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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力,小力!”妈妈拼命地摇晃着我,大滴大滴的泪水不停地滚落到我的脸上,我
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妈妈立刻伸出手来无比痛惜地抚摸着我烫手的脸蛋:“儿子,妈妈不好,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把你赶出家门!
喔——喔——喔——“说完,妈妈紧紧地抱住我,嘤嘤地
泣着。
“唉,”爸爸倒背着双手在病房里反复踱着步子:“你呀,你呀!”爸爸冷冷地对妈妈说道:“对待孩子总像对待小奴隶似的,不是打就是骂,这回可好,孩子让你给打出了家门,然后咱们俩个再到处
找,活活折腾了一宿,害得我头昏脑涨,今天上班可怎么画图啊。唉,这小的孩子就
街头,在火车站跟着要饭花子、盲
混了一宿,结果,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我看啊,如果再把肺炎病折腾出来,你就高兴啦,
足啦!”
“喔——喔——喔——…”
妈妈无言地哭泣着,我好生纳闷,平
里对妈妈千依百顺,在妈妈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爸爸今天竟然敢冷着脸冲妈妈发起脾气来,嗬嗬,真是太阳从西边冒出来了,老鼠也有敢冲老猫发威的时候。
看来,爸爸尚未知道事实真相,如果他了解到我做的那些好事,我敢肯定,他绝不会袒护我的。
“小力,”妈妈抚摸一下我的额头,又看了看
着针头的手背:“怎么还没退烧啊!”“妈——”在妈妈的怀抱里,我感受到空前的幸福和温暖,看到妈妈懊悔不迭的可怜样子,我顿时怜惜起妈妈来,我悄悄地望着妈妈,激动之下泪水夺眶而出,我正
张嘴喊妈妈,突然,咽喉处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我的嘴里泛着浓浓的口水,可是却不敢往下
咽:“妈妈,我,我,我嗓子痛!”
“啊,”妈妈惊慌地嚷道:“让我看看,是不是扁桃体又发炎啦!快,张开嘴!”
“啊,”我乖顺地张开了嘴巴,可是,我的扁桃体并没有像以往感冒那样呈着可怕的炎症,妈妈将我抱到医生那里检查口腔,结果,在我的咽部后壁生
了息
,此次感冒成为
因,受到病菌袭击的息
在我的咽喉里兴妖作怪,痛得我连口水都不敢下咽。
一连六、七天,我一边趴在
上打针,一边趴在枕头上,
下放置着痰盂,我的口水尤如长白飞瀑缓缓地
淌进痰盂里。
“大夫,”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悲惨之相,妈妈手足无措地央求着医生:“大夫,孩子太痛苦啦,你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他会痛死的!”
“唉,”大夫无奈地摆摆手:“同志,对于咽部的息
,只有电灼,这是很痛的,成年人都忍受不了,何况孩子,我可不敢随便给他电灼,怕出意外!”
“小力,”妈妈握住我的手认真地问道:“儿子,医生说啦,要想不痛,只有用电烧掉息
,你怕不怕?”
“妈妈!”我真诚地对妈妈说道:“不怕,妈妈,可是,妈妈,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我冒出的话让妈妈好生纳闷:“你说什么,孩子!你说什么啊?”
“妈妈,就是我偷你东西那件事,你能原谅我吗?”
“嗨,”妈妈不以为然地说道:“算啦,算啦,孩子,妈妈骂一通、打一通后,根本没往心里去,别提这事啦,一想起来就闹心!”
“妈妈,你能原谅我吗?”我继续问道。
“行,”妈妈叭嗒亲了我一口:“好,儿子,妈妈原谅你,儿子,电灼很疼的,你敢吗?”
“妈妈,我敢,我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我不知道电灼到底有多疼,如何的痛苦,我的想法出奇地简单,既然妈妈原谅了我的过错,那我要在妈妈的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借此挽回小
氓的不良形象,重塑男子汉高大全的英雄形象,于是,我坚定地说道:“妈妈,共产
员死都不怕,还怕痛吗?”
“嘻嘻,”妈妈闻言,破涕为笑,她伸出手来轻柔地拧了我一把:“小淘气!”
妈妈再次向我
出笑容,这使我倍感欣慰,于是,我的信心亦更为坚强!
妈妈说服了医生,将我领到处置室,大夫是个五个多岁的胖男人,他摸了摸我的脑袋瓜,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电灼很疼的!”
“嗯,”我点点头。
“儿子,”妈妈在一旁鼓励我道:“儿子,快,背诵
主席语录: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嗯,妈妈!”我机械地背诵道:“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咣当,一把形状和手
毫无二致的大铁器被大夫拿到我的面前,我登时恐惧万分,含着麻药的嘴巴本能地哆嗦起来:“唔,唔,唔,”我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在大手
的顶端是一支长长的,好似钻头般的大铁针,闪烁着赅人的
光。
大夫将大手
接上电源,然后走到我的身前:“孩子,张开嘴,啊——”
“啊——啊——…”
大铁针缓缓地探进我的咽喉里,大夫无情地勾动了板机,呲——哇,我的老天爷,大铁针闪着可怕的白光,呲的一声灼到我口腔里的
,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剧痛,我“啊——”地惨叫一声,伸出手来一把将大手
推出口腔:“啊,痛啊,痛死我啦!”
“唉,”大夫放下了大手
:“怎么样,痛吧,不行就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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