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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金黄的阳光透过纱化成一道道极光似的光芒洒在品逸睡的脸上,此刻的他看起来像天使。

 他金眉略皱,长而弯的眼睫下是一双深郁蓝眸,他望向光亮的来源,再看向头柜上的电子钟,闭上眼,手自然的往旁边一放,倏地整个人惊醒,看向身旁的位竟空空如也。

 小白痴呢?品逸扫视偌大的卧室。

 “喜”来过了?他马上否定这个想法,“喜”不可能一个晚上连续攻击两次,毕竟“喜”也是人,需要休息。

 利落的翻身下,高大优雅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拨开纱帘,所见的是庭院披晒的衣物,仔细一看,全是他的。他的衣服怎么会这么多?品逸一点自觉也没,因为他的衣服多到可以换穿一年或者更久,所以他并不担心衣服换下后有无清洗,现在一想,好像自他三个月前来台湾后就没洗过衣服,怎么现在…

 梳洗过后,品逸下楼,发现饭桌上有些清粥小菜,还是热的,有声响自厨房传来,他循声而去,映入眼帘的是舞幽忙碌张罗早餐的身影,一抹感动悄然占据心房,他竟有种幸福的错觉隐现。

 “小白痴。”品逸哑着嗓音低唤着。

 舞幽捧着盛有小菜的盘子转身,灵动明眸在望见品逸时耀着灿然光辉,棱形红逸着笑意,“品逸,你醒了,先去坐吧!早餐在桌上。”

 她在惑他,品逸拿掉她手中的盘子,大手一使劲,舞幽即跌入他的臂弯中,抬起圆润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昨晚那一吻还胶着他的脑海,俯下头寻着她的,虔诚的印下专属他的印记。

 不同于昨夜的略带冷淡生疏,舞幽感受到的是品逸热切的渴求,这种如火焚烧的情令她有如置身狂风中的孤叶,只能攀附在他结实的臂膀,任他撷取柔软芬芳,任毁灭似的**袭向自己,将她卷入她从未经历的感官世界中…

 品逸颤着手描绘舞幽的眉、睫、凝脂粉颊和他才品尝过的、弧线柔顺细腻的颈子,黝深明亮的黑瞳…品逸有点不相信舞幽对他造成的影响,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他再怎么否认也没用。

 头一次,品逸觉得死去的热情再度燃烧,那自五年前就给浇灭的热情,有意思,呵!他轻轻的笑了,舞幽是他一个人的,只有他可以…

 两声轻咳使两人迅速望向声源,彩绫和季翔不知何时也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的出现在这儿,不止,连凌风也来了,从他们暧昧的笑容看来他们一定什么都看到了。

 舞幽涨红脸,羞得不知往哪躲;品逸呻了一声,“你们难道不能找个好时机来吗?我们新婚耶!”

 这小子什么时候意识到他“终于”结婚了?三人对看,却也很高兴他的自觉。

 “品逸,这份传真你最好看一下。”凌风是来送信的,正巧遇到彩绫和季翔就顺便请季翔用瞬间移动送他一程。

 没想到来时,正好“注定”去“参观”到那一幕绵悱恻的热吻镜头。

 品逸挑起眉接过传真,看了一下内容,一早上的好心情尽失,“查出发讯地点了吗?”

 “一家书店,老板说是一个小孩子拿来的,小孩说是个戴面具的叔叔给他钱要他传的。”凌风自动将接下来品逸会问的话全说了。

 面具?!舞幽瑟缩了一下,捉着品逸衣服的力道加重。

 “舞幽?”彩绫首先注意到舞幽的异样。

 品逸一手搂住舞幽颤抖不已的身躯,“‘喜’昨晚狙击她。”他在舞幽耳边哺抚慰,“我在这儿,别怕,我会保护你。”

 奇迹似的,舞幽心中的恐惧因品返的呢喃而消失。

 “‘喜’?!”凌风大叫,太夸张了!谁那么恨品返,恨到非置他于死地不可?连“喜”都请得动,这人必定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喜’?”彩绫一头雾水的和丈夫互视,后者回以相同的疑惑,“那有没有‘怒’、‘哀’、‘乐’?”

