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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人长得丑讨人厌,人长得漂亮又如何呢?

 同样生得秀外慧中、美丽有余的洪君便是讨人厌又不得人缘,即使她能哄得虚华无度的婆婆开心,但还是所有人眼中的讨厌鬼。

 做作就不用说了,那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唯有卫城云蒙在鼓里,仍当她是谦恭贤良的好媳妇,死捉她不放当成宝看待。

 这时夜深人静,一想白心上人的狠心对待,她是越想越气愤,辗转难眠的恨上心头。

 想她好歹是洪家掌上明珠,从小到大受尽宠爱,没人敢给她脸色看,将她捧如天上的星子细心呵宠,唯恐她有什么不顺心。

 没想到她所爱的男人竟视她为蔽屣,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余,生疏而冷漠的当她是比陌生人还糟糕的隐形人。

 她有那么不堪吗?

 不,她不甘心,一开始锁定的猎物绝不放手,管前头的障碍物是什么牛鬼蛇神,她要的男人一定要得到手。

 “咦,大半夜你不睡觉想去哪里?”

 手放在门把上,窗外进屋内的月光照出一张诡魅的脸,让原本清丽的五官变得阴沉。

 “我要去哪还要经过你允许吗?你不过是小小的秘书,卫家的看门犬。”以及她不具威胁的情敌。

 回头一视的洪脸不屑,对身后女子的询问轻哼一声。

 同样睡不着的于亚蕾半撑起身子拢拢云丝,媚眼如丝的挑挑眉,嘲笑她夜不安寝的举动。

 “想去偷袭也要看人家的够不够大,三个人要挤上一挤怕是小了些。”恐怕人家连门都不让她进。

 “嗯哼!于秘书,至少我还和沾上一点边,而你…”她低低的冷笑一番。“我们家男人你是只能看不能碰,连脚指头也得不到。”

 “你…”气红了眼,那股屈辱感使她的眼中冒出熊熊烈火。

 “我怎样!别气坏了心肝肺,我这就去找心爱的京云上,看你妒不妒。”气死了就不会跟她抢男人。

 自信的洪君傲慢的讽笑,头拾得高高的往门外走去,恍若女王一般不把卑微如她看在眼里。

 她太骄傲了,骄傲得看不见眼前的事实,老是自以为是认为只要是男人就该匍匐在她脚底,没有人可以逃过她布下的粉红陷阱。

 站在昏黄的走廊上,她得意的笑脸有片刻的迟疑,一股莫名的凉意由脚底拂过,令她心寒了一下。

 但是把爱情当成一种手段、一种竞赛工具的她只是打了个冷颤,脚缩了缩又往前跨了一步,她想是夜凉造成的错觉,那抹被人监视的骨悚然全是出自自己的想像。

 “别怕、别怕,是摇动的树影而已,不是疑心生暗鬼…”可一说出那个鬼字,一道白影匆地闪过。

 谅是再大胆的人也会吓得血全无,何况是来自大城市的娇娇女,脚一抖的洪君扶着墙冷口气,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

 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毅力过于惊人,她还是继续朝民宿最边边的角落走去,根据她白旁敲侧击打听到的讯息,她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男人都是有望的,尤其是那个大肚婆已快临盆,她就不信她能足得了他旺盛的,在这无人清醒的夜晚是最适合做些…嘻嘻!坏事。

 “没错,是做坏事…咦?谁在说话…”冷不防颤了颤,近在耳边的声音好森冷。

 回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按着狂跳的口,洪君心惊胆跳的白了脸,伸手捉住身边的“吊杠”寻求一丝保护。

 这间民宿太诡异了,白天看来还没什么异样,怎么一到了晚上就鬼气森森,连一杠子都像有生命似,还有脉动…

 啊!有脉动!

 “小姐,你踩到我的脚了。”

 猛地一跳,洪君根本不知身后有什么,只觉得墙怪怪的,凹凸不平,好像会跟着人移动。

 她惊吓之余又是心口狂跳,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你…你是人还是鬼?”

