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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晨,天还未亮,窗外雾茫茫的一片。

 房间内,贪睡的人儿盖著一条薄被,双臂搂著软绵绵的大抱枕,小脑袋在上面摩蹭几下,粉颊上出两个甜蜜的酒窝,好梦正酣。

 几个翻身,她已躺在大的边缘,然而沉睡中的小人儿却并未发觉。终于,两分钟后,再一次的翻身,使她狠狠摔落地面。

 好痛!

 魏果果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正趴在冷冰冰的地砖上面,全身骨头都痛得厉害。她伸出左手星眸,右手捞过头柜上的闹钟。

 黑暗中,一双蒙胧睡眼隐约看到表盘上显-不的时间——八点三十分。

 天啊,这么晚了!

 今天是她病好后上班的第一天,怎么可以迟到?!

 不及多想,爱困的人儿立刻从地板上跳起,穿鞋,开灯,然后冲进浴室。

 大约十分钟后,魏果果洗漱完毕,跑下楼,来到客厅。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周围一片漆黑,完全不像白天八、九点的样子。

 怎么回事?

 她打开灯,环顾四周,无意间瞥见墙上的挂钟——

 五点五十分!

 不会吧?她又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难道是钟坏了?

 蹬蹬蹬,她跑上楼,推开房门,拿起桌上的闹钟,睁大眼睛盯著它——

 十点半,不,是五点五十一分!

 呀,都怪两指针的长短太接近,才使她把时针和分针混,看错时间。

 魏果果懊恼地坐在椅子上,紧绷的神经放松后,瞌睡虫又全回来了。她频频打著哈欠,辛苦地支撑著上下眼皮,不要它们碰到一起。

 好困,好想睡回笼觉喔!但是,如果错过上班的时间,怎么办呢?她不要再迟到了,很丢脸呢!

 如果能有人及时叫醒她就好了…

 魏果果瞥到桌上的纸笔,眼睛一亮,想到个好主意。

 她可以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小睡一会儿,留张字条给夏绪,让他叫她起来啊。

 边扬起甜甜的笑容,她拿著写的纸条跑到楼下,放在茶几上,然后把身子缩进沙发里,很快便沉入梦乡。

 夏绪:

 请你一定要叫醒我,我要和你一起上班,绝对不能再迟到啦!

 果果

 新堂夏绪读完字条,目光移向沙发上睡的人儿。

 她怎么会穿戴的那么整齐,睡在沙发上?思索两秒,他想不出答案,乾脆放弃这个问题。

 还是等她醒来再问她吧!

 “果果,我们该走了。”他试著叫醒她,轻拍她粉的脸颊。

 魏果果在睡梦中嘟哝一声,小脸贴着他的手掌,像猫咪般摩蹭两下,双目仍然紧闭,没有醒来的迹象。

 “果果,醒醒…”他在她耳边轻声叫著。

 好吵…她稚气地捣著耳朵,阻绝扰人的噪音,拒绝睁开睡眼。

 看着她疲惫的小脸和嗜睡的模样,夏绪有些不忍心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他想了一下,伸手将她抱起,走出别墅,把她放在轿车的后座上,发动引擎,驶向公司。

 躺在后座的人儿,睡得依然香甜。

 总裁办公室内,新堂夏绪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工作,阖上最后一份卷宗。

 他看看表,已经到了中午的休息时间,他起身迈步走进休息室。

 休息室的上,魏果果兀自沉睡,红扑扑的小脸贴在枕头上面,边漾出一抹甜滋滋的笑靥,正作著好梦呢。

 夏绪站在边,伸手温柔地拂开她粉颊上的发丝,不可避免地触摸到那光滑柔软的肌肤,指尖上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原本,他以为到公司后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却没想到她居然能睡到现在,早知如此,还不如把她留在家中。

 “我不要迟到…”睡梦中,她微皱柳眉,嘟起花办似的小嘴,喃喃地咕哝著,可爱到不行。

 望着她娇憨的睡颜,夏绪出宠溺的笑容。

 也罢,就让她睡个够吧!

 他在她的额头轻柔地烙下一吻,转身走出休息室,轻轻关上房门,把宁静留给沉睡中的人儿。

 五分钟后,何偷偷摸摸地溜进总裁休息室。

 “果果,醒来啦!”她坐在上,用手指戳戳魏果果红润的脸颊,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夏绪…”果果梦到夏绪对她承诺再也不走了,令她不由得扬起开心的笑容。

 “你说什么?”何好奇地低下头。

 “在一起…”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再说一遍。”何将耳朵贴近她的办。

 “别吵…”魏果果双眼紧闭,无意识的挥舞手臂,却神准地击中何的鼻子。

 “啊!”何捣住鼻子,不悦的瞪著上的人儿,气得磨牙。

 而果果犹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把小脸埋进枕头里,依然沉睡,作著好梦。

 太可恶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何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到个报复的好办法。

 她将嘴巴贴近魏果果的耳朵,大声叫道:“起、、啦!”