 “‘喜’、‘怒’、‘哀’、‘乐’是杀手的代号,他们四个是杀手组织里的顶尖人物。”凌风为他夫妇俩解惑。

 “昨晚他可能没找到我,所以拿小白痴开刀。”品逸接下去。

 彩绫望向季翔眸里有着责怪,季翔摇首,“彩绫,你怪我也没用。”

 “我们不能因为自己幸福就不管别人的幸福了啊!”彩绫不知季翔在顾虑什么。

 “我不能做任何转变未来的事,这点你是知道的。”身为一个占卜师要遵守规定才行,这是季翔在经过生离死别后的认知,有时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来得好。

 “总不能眼看着品逸和舞幽不得善终啊!”彩绫蹙眉。

 “没这么夸张,彩绫,你可别把舞幽吓到。”凌风笑道,“我相信凭我们的力量一定可以保护他们夫妇俩的。”

 若有所指的眼神令舞幽双颊排红,笑了笑,“我无意成为你们的负担。”

 品逸看了一眼舞幽,眸光好似在说:“你已经是负担了。”

 舞幽气结的垂下眼睑,不再同品逸说话,她转身问彩绫,“你们吃早点了吗?我们正准备早餐呢!”

 “太好了,我肚子都饿扁了。”凌风率先走向饭厅,大块朵颐起来。

 彩绫和季翔也跟着进去,留下品逸和舞幽。

 “喂!”品逸拉住舞幽,后者报以询问的眼神,“跟我来。”

 他不由分说的拉她出庭院,开始向她详述他目前的处境,及五个月前遭到恐吓、狙击开始,到三个月前将凶手引到台湾,一直到半个月前他去撞到幽的事全说了。

 “如果你觉得恐怖我是不会留你的。”品逸不知自己在说这话时,心中隐然的疼痛为何。

 舞幽抛却矜持抱住品逸,“我们是夫,不是吗?夫该共患难才是。”

 品逸的蓝眸神秘如海,他回抱住她,“你说的,可别后悔。”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舞幽难得淘气地损他道,“只有将就点留在这儿喽!”

 “好哇!你损我!”品逸笑开的她男孩似的短发。

 两人就在屋前片广阔的庭院玩了起来,至于舞幽精心煮的早餐,早就被那三个饿死鬼投胎吃得光啦!

 屋子对面的大厦有人正欣赏着这幕景象。

 一、二、三、四、五,五个啊!真好,这次的卖买真好做,不止杀区品逸,连区品逸身旁的人也要杀。该从哪个先下手呢?那对夫妇不是普通人,苏凌风也不容易杀,就从那个身手伶俐的小伙子开始好了,而且他好像一个人

 美国纽约

 “老爷,少爷他有传真过来。”

 亚伦.扬森把传真接过来看,一双与品逸如出一辙的蓝眸此刻正门着怒火,他将传真成一团丢在地上,“品逸这小子存心气死我!他知不知道这样会破坏我的计划?这浑小子一定知道,才会故意这么做。结婚?哼,我绝不承认那个叫什么舞幽的女人当我的媳妇,鲍伯。”

 “老爷有何吩咐?”忠心耿耿的老人鞠躬。

 “叫心梦到台湾去找品逸,看品逸那孩子在搞什么鬼,顺便保护他的安全。”

 “老爷,上次少爷已经拒绝心梦小姐的保护,而且他还把前去通传的人员吓得,叫心梦小姐去保护少爷,只怕少爷会直接束手就擒,也不愿接受心梦小姐的保护。”

 “品逸未免太会记恨了,那件事已经过了五年,他还不肯原谅心梦,真是作孽,”亚伦一想起那件事不免叹息,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请老爷先看看情况再说好不好?”鲍伯建议。

 “如今也只有如此了。”亚伦那双与品逸相同的蓝眸正门着无奈的光芒。品逸,我一直以为你会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娶心梦的苦心…

 台湾

 品逸带着舞幽到机场接“音月”——柳清彻的机。

 舞幽第一次看到和品逸同样种族的人,也首次看到那么多人在走动,“品逸,那些人都是活生生的吗?”

 她的话招来品逸的白眼,“小白痴,你问的是问题吗?”

 “人家没看过那么多人都和你长得同一个样嘛!”舞幽已渐渐摸透品逸不耐和冷漠的表面下有着一颗比谁都软的心,她从初见面的畏惧,到现在的“无动于衷”也是经过一番“挣扎”

 品逸不理她,径自望着海关希望冀能早点儿接到柳清彻,那他们就能愈早离危险,依品逸的经验,人多的地方就愈容易遭到突袭。

 “我想解手。”见品逸沉下的眸光,舞幽马上辨解:“我这是民生需要,你不能要我忍。”

 品逸大叹,鲁的拉她至女厕,“快点。”

 “哦。”舞幽突觉一股凉电直窜上心头,未敢迟疑的想速战速决。

 厕所里只有她一人及另一位正对着镜子补妆的女子,等她出来时,那名女子仍在补妆,舞幽只想快点离开这儿,因此并未注意那女子的动作始终维持同一个姿势,等她发现那女子原是一具人偶,同时她脖子也被架上一把匕首时,镜中映现的是一张戴着微笑面具的人。

