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桃花眼。”
“哼。”“风
骨。”
“哼!”“花心鼻。”
“嗯哼!”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负心舌。”
“咳!咳!”别太过份。
“眉浓入鞘注定薄幸,玩
感情,欺骗女人,
薄无情,生
刻薄,肯定让人伤心,五官生得俊好女
,
后藏娇纳美,让老婆独守空闺,谁家有女儿得赶紧藏起来,省得被玷污…”
“喂!你说够了没?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少爷费尽历尽艰辛的救你,可不是让你
口臭地诋毁,你懂不懂知恩图报呀!”真后悔多管闲事,救了一个扯后腿的。
“哼!我又没求你来救我,你自己
婆,还有你毁了我的草帽。”阿娟的心意全被这臭小子给糟蹋了,他没打破他的头就该偷笑了。
“去他的草帽,真要不让人救怎么不死远点,一路哼哼哀哀地怕人家不知道你受伤。”根本是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李老爹气得面河邡赤地直喳呼“我是看在里长的面上才让你有表现的机会,你以为你面子大呀!我多看一眼都会长针眼。”
“你…”“闭嘴,你嘴角的伤要上葯。”
透明的葯水一碰到伤口,发出嘶嘶嘶的杀菌声,痛得龇牙咧嘴的风
云瞪着面无表情的医生,很想跳起来用椅子砸人。
“老张,那个臭小子的心也坏了,你帮他换一颗吧!”心坏无葯医,摘了一了百了。
“谁的心坏了?你才是坏心的糟老头…噢!你给我擦什么?”天呀!痛死了。
“碘酒。”
“碘酒?!”他大叫,不敢相信这医生动作超
鲁地抹葯。
眼底微泛可疑笑意的张医生冷声说道:“对老人家说话口气要和缓,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我…”他才要反驳,一阵刺鼻的葯水味又让他痛得眉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不长你智慧也长你岁数,尊重不会失了你的尊严,有朝一
你也会老,明
的你有可能是今
的李老爹,别以为你会一辈子年轻。”敬人者,人恒敬之。
“你…”干你
事,啰啰唆唆的。
“里长,可以把你男朋友领回去了,他的伤势没什么大碍,除了和老人家打架的伤痕外。”
真是世风
下,人心不古,年轻的一代全没了规矩。
这间诊所不算大,一半是看诊室,另一半放了两张
位,供身体不适的病人躺卧或打点滴,等候看病的人则得在檐下的长椅候着。
币号的护士、葯师,以及医生共三人,忙不过来的医生通常要身兼数职,内外科都得精通。
“张医生,我说过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不要随李老爹胡调一通,他是风爷爷的孙子。”是本地人。
一听莫绿樱否认两人的关系,
眼不痛快的风
云臭着脸,不理会小手轻扯。
“我知道。”风家的小霸王。
“既然知道还开我们玩笑,你可别医生不当改行牵红线。”她的眉心微蹙,似在责怪他为老不尊的寻小辈开心。
他开起玩笑,不再那般严厉。“里长,我看你和他
配的,男的俊俏,女的娇美,若是需要媒人不要忘了找我。”
说得好,这才像句人话,以他的人品和家世,女人不往他身上扑才奇怪。脸色明显好一点点的风
云得意地扬高下巴,等人来扑。
“你真是…”唯恐天下不
,硬把清水搅混。
“不配、不配,那个没心没肝的臭小子怎么配得起咱们和平里的女里长?!他是癞虾蟆想吃逃陟
,等着饿死吧!”里长聪明冰雪,怎会看上爱玩女人的死小子!
石膏上了一半的李老爹大声嚷嚷,十分不屑地挑剔着,虽然风
云背了他走三里路求医,可他一点感激之意也没有,反正他就是看他不顺眼。
“死老头,你没开口会死呀!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男人已不多见了,你以为你们里长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吗?”那双狗眼抹了屎,看不见他是颗大金钻。
李老爹嘲讽地堵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娶我们里长喽!”