 咚——

 突如其来的叫声,使魏果果吓得从上滚落地面,终于醒了。

 “好痛喔!”

 她低声呻,睁开双眼,没想到正对上一张圆圆的脸庞,彼此鼻尖对著鼻尖,距离近得只能看到对方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

 “哇!表呀!”她本能地惊叫,从地上跳起来。

 “果果,你看清楚,我是鬼吗?”何指著自己的鼻尖,咬牙切齿地问。

 原本五秒钟前,她见魏果果摔在地上,还心怀愧疚,赶忙凑上前察看,谁知竟被这个天字第一号大笨蛋当成了鬼!真是好心被雷亲。

 “姊,你怎么在这儿?”魏果果惊讶地瞅著何,小脸布了问号。

 “鬼呢?”

 “我就是那个鬼!”何从牙里硬挤出几个字。

 “姊,你是鬼?”魏果果的惊讶更甚。

 何气得差点吐血。“我不是鬼!”

 “对嘛!”魏果果松了口气。“那鬼呢?”

 白痴!

 何大口大口地著气,暗暗数数,告诉自己不要和笨蛋计较,否则会成为周瑜第二——第二个被活活气死的人。

 “咦,我怎么会在这里?”魏果果看看周围,疑惑不解。“这是哪儿?”

 “这里是总裁休息室,早上总裁抱你进来的。”何没好气地回答。

 “总裁…夏绪!”原来是他抱她来的,呜,他为什么不叫醒她呢?被人看到好丢脸喔!

 “什么?!你都亲热地叫他‘夏绪’了?”好奇心大起,何忘了刚刚的不快,出三八兮兮的笑容。

 “说吧,果果,你和总裁是不是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魏果果一脸茫然。

 “果果,你就不要装傻了。今天早上,全公司的人都看见总裁抱著你走进大楼。”何-昧地挤挤眼。“昨晚,你是不是住在总裁家里?”

 “是啊。”魏果果诚实地点头。

 这有什么不对吗?

 “哼,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先前还假装对总裁的消息毫不在意,结果却偷偷策画,投怀送抱…”

 “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耶…”果果一脸糊涂。

 “别装了,再假装就不像了。”

 “嗄?”

 “你敢说你没有勾引总裁?”

 “我没有…”魏果果使劲地摇头,险些扭伤脖子。

 “难道四天前那个撞进总裁怀里的人不是你?”何斜眼瞧着果果。

 “四天前…撞进怀里…”果果喃喃念著,倏地想起来了。

 “那时我头晕目眩,低著头走路,才会不小心撞到夏绪。”

 “于是你就住进他家了?”何撇撇嘴,目光中透出一丝促狭。

 “果果,你不要自己笨,就以为别人和你一样笨!总裁怎么可能让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住在自己家里?我又不是傻瓜。”

 “我和夏绪不是陌生人呀,虽然已经隔了两年没见…”

 何打断她的话。“你在两年前就认识总裁了?”

 “是呀。”果果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关系很好?”

 “是呀。”

 “啊——”何发出一声哀嚎,捶顿足。

 天公疼“憨”人,一个顶级好男人,居然被这个笨女人给捷足先登了。

 “姊,你还好吧?”魏果果担忧地看着她奇怪的表情。

 “我没事。”叫了几声,何心里舒服多了。“说说你吧,你和总裁进行得怎么样了?”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她很快就死心了,开始关心好友的幸福。

 “什么怎么样?”魏果果的小脸升起一个大问号。

 “就是你们的关系嘛!”何挤挤眉。

 “没怎样呀,我们一直是很好…”

 听到这里,何出笑容。

 “…的朋友。”

 何的笑容僵在脸上。

 大笨蛋!白痴!

 除非她瞎了眼,否则绝不可能看错。从早上总裁抱著魏果果的肢体语言和眼神,就知道他们不可能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

 “果果,你知道他对你…”

 咕噜噜…

 魏果果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尴尬地询问:“姊,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好,我们去吃午饭,边吃边谈。”何拉著她往外走。

 “午饭?现在已经中午了?”魏果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你才知道啊?”谈话问,二人已走出休息室。

 魏果果吐吐粉的舌尖,小脸羞成赧红。

 这时,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一名打扮丽的女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魏果果,你终于睡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下班时间,才会睁眼呢!”朱美香讥讽道。

 “就是有人这样,自以为和总裁有些关系,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要知道,麻雀终归是麻雀,变不成凤凰的!”

