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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蒙冤
  众人眼光果然都从方荣身上转到了黎依凤身上,黎依凤回到原来地方,道:“司马笑,刀在我手里,有本事便来拿吧。我知道你想它想得疯了。”

 司马笑道:“我想它干什么,想它还不如想你呢。”这回没人笑出来。

 司马笑又道:“我要它不过是为了不落入人之手没事来找司马家夺个天下第一。既然现由黎妹妹保管,我想黎妹妹是为民的,总不会像其他人一般为夺个天下第一的名号什么事也做得出来。哥哥我是放万个心的,黎妹妹也放心,若有谁敢为了刀与黎妹妹为难,我司马笑第一个身而出杀他个犬不留。”

 正说间,忽听一人道:“方荣这贼跑了!”众人望去,方荣经过之处一个个一动不动,全被点了道。除了武当之人与几个正派辈份低的去追他,赵青等人谁也没有去追。

 司马笑也不再理方荣逃不逃走,道:“黎妹妹可要好好保管好这刀呀。”

 那阚难突地如鬼魅般闪到了黎依凤身前,伸掌便去夺那宝刀,黎依凤反应更是快,提刀一格,阚难手掌拍到刀鞘上,好不生疼。

 阚难另一支手马上点向黎依凤手腕,黎依凤手掌一开,反而闪过阚难之手指来抓他手腕,阚难只能缩回。如此阚难攻了十几招未得刀,突袭已告失败,他本来便没把握胜黎依凤,所以来个突袭,现在黎依凤手下已提剑上前护主,而突袭方荣时却有司马笑在旁捣鬼,终未成功,阚难不敢多留,电也一般不见踪影。

 许多人对他的轻功之高暗叹不如。司马笑道:“黎妹妹,在下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了。告辞!”司马笑与其弟子大大方方离开了。

 司马笑一离开,这边之人也不敢多留,一帮帮驰马而去。虽说正两派相见免不了一场大战,然今大多都为宝刀而来,不愿结外生枝削减自己实力,而坏了大事,正派人士也任由他们离开,只几人象征地损了几句维护了一下正派人士所该有的面子。而武当之人都早已在阚难偷袭之前离开去追方荣了。

 梁和道:“黎姑娘,现在怎么办?”

 黎依凤道:“方荣叫我保护这刀,我便不能真让它落入如司马笑这种人之手,我先走了。”

 得刀之人虽恨得咬牙切齿,但总不能太明目张胆,也不敢为难她,任由她们离去。其余人各怀心事离去。

 方荣没了宝刀在身,觉得全身轻松了许多,跑得也更快了,加之这镇岔道甚多,不多时便将身后之人全抛不见踪影。

 走了一会,暗自寻思:“那刀要是不要回来呢,还是不要回来吧,给黎宫主拿着谁人能夺去?不过万一她每都被人扰也是不好,我怎么对得起她,再说我已答应了师父便不能让刀落入他人之手,不管是不是好人,而且黎宫主事很多,岂能如师父一般隐居起来?但是也不能现在马上就去向她要回来,总需等到风平静再说。”

 也不知走到哪里去,忽然想到黎依凤是在淮南的,总要到淮南去问她要刀时才方便,于是往南而行。走了几也不知走到哪里了,这进入一家客栈吃饭,一眼便见到几个道士正在谈论。

 方荣那也没见是谁追着自己,也不信师父真的死了,见了自己人不免高兴,道:“各位师兄,小弟方荣见过各位。”

 那几人刷地一声同时拔剑而起指向方荣,方荣惊道:“你们干什么?我是武当弟子呀。”

 一人道:“你问我们干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干了什么?虚和师伯清清静静一生,想不到被你这劣徒残害。你简直不是人,今我们要杀了你为民除害。”

 方荣暗道:“我刀都不在了,你们还要以此为借口。”道:“方荣对天发誓绝没杀师父。刀我也没拿,你们杀了我也得不到什么。”

