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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苦肉计又来了(二)
  接着紫凝开好药方,夕月配好药后煎好,端到贺兰映熙前去,夕颜告诉她人还没醒,她将药碗放到一边,提醒道,“哥哥,这人非善类,你要小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夕颜目光炯炯,“你保护好小姐就是。”

 夕月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华灯初上之时,昏了大半天的贺兰映熙总算醒了过来,一时似乎不知身处何地,眼睛眨了几眨才睁开,眼神有些茫然。

 蓦地,耳边响起清脆而不失柔媚的女声,“醒了吗?”

 贺兰映熙一惊,猛一下回过头来看,脑子里却一阵晕眩,差点又昏过去。

 “当心!”紫凝赶紧扶住他的肩膀,“你体内还有余毒,动作不宜过猛,要好生调养才行。”

 贺兰映熙愣愣看了她一会,眼神才变的清明,回忆起原先发生的事,“多谢魅王妃仗义相救,否则在下早已命丧黄泉。”

 肩膀上的伤口还是刀割一样疼,身上更没有力气,软绵绵的,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紫凝淡然一笑,“不过投桃报李罢了,熙太子如果不是为了替妾身挡箭,也不会受伤中毒。”

 贺兰映熙轻轻摇头,歉然道,“那些人本来就是冲着在下来的,却几乎连累了王妃妃才是,在下实在惭愧!”

 “算了,不必分得那么轻,”紫凝扬了扬眉,一副不拘的样子,“我既救了你回来,总要救人救到底,熙太子先把伤养好再说,如何?”

 “王妃真是情中人,”贺兰映熙感激地笑笑,“只是要叨王妃和魅王殿下,在下甚是过意不去。”话是这么说,但他分明就是正中下怀吧,就算他再极力掩饰,眼底还是有些得意之的。

 “应该的,”紫凝假装没看出这一点,小心地把他扶起来,在他身下垫了个帎头,让他倚重更舒服些,回身把药碗端过来,“这药热了几次了,快喝了吧。”

 “多谢,”贺兰映熙颤抖着手接过,似乎端不稳,药洒出来一些,他赶紧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是我太笨,总是给王妃添麻烦!”

 “哪里,是因为你体内的毒还没有清干净,所以会浑身无力,”紫凝起身,“我帮你拿巾。”

 “多谢王妃。”趁着她起身的刹那,贺兰映熙眼中闪过一抹锐,右手快若闪电般向药碗中点了几点,确定药中无毒,这才放下心来。

 紫凝将他手上的药擦干净,试了试药的温度,笑道,“可以喝了。”

 贺兰映熙微一点头,很优雅地把药喝干净。

 “张嘴。”紫凝将一枚进他口中,“这药很苦的,吃这个就好了。”难为她如此细心,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贺兰映熙哑然:他是男人好不好,那么重的伤都不怕,还会怕药苦?不过,一个如此玲珑,却又如此绝美的女子给你吃饯,你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多谢。”贺兰映熙有些哭笑不得,但这饯真的很甜,瞬间冲去了嘴里的苦涩滋味,很不错。

 “熙太子,”紫凝忽地正道,“方才不是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再计较那么多,你这‘多谢’二字,能不能不要时时挂在嘴上?”

 贺兰映熙略一愣,随即豪一笑,“好。”这个女人虽时有惊人之语,却一点都不让他讨厌,甚至,她身上有种吸引人沉沦的惑力,让他不知觉间,心底就有种异样悸动,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或许,慕容冽对她念念不忘,甘愿退出六国赛之争也要得到她,就是因为如此吧?

 紫凝这才满意地笑开来,与他随意聊着话。

 当君夜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幅其乐融融的画面,他怎么可能不气,所以这板着的脸,也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熙太子怎么会突然遭遇刺杀,凶手是何人?”

 贺兰映熙从他眼中看出明显的敌视和排斥之意,平静地道,“魅王殿下费心了,不过在下是在你西池国遇刺,凶手是谁,是否应该由皇上查明一切?”