“娶就娶,怕什么…呃,什么娶?我好像耳朵进水了,没听清楚。”一时嘴快的风
云猛然打住话,眼中的骇意十分伤人。
“哼!就知道你没诚意…”一试便知真心。
李老爹的个性虽然孤僻,
好独来独往,对人不理不睬,好似每个人都是仇家一般,没什么好脸色,可是莫家的一堆女人却让他相当服气,也是少数几个没被他吼过、恶言相对的人。
大概这一窝女人都很争气吧!即使面对恶劣环境都能一一克服,一个个个性怪得很,不过十分对他胃口,怪人对怪人反而有话聊,一如亲人般一聊就忘了时间。
而老是在花丛中打滚的风
云在他眼中,便是不学无术的采花
子,专偷女人心的不良败类,品格低劣,根本没资格拥有好人家的女儿。
身为国际闻名的陶艺名家,在某些方面他可是很守旧的,一个浑身发臭的烂胚子怎么匹配一朵好花,他只配
身污泥的臭虫。
“好啦!老爹,消消火,待会我叫紫苏煮一锅绿豆汤给你送去。”人一上了年纪,难免唠叨。
“嗯哼!谁希罕那锅绿豆汤,我是怕你发傻,被人骗了。”他嘴里叨念着,可言词少了刻薄,一抹口涎等着好料上门。
和平里内,没人不知莫家老三厨艺一
,举凡西式料理、法国大餐、日本精致饮食,或是中烩,只要提得出菜名,她无一不
,即使是一盘不起眼的炒青菜也能炒出好滋味。
不过有幸尝到她手艺的人不多,因为健康因素,极受莫家人保护,大家也怕她太累,体力无法负荷,因此不忍心要求。
总之,红颜楼里老老少少都是和平里里民心中的宝,大伙儿以爱护心态希望他们一家安乐平顺,永远居住在这片土地上。
莫绿樱笑笑地给李老爹一颗太妃糖,转身面对另一名伤员,笑意渐失和善。“你真可
。”
“我可
?”她有没有搞错?救人还遭指责。
“老爹的年纪当你父亲绰绰有余,你居然跟他动手?!”简直是比三岁小孩还不如,幼稚又荒谬。
“喂!小姐,请你先搞清楚,是他先踹了我好几脚,又卯起劲把我的
口当墙壁猛捶,你瞧瞧我这一身伤是他打出来,而他除了原本腿断了,你找得出一点伤,我头斩下来给你。”
要不是因为她,他才不会自找罪受,拖了个坏心眼的糟老头累死自己。
无功还有过,天理何在,以后谁敢
身而出做好人,干脆坏成一堆,一起结伙当土匪算了。
“忍一忍不就没事了,何必跟老人家呕气,男人心
要宽大,才能成就大事业。”忍不住说教的莫绿樱有如教堂上的女老师,循循教诲不受教的学生。
“忍?”他眼微眯,诡笑地朝她勾勾食指。
见状,她无奈地上前。“什么事?”
“你要我忍,你先示范一遍给我瞧瞧,我一向有学习精神。”看她多能忍。
“什么…”
一股蛮力
向她后脑勺,莫绿樱还来不及反应,温热的气息已然
近,强行掠夺微敌的芳
,以张狂的蛮力捕获推拒的丁香,
使她不得不全面投降。
没有用上任何
惯的技巧,疯狂的风
云有如一头失控的雄狮,仅凭男
的本能大举进攻,脑中早已没有输赢,换上一幅幅绮丽画面,属于狩猎的本
被
发出来,他忘我的
勾
,想将全部的她
下腹。
当一个男人用尽全身的气力在爱一个女人,通常受侵犯的一方毫无招架之力,即使是生活态度严谨的莫绿樱也会
眩,
口一窒地感到虚软无力,像是被
走身体里的氧气。
那一刻,她察觉自己的心有些受到影响,她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乎,不管动机为何,而她竟有些高兴自己是对他有些影响力的…
“咳!咳!路口左转两百公尺处有间Motel,我建议你们不妨先去那边灭个火。”出自医生的建议。
“她去过了。”
“我去过了。”
热吻中的两人像约好似的一同转头,一个情
未消的大吼,一个气
吁吁地低喃,痹拼众人取笑的眼神。
“咦?里长去过了!”