 “是喔,有些麻雀连枝头都飞不上去呢!”

 何扮了鬼脸,拉著魏果果绕过朱美香。“果果,别理她,她是嫉妒总裁对你好,却不瞧她半眼。”

 朱美香气得直跺脚,脚下的高跟鞋吱吱作响。

 “魏果果,你先不要去吃饭,我需要海丰公司的资料,你马上去拿回来。”

 “啊?”魏果果可怜兮兮地眨眨眼。她的肚子好饿喔…

 何仗义执言:“朱小姐,你没忘记今早总裁宣布升任果果做他的秘书吧?”

 “嗄?”魏果果吃惊地张大嘴。

 夏绪升她做他的秘书?她怎么不知道?

 “但是正式的公文还没批下来。”朱美香强词夺理,“所以现在她还是我的助理,必须听从我的吩咐。”

 “好,我代她去。”何很有义气地伸出援手。

 “何,这是她的工作,而你还有其他事要做!”朱美香出恶毒的笑容,催促道:“魏果果,你还不快走?”

 “喔。”魏果果可怜兮兮地垂著小脑袋,朝门外走去。

 何望着她的背影,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午五点,夏绪忙完工作,含笑走进休息室。

 “果果,我们该回家了…”随著房门的打开,他温柔的话语倏地顿住。

 凌乱的铺上,已没有小人儿的影子。

 他不觉一愣。

 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夏绪微皱眉心,睿智的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

 他只有午餐时间离开过办公室,魏果果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出去的。她去做什么呢?是回魏家,还是另有他事?

 脑子里还在思索答案,大手已拿起电话,按下魏家的号码,电话响了许久,无人应答。

 她不在魏家!

 那么,她会去哪儿?

 夏绪强下心头的焦虑和恐慌,修长的双腿迈步走入秘书办公室,望向正在办公的秘书们和助理,脸上罩上一层寒霜。

 “你们有人看到魏果果吗?”他沉声问。

 没人回答,好半晌,才有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举起。

 “我知道。”何怯怯地瞅著夏绪,因为他凝重冷厉的表情,而感到害怕。

 “她去哪儿了?”一道锐利的眸光立刻向何

 “中午,朱秘书让果果去海丰公司取资料,之后我就再没见到她。”何伸出手指,指向朱美香。

 “是吗?”森冷的目光转向朱美香。

 “是…是的。”朱美香完全没了平颐指气使的神气,结结巴巴地回答。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他冷冷地质问。“你忘记我已升她做我的专属秘书了吗?”

 “工作太多,我忙不过来,反正她也没事做…”朱美香心虚地寻找藉口。

 “忙不过来?我不记得派给你过多的工作。”夏绪的语气轻柔而危险,神色森寒无情,“既然能力不足,公司留你何用?朱秘书,明天早上,我希望能在桌上看到你的辞呈。”

 “我不要…”朱美香惊恐的叫喊,开始后悔不该欺负魏果果。

 夏绪不理会朱美香的尖叫,对何吩咐:“立刻联络公司保全部门,要所有人员出动寻找魏果果,找到者休假两个月,工资加倍。”

 何大气也不敢一下,以从未有过的神速,拿起桌上电话拨到保全部门,传达总裁的紧急命令。

 夏绪一刻也不停留,转身迈步离开。

 朱美香怀抱著最后一丝希望,冲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苦苦哀求。

 “总裁,请原谅我…”

 “让开。”夏绪抿紧嘴,语音幽冷。“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我会通知各大公司的总裁,让他们对你‘特别关照’。”

 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朱美香,他说的话绝非玩笑。

 “不…”朱美香瘫软在地。

 走出办公室,夏绪不复镇定的表情,脸上写担忧和慌乱。

 对于正常人来说,从这里到海丰,往返一个小时绰绰有余。但魏果果是个大路痴,天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想到她可能正在某个地方害怕地哭泣,他的心就隐隐痛。

 他不可能待在这里苦等消息,他必须出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他不知道自己会变得怎样…

 不,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夏绪走出新堂高科大楼,开车在大街小巷搜寻魏果果的身影。

 晚上十点,夏绪疲惫地开著车,焦急的寻找著失踪时人儿。

 五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夏绪原本的担忧焦虑已经转为恐惧了。

 她到底在哪儿?