 这倒是不假,不管这些是因为什么原因冲着贺兰映熙来的,可他在西池国被当街行刺,若真有个闪失,西池国难辞其咎。

 君夜离脸色变了变,冷然道,“既如此,熙太子就该向我父皇禀明一切,若凶手真是我西池国所派,父皇定会替熙太子讨回公道。”

 行刺之事虽出在西池国,但谁知道贺兰映熙平时惹上了什么仇家,若是别国来到这里行凶杀人,他们也没义务替他捉拿凶手不是。

 贺兰映熙又不是笨蛋,何况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死乞白赖,君夜离说话句句夹,他涵养再好也不变了脸色,回头瞄见紫凝似乎脸有怒意,心中一动,顿时有了主意,冷声道,“看来魅王殿下是觉得在下该离开了,无妨,在下多有叨扰,也多谢王妃救命之恩,他若有机会再报,先行告辞。”

 说着话,他不顾身体虚弱,掀开被子,挣扎着就要下

 可他重伤在身,体内还有余毒,身体根本就绵软无力,双脚才一碰地,腿一颤,往前就倒。

 “熙太子!”紫凝一惊,本能地一把扶住他,“小心!”

 贺兰映熙越发控制不住这力道,可因起来一半,倒在了她身上,两个人瞬间抱成一团,而且还是当着君夜离这个准夫君的面,他如何不心头火起,一闪到了边,抓住贺兰映熙的膛,就将他提起摔回上,“熙太子,请自重!”

 被掐到伤口,一阵剧痛,贺兰映熙霎时脸色发青,哪里还出得了声。

 “夜离!”紫凝气极,一把打掉君夜离的手,挡身在贺兰映熙身前,怒声道,“熙太子重伤未愈,方才他又不是故意,你怎能对他动手?这是西池的待客之道吗?”

 我…

 君夜离暗里气的咬牙:贺兰映熙再受伤又如何,到底是个男人,有谁能够忍受得了自己的子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的——就算是演戏,也不行!

 “王妃,算、算了,”贺兰映熙皱眉捂着伤处,很大度地劝说,“本来就是在下多有打扰,魅王殿下生气也是情理之中,在下即刻离开,你们不必为了在下——”

 “熙太子别在意,留下就是,”紫凝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夜离也没别的意思,他这是小家子气,倒让熙太子见笑了!你体内还有余毒,既然是我接手治疗,旁人再手,我是不放心的,你且伤养好再走,夜离不会反对的,是不是,夜离?”

 看着她清漓的眼眸,君夜离纵使是百炼钢,也化作了绕指柔,知道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戏不要演得太过火,也就哼了一声,“本宫知道熙太子是为了救紫凝才受的伤,在此谢过,熙太子就留下养伤,本宫自会吩咐他们,照顾好熙太子,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有劳魅王殿下,”见他二人几乎反目成仇,贺兰映熙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意,低头道,“如此,在下打搅了。”

 无华此时进来禀报,“殿下,镇定将军到。”

 外公来了?知道他此来是为六国赛之事,君夜离对紫凝道,“我去见外公,你也累了,回去休息。”

 紫凝点头,“你去吧,我替熙太子诊完脉,就回去休息。”

 君夜离应了一声,冷冷瞥了贺兰映熙一眼,警告之意相当明显,随即转身出去。

 贺兰映熙叹息一声,很不安的样子,“王妃,魅王殿下对你我误会太深,不如在下去向他解释一二?”

 “不必,”紫凝转回身,淡然一笑,摇了摇头,“夜离并不是小气之人,只是熙太子被人行刺之事,他多少有些顾忌,方才有对熙太子失礼之处,我替替他向陪个不是,熙太子莫往心里去。”

 “无妨,”贺兰映熙摆了摆手,“在下本不该留下,害的王爷跟王妃争吵,很是抱歉。”

 “不关你的事,”紫凝扶好他,颇有些无奈,“都是夜离,下手没个轻重——别动,我看看你的伤。”轻轻拉开他的衣服,果然见绷带上又有血迹渗出,赶紧解开绷带,重新上药包扎。

 鼻子里传来淡淡的女儿香,贺兰映熙心底竟生出一股躁动,心头一震,赶紧收敛心神,不再多想。

 回房之后,君夜离照旧是揽着紫凝好一番“审问”,那贺兰映熙有没有不老实之类,而后是亲亲抱抱,一解“相思”之苦,之后各自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紫凝早早起身,吩咐夕月替贺兰映熙煎好药,让厨房做些清淡的饭菜送过来,亲眼看着他吃下才放心。

 贺兰映熙往门外看了看,问道,“王妃,魅王殿下可好?你们没有再吵架吗?”

 “没事,”紫凝一笑摇头,“熙太子不用担心,我已向夜离解释过,他都明白,熙太子不必担心。”

 “那就好。”贺兰映熙很懂得适可而止,不再多问。

 紫凝适时起身,“熙太子,你再休息一会,我不打扰你。”

 “多谢。”

 紫凝说声“不客气”,转身出去,这大半天的也没见人影。

 因为得了她的吩咐,所以平时这里也没有人进来,她不在时,贺兰映熙也很安静,至少锦夕颜中过来查探过几次,都不曾发现什么异常。

 感觉到门外监视的人离开,贺兰映熙眼中闪过轻蔑与狠辣之,故做不知。想探他的底,就凭门外那种货,休想!