 “喜”?!舞幽一颗心提到喉咙口,颤着瓣,呼救的言语无法化成声音,她定下受惊的心绪,“喜”似乎很喜欢看人垂死的恐惧,她必须冷静才有机会逃。

 “‘喜’,你不可能成功的,品逸就在外面。”

 “没想到这么帅气的脸竟属于一位女孩所有。”

 “喜”冰冷的手指抚过舞幽的颈子,舞幽感到一阵晕眩袭来而且该死的是,他说的话她一点儿也听不懂。

 “可惜,可惜。”“喜”的口气中不无惋惜的成分,他加重力道,舞幽的颈子立即出现一道浅浅的血痕。

 舞幽从镜子中看见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种害怕,征愣的光芒…不,她已死过一次,毋需再死第二次!

 下意识的,她手肘往后一顶,未料她会来这一招,“喜”连退数步。

 舞幽乘机逃脱,未到门口就让“喜”给捉回来,舞幽不知哪来的嗓大喊,“品逸,救…呜…”

 舞幽的嘴被捂住,“喜”被舞幽的举动惹怒,不再享受乐趣,想一刀解决舞幽之际,已被闻声而入的品逸一脚踢掉匕首,他拉舞幽至身后,蓝眸冰冷如月,凛寒如风。

 “喜,你在找死,谁雇用你的?”品逸以英语与之沟通。

 “喜”冷笑,“杀手守则第一条:不可吐雇主的一切。飞影,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保护好你的小情人,我不会再失手第三次。”说完,“喜”便自通风口逃走了。

 品返愤恨的瞪着“喜”逃掉的通风口,恨不得自己能追上去,但舞幽更重要。

 “小白痴,你没事吧?”品逸眼尖的注意到舞幽颈子上的伤痕,焦急的冷下一张俊颜,“该死!”

 舞幽漾着微笑,“放心,我没事。”她一看到品逸,一颗心全放了下,自然不觉得伤口疼。

 “血了,还说没事!你有多少血可以,白痴!”品逸口里是这么骂没错,但紧急处理倒是一点也不马虎。

 “很好,我终于由小白痴晋升为白痴了。”舞幽虚弱的笑笑,她觉得天花板跟品逸的脸都在转,不久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品逸心一停,惶然失措的抱起舞幽往机场的医护站冲去,无视于众人的目光。

 机场另一角,一名身着白色衬衫。洗白牛仔,约莫二十一、二岁的男子,在看到品逸后也跟了过去,令人讶异的是,他的容貌竟和舞幽有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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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品追问着正在在为幽包扎的医护人员。

 “伤很浅,不碍事,也不会留下疤痕,几天之后就会痊愈请放心。”

 品逸这才松口气,目光锁在舞幽沉睡的容颜,有的只是一片柔情。

 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下,以语道:“飞影。”

 品逸欣喜的回头,见着柳清彻不免一愣,他竟然一直没发觉舞幽长得好像柳清彻这小子,现在见到彻就看到舞幽一样。

 “飞影,你在发什么愣?是不是太久没看到我,被我英俊非凡的脸震到说不出话来了?”柳清彻打趣。

 品逸揍他一拳,“一年没见,你吹嘘的功夫倒没退步。”

 柳清彻灵巧的躲过品逸的攻击,“我其它方面也没退步哦!好小子,我不是说你要带你老婆来接机的吗?人呢?”

 品边一睨,示意他往下看病上的人儿,“她刚刚被‘喜’攻击,都怪我一时疏忽,没注意到‘喜’一直是跟着我的。”

 柳清彻张大嘴端视舞幽,“她长得好像我,叫什么名字?”

 “何舞幽,叫她舞幽便行。”

 柳清彻难掩失望的叹气,不是她——他失去音讯的堂妹,若她在的话,也是和舞幽年纪相仿。

 他这次来台湾,除了帮忙品边外,还要找寻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堂妹冷叶星,不过,在他看来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因为他查到冷叶星居住的屋子已过户到一个美国人的名下,而她也嫁给了那个美国人,至于那个美国人的名字,他尚未查到。

 “走吧。路上我再跟你请清情况。”品逸抱起舞幽,与柳清彻一同步出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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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月,龙卷风把你吹来的是不是?真是太神奇了。”凌风笑他的到来。

 “没办法,以前的老伙伴有难,我怎么可能不来参一脚?那太对不起我自己了。”柳清彻不忘损损品逸,“鹰,你说对不对?”