 “人。”

 淡黄的手电筒映照出一张瘦长阴冷的脸,惨淡的光线使得四周动的空气骤地变冷。

 “人!”她几乎要尖叫失声,两脚一软瘫坐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我听见砰地一声,是谁把东西倒了…咦,老头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要到后头杀只来进补吗?蒋小姐那身子不补不行,大肚子的女人最怕营养不良…”

 一开口就没完没了的仟婶足足念了半个小时,面无表情的张大仟在老婆念累时适时递上一杯茶,然后指指在她脚边的女子。

 “咦,这不是那个刚住进来的房客吗?老板没给她睡呀!干么窝在冷冰冰的地板,天寒地冻地小心着凉,山里气候不比平地…”

 又念了将近十分钟,婆又热心的仟婶才将老公拿来的毯披着女客身上,希望她别冻得牙齿直打颤。

 “你…你们不是鬼…”缩着手脚,勉强挤出一丝声音的洪君惊惧的比比两人。

 “鬼?”愣了一下,仟婶朗的发出笑声“哎呀!老头子,早叫你不要随便出来吓人,瞧你又吓着我们的客人了。”

 “我没有。”音很冷,听不出一丝温度。

 “还说没有,你瞧人家小姐吓得脸都发白,舌头搞不好都结冰了。”真是可怜。

 “小姐,你千万别害怕,我们夫俩都是人不是鬼,我们都在这间民宿工作,他是厨师啦!别怕、别怕。”

 “厨…厨师…”盯着那手中沾血的菜刀,洪君又了一口气。

 “杀。”似乎听见她心中的疑惧,几乎没表情的张大仟勾动嘴角说了一句。

 “对对对,是杀啦!我瞧蒋小姐的气血好像不太顺,所以叫我老公杀只给她补补,无父无母的孩子就是不懂照顾自己,看了叫人心疼…”

 望着一张一阖的大嘴巴,再瞧瞧这对一冷一热的奇怪组合,惊悚的心情慢慢地沉淀,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浮上一丝恼

 “你们不是鬼干么吓人,我是什么身份由得你们装神鬼的戏吗?你们这些卑的下等人!”存心让她丢人现眼。

 “喝!怎么骂人了!”他们又不是故意的。

 莫名挨骂的两夫对望了一眼,气温似乎又陡降了一度,一股冷意由身材瘦长的厨师发出,感觉更森了几分。

 “我问你们,卫京云的房间在哪里?”明明是人却长得像鬼,害她差点吓破胆。

 脸不悦地洪君高傲地仰起下巴,以蔑视的眼神看向人不人、鬼不鬼的夫,余悸犹存的心头仍对他们的出现感到愤怒,所以口气不是很好。

 “那边。”

 “这边。”

 两人手指的方向各有不同,看得她心火直冒,一股怨气扬上喉头。

 “究竟是哪一边?你们要是敢骗我我绝饶不了你们。”该死的废物,尽会浪费她的时间。

 两夫又互视了一眼,丝毫不把她怒气看在眼里,肯定的指头指向同一方向。

 “在蒋小姐房里。”

 “什么,他们睡在一起!”那她怎么勾引他,难不成真被于亚蕾那乌鸦嘴说中了,三人睡一张

 不甘心的洪君怒极攻心,气冲冲的像来抓的老婆一把推开身材福态的仟婶,把她当成挡路的垃圾不屑一顾,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否会受伤。

 此举看在疼如命的张大仟眼中简直是挥舞着红巾挑衅,眼一冷地打她身边走过,速度之快跟鬼没两样。

 猛地,她跌了一跤,没有理由的像被一阵冷风扫过,整个人往最近的一扇门跌去,硬生生的把门撞开,惊扰了趴在桌上努力不懈的女人。

 “咦,你有什么事?是来给我送宵夜吗?”正好,她饿得慌。

 “啊——有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不是她的宵夜。

 再度受到惊吓的洪君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连滚带爬的远离披头散发的女鬼。

 “哪里有鬼?我怎么一个也没瞧见。”怪了,她在怕什么?