 其实这几人那围攻方荣时是在场的,也深知自己非方荣对手,他们出来只不过找方荣而好让武当高手来与方荣绝斗。想不到方荣自己送上门来,倒进退两难起来。

 正在这时忽地又进来几人,却是崆峒派之人,方荣记得崆峒派服饰的。此时不走若两派之人合起来要走就难了,道:“小弟还有事,先走了。”忙绕过崆峒派之人夺门而出。

 方荣突然想起自己师父死了,想到一定是司马尸所为,对司马尸恨之入骨,暗道:“我一定要将师父教我的内功心法学好,将来为师父报仇。”

 想起有几未练功了,但知道这内功心法威力甚大,连司马笑都怕三分,对之更加喜欢。于是也不再走,寻了一处没人住的地方安顿下来,除了在里面修炼外,有时便出去偷钱吃饭再回来修炼。

 想不到修炼甚快,每练必通,自己也不知何故。

 这方荣走在街上正在寻物下手,忽从后撞上一人来,方荣知同行来了,从背面一看竟然还是一个女子,一把拉住了那人手,道:“把钱还我。”

 那人被抓,也不敢回头来,一把挣开方荣之手便往前跑去。方荣岂能让她反偷了钱去,一跃上前,拦住了她道:“还了钱便让你走。”

 那女子也不敢瞧方荣,反身又逃去。

 方荣怒道:“再不说我可动手了。”

 那女子忽然停了下来,反身一掌往方荣击来,方荣终于正面见了她,不想她竟带了小孩子玩的面具,瞧不见面容,此时虽无外功,但反应已非同小可,那人一掌虽快,但方荣更快,一侧身伸手抓住那人手腕。那人怎么挣也挣不开知道遇上高手了,忙道:“你知道我是谁么?再不放手后悔也来不及了。”

 方荣道:“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一个小女子么。”

 那女子忽道:“义贤庄听过么?”

 方荣惊道:“你是义贤庄之人?”

 那人道:“不错。”

 方荣怒道:“老子谁都怕,就是不怕司马尸。今碰到我算你倒霉,不管你是不是女子,今我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杀一个算一个。”

 那女子突然哭起来,不免引来许多过路人围观。

 方荣不敢太惹眼了,万一引来江湖之人可就麻烦了,于是点了她挟她到了自己住处。

 方荣笑道:“这里可没人了,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也没有知道。”

 那人惊道:“你要做什么?”

 方荣道:“我对义贤庄之人恨之入骨,你说我要做什么?”

 那人忽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是司马尸的孙女,你若杀了我,你死定了。”

 方荣一惊,越听越觉得这声音果然像是司马飞燕的,忙扯下面具,却不是司马飞燕是谁?

 方荣笑道:“原来是燕儿。还好我没杀你,要不然你新娘做不成了。”

 其时方荣胡渣一把,人又甚少梳整,不过衣服之类却比以前好,活像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司马飞燕哪里瞧得出来,这时经方荣一提,忽然知道眼前之人正是方荣,大喜道:“你是方大哥?”

 方荣解了她道:“除了我,还有谁敢承认是方荣,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马飞燕道:“来找你呀,找了好久都没你消息。”

 方荣道:“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想我了。”

 司马飞燕脸上一红,道:“我说过要跟你游山玩水的嘛,那我骗开师兄再去找你,只是我爹爹在场,我不敢上前,就远远瞧着你了,后来你逃走了,我便找你不着了。”

 方荣道:“那你何必做起小偷来了。”

 司马飞燕道:“一来很好玩呀,二来我也没钱了。”

 方荣道:“做这个有什么好玩的,你不怕被抓么?”

 司马飞燕道:“当然好玩的,看谁不顺眼就偷了他钱去,自己又有钱了,这是双重享受。若是被抓,我一掌过去,他不死也抓我不住了。到今你是第一个抓住我的人。”

 方荣道:“义贤庄出来的人便是与众不同。”

 司马飞燕道:“什么与众不同,我可都是为了找你才这样的,你也不说几句好话。我哪里得罪你了?”

 方荣道:“你没有得罪我,但你爷爷杀了我师父,我要杀了他。”

 司马飞燕急道:“我爷爷不会杀你师父的,你不要杀他。”

 方荣道:“不是他是谁,只有他能杀得了我师父。”

 司马飞燕道:“没有,我师兄说爷爷伤得很重,差点连路都走不了了怎么会去杀你师父呢。”

 方荣道:“真的么?”