 黄昏时分,紫凝又过来替他换药,见正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她随意瞄了一眼,道,“熙太子看来很珍视这块玉佩,是吗?”这正是跟贺兰映枫所挂一样的那一块,看来贺兰映熙是找到了切入点,想要引她说出实话了——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贺兰映熙似乎被惊到,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玉佩,叹了口气,眼神沉痛,“是啊,从小到大,这是父皇赐给在下的、唯一跟大皇兄所有一样的东西,所以…王妃真的见过与这个一模一样的吗?”

 “是啊,”紫凝顺嘴答,之后又有些言辞闪烁,“似乎有些像,不过…应该是不一样吧,或许是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王妃聪慧过人,应该不会看错的!”贺兰映熙急切而痛苦,“在下年前就失了与大皇兄的联系,不知他现在如何,在下实在是担心…”

 你若真担心他,真还当他是你兄长,又怎会以卑鄙手段夺了他储君之位,又怎会一路追杀他到西池国来!你这副样子骗骗别人也就罢了,还想来骗我,太天真了!

 紫凝暗暗冷笑,面上却是一副言又止的样子,“熙太子的大皇兄…是否是贵国送过来的质子?”

 贺兰映熙眼神一黯,默默点了点头。

 紫凝故做不安地道,“对、对不起,我不是要对枫皇子不敬,只是——”

 “无妨,事实如此,”贺兰映熙似乎很难过,脸色也不大好,“大皇兄被送来西池国数年,我们兄弟想要见一百也难。如今、如今我父皇病重,十分想像大皇兄,在下正想向贵国皇上讨个人情,让大皇兄回去,见父皇一面。”

 “原来如此,”紫凝点头,适时叹道,“熙太子宅心仁厚,重情重意,令人敬佩。”

 “哪里,”贺兰映熙摆一摆手,自嘲地苦笑,“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有何值得王妃不吝赞扬之辞。可惜大皇兄大概一直生父皇的气,也气在下趁他不在的时候做了太子,所以躲着不肯面,在下也没法子。其实,父皇很疼大皇兄的,从没想过害他。”

 “还有这等事?”紫凝惊异地挑高了眉,“枫皇子的心眼儿是不是太小了些?”

 嘴上这般说,实情如何,她却是心知肚明:贺兰映熙表面温文尔雅,暗里冷酷铁血,旁人不知,她会不知道?如果不是贺兰映枫被送来做质子,哪里轮得到他当太子。他是当她是傻子吗,想怎么骗就怎么骗?手段如此拙劣,还想从她这里打听出贺兰映枫的下落,真是妄想!

 “不是大皇兄的错,”贺兰映熙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想也不想就替大皇兄辩解,“是他误会在下太多。所以在下想如果能够跟他见一面,一定能跟他解释清楚的。可是他…”

 紫凝也做出一脸惋惜状,叹气道,“如果枫皇子知道你这般担心他,一定会来见你的。”

 “但愿吧,”贺兰映熙面上出若有若无的苦笑,忽又想起一事,“在下跟大皇兄长的很像,而且他肩膀上也有像在下这样的烙印,”他拉开左边衣服,出肌肤上如同火焰图腾的烙印,“王妃若是知道他的下落,还请相告。”

 想我告诉你,做梦!

 紫凝做出思虑的样子,看上去是相信了贺兰映熙的话,但还是有几分怀疑,忽然嘲讽一笑,“熙太子真是宅心仁厚,处处思虑周全,不过妾身倒是想不明白了,既然你父皇那么疼北堂皇子,那你就不怕你大皇兄回去,抢了你的太子之位吗?”

 她如此问,自然是有意为之,如果她表现得太单纯,贺兰映熙说什么她就信什么,那也太假了。所以她故意问得如此尖锐,就是要贺兰映熙相信,她确实知道贺兰映枫的下落,只不过并不完全相信他,所以不肯说出来而已。

 贺兰映熙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依旧镇定自若,淡然道,“在下已经是太子,而且大皇兄心宽容,也不会跟在下争。在下只是不想国中子民以为在下容不下大皇兄,否则,在下大可不必管他,只做太子就好。”

 紫凝思虑一会,下意识地点头,表示信服,“熙太子好怀。不过我从未听夜离提起枫皇子之事,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不如我帮你问问夜离?”