 “你可真大言不惭。”随后的品逸赏他一个拳头吃,这次柳清彻没那么好运躲过,结结实实下一拳,痛得柳清彻只能捧腹无法说话。

 “你太过分了!”柳清彻回敬,两人一来一往,比试了起来。

 凌风摇摇头,这两个大孩子!

 咦?舞幽呢?凌风四下找寻,才在沙发上瞧见被品逸安置得好好的舞幽。以前品逸可不会有这份细心,尤其是女人,依他之见,品逸八成对舞幽产生了感情,但要怎样才能让品逸自己发觉呢?

 仔细看看舞幽,再看看正和品逸对打的柳清彻,难怪他觉得舞幽似曾相识,原来彻和舞幽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舞幽皱眉睁眼,一时搞不清身在何处,直到见着凌风,“凌风。”

 凌风朝她微笑,“醒了,你的脖子怎么了?”

 “小伤,不碍事。”舞幽不想忆起那个可怕的画面。

 凌风料想大概又是“喜”,他拍拍她的肩,无言的安抚她,“品逸,你的小娘子醒了。”

 品逸一分心,差点被柳清彻打到,“这笔帐先记着;小白痴,好些没?”

 语气真可谓一点温柔的成分也没有,然舞幽却安下了心,点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柳清彻,她的眸里有着愕然,这人…好像自己。

 柳清彻和善的笑指自己.“我叫柳清彻,叫我彻便行我是品逸的同事兼未来的救命恩人,你好。你是不是觉得看到我就像在看镜子一样啊?”

 舞幽点点头,对柳清彻,她有股莫中的亲切感,“你好。”

 品逸显然不喜欢柳清彻和舞幽相谈甚观的情境,“我带你回房休息,彻,你请自便!”说完,不容舞幽拒绝便腾空抱起她,往楼上去。

 舞幽谴责的瞪品逸一眼后,越过他的肩膀朝柳清彻和凌风道:“再…”“见”字未出口,嘴便被品逸捂住不得言语。

 回到房内,品逸把她扔到上,一脸“醋”气冲冲,蓝眸着怒火。

 “你发神经啊!”舞幽在那个叫电视的里面学到不少骂人的话,现在她准备“学以致用”

 品逸不语,他一见舞幽和彻说话的那股亲热劲,他就浑身不对劲,彻也真是的,不知道舞幽是他的老婆吗?还敢跟她聊得那么开心!

 “区品逸,我在跟你说话!你怎么可以不理我?你知不知道刚刚你的态度很不礼貌?彻是你的好朋友耶!你就这样扔下他,怎么可以?“你真是太过分了!区品逸,我在和你说话!”舞幽气得全身发抖,他竟然无动于衷,他竟充耳不闻!“区品逸,你这个大混蛋、大烂人、大恶人、大败类!”

 品逸忍住出口的笑意,她这些辞从哪儿学的?注视着她气得脸红脖子的俏模样,他的气消了大半,总是这样,自己对她的气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笑什么?”舞幽瞪他,不悦的鼓着腮帮子。

 “骂够了吗?还有没有?”品逸坐上沿,蓝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当然。”舞幽倔强的抬高下巴,不思索的冲口而出,“你是大yin虫…”

 她倏地捂住嘴,糟了!她骂错了,这句跟他不懂礼貌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不对,自己应该捂耳朵才对,舞幽改捂着耳朵整个人埋进棉被里,等着品逸的“炮轰”

 等了好一会儿,未见品逸有所行动,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正好落入两潭若海的眸子里,品逸不知何时趴在她身边,一张俊容直挨着她,吓得舞幽往后一退,绝望的发现后无退路。

 “你…你要做什么?别来哦!我…我…你不能体罚我!”舞幽紧张得胡乱说一遍,倒是品逸先笑倒在一旁,浑身无力。

 “你笑什么广舞幽恼羞成怒的捶着笑得不可开的品逸。

 品逸忽地一拉,舞幽整个人便跌进他的膛,红霞霎时晕染双颊,她想起身却被品逸按下而不得动弹。

 “你真的生气了,嗯?”品选手指入她服贴的发丝中,把玩着。

 “彻是客人,不可以这么无礼。”舞幽放松紧绷的神经,有点儿想睡了。

 “他这个人很随便的,我对他有礼他还会全身不对劲呢!”舞幽没反应,他叹口气,“好好好,我是无礼可以了吧?”见她还是没反应,品逸恶不改,“喂!别得寸进尺,我已经够低声下气了。”

 他抬起舞幽的脸,见她呼吸平稳才知道她睡了,不由得失笑,他好像除了当枕头之外没有什么用处,替她盖上被子,锁好落地窗,他走出房间无声地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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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爹娘…小舞不会不乖了…求你们别离开小舞…求求你们…不…别杀我…我不想死…品逸…品逸…”

 “小白痴、小白痴,醒醒!”品返摇醒不停梦呓的舞幽。

 她头冷汗的醒来,眸采黯然,“对不起,我作恶梦,吵到你了吧?我不是故…”

 舞幽哽咽得频频拭泪,品逸心如刀割的纳她入怀,好言哄慰,“你没必要道歉,我们是夫,不是吗?”

