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宁夙已经如此说了，我自然再没有什么犹豫。稍语句，我问道：“姐姐，妹妹曾经听说过您曾经为皇上怀过一个孩子？”见宁夙点头，我又接着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宁夙刚想开口，
苏领着几个宫女带着藤椅和小几过来了，宁夙便闭上了口。我们看着宫女们将藤椅放置妥当，并为我们斟好了茶，宁夙吩咐道：“留一个人在竹林外候着，其他的人都忙去吧。”
众宫女齐声应是，如
水般退去，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顿时让我感到宁夙驭下有方，不
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牢牢抱住宁夙这棵大树…宁夙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接续刚才的话题，说道：“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入宫刚
一年，宫中还没有这样多的人…”我问道：“都有谁在？”
宁夙道：“皇后不消说，淑妃、德妃、贤妃都在了。其余，就是一些位分不高的宫嫔。”
犹豫了一会儿，我问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姐姐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宁夙缓缓抬起头，视线越过竹林的顶端，落在悠远的天空某处：“假如我说连我自己都不十分清楚，妹妹信么？”
我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凝视着宁夙的侧脸。此时此地，我相信她没有理由骗我，然而。事情的始末究竟为何。来——“当时，虽然进宫已
一年，但是我仍然只是个糊涂地女孩。因为嗜武成痴，开始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怀上了孩子…”“姐姐是说…”难道当初的宁夙会是一个如同白美人一般的女子么？
“我一直保持晨起练剑的习惯，那段时间，也是如此。也许因为如此，我的身体一直比较好。我没有感觉到别人所说的怀孕带来的身体不适。但是也可能因为如此。孩子并不是很稳固…”
我点头：“但是即便如此，孩子也不会说没了就没了。假如胎不稳，总会有些预兆地。”
宁夙看了我一眼，道：“确实是有预兆，但是当我发现、得知自己怀孕地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我无言。假如是这样，事情有点儿蹊跷。我问道：“姐姐回想那段时
里。有没有接触到什么特别地东西？”宁夙目光一凝：“妹妹是怀疑…？”
我摇了摇头，道：“妹妹不敢断言，但是能够越详尽地知道当时的情形，就越好一分。”我咬了咬嘴
“姐姐，有件事，妹妹不知当不当讲…”宁夙将目光转移到我脸上，我脸上是几分犹疑、几分惶恐的表情。
宁夙只说了一个字：“讲！”
“妹妹从姐姐的脉象上看。姐姐的身体确实很好。但是在那一方面。却有所凝滞，似乎受到过什么影响，恐怕…”
“很难再受孕。是么？”宁夙垂下眉眼，淡淡地说道“那
小产之后，皇上便叫宫中对妇科最有研究的太医来给我瞧过了。当时太医说，好好将养，当后无碍。我听他的话，足足一个月没有下
，更是好一段时间没有练剑。宫里、家中都送了上等地滋补品来…我何尝不是好好将养了？但是，以后，却再没有过…再叫了太医来诊脉，依旧是那几句话。假如没有问题，怎么会再没有动静？我渐渐不信太医了，趁回家省亲的时候，让母亲另外找了有名的大夫来，才总算听到了实话！”“大夫怎么说？”
宁夙冷哼一声，道：“大夫说，我本就不是容易受孕的体质。寻常人失去头胎不要紧，好好将养确实对
后的子嗣无碍，但是因为我体质，加上是受了不该受的刺
才导致小产的，已经伤着后想有子嗣很难。”“姐姐，我不该这么说…但是那位大夫说地不错，姐姐地胎是受到了巨大的刺
，才落下的。照妹妹想来，应该是某种药物地刺。”“不要紧，你的话已经比那个大夫婉转许多了。”宁夙安慰我道“何况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姐姐只想问一句：如今，我还有机会么？”
“假如能够得知当初是什么药物造成这样的结果，妹妹可以想想办法，对症下药，解去当初药物的毒
。不然的话，恐怕机会非常渺茫…”其实我没有说的是，即便能够解去当初药物的毒，宁夙也不可能有孩子了。毕竟，时间过去了几年，药物的作用已经深入骨髓。宁夙道：“娘亲曾经问我，是不是宫里有人给我气受了？然而，那个时候，虽然是在宫中，但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太皇太后、太后和皇上可说都是宠着我的，就连皇后娘娘和其他宫嫔，都不会轻易给我脸色看，不然，我怎么可能在宫里懵懂了一年？所以，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情可以刺
到我。后来，我通晓了一些事，所以当时听完那个大夫的话，我也往这个上面怀疑过，但是记忆有点模糊了，我怎么都无法回想出不同寻常的地方、自己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我道：“通常对子嗣有碍的药物会具有特别的香味，或浓或淡，不知姐姐可有印象？”
宁夙思考了好一会儿，仍旧茫然地摇了摇头。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何况在事前，她一点警觉
都没有。我只好无奈地道：“姐姐，既然如此，妹妹无法承诺什么，只能尽力试一试了。”其实，根本不用试，结果已经可知。只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宁夙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
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问道：“如今，可以确定姐姐的胎是有人动了手脚，不知姐姐可有怀疑的对象？”
宁夙目光凛然：“当年，我就偷偷地调查过。但是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怎么会失去，又怎么有把握抓住真正的凶手？只是，
后宫中发生的种种事情，加上当年的一些蛛丝马迹，我怀疑…”宁夙的目光划过高远的天空，投向仁寿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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