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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嗯,乖…”木兰接过脖子,见儿子嘴油腻,也是心下欢喜,就像是畅饮了多年的醇醪,甘美绝伦。她倏忽想起那晚瞑黑的徘徊,空虚的竟像一条蛀虫,在静夜中啃噬着滋生着自己丰腴的果实,脸一下子红了。

 曾亮声痴了。

 他一直梦想着,坚强的双臂能像雄鹰般展翼,扑向母亲蔚蓝色的天空。这是一种极度绝望的渴望,犹如子夜的流星,试图一头冲进深邃的阴影。可望的浮云,总被理智的暴风所驱赶,在道德伦理的光环上,高悬着一把利剑。

 “妈,你真好看。”他的话刚一口,就有点后悔,深怕母亲生气。

 刹那间,木兰惊诧地看着他,俩人的视线隔着一缕灯花在空中相遇了。她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慌张和恐惧,却又似乎有点欣喜,只是把头低了下来,像一朵低垂的雨云。她本该生气才对,起码也要娇嗔地骂他几句小不正经,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初恋的少女般羞涩害羞?

 时光凝滞了一般,一瞬间,穿越生活的一切,多少亲厚,多少畅谈,多少梦想,多少暗示,纷至沓来。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只有这份闲散的暧昧泛溢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小孩子懂得什么好看?妈老了…”木兰沉默了许久,才略微将目光凝望窗外。透过依稀的枝杈,一轮新月正冉冉升起,好似离人的微笑,更似精灵的舞蹈。

 “不,不,妈,其实你不知道,你长得好看,真好看。”曾亮声有些急切地想表白什么,似乎说迟了母亲就不好看了一样。

 他曾经听过邻居的那些妇人私下里议论,这女人长得狐媚之极,只怕她老公会受不了,果然被她克死了。当时他心里好生难过,只想冲出去跟那些长舌妇们吵上一架,可又害怕跟母亲惹事。

 木兰微微笑了一下“还不快点吃,我去给你烧些热水。”她转开话题,只觉得外面好黑,可里边好暖。从那散布星斗的黑暗夜空,彷佛传来了神灵的话语:“我给予你的美丽与温存难道是假的?是空的?莫非要等到人生的帷幕落下,你才悔恨不已吗?”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儿子呀!

 她打开门,走向这长夜,启明星的光辉泻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茉莉花的清香充了妩媚的惑,她的心底响起了疲惫的鼓乐声。她其实是有点害怕,害怕再呆在这房间里会发生什么?儿子火辣辣的目光像镀金的利剑,直要刺透她的膛,然后挖出她的心,裎在月光下任人阅览。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她正在用望的火焰来把自己未来的时光烧成灰烬。

 刹时间,她脸通红,有如烧透了天的晚霞。

 刚才儿子站起来送她的时候,似乎是碰了她一下,又似乎没有。然而,她感觉到了,只觉得身体发痛,体内有一个声音在有力而执着地呼唤,儿子已经是个男人了!

 曾亮声目送着母亲窈窕的影姿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心头茫然。他想起前天和母亲一起去土地庙上香时,坐的是一辆农用车,他们坐在车斗上,车斗上装载的是南方来的柑桔。母亲紧紧依偎着他,小鸟依人地静静不动。空气中有种朦胧的气氛,像笼罩着他俩的雾。周围一片寂静,衬托得这农用车的马达声异常响亮,一切都像是在等待之中。

 他注意到母亲的手,那只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挂着的戒指,那是父亲送给她的结婚戒指,象征着母亲早已名花有主。可现在,父亲去了,是否意味着母亲该摘下这枚戒指了呢?

 母亲看上去非常的美,略微下弯的嘴角骄傲地微笑着,他想着她说话时柔和的圆润的嗓音,是清澈的天籁。他的四肢生硬不听使唤,就像是被蜘蛛网住了不得动弹一样,沉坠在恶梦里,而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大感愤怒。他想抓住什么东西,使自己摆出来,但周围一无所有,没有任何凭借物。于是,他只能把目光凝注在身边的母亲,这唯一的女人身上。

 母亲出门时回眸的那一刹那,哀婉动人,眉梢眼角尽是情弥漫,女人的味道在此刻最是浓香。他终于知道了,其实小巷中的那些长舌妇们,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

 自日子过得飞快,转瞬即过,快到了中考的时间了。

 “妈,爷爷什么时候回去的?你咋不跟我说一声,我好送送他。”

 “是我叫他回去的,这几天你不是要加紧温习功课嘛。我怕他在这里会影响你。咱们家这么小。”