 捉捉发的头皮,整整三天没洗头的大作家廖婉玲捉出一头头皮屑“雪花片片”的落在惊骇不已的洪君身上,一脸不解地瞧瞧一如往常的走廊。

 冷冷清清,不闻人声,这是最佳的写作场所。

 “谁在吵呀!不睡觉也要顾虑别人的美容觉,人家今天卖了一天的花耶!”哈!好困哟!吵死人了。

 一张白似雪的脸孔从另一扇门探出,黑黑的嘴还咬着一看似人骨的牙,一双没啥生气的眼透出两瞳绿火般光。

 这头一低正对上一双慌恐不安的眼睛,口一窒的洪君在受到连番的惊吓后,眼一翻白往后一厥。

 “呃,她怎么昏过去,到底是谁吓到她?”搔搔耳朵的刑魔魔尴尬的笑笑。

 大家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地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各自关上房门当没瞧见,这年头闲事最好别管,省得惹祸上身。

 好心的仟婶临走前拿了件破了一个的被子为她盖上,口中念念有词的唠叨老公的冷面又吓着人,无奈又摇头地连连叹息。

 就这样,洪君在人来人往的走廊睡了一夜,没人想去移动她,包括夜间活动的鬼以为这是她个人的睡眠习惯。

 毕竟在这间怪人云集的民宿里,什么怪事都有可能发生,见怪不怪,这早就是寻常的事,要是哪天不怪才真要担心事情奇怪了。

 “昨天晚上闹了鬼是吧!这间民宿是否考虑该关了。”奚落的男音毫不留情的嘲讽。

 懒洋洋的民宿老板一回头,瞧见一个非常碍眼的画面,让她有想揍人的冲动。

 “是闹鬼了,有个上我们未婚怀孕的大肚婆,不知道那个鬼晓不晓得自己有多讨人厌。”还搂着,这么张狂呀!当她死了不成。

 眼一沉,口气含愠的卫京云怒视用脚踹了他一下的李元修。“不会比你更讨厌。”

 “哈!你拿什么跟我此,又凭什么跟我比,一只小小的蝌蚪很了不起吗?我勾勾手指头你就输了。”拿什么乔,神气个

 手指一勾,一道庞大的身躯就朝她走去,谁知才跨出两步又被强而有力的臂膀拉回,回到那原来温暖的怀抱。

 “她是我的女人,你少用叫小狗的方式使唤她。”他的态度强硬,冷冷的一瞟。

 瞧他的无赖行径,心情不的李元修冷哼一声“思思,别太相信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他的女人可不只你一个,小心他说一套做一套…”

 “你闭嘴,少挑拨离间,我心中只有思思一人,不会有第二个人的存在。”他的爱不容质疑。

 “啧!思思,他连你肚子的孩子都不爱,我看他多心也是骗人的,你要回头是岸别傻呼呼的往下跳。”咬我!别在那磨牙。“人家的女人都找上门了。”

 “你…”被两人炮火夹在中间的蒋思思左右为难的苦笑,民宿里多了两位娇客她岂有不知之理,一大早就听见喳喳呼呼的头接耳声,声音之宏亮让她不想听都不行。

 说实在的,她还真有些难做人,一方是事事为她出头的好友,一方是她悬挂心中的情人,对谁偏袒她都觉得过意不去。

 尤其是同时面对让她生命最难过的两个女人,说不退却是自欺之语,她真的无法和洪君及于亚蕾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们的冷嘲热讽她记忆犹新。

 被人瞧不起是一回事,但言语的伤害更胜于利刃,即使看不到伤口却伤痕累累,让她对这段感情却步。

 “呃,你们可不可以不要一见面就吵,会让人看笑话的。”她有很重的无力感,她没他们想像中的弱不风。

 “不是不行,你叫她别老找我麻烦。”害他的追之路困难重重。

 “怕麻烦就别来,有本事你叫她点头嫁人。”嫁祸、嫁祸,她完全没意见。

 被两道不怀好意的视线锁住,笑得不自在的蒋思思心里直发。“我…当我什么也没说,你们继续吵没关系。”

 她真的没关系,反正他们爱吵嘛!只要不她表明心迹,她的双眼随时能暂时失明,耳也不中用的堵

 属乌的女人低下头不看他们其中一人,自娱地抚着肚皮和女儿沟通,要她多像妈一点,千万不要被“坏人”影响,一出生就伶牙俐齿的和她顶嘴,欺她这个“弱者。”

 “思思,你不爱我了吗?”卫京云硬是抬起她的头,在她上烙下重重一吻。

 “我…呃…呵呵…当然是…”爱在心里口难言,一堆苦衷。

 “思思,记得他那位大嫂可阴险得很,还有秘书小姐的心机哦!”李元修凉凉地道。

 “这…”眼一黯,她脸上出落寞的神采。

 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怕爱,孤儿的身份始终得她抬不起头,怕见别人轻视的目光投注在身上。