 她晶亮的瞳眸在黑暗中格外闪亮,“我好像老是在给你添麻烦。”

 的确,他心中如是想但嘴里却说:“哪里的话,你煮的东西连彻那个美食主义者都赞不绝口。”

 舞幽叹嗤一声笑了起来,见她笑,品逸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她伸手为他理理凌乱的发丝,他倏地握住她忙碌的手,四目交接,一切尽在不言中。良久良久,他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甭清喉咙,“你刚刚作什么恶梦?”

 舞幽沉静的弯起一抹浅笑,“爹娘死的时候、‘喜’要杀我的时候,很没用吧?可上我真的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品逸蓝眼未见不耐,仅有一片不自觉的暖柔情意。

 “品逸也会害怕?”舞幽很天真的问,印象中的他一直是强悍无比的啊!

 “当然。”品逸爱怜的摸摸她的短发发尾,“不会害怕就是麻木,麻木可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把害怕显现出来就是自暴弱点,突然被人击倒,所以有时要把害怕藏起来。”“可是,你说…”舞幽搞胡涂了。

 “在我面有没必要隐藏。”品逸附书,“听懂没?小白痴。”

 舞幽出一朵灿烂的笑容,用力点头,未经思索的轻吻品边,而他则加重了搂她的力道,舞幽感受到他重的,热气呼在她的子,令她感到一阵战栗,她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样的火,但品逸压抑般的话语令她茅顿开。

 “下次别再这样做。”他警告,推开她离开,然后去跟柳清彻挤一间房。

 舞幽这下不止脸,连耳、颈项都发红发烫,她望着品返离去的背影,不觉依恋的漾着笑靥。

 她想,自己似乎喜欢上品逸了,那完全不同于对吕浩中的盲目崇拜,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感走向,但品逸也是这样想的吗?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

 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宋:苏东坡、水龙

 舞幽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望着刚临的字词发呆。

 品逸在躲她!舞幽有些悲哀的想着,迟钝的她直到第五天才想通品逸这些天的不见人影,原来是为了躲她,他可以冒着生命危险去上班,虽然他本来就是来度假可以不管分公司的事务,可是再加上这几天他都是和彻一起睡,她哪能告诉自己说品逸没有在躲她?

 她又不是吃人的猛兽,躲她跟躲什么似的!舞幽无趣的拿开宣纸,执笔再临一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电话铃声的响起打断她本就不高的兴致。

 “喂?”她接起话筒。

 话筒那端传来凌风的声音。

 “有,粉绿色的,对不对?有,上头有些字。好,我等。”舞幽说完就收线。

 柳清彻闻声而至,“舞幽,谁?”

 “凌风,他说品逸忘了带档去拍广告的地方,所以打电话回来说要过来拿。”

 柳清彻差点笑岔了气,品逸对广告一知半解,这下竟破天荒的去“监督”他们子公司产品的广告拍摄,哈!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彻,我说了什么这么好笑?”

 柳清彻在舞幽疑惑至极的目光下止住笑,“没什么,凌风有没有说品逸在哪儿拍广告?”

 “没有,不过凌风说他会来拿文件。彻,玩心起了呵?”舞幽一副相当了解柳清彻的神情。

 柳清彻孩子气的扮个鬼脸,“是又怎样?”柳清彻不知为何,跟舞幽特别谈得来,那种在别人身上找不到的契合,连他自己也未诸缘由,如果舞幽是冷叶星就好了,他就不必查得那么辛苦了。

 外头突然传来喇叭声,“凌风来了,陪我出去吧!”舞幽拿了文件然后对他道。

 柳清彻颔首,一道来到凌风所开的黑色BMW跑车前。

 “舞幽、彻,一起去吧!你没出去玩过,藉此机会去玩玩也好。”凌风放下车窗,“而且,你不也想念你老公的?”

 “好啊!好啊!上车吧!舞幽。”柳清彻先行上车,得舞幽不答应也不行。而她不否认她的确是有一点想品逸。

 凌风和柳清彻在后照镜中换个计得逞的眼神后,黑色BMW马上奔驰而去。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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