苞谁?
这成了大家心中的疑问。
“上回张妈妈的女儿小玉和网友相约在那儿碰面,我认为不妥当,便把他们带出来。”四十七岁的老男人和十五岁的少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言可明。
原来如此。
一阵失望叹息声十分明显,好像她没失身令人扼腕,没有
采的内幕好供街坊邻居闲磕牙,少了她的风
韵事,人生乏味呀!唯有一人情绪亢奋,扬高的嘴角显示心情很不错,
面春风,只差没吹起口哨来。
“里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
个有担当的男朋友了。”卖菜的阿婆带着感冒的孙子来看病,针对某人故意扬高音量。
“喂!死老太…老婆婆,别当我死了,我还在这里。”怒火中烧的风
云准备开骂,但一接触到一双指责的眸子,话语一转少了杀气。
“喔!你不是…那个和女人在街上搂来搂去、风家的小恶霸吗?你几时回来的?”她一脸嫌弃地
鼻子,怕沾上什么秽气。
闻言,他脸微黑,气她话多。
“我有得是钱,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用不着你多事,还有,我回来一个多月了,全国爆红的风花雪月冰城是我开的,你来消费,我送你一
狗骨头。”
“哎呀!听听,瞧他多不懂礼数,对老人家还大吼大叫,开了间伤风败俗的店也敢大声嚷嚷,我真替他爸妈觉得羞
。”败坏善良风气呀!以后和平里就要成为风化区了。
“你…”一只白皙的手按住他的肩头,风
云凶恶的眼往旁一瞄,顿时一咬牙,将冲到喉间的气愤往回咽,闷了一肚子。
“丁婆婆,轮到小贞看病了,我先将和平里公敌押回去,不打搅你们。”莫绿樱气度雍容地一点头,向众人致歉。
“里长,小心点,他不是好男人,你可别傻傻地被他骗了。”又一个人不赞同他们交往,生怕风家小子又使坏。
“多谢大家的关心,绿樱会谨记在心。”才短短几天,他大概把邻居全得罪光了。
莫绿樱笑着道谢,端庄而有礼,她半拉着不能受气的男人离开,心里却想着,她该拿他怎么办?先杀人后弃尸吗?将他丢入河堤之中当
木任其飘
,眼不见为净。
还是舍己为众生,发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把他搞定?
或者,被他搞定?!
“以前从外墙看你家,总觉得好大好大,现在一看,果然和想象中相差无几。”
灰白色高墙,墙外植着一排杉树,内墙
布爬藤类植物,草木疏影,蛇紫嫣红,三公尺造景的假山
水潺潺,底下小池里是色彩斑斓的锦鲤。
虽然已移民国外十几年,但仍看出屋况维护得很好,花开
园,绿茵
人,丝毫不因少了主人的欢笑而失了颜色。
钱的力量的确无远弗届,只要敢花钱,就能维持平
的景观,定期有人修剪花木,整理草坪,让环境保持在随时
主人归来的状态。
看着纯欧式的三层建筑物,莫绿樱眼中并无羡慕,比起单一色彩的大房子,她更喜欢融合东方神秘感的“红颜楼”即使它的建筑风格也偏向西式。
似乎有钱人的想法都大同小异,宽阔的花园里一定有个独特风格的小池塘,养几条昂贵的观赏鱼,先不论是否有那份雅兴悠游逗
,光是照料便是一门苦差事,价高的鱼通常娇贵,没有适当的水温和干净水源,很快地肚翻白,与世界告别。
“怎样?里面更不错吧!大理石地砖全铺上羊
地毯,光着脚走路也不怕
脏了。”颇为得意的风
云重踩了两下,故意表现出财大气
的阔气。
“是很舒服,不过…”
“不过什么?”他斜睨着她,好像她敢说一句挑剔便是不敬。
很想笑的莫绿樱捂着
,低视两排不甚清晰的足印。“纯羊
确实是一大享受,可是全用白色的,你不觉太显目吗?”
