的能力,能窥视任何人的梦境。可能是在那场空难中神所给予他的补偿,但这代价实在太大了!牺牲他的双亲换来这痛苦的经历,绝不会是每个人所愿见的。”
“从那之后,他每到那段时间,行为举上便会变得很奇怪?”鞅仲平大胆的推论。
“你的猜测一点都没错,这段期间是他最脆弱的时候。”花子走到门边,回头默默看了鞅仲平几眼。
“我想他会希望你留在他的身边。”花子只说了简短的一句话便轻轻合上门,但他并未离开,只是坐在距离几步之遥的阶梯上抱着头自言自语。
“笨蛋天,别再折磨自己了。除了折磨自己外,你还想让其他人为你担心吗?”
告诉鞅仲平这么多只是希望借着鞅仲平安抚尹天内心的创伤,不要只是独自一人
失于过去,而不管每个关心他的人。
“我的睡美人,你何时才会醒来?”他有好多话想对尹天说。鞅仲平执起尹天的手,将
瓣贴近那温暖的手心,传到他身上的尹天的体温,让鞅仲平产生一股错觉,觉得自己只能短暂的拥有他,他怀疑自己能拥有尹天多久。
“不准你离开我,懂吗?”他在尹天的耳边轻唤。
我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你。我不要
心的期待成空,不要你自私的一个人躲在角落独自哭泣。假如你想哭,就到我怀里,至少还有我陪着你;假如你累了,就静躺在我怀中,至少还有我守护着你。
我所能给你的是完整的我,不管身在何处,我都像珍爱着最喜爱的宝物般,一刻也不想放开你。对你许下永久不变的誓言,将它锁在你内心最深处,永远不朽。我想得到你的爱,就如同我对你所做的付出、对你的渴望。
由昏睡中清醒过来的尹天逸出痛苦的呻
,吵醒了因疲累趴在一旁的鞅仲平。
药力减退,尹天不像之前那般疯狂。
“你醒了?”鞅仲平关心的向前抚着尹天的额头,想借此了解他的体温变化。
但尹天却显得极不开心也不作任何回应。一双冷冽的眸子透
出许多讯息,包括拒绝鞅仲平的温柔与爱意。
尹天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令鞅仲平以为他仿佛永远进不了尹天的心房。
“出去。”尹天面无表情的说道,毫无生气的双眸只是盯着某个定点,不作任何反应。
“如果我说不呢?”他得不到理由,他绝不会踏出房间一步。
刹那间,尹天的身子微微一颤,僵硬的局面随时有加温的可能,如果双方不作任何退步,肯定会再重复昨晚的戏码。
“假如你的理由是因为小时候痛丧双亲的意外所致,那我绝不会离开。”鞅仲平讲得很肯定,犀利的眸光锁在尹天身上。
是谁告诉鞅仲平?难道是那该死的花子?隐忍着怒火,尹天作势要下
,可脚还没踏到地板就已被人擒住,这无疑点燃了他无处可发
的怒气。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之际,花子的出现,适时化解一场不必要的争执。
“天,昨晚睡得好吗?多亏了仲平,不然我可真会累倒。”咦,这充
火药味的场面好像在哪儿见过?花子搔了搔头,一时之间他也想不起来。
“拜你俩之赐,我没死成。”他昨晚不是该跳入大海,让那深蓝海水淹没他,将他的生命带走。
他绝不会挣扎,生死只是一瞬间的痛苦,不是吗?
当花子想阻止尹天继续装疯时,只见一人动作比他更快,一道掌风,掴得尹天的左脸浮出五爪红印。
“你说够了吗?”他可以一再容忍尹天的恣意妄为,但这次他不会原谅他的行为。
“还没,难道我不能说吗?”挨掴的尹天只想出手还击,不过以他刚恢复的体力,他还是输鞅仲平一截。
“子,可以请你带仔仔离开吗?”他的眼神飘向倒卧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的小黑猪,因为呆会儿这里会变成怎样他也无法确定。为怕伤及无辜,只好请走还在酣睡中的小黑猪。
“我和它?”见鞅仲平点头,花子只得抓起睡眼惺忪的小黑猪,任凭它凄厉的叫声差点吵聋他的耳朵。
“你很卑鄙。”请走花子是想在这里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来吗?