 司马飞燕道:“真的。”

 方荣道:“那还有谁会杀师父呢?”

 司马飞燕道:“跟我爷爷排名一起的有好多好多人的,除了我爷爷跟你师父外,还有什么刀王,剑王,藥王,毒王,秘王,凤王,魔王,王之类的,是他们其中一个也说不定呢。”

 方荣觉得也是,道:“好,我相信你。”

 司马飞燕喜道:“你也不要再找我爷爷了吧。”

 方荣道:“你爷爷那么厉害,谁敢去见他。”

 司马飞燕不愿再谈这个,道:“看你穿成这样,我真瞧不出你了。”

 方荣道:“没有你的照顾自然要成这样的呀。”

 司马飞燕深知方荣,打又打不过他,也不再去反驳,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怕别人再来杀你么?”

 方荣道:“还怕什么,我又没有刀了,他们杀我干什么?”

 司马飞燕道:“别人不要杀你,但武当之人要来杀你呀,我在路上便听见他们说要杀你。”

 方荣暗想也是,道:“我真没杀师父,他们就是不信,好吧,我今天便搬走。”

 司马飞燕道:“那你要去哪里?”

 方荣道:“有你跟着,去哪里都快乐,哪里都安全。”

 司马飞燕道:“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很快乐么?以前跟你在一起你都板着个脸,还生我气呢。”

 方荣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司马飞燕道:“以前从来没人敢对我大呼小叫的,只有你敢。”

 方荣道:“我从来就没怕过打不过我之人。你又非我对手,我怕你干什么?”

 司马飞燕笑道:“一天到晚胡言语,也不怕掉牙。”

 方荣道:“那你是跟着我了?我马上便走。”

 司马飞燕道:“嗯。你这狗窝我可住不下去的,那我们往哪里去?”

 方荣道:“黎宫主说过会把刀还我,我要去那里把刀要回来。”

 司马飞燕道:“你这招可真厉害呢。连我爹爹也没办法。不过那黎姑姑会还你刀么?”她听爹爹叫黎依凤妹妹,还以为真是结拜兄妹呢,便自然叫了姑姑出来。

 方荣道:“她是好人,她也知道有刀在旁危险万分,她才希望我快快把刀拿了去呢。”

 司马飞燕道:“那把破刀有什么好的。”

 方荣道:“当然好了,有了它便可作皇帝,作武林盟主。”

 司马飞燕道:“真的么?怪不得连爷爷爹爹也去来跟你抢呢。那你得快点把它拿回来。”

 方荣道:“好,我们马上可以走了。”

 司马飞燕笑道:“原来你什么也没有呀?”

 方荣道:“有了你我便什么都有了,还要什么?”

 司马飞燕委屈道:“其实我比你还穷,我偷偷逃出来的,身上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才每天作小偷的。”

 方荣笑道:“我教出来的徒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们作一对雌雄大盗,横行大江南北,还怕发不了财?”

 司马飞燕知他在说笑,道:“反正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就是了。”

 方荣道:“规矩跟以前一样,你得听我的。”

 司马飞燕道:“好吧,但你也不能对我生气的。”

 方荣买下两匹马跟司马飞燕骑着而行。

 二人走到荒郊野地,方荣忽道:“我们遇到强盗了。”

 司马飞燕道:“哪里?”正说时,从两旁冲出十三人来,司马飞燕一瞧打扮,却是武当弟子,当先一人正是那贻元。暗道:“方大哥不妙了。”

 方荣岂敢多留,调转马头便跑。一切总是徒劳,人比马还快,早早在前拦住。

 司马飞燕道:“你们这帮牛鼻子老道,拦住我们干什么?”

 贻元不理她,道:“方荣,快点束手就擒,回去跟掌门求个情或许可以留你个全尸,你知道你犯的是浩天大罪么?”

 方荣道:“我真的没杀我师父,我杀他干什么。”

 贻元道:“你杀了他将刀夺走,这动机人人闭着眼睛也能知道。”

 方荣深知自己有口难言,只有自己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真相大白,道:“弟子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能给我一些时间让弟子找出真正的凶手么?”