 她有吃晚饭吗?

 晚上气温偏低,她衣服单薄,会不会又感冒生病…

 他不敢多想,怕再想下去,他会疯掉,只能尽力安慰自己,她不会有事,她正在某个角落等著自己,他很快就能找到她。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夏绪耙耙略显凌乱的头发,无力靠在椅子里。

 该死,为什么中午回来以后,他不先进休息室看看?要是早点发现,或许他马上就可以找到她了。

 红灯变绿,车子继续向前行驶。

 手机铃声响起,夏绪飞快拿起手机,皱眉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兴奋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不是保全部门主管打来的。

 他沮丧地按下通话键,里面传出熟悉的甜美声音——

 “夏绪,是我…”

 吱——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紧急煞车声。

 “果果,是你吗?”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你在哪儿?”

 “夏绪,我在你家的门外,我没有钥匙,不能进去,你能早点回来吗?”

 她在他家门口?

 夏绪释然地吁了口气,没有追问细节。“好,我立刻回去。”

 后面的司机按起喇叭,他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下。

 “果果,你不要走开,乖乖在门口等我,知道吗?”他不放心地叮嘱。

 “嗯。”

 挂断手机,夏绪将油门踩到最底,飞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老天保佑,幸好她平安无事!

 别墅前,车子刚刚停稳,修长的双腿就从驾驶座迈出。

 “果果!”沙哑男音的主人着急地呼唤著,带著血丝的眸子急切地环顾四周——

 终于,他在门前的台阶上找到一抹娇小的人影。悬在空中的心,总算落下。

 “夏绪!”魏果果站起身,投入他的怀里。

 他将她紧紧抱住,手掌抚摸著她的后背,恨不得能把她进身体里。

 “我担心极了,果果,你不是去海丰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绪,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在他前闷闷地说。

 闻言,他微微松开手臂,但也只有一点点,仍将她圈在怀里。

 “我忘记拿钱包,身上只有零钱,只好坐公车去海丰。”魏果果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结果,不小心坐错了车,我发现后,连忙下车,转乘其他公车,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总是错方向,最后身上连一块钱都没有了,只能靠两条腿走路。”

 他怜惜地抚摸她的脸颊,“你就这样走回来?”

 “不是。”她摇摇头。“我走了好久好久,仍找不到回家的路,后来我累了,就在一条巷子里坐下休息。没想到突然冒出几个男人,要我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我说我没有钱,可是他们不相信,伸出脏手来摸我…”说到这里,她打了个寒噤。

 夏绪听得心惊胆颤。“然后呢?”

 魏果果皱皱红通通的鼻子,回想到当时的情形,仍心有余悸。

 “我好害怕,可是你不在身边,我好想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然后张警官就出现了。”

 “张警宫?”

 回答夏绪的,是一道朗的男音。“是的!那时,我正在那一带巡逻,碰到这件事,救下了魏小姐。”

 夏绪这才注意到,门旁阴影处有个男人。

 “你放心,魏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没有遭到伤害,现在那几个混混已经在警察局了。”张文圣脸上挂著阳光般的笑容。

 “后来,张警官问了我的地址,送我回来,发现我没有钥匙,就把手机借给我,陪我在这里等你。”魏果果补充,对张文圣出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张警官。”夏绪由衷地说道。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新堂先生,我有事情想和你谈谈。”

 张文圣拉著夏绪走到一旁。

 “什么事?”

 “新堂先生,我听魏小姐说,你是受她母亲所托,才让魏小姐住在这里的。我认为,既然你答应照顾魏小姐,就应该关心她的安全。

 魏小姐是个单纯的女孩,又容易迷路,很容易被人欺骗或遇到危险,你怎么能放心让她独自出去呢?”张文圣正责备,对魏果果有种不寻常的关心。

 夏绪默不作声,静静地打量著张文圣,眸光冰冷而锐利。

 半晌,“张警官,这是我和果果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但为了感谢你今天对果果的帮助,我可以告诉你,我绝不会不关心果果,这点你尽管放心。”

 他摆手做出送客的姿势,“很晚了,我和果果明天还要工作,需要早点休息,以后有机会再聊吧,张警官。”

 “好的。”张文圣僵硬地点头,转向魏果果,“魏小姐,下次再见。”

 “张警官,再见。”魏果果浑然不觉二人之间的暗汹涌,甜笑着和张文圣告别。

 一抹阴影悄悄爬上夏绪的心头。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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