 她是胆小鬼,她承认,不够勇敢,顾虑东顾虑西的让自己一退再退,退到自己都嘲笑自己是个缩头缩尾的懦夫。

 “姓李的,那是我的问题别拿它来烦思思,我自会处理。”为了保护他所爱的人儿,他不会让她们靠近她半步。

 “是这样最好,我可不想再看她再抱着我和明光痛哭失声,直说她活得很痛苦,想一死了之。”那段时期可让人提心吊胆,她不想再来一次。

 李元修的话一出,眼前的两人身体为之一僵,出难以置信的痛苦和不太自然的尴尬的笑,一个想逃,一个紧紧捉住那纤弱的双臂。

 “我让你不想活下去吗?”他真伤她这么深,让她决定以死来逃脱他们之间的爱恋?

 “我…呃…”蒋思思眼神闪烁的干笑,不肯直视他深情如昔的黑眸。“一时的情绪宣啦!嚷嚷几声而已,我才不会因为你有老婆而想不开。”

 当时是真的痛不生,糊里糊涂说了些气话,哭完了也就全忘了,有孩子的人怎么可能轻生,她只是气他令她受到委屈罢了。

 爱一个人什么都能忍受,唯独自己不是唯一这件事会使人失去理智,有一度她是怨他的,但是怨又能得到什么,爱错了是自己的错怨不得人。

 爱情本无对错,只有甘不甘愿两种选择。

 “对不起,我让你受苦了。”拥着她,刚强的男子声音中有着深深的抱歉和愧疚,以及一丝…

 哽咽。

 听着他的道歉,蒋思思的眼眶为之一红。“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不要怪自己。”

 是她太软弱了,遇事就想逃避。反搂着他的,她的表情是苦涩的,却也带着不曾后悔的情意,爱他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件事。

 虽然她逃走了,因为她害怕,先一步放弃两人的爱情避免伤害,让所爱的人受伤。

 “是我不好,我没好好照顾自己,甚至让不相干的人走了你,我…”纤纤素手捂上他的嘴,不让他自责地说下去。

 “别说了,是我们相爱的时间不对,我不该爱上你。”爱他,好累;不爱他,好苦。

 爱与不爱都是一个情结,解了又结,周而复始,始终还是个结,将两人困在当中。

 “胡说,没什么对不对,我爱你的心一如你爱我的情,我们是不应该分开的,我爱你,思思,你是我的所有,我不能失去你。”

 俯身一吻,掬取那甜蜜的卫京云激动的吻着失而复得的爱人,饥渴的薄如失水的沙漠旅人汲口中甘泉,毫不收敛的展现心中的热情。

 他的世界仿佛只剩她一人,其他人全不在他炽热的眼底,疯狂而猛烈地以吻传送一腔的爱念,不让她孤独在暗夜中哭泣。

 他的爱,他的可人儿呀!他怎么能忍受这几个月她不在身边的空虚、寂寥!

 不放她走,绝不放她走,他枯脊的心需要她,需要她、需要她、需要她…的爱,他的内心在狂吼着,紧拥着一生的挚爱不愿放手。

 “咳咳!你们要在青天白下卿卿我我我是不反对,但别妨碍未成年少女正常的身心发展。”啧!看戏是要收费的。

 哎呀!好痛,老板用什么东西扔我?

 拖鞋?

 噢!心狠手辣,也不想她只有十七岁,居然用可怕的武器攻击她,也不怕把她打笨了变白痴,以后得养她一辈子。

 一边逃开一边抚眉心的雷丝丝不忘将一旁胆小的刘心莲一并拉开,以免她也遭到毒手。

 “还有呀!那两位娇客正朝你们而来,距离不到一百公尺,你们不想和她们打招呼,聊聊同睡一的感受吧!”哇!见鬼呀!冲那么快干什么。

 有些傻眼的李元修嘴边还挂着冷笑,目送她心目中“该死的”男人头号人选匆匆的逃避之举,直接把大肚婆抱起往林子的方向走。

 这…这算什么,不是说好他要处理,为什么又“顺手”把烂摊子扔下,不面对面把事情做一个了结。

 可恶,她看起来很闲吗?一天到晚尽管这些狗皮掉的蒜皮小事呀!她是镇长耶!起码对她尊重些。

 哼!姓卫的,算你走狗屎运,为了我家的笨女人只好d]7替你清一次垃圾,下次别想我会手下留情,整死你不用付钱。

 “哎哟!早呀!两位客人,昨晚睡得好吗?我们民宿环境清幽,鸟语花香,包管你们一觉到天明。”

