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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头对老头
  相对对夏天,冬日的天色暗得早得多。不到晚饭时间,周围的一切就已经沉浸在了一片灰蒙之中。

 雨朦胧,被夜笼罩的兰家今夜注定不会太安稳。因为易家的某位人物出关了。

 “兰老头,你老小子给我出来。”一声怒吼在兰家的上空响起,一道人影如流星般划落到兰家的上空。人未到,声音先至。

 兰家的某处小院中,赤的易云卓躺在上,浑身都被抹上了一层灰黑色的药膏,兰擎正在给他把脉。突允的怒吼声在兰擎儿边响起,兰擎的眉头一皱“想不到那老家伙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空中的那一声怒吼把兰家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习惯地向天空看去。只见两道身影凌空而立,长袍随风摆动,身形说不出的飘逸。先天原师,兰家人纷纷被惊醒地看着天空。

 “好快的速度!”在兰擎的小院隔壁,老二兰定早已跑出门来。看着那道从空中划过的影子,他不由地震惊道。

 光光以速度来说,那易中南的确是胜过兰擎不少。

 原力修炼,一到十级原徒是一个阶段、接着是人级原者、地级原士、先天原师、灵虚原君、渡天原圣。

 先天原师虽离顶级的境界还差得很远,但是它却是真正地可以算得上是修道的门槛。一入先天,百窍皆通,就等于说是开启了踏上更高层次的大门。不过能否进得去门内,去接触那更强的力量,那还是得靠自己。

 不落大陆,所有人对原力境界认知最高的就是“渡天原圣”也可以说原圣高手是他们心里最顶级的存在,至于是否有更高的力量,无人知晓。

 易家易中南,先天原师后期的高手,实力尤在兰擎之上,在整个紫南城也是属于非常不好惹的人物之一了。

 女人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风之回雪。明眸善睐,秀眉皱起。看着天空的两个人影,兰月心中的担忧更盛。由于担忧而透的柔美风情,绝对能吸引任何的正常男人,也难怪易云卓会胆包天了。

 “咻。”兰擎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院子中,眨眼就来到了兰家的上空。“易老头,什么风把你老哥给吹来了?”看着对面鹤发童颜的老者,兰擎笑着说道。

 “兰老头,你少给我装蒜。说!我孙子现在是死是活。”易中南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咄咄人。

 易云卓这臭小子虽不争气,但是始终是他看着长大的孙儿,从嗷嗷待哺到蹒跚学步,他见证了孙子的成长,虽然那小子是越大越纨绔,可易中南在紫南城也是最出名的护犊子,孙子自己教训就可以,别人那是绝对不行的。

 “呃!”兰擎顿时语。易云卓那小子现在的情况他最清楚了。经脉尽碎。不是断,而是碎。断脉可以通过原力高手续接,可是碎了的话就是回天乏力。命可以保一条,修炼却是无望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向这老家伙代了。

 顿饭的功夫,闭关中的易中南就知道了消息。兰家的人里必定有易家的暗棋,兰擎也很无奈,消息肯定是瞒不住多久,可他却没想到竟是这么地快。其实说起暗棋,易家何尝也不是有着自己安排的人。这种家族间的通用手段,自是不必说明。

 “那个…易老头,你先别急。那小子现在已经没事了。”兰擎有些尴尬地说道。在兰家所有人面前服软,的确是有些落面子。“你们看什么?全都给我回去修炼!”兰擎一声怒喝,原本在下方的人群顿时散去。

 “兰老头,其实我也知道,这次是那小子自找的。可是他被雷劈了,你至少也得告知一下我们易家啊。咱们两家一向是共同进退,只要那小子还没死,我还能真找你老弟的麻烦不成?”

 易中南暗叹一声,首先往兰擎的院子落去,在那里,他感应到了孙子的微弱气息。

 其实刚开始来到兰家的时候,易中南就清晰地感应到了。只要是踏入先天的高手,就可以用灵魂之力感知四周的一切。这或许也可以说是对“神念”的初步运用。当然,实力对比“神”也有强弱,实力越强,对“神”的控制也就越强。刚进入原师的人基本能感知方圆几十米,但是像易中南这样的原师后期高手,感知几里方圆自不在话下。

 一落地,易中南就推开了兰擎的屋门,根本就无视跟在他后面落地的兰擎。

 “怎么会这样?经脉全碎!”易中南进屋的第一件事自是握住孙子的手腕,输入一股纯的原力查探后者的伤。当他探明孙子的伤后,不由地起身怒瞪着兰擎“兰老头,我要一个解释。”

 经脉全碎,代表着孙子彻底报废。这样的情况下,易中南却是把持不住他那一分怒火了。浑身的原力一凝,四周的空气中都透起了一股凌厉之气。如果兰擎没有给他一个解释,动手是必然的。

 “易老头,我…唉!”兰擎语气一叹,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纵然那小子有千万错,可他终究是在兰家废的,他想解释,但是一切说法都是苍白无力。

 正当易中南释放的气息越来越凌厉的时候,一个悄然的声音响起。“易爷爷。您别怪爷爷,要怪就怪我吧。都是因为我,他才变成这样的,一切的后果都由我来承担。就算让我嫁给他,我也无怨。”兰月那纤细柔美的身影走进屋子。