 贺兰映熙目光闪烁,点头道,“有劳王妃。”

 紫凝摇头,看了他两眼,一副言又止样,“那个…枫皇子跟熙太子真的长得很像吗?”

 贺兰映熙心中一动,知道她肯定是有所怀疑,点头道,“是很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孪生子呢。”

 “哦,”紫凝迟疑着,“我有个朋友,跟…熙太子你确实有几分相像,但是我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别的身份。”

 “真的吗?”贺兰映熙一脸惊喜,“那王妃可不可以带在下去见他,是不是大皇兄,在下一看便知!”

 正中你下怀了吧?紫凝暗暗不屑,皱眉道,“但是…我朋友从来没说过件事,不如…我先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情知不能她太急,否则必惹她怀疑,贺兰映熙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许失望,还是点了点头,“如此,有劳王妃。”

 “无妨。”

 六国赛改制之事尚未有定论,又适逢梅霜皇后生辰,宣景帝即在太极殿设宴,款待各国太子、皇子以前来庆贺者,以示对梅霜皇后的庆贺。

 一大早,紫凝替贺兰映熙换好药,夕月过来禀报,说是马车已准备好,即刻入宫。“知道了,”她转向上的人道,“熙太子是否一同入宫?”

 “总是要去的,”贺兰映熙抚着肩膀起身,脸色虽还是不太好,但精神还不错,“有劳王妃这两愁救治,在下的伤势已无大碍,梅霜皇后生辰,在下若不前往,就太失礼了。”

 紫凝点头道,“如此也好,那我先行一步,熙太子请。”她的意思自然是要避嫌的,要知道现在六国之间正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时候,若被人看到她和君夜离跟蒲墨国的太子同进同出,这流言蜚语是肯定少不了的,徒增无谓的麻烦而已。

 贺兰映熙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异议,点头道,“好,王妃请。”

 来到前院,君夜离挑眉道,“如何?他是否一定要去?”

 “是,”紫凝点头,“不过他惦念贺兰映枫之事,还会再回来,由他去就是。”

 “好。”

 “夕月,”紫凝回头吩咐一声,“帮我更衣梳妆。”虽说她并不喜欢那样的场合,不过碍于各方面的情面,还是要去的。

 “是,小姐。”

 夕月一贯的心灵手巧,服侍紫凝换好衣服,梳了个简单却又别致的发式,戴上一枝珠钗,这便算打扮停当了:一身雪青色长裙,纯白罩衣,白色披风,衬托得她绝美的脸干净而灵动,比起盛装之下的她,别具一番清新别致的风韵。

 君夜离眼中掠过一抹惊:从来都知道自家王妃是绝,可她平衣着简单,从不刻意打扮,唯有要入宫之时,才会出这等风姿,简直天下无双,还不知道要摄了多少男子的魂魄去!过去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朗声道,“进宫。”

 “是,殿下!”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入宫门,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太极殿前,时候还早,宴席还未开始,众人也不急着进去就坐,各自闲聊、欣赏风景。

 紫凝抬目看去,慕容冽和其他几位皇子、太子、公主都在,贺兰映熙因为晚走一步,应该待会儿才能到,至于西池国的皇子和公主们,是不会出来的,待会儿直接入席就好。

 说到公主,紫凝想起已经好久没见到宜和公主,不知道她现今如何了,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她也该做娘亲了吧,那样这一生也才算圆。想到此,她又莫明觉得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皱眉摇了摇头。

 蓦地身后有人靠近,她知道是谁,还没等走开,慕容冽已经柔声道,“紫凝,许久不见,你的风姿更胜从前,昔日西施捧心之美,不过如此,真是我见犹怜。”

 众人无不默然,有想要冷汗的冲动——从上次在驿馆别苑商谈未成,到现在不过隔了几天的功夫,也算“许久”?这冽太子是越来越不掩饰对魅王妃的占有了啊,真有种。

 紫凝头也不回,往君夜离身旁走了两步,眼神冰冷,对他的废话就当没听见。

 君夜离嘲讽地道,“冽太子谬赞了,紫凝的美有目共睹,无须多说,本宫倒是觉得此次见冽太子与以往大不相同,灼灼其华,比起紫凝的女儿绝,也不逊,冽太子不必伤怀。”

 其实他这样说也并不是全无道理,慕容冽不知道练了什么功,或者有什么事改变了他的心,不但一脸妖娆之气,脾气也变得怪气不说,还时常会有一些诸如翘小手指、以手掩口等女气十足的动作,看的人直冒皮疙瘩,而且看他那一脸坦然的样子,似乎并不这有什么不妥,或者说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自然而然就做了出来一样。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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