 急着想赶上前头,洪君和于亚蕾走得极快的步伐差点撞上笑得极其灿烂的民宿老板,虽恼怒也没空理她,直想绕过她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只是她们才走了半步,过度热情的李元修一手拉一个的硬将她们拉住,手劲不算轻地笑脸盈人,让人又急又气地想破口大骂。

 “来呀!小陈,快带两位客人去咱们名胜风景逛逛,千万别怠慢了客人,不然我剥了你皮炖汤。”

 吆暍一声,抖了一下的小陈用飞的冲过来,赶紧卑躬屈膝的恭贵客,一副不胜惶恐的模样挡在两人面前,态度卑微得叫人怀疑他是不是男人。

 “吓!这是…什么?”

 看着为之一怔的两张花容,面不改的李元修笑嘻嘻的介绍“我们民宿的旅游专车,让来度假的客人都能悠哉的欣赏四季美景。”

 “明明是牛车…”

 牛车又怎样,瞧小黄生得多威武雄壮,英俊煞多少母牛,是她们才有福份坐上大帅牛拉的车,香车美人相伴同游幸福镇。

 哈哈…尽管尖叫吧!谁叫你们欺负我家的大肚婆,活该被牛吐口水。

 “老板,你的下巴笑掉了吗?”牛车都走远了还在笑,可见她的颜面神经失控有多严重。

 没好气的回头一瞟,两手叉的李元修斜视这颇有姿的客人,目光落在对方脚旁的那只旅行袋。

 唔!有点眼喔!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甚至是亲手摸过,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脑海中的人名找不出一个相搭的。

 “住宿吗?小姐,我们民宿刚好全都客了,下回请早预约…”

 咦,她笑什么?没形象的笑得前翻后仰,还拍着可怜的老树树干,她叉晓得那棵百年老椿树要价百万吗?

 “老…老板,你不认识我吗?”居然要她先预约,她是数钞票数到眼睛花了不成!

 她还在笑,两眼笑成弯月形,乐不可遏。

 “呃,似曾相识。”她只认识钱祖宗。

 “哇!老板,你只认钱不认人呀!好歹我的存折和印章全交给你保管,你可不能不认识我。”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眼一眯,李元修面高深莫测的神情端详了她好一会儿,忽地冒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你用的是冥纸吗?”

 “我用冥纸!”她真当她是鬼来看待呀!

 “你不是鬼?”她又面怀疑。

 “老板,我看你跟我一起写小说好了,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哇!她的眼睛怎么突然变大,她背后没那个吧!

 “廖、婉、玲——”那女鬼?

 “喂!请不要叫我的菜市场名,我会很不。”刻意表现出凶狠的廖婉玲学着电视剧的台词撂下狠话。

 “啧!整型前整型后的最佳代言人,你可以去拍广告了。”女鬼也可以变成人,天底下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哇!你再毒舌一点没关系,反正我出关了,不用再整天关在小房间里当疯女人。”好幸福喔!她终于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人生真是太美好了,鸟语花香,风光明媚,脚底的青蛙会跳华尔滋,她快乐得快要飞上天。

 “记得别出国旅行呀!飞机票很贵,坠机事件又多不可数,而且你印堂发黑走霉运…”李元修关心的是自己荷包,担心她没工作就没进帐,她会收到不住宿费。

 和刑魔魔跟张志明这两个穷鬼一比,廖婉玲就像固定汇率的利息稳当,每月自动转帐不迟到,可靠又实惠,当然要看牢些。

 “喂喂喂!你别一个劲的诅咒我,我只是要回家相亲。”一想到此事,出关的喜悦顿时打折扣。

 “又要相亲了?”呵…她是长得还可以啦,但气质鬼里鬼气的,嫁得出去才有鬼。

 “老板,你在幸灾乐祸吗?”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么幸运,抢先一步霸下镇上最优的美男子。

 “是又怎样,用电脑砸我吗?”她大笑地的一睨,神情狂妄又可恨。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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