“这叫品味,纽西兰进口的百分之百纯羊
细细滑滑有如婴儿的肌肤,搂着暖呼呼的女人在上头翻滚,那滋味可真是好得没话说。”
他边说边眼
邀请,自愿陪她体验一下。
“也包括那个吗?”莫绿樱指着地毯上的污痕,心情相当愉快。
“什么…”一回头,他怔了一下,继而爆出
采的开头的脏话,不痛快的沉目一瞪“你存心的是不是?”
“我?”她很无辜的笑出声。“当事人
脚污泥犹不自知,我怎好提醒他,也许这是你个人品味,虽然很难获得认同。”
“你…你好!嘴巴跟切一旦腐的刀子一样利,你给我乖乖地待着,不准走,我冲个澡马上出来。”风
云半威胁、半恐吓地警告她。
在河
上和老人家打架,他不脏也难。
低咒着抓抓头,他有些懊恼会
得一身狼狈,让他引以为傲的帅气形象为之破灭,还倒霉地沾了霉气,被个臭老头嫌弃个半死。
地毯脏了不算什么,人格受损才是大事,他不过桃花多了一点,对女人的“
”趣高那么一点点,脾气也稍微糟了些,对人的态度高傲一咪咪,这也算是坏吗?
一张脸像结霜似的走向浴室,他的“马上”不到三秒钟,惊骇的咒骂随着光着上身的男人飘出来,他一个箭步揪住笑得快翻天的女人。
“你们联合起来整我是吧?你看看我这张脸还能出门见人吗?你们毁了我,啊!啊…”他的脸…
“呃…很…很壮观。”忍笑中。
“壮观?”风
云嘴一撇,扭成不规则状。
“应该叫调
盘吧!红红紫紫还有黑。”
“张医生的医术…很好。”红的是红葯水,紫的是紫葯水,未稀释的碘酒偏黑。
多重杀菌,确保万一。
“好?那你何必心虚,不敢看我?你一定早和他串通好了,想让我难看。”谁愿意脸上东一块红、西一片紫,活像刚被老大痛殴一顿的卒仔。
面对他不理性的怒气,莫绿樱笑得岔气。
“我觉得现在的你最帅。”
“里长小姐,你在幸灾乐祸。”可恶,她多开心呀!让他…让他…很想吻她。
见鬼了,明明是心存报复而来,此时他竟感到心口一阵暖,涌上情
,一瞬间,他发现她的笑美得不可方物,如同一朵含着玉器的白
玫瑰在眨眼间绽放。
情史丰富的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是心动的预兆,可除了情
的勾动外,他头一回领会到还有另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喔!你看出来了呀!不错、不错,有长进,我还以为
虫冲脑的花花公子只在意下半身,而不是大脑。”都已经是个大人了,个性还是那么像个孩子。
“你…”他瞪眼,再瞪,瞪得眼珠子快滑出眼眶。“算你狠。”
风
云仓皇地逃开,遁入浴室平复突起的莫名情绪,没发现在自己转身后,莫绿樱也忽然两颊飞红,紧绷的身体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够冷静,自制力过人,但再怎么说也是个身心健康的女人,在面对半身赤
的男人,很难不脸红心跳,产生化学反应。
她跟自己强调是化学反应,因为她实在不想承认这个具有
人魅力的
感男,有勾动地垫伏晴
的本事。
果然是恶霸,可恶又可恨,小时候仗势欺人,蛮横无理,老想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长大后依然不改本
,利用优越条件,不许人违抗他,这坏毛病丝毫不见反省。
莫绿樱起身开窗,藉由微送的风冷却面上热度,将紊乱的思绪逐出脑海中,回复平
的漠然,不让可怕的毒素往心里
窜。
“喜欢吗?送给你。”
壮的手臂由后环向前,抱着纤细
身,略微失神的她为之一惊,想挣开,又觉得太刻意,故作姿态,只得,微僵地挪挪身子,假装不在意。
但由脚底窜起的酥麻感很快地
布全身,被人以呵护的姿态拥抱着,她顿感温暖,一股不曾有过的幸福感悄悄地注入心窝。
“别用拐女人的语气哄我,我自己就有能力拥有你想送给我的任何东西。”包括眼前的一大片玫瑰花圃。
他摇头揶揄。“啧!你这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不可爱才好,你才不致对我起什么
念。”
她好逃过一劫。
“错了,就因为你的不可爱,我才更想染指,想想你在我身下呻
的娇媚样,那风情是何等销魂。”风
云的指腹在她锁骨处轻滑,似有若无地朝垂玉耳后吹气。
她没好气地板起脸,不着痕迹地痹篇他有意的抚
。“你能不能别三句不离“
”除了勾引女人,你没其它的长处吗?”