 贻元道:“你还狡辩什么,回去跟掌门说吧。”

 忽听远处一人道:“好,贫道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一个月查出真正的凶手。”

 方荣一看,乃贻风也,不大喜,跳下马来跪下道:“多谢掌门。”

 贻元等人也不知掌门突然在此。只惑地看着他。

 司马飞燕笑道:“还是这牛鼻子老道算个人,多谢你啦。”

 方荣大惊,忙扯下她来要她一起跪下,道:“掌门恕罪,她一个小孩子不懂事,不要怪罪她。”

 司马飞燕忙道:“掌门爷爷恕罪,以后燕儿再也不敢了。”

 贻风见他二人关系非同小可,道:“以后你们两个可要注意点,如此成何体统?”其实贻风之意乃是叫他二人要注意男女受授不亲之言。

 方荣只道是叫他二人不要长幼不分,道:“弟子谨记在心。”

 贻风道:“好了,你们走吧。”

 方荣站起道:“是。”与司马飞燕坐上马疾驰而去。

 见不到他们了,方荣才松了口气,道:“唉,早知有刀与没刀都有人要杀我,我还不如拿着刀护身呢。”

 司马飞燕道:“今天我听方大哥的话了吧。”

 方荣道:“你以后可不要没大没小,若掌门一个生气,我们可走不了了。”

 司马飞燕委屈道:“我是叫你夸奖的,你怎么又生我气了,后来我不是听你话跪下陪罪了么?我除了爹娘可从来没给人跪过呢。”

 方荣道:“好好,燕儿听我话了,哥哥好高兴。”

 司马飞燕哼了一声,道:“若他们敢跟你动手,我便叫爷爷将武当搅个犬不宁。”

 方荣道:“以后你也少说你是谁谁谁的孙女,说出来你也不怕丢人现眼么?若有哪个不要命的本来不杀我们,一听你是义贤庄之人非杀了你不可,到时再去叫你那离你十万八千里的爷爷爹爹救你吧。”

 司马飞燕气道:“你说话干嘛不跟我好好说,你告诉我说不要在危难时刻不要说是我爷爷的孙女,不然反而更有危险不就得了么?非要骂我爷爷么?你说话总是不算话,我以后也不听你话了。”

 方荣忙道:“好,燕儿是好人,燕儿的爷爷也是好人,我是坏人。”

 司马飞燕道:“谁要你说这种话的,我知道我爷爷不是好人,所以我哥哥才逃出来,我也要做个好人,所以也偷偷溜了出来玩,但谁也不敢跟我在一起,你虽愿意,但你也不对我好一点。”

 方荣只得像哄小孩子一般道:“哥哥以后一定对你好,哥哥便是生自己的气,生所有人的气也不生燕儿的气。”

 司马飞燕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若做不到怎么办?”

 方荣道:“我若做不到,我委屈自己娶你做子。”

 司马飞燕羞道:“你想得美,你委屈什么?”

 方荣道:“娶你还不算委屈么?”正想说出理由,刚想起不能再气她忙住了嘴。

 司马飞燕见他言又止,哪里不知他想说什么,但想到他终于不说出来让自己伤心了,道:“你放心,我便是做尼姑也不会…”终于羞于说出来,忙转了话题道:“掌门可真是好人,他也相信你的话,让你将真正凶手找出来。”

 方荣道:“毕竟是他让我进武当的,我犯了错等于他犯了错。他自然先放我好让我找出真相还我清白。”

 司马飞燕道:“要是我爷爷,有人犯了错丢了他脸面,那人是活不了的。他虽然最疼我,但我也不敢在他面前犯错的。”

 方荣道:“那你这次溜出来算不算犯错?”

 司马飞燕大惊,忽然哭起来,道:“我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

 方荣也想不到会把他吓成这样,可想而知司马尸的凶残,忙道:“不要怕,不是还有我这哥哥么?”

 司马飞燕道:“可是我会想见爹娘。”

 方荣道:“那你见爹娘不见爷爷就是了。”

 司马飞燕道:“嗯。”方荣道:“也许你出来这么久,你爷爷非常想你,你回家他更加疼你也说不定呢。”

 司马飞燕喜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只会想,还是方大哥聪明想得周到。”再行不久二人进了一小镇,吃了饭住了一夜继续前行。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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