 “嗯,等我考完了,我再去看看他。”曾亮声看着仔细地擦着饭桌的木兰,有些奇怪,又有些高兴。以后,这里就剩下他们娘俩了。他一双黑眸带着古怪而暧昧的目光,凝视着木兰窈窕的影姿,像是在寻找什么。“妈,我去学校了。”

 “好,路上小心点。”木兰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等会还要再煲些粥给儿子补补,这些天可能是念书太累了吧,他明显消瘦了许多。

 与第一次不一样,曾亮声再也没有那种心如死灰和冷嗖嗖的恐惧的感觉了,并且很快有了食骨知髓的滋味。

 来到王则家,他仍在睡觉。“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将,现在睡得像头猪。”冯佩佩坐在梳妆台前描着一双弯弯长长的细眉,寻思着该用什么颜色的眼影。

 曾亮声有些诧异,心想你这么讲也不怕你老公听见。细细一看,她的脸上似乎是不在乎的样子,又见她招手叫他过去。

 “我这样子好看吗?”她薄微启,笑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角带出几道浅浅的纹路,由这几道笑纹,整个微笑竟有着几分羞涩的娇和惊怯。

 他听见王则打着沉鼾,果真有几分像猪,顿时胆大起来。心想,隔着一道布帘,也看不见什么。他凑上前,已是将手伸进了她的纹里。

 “死样,也不怕死。”冯佩佩吃吃笑着,一双眼眸子汪汪的,像要出水来似的,声音轻轻浅浅,妩媚的骨。

 “王老师叫我来补课,却说话不算数。只好叫你替他来补一下课了。”曾亮声在她面前说不出的轻松,俯着脸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

 “小坏蛋,是补这样的课吗?”冯佩佩全身止不住一阵麻,尤其是下牝,漾起了红的微波。她虽,但是就在丈夫旁边被一个少年调戏,毕竟还是第一次,心里一霎飞触的。不过,这种矜持马上消失了,像扯落了的花瓣在和风中飘扬。

 什么是胆包天,这就是了,这对浓情中的男女顿时陶醉在黑色的魅惑里。

 曾亮声浑身发热,极其烦燥,他放肆地挑逗女人,却又紧张得不得了。中一种热呼呼的意识积聚起来,以致他的手腕也肿了,下也肿了,微微颤抖,脑子里充的画面,眼睛充血。

 “咱们到隔壁去…”冯佩佩话未说尽,嘴已被他牢牢地着,她说不出来,更因紧张和激动,呼吸急促,真要晕了过去。她的内很快就扒啦下来,连她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这个莽撞少年扒掉的,只知道,慌乱当中,身下的椅子吱吱嘎嘎的声响,让她的魂儿几乎要飞出躯壳。

 王则突然没有了鼾声,一瞬间,屋里没有了任何声响。冯佩佩一只油般柔的手正拎着他乌黑硕长的物,空气中夹着她牝里沁出的草般的懒膻味。

 接着,王则翻了个身,又有规律的打起了鼾。曾亮声与冯佩佩相视一笑,猛然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贴着对着,当真是容不得一些儿罅隙。

 过了一会儿,曾亮声蹲了下来,把嘴巴凑在了她的丛草之中,嗫起她的牝。“你轻些声,小坏蛋,别咂太响了…”冯佩佩气吁吁,香汗淋漓,身子骨慵懒地摊在了椅子上。他的舌头游移不定,忽儿着她的蒂,忽儿伸进牝内,一番的搅,让她不地紧紧挟着双股,牝壁一阵搐。

 她想起了失身后的那一个秋天,大哥爬上了她的铺。窗外,散发出淡红色光彩的知更鸟唱着秋日的歌。可自己的心境,却好像是处于冬天黑蒙蒙的沼泽地里,哥哥无的言语犹在耳旁。你这女人,要犯也要找家里人才对,怎么能让那个糟老头子占了便宜。你看,你真,还没怎么就都了!

 她真想重新生活,可生活不容她选择了。

 椅子很快就被他们抛弃了,因为响声太大。冯佩佩把双手支在墙壁上,身子呈半拱形,两只长腿张得开开的。曾亮声站在她后边,两手环到前边抚着她的,硕大的物猛力地撞击着她肥部之间。

 在曾亮声气势磅礴的撞击下,充斥着阴影的世界离去了,她内心野望又升腾起来,她希望这一戳一刺永远这样下去,永不停歇。渐渐地,在他的蹂躏下,她下牝的腥臊在壁内化合,竟分泌成一股浓郁的沉香,牝荫深处,尽情承受着他的雨。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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