“我会盖房子…”
口而出,他惊觉透
太多而打住,花花公子的嘴脸马上一扬。“人的一生中有一半时间在
上度过,不做些有趣的事怎对得起自己。”
面对自己在意的事业,他突然有些扭捏起来,担心要被
笑的话怎么办?
“你会盖房子…”她只在意这一句,其它的废话就从耳边过,随风而去。
果然瞧她质疑的表情,心高气傲的风
云忍不住想叫她收回眼里的怀疑。“我是建筑师。”
“建筑师?!”她瞠大眼,一脸见到地面裂出一条丈深大
似的。
“你不信?”她那是什么脸,他是建筑师很奇怪吗?
风
云没注意自己十分在意她对他的评价,暗生闷气地想让她知道他不是只会
连花丛,他也有正经的一面。
莫绿樱清了清喉咙,试图用委婉的语气说道:
“不是不信,而是难以置信,我没办法想象你在工地扛砖头的样子。”
翩翩贵公子
掉华丽外衣,挽起丝质衬衫袖口,脚踩一双上万元的皮鞋走在板模间,让水泥尘灰
脏一身亚曼尼。
真的,太为难了,没法去幻想,他天生注定是坐在牛皮沙发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笑拥美人,谈笑之间并
某个企业。
若说他从事的是类似企业秃鹰的职业,专门收购体质不良的大企业再分割售出,她倒是一点也不讶异,因为他散发出的气质皆与钱有关,优雅责气中隐含一丝赶尽杀绝的肃杀气息。
“不只是砖头,我还扛过钢筋、亲手拌泥,一块一块迭砖、抹墙和磨地…”
他回想着过往,不知是怀念还是深恶痛绝。
“难以置信…”她喃喃自语的重复这句嘀咕。
忽地,她想起他小时候最爱玩泥巴和积木,只要有这两样,他便不理人。
“什么难以置信,你这女人不能有其它反应呀!我不是不能吃苦的公子哥儿,就看我要不要而已。”怕被看穿内心的自我似,他羞恼地扬高下颚一嚷。
看他孩子般别扭的模样,莫绿樱低声地笑了。
“原来你也
可爱的。”
“可爱?”他两眼
出火,感觉遭到
笑。
“其实你不使坏的时候,也可以是个好男人。”他本
不恶,只是被宠坏了。
风
云挑起眉,对她的见解感到可笑。
“你是说我继续玩女人也无妨,只要不伤人?”
“只要她们是甘心被你玩,愿承担心碎的后果,本人的道德观没那么严苛。”
人有想爱的自由,不受伤害的人生又怎会有成长?
“那你呢?”他想知道她心里怎么想。
“我?”干么扯上她?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这样的游戏方式吗?”
他直视她,视线透进那双清澈的眸子。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不想瞧见他黑瞳中多了自己的容颜。“我想你离题了,我和你的世界是两个极端。”
他好动,她思静,他
不羁,而她喜欢平静安定的生活,两条平行的直线不会有
会的一天,各有各的旅程和际遇。
“但我想得到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他狂肆的宣示。
莫绿樱干笑地
向他炽热的眼。“很抱歉,我只接受单一的恋爱模式,即使没有承诺,不提未来的短暂恋情,我也希望是一对一,你兼爱天下的爱情观不适合我。”
“你要我放弃其它女人?”
“你做不到的。”她摇头苦笑,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影响他。
“是吗?”眼一眯,风
云笑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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