“卑鄙的还在后头。”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该给尹天一些适当的惩罚。
“你想做什么?”当尹天意识到鞅仲平将他的两手压制在上方,
低了身子在他耳畔说话,他紧张得身子不停的发抖着。
“不要,你不会这么做的。”
“是吗?那你就亲身体验看看我刚刚所说的会不会付诸行动?”一只手牵制尹天一双手的鞅仲平,俯下身用另一只手解开尹天身上的衬衫钮扣,当尹天暴
的身体一接触到外头冷凉的空气时,整个人不
打了个冷颤。
他绝不能与鞅仲平发生关系,他绝不要这种建立在危险边缘上的爱情。
但任凭他嘶哑地叫喊,仍无法阻止鞅仲平将要对他做的一切。
当鞅仲平的
瓣冷冷的贴覆在他的
膛时,尹天依旧不停地挣扎。如果他的力气能再大一点,就有办法挣脱束缚。
像是要责罚尹天的不安分,鞅仲平狠狠的咬住他
前的蓓蕾。他要让尹天明白,不准企图反抗。
“不要!”终究斗不过鞅仲平,尹天的哭泣声取代了周遭沉寂的气氛。
鞅仲平则放开了他的束缚,坐在尹天的身旁,冷冷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他又惹哭了尹天,想必尹天不再对他有好感,被讨厌已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别哭了。”
他温暖的大手覆盖住尹天的婆娑泪眼,像是停止哭泣最好的安慰,使得尹天略微安静下来。
“如果我刚才的举动让你讨厌的话,不想再理我也无所谓,只要你高兴就好。”强求的爱情所带来的只有双方面的痛苦,与其承受这伤人的痛楚,他倒不如勇敢的放开。
“不是的,我…”举起手擦拭泪水的尹天,呜呜咽咽的说不明白。
“不是什么?”鞅仲平低下头询问。
他在等待尹天的回答。会是今他意想不到的回答吗?他猜不到这难以捉摸的答案。
“我不要这样。”突地,尹天伸手抱住鞅仲平不愿放开。如果他仍一意孤行,他会错过上天今生赐予的幸福。错过了他,他便失去了爱人的资格。被突然抱住的鞅仲平只得极力安抚尹天的情绪,但他很开心。“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发觉自己欺骗自己的感觉好难受,我不要失去你。”就这样,尹天在鞅仲平的怀中倾诉着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该为昨晚的事抱歉。想尽办法、想逃开这紧密情网的他,不过是害怕会有那么一天,就像七岁时的恐怖记忆,他的挚爱将再次离他远去。
他想说的是他不愿再承受失去挚爱的痛苦,就算是最后一次的分离也不要,不允许神再带走任何他所爱的人,就算要付出代价,他也要拼命夺回。
听到这席话的鞅仲平当然是乐不可支,他所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皮会肿起来喔?”爱怜的吻去尹天脸庞上滑下的泪水,鞅仲平用尽全身的力量紧拥他的爱人。
他不会放手,他们谁都不愿失去谁。
“你不会放手,我也绝不会放手。”鞅仲平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亲吻着。
他所给的是一个承诺,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藏在两人的心底,一个永远的秘密。而他只愿与尹天分享两人共有的秘密。
只有他们才能解开这道爱情密码,承诺彼此的爱意。
或许它不代表永远,但永远并不代表一切。他只需专心爱一个人,专注的将他所有的爱意投注在他的身上。
“你会帮助我对吧?”为了她最爱的人,鞅清风决心找上鞅仲平在仙界的启蒙师父冷烨。
她不是不懂违背天帝旨意会招来何种惩罚,但只要能让鞅仲平回心转意、乖乖的呆在她身旁,就算要她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也无妨。
“告诉我你的理由。”紫发男子微微一哂,慵懒而优雅的倚靠在柱旁,一股神秘的气息
窜在他的四周。
“我的理由?”闻言,鞅清风的心蓦地一揪。
“天帝给你的任务是亲手杀了你的弟弟鞅仲平,但你却要我帮你?如果不告诉我你的理由,恕我难伸出援手。”他的话传进鞅清风的耳中,充
着狂妄的霸气,带给鞅清风无形的压力。
“我知道,但仲平只是暂时
恋凡人,只要让他恢复…”
“他很难恢复。”关于鞅清风的想法,冷桦早就看出,他只是不想这么早点破只是空努力,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鞅清风。
“不会的,只要这个。”忽地,鞅清风从袖中拿出一只玉瓶,这是她最后对付鞅仲平的手段。
凝视着玉瓶的男子只是喟然一叹。
鞅清风太痴傻了,等待一个永远不会爱上她的人,只会换来
身伤痕。当局者的她似乎永远不懂,不管是以前的鞅仲平或是现在的他,是永远不会爱上她的,身为旁观者的他,也恐难开导她了。
“如果这是你所愿,那我就放手一搏吧!”话中之意表示他已经答应帮助鞅清风了。
走不出情关的人往往最可怜,不值得任何人为他们伤悲,因为这始终是一幕以悲剧收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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