 “月儿,别胡说!”兰擎一声冷喝。让自己的孙女嫁给这废柴,他宁愿和这易中南斗上一场,大不了两家决裂。

 “小月儿,我知道先是这小子对不住你。我也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我这做爷爷的先代那小子给你陪个不是。”易中南见如此可人的丫头,也不忍去责怪。

 “不过,兰老头是必须给我一个代。”易中南看着上的孙子,先是叹息一声,然后又把双眸转向了兰擎。

 “易老头,斗就斗,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兰擎说着就往外走去,他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你孙子来调戏我的孙女,我只是稍微教训一下。谁想到那小子居然这么倒霉,被雷给劈了,这能怪我么?不发火,你还瞪鼻子上脸了。

 “来吧!让我看看,你闭关闭出什么高招了。”兰擎走到小院中,转身对着踏步而出的易中南说道。

 “月儿,你先回去。放心,咱兰家还不至于怕了他们易家。”兰擎对着同样跟了出来,而且面担忧之的兰月说道。

 兰月先是看了眼表情略微带着怒意的爷爷,然后再看了看双眼中带着一丝冷厉和淡漠的易中南,点头轻叹了口气便向外行去。她知道,这一战已经不是她所能阻止得了的。

 对于易中南的淡漠,兰擎心中也是没来由地一惊。前者的心转化得太快了,由刚开始的怒火到现在的淡漠,期间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易老头这次闭关又有所进了,以现在的自己,想要做到这点是绝无可能。

 “准备好了么?”易中南双脚粘地,整个身形给人的感觉就如同钉在了地上一般。虽然只是淡然而立,却丝毫没有破绽,又或可以说处处都是破绽。只是当兰擎刚抓住那一丝破绽的时候,刹那间就那破绽变得虚幻。

 “你达到原师顶峰了!”兰擎惊声叫道。只有达到原师顶峰,一只脚跨进了原君境界,才有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融自身于天地空间,浑身都是破绽,其实却是无一处破绽。当然想要达到原君境界,光光迈进一只脚也说名不了什么。有的人终其一生也只能跨进一只脚而已,无限接近于原君,却终死不能突破。

 “哈哈!兰老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易中南豪放一笑,双手平举前“嗡”地一声,磅礴的原力向四周宣而出,连空气都为之一溃。

 “吼!”兰擎一声如狮怒吼,刚猛的原力自体内发出,全身都洋溢着一股强横。从外表看,兰擎的声势要比易中南强上许多。其实只有兰擎心里最清楚,现在的他比起易中南,弱了不只一筹。

 “吼!”兰擎出手了,一记凶猛的直拳砸向易中南,拳头上包裹着一曾淡淡的金色原力。拳出到一半,一个虚幻的狮头张开巨口,似要噬自己的食物一般地向易中南。

 “哈哈!兰老头,声势很猛,却也终究是声势罢了。对战于敌,可不是用这种花架子就可以的。”笑语间,易中南站立不动,右手按着一个诡异的弧度连拍三下。

 “轰!”兰擎的那个狮头在易中南看似无力的手掌之下,很轻易地被拍散,金色的狮头刹那便成空气。一招,紧紧就是一招,高下便已分晓。

 “什么!”兰擎震惊地看着易中南的手掌,回想刚才的那一幕。后者只是轻而易举地连排三下,自己八成力量所化的狂狮就被拍散。他还能算是先天原师么?兰擎的眉宇间着一丝颓废。

 不同于兰擎,易中南此时的表情却是有着一丝亢奋。其实他也是刚刚悟出这一招不久,这是第一次用,但是他的威力却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强得多。

 “哈哈!兰老头,再来!”易中南畅快地笑道。闭关三个多月,果然没有百费。虽然没有突破原君,但是也已经更近了一步,不是么?

 “来就来!”看到易中南的畅然,兰擎一改之前的颓废。

 双手举过头顶,一把淡金色的巨刀出现在手中。原力凝物,刀虽虚幻,但却透着无穷的锋锐之气。

 对于他的这一招,易中南的表情中也透着一丝凝重,浑身的原力暗暗凝在手上。他可不认为这一招自己能接得如刚才那般地轻松。

 “咻!”利刃划过空气,两人间的三米距离等同虚设,金色的刀芒眨眼就到了易中南的头顶。

 “好!”易中南大叫一声,身体前驱,整个人如鱼般摆动起来,刹那间就躲过了兰擎这一刀的锋芒。如此快绝刚猛的一刀,硬接的话只有是两败俱伤。

 “轰!”刀芒穿过易中南的站立之地,直接劈到了他身后十米外的院强上,整堵厚墙被生生地削掉了一半。

 “咻!”一刀不中再出一刀,整个院子变得刀光肆意,淡金色的刀芒划亮了灰蒙的天色。易中南时攻时避,处处都比兰擎快上一步。兰擎借助于兰家原力刚猛,虽实力不如前者,但也能斗了个旗鼓相当。

 其实兰擎心里很清楚,易中南至多用了七分力,自己却已是用尽了全力,对手的确是比他高明得多了。

 “啊!啊!啊!”正当两人战难分,三声昂的叫声从屋子内传出,一声比一声洪亮,一声比一声震耳。

 “唰!”两人同时住手往屋子腾飞而去。以易云卓的重创之体来说,要发出那几声洪亮的声音根本是不可能。所以两人听到三声响亮的叫声时,下意识便往屋子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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