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耳鬓厮磨的感觉
第十七章耳鬓厮磨的感觉 李曦一番深情款款的独白,立刻就打动了玉真公主。
还别说,这一套东西要是拿到现代社会去,因为现代社会那种发达的资讯,包括什么电影电视加小说的全方位冲击,人们早就见惯了并且反感了这些,这套词说出来,其恶心的程度,简直能让男的女的所有听见的人恶心的当场就想吐出来。
但是搁在这个时候,这玉真公主这么些年不是当公主就是做道士的,清心寡
之极,就有与人来往,也大多是些比她年龄大了许多的文学之士,却是从来都不曾跟一个男子这般单独相处过,更是谈不上有什么爱情的经验,他遇上这种级别的话,如何能扛得住?
当下里李曦抬头看去,见玉真公主顿时这脸上就生出一抹不忍的神色来。
犹豫了一下,她似乎是经过了极其复杂的内心斗争,这才扭过头去躲开李曦灼热的目光,道:“你要留下就留下,哪个还能赶你走不成?”
李曦闻言大喜。
他起身站起来,走到玉真长公主的身边坐下,就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师姐,那咱们说说话吧,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玉真公主扭头与他对视片刻,又扭过头去,脸蛋儿微微有些发红,然后才道:“说话当然好,只是…只是你切不可再
说
动的…”
李曦举手发誓“师姐你放心,我绝不
说
动了。”
玉真公主闻言这才笑着点点头,扭过头来看着他“那咱们就说说话,对了,最近朝野上下都是有关你的议论,你要修广通渠那事,现在如何了?”
李曦闻言便把自己上任以来的大致经过都说了一遍,对于重修广通渠之事也是简单的
代了一下,至于眼下的长安城内宰相之争,他更是只字不提——眼下气氛良好,实在是没有必要让这种事情打扰了两人的心情。
至于有某些人上蹿下跳的,李曦倒是想透过她给玄宗皇帝那里提个醒,但是仔细想想,玄宗皇帝是谁啊,现在的他还不是二十年后那个昏聩到只知道吃喝玩乐睡儿媳妇的老皇帝,现在的他还在励
图治的年纪,所以,下面的那点小动作,想来却是根本就不可能躲得过他的眼睛的,自己倒是不必多事了。
于是说完了这些,李曦就尽拣着些自己遇见过的知道的好玩好乐的事情说给她听,不大会子,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缓和了过来,倒是比此前任何时候都要亲近了些。
玉真长公主自来就身份不一般,自从玄宗皇帝即位之后,她虽然不管事,但是在朝中地位超然,等闲的不
话,却反而更有话语权,因此,想要讨好她的人自然是如过江之鲫一般不计其数,但是那种方式的讨好,却只是谄媚的,单纯从身份上的讨好,似李曦这般,纯粹以一个男子想要逗引一个女子的方式讨好,她却是生平第一次遇到的。
趣事、笑话、凄美的爱情小故事…李曦顺嘴胡扯着,而玉真公主虽然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但是不知不觉之间,她的情绪波动,还是很快就被李曦给掌握在了手里——恰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遇上了一个情场老手一般,岂有个躲闪处?
一直到两人聊了半个多时辰,那醒酒汤居然还没送来,玉真公主突然想到这个的时候,就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正是刚才李曦突然伸手那一下子,肯定是让刚才那个仆妇给看到了,只是…也不知道她过去说了些什么…
浑没注意间,两个人的身子已经是越挨越近,李曦嘴里说着张生与崔莺莺的爱情故事,讲到两个人到最后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发现玉真公主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虽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潸然泪下,但是肯定火候也近似了——你讲纯粹的爱情悲剧,她未必会伤心,反而是讲这种历经千难万险之后终于大团圆的爱情故事,她倒是会心里颇多感慨,这是自从上次讲那梁祝故事之后,李曦新近刚琢磨出来的。
眼见玉真公主目光邈远,神色微带凄然,更是许久都不愿意开口说话,李曦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他再次伸出手去,缓慢而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师姐,别感伤了。”
玉真公主又给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一次没有旁人在侧,再加上她的心思还在那故事里,倒有大半还没来得及
回来呢,是以这反应倒是没有刚才那次那么jī烈。不过她还是紧张地先看了一下门口,然后才扭过头来,一边往外
,一边以一副哀求一般的目光看着李曦“师弟,你、你别这样…叫人看见了…”
“师姐,就一会儿,行吗?就让我握一会儿…”
“一会儿也不行,你、你放开,这要是让人进来给撞见了…”
“师姐,我知道我这辈子娶不了你,我不敢打扰了你的清修,我也没那个气度能放弃了自己的志向来娶你,所以我最多就是只能这样握着你的手而已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把玉真公主给镇住了。
于是李曦再接再厉,又来了一句“就一会儿,好吗?”
这一回,玉真公主低下头去不说话了,而且那手也老老实实的停止了挣扎,就乖乖的任由李曦握在手里,只是脸上却是羞红更甚——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任由自己的手被一个男子给握在手中把玩,这叫她怎能不羞?
李曦倒也并不过分,只是把那
如柔荑的小手握在手中而已,并不曾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只是握着这双小手,他却是忍不住仰天感慨:“嗨,何时才能天天都有时间过来看你,天天摸一摸这只手啊…”玉真公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把手
出来,拿眼睛笑着瞪他“想得倒美,你就有时间天天过来,也不给你…也不给你摸…”
李曦嘿嘿地笑了两声,又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把那只小手拉到了手里,这一次她虽然略有挣扎,却倒也并不曾真正的反抗,只是随后,李曦却是突然探出另外一只手,一下子揽住了她的
肢,却是让她的身子突然一僵,然后便猛地挣扎起来。
“师弟,你、你别这样,说好了只是、只是摸手的…”
李曦早就预料到她可能会有过jī的反应,所以手臂上早就提前留了力气,此时见她作势要挣扎着起身,李曦便突然加力,顿时便借力一搂,顿时便把她刚刚站起一半的身子给抱到了自己怀里。
股挨着李曦的大腿,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袍子,但玉真公主的呼吸还是忍不住为之一窒,身体也再次僵硬了一下,然后她便是犹如坐到了炭火堆上一般,挣扎的力气立时便大了起来。
她的声音微带颤抖“师、师弟,你…你放开,说好了只…你放开…”
李曦只是温柔地盯着她的眼睛“师姐,只一会儿,好吗?我保证就是这样为止了,绝对不会再做任何冒犯你的动作,顶多就是这样了,就一会儿,好不好…”此时玉真公主的身子已经微微离开李曦的身体,想要站却站不起来,李曦手臂加力想让她做到自己腿上,她却又坚决不肯,一时间身体的姿势便怪异无比,只是听了李曦这番话,她脸上
出一副掺杂了为难、害羞、恼怒等等复杂的表情,到最后只是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得厉害,就在她犹豫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李曦手臂温柔地加了些力气,便彻底的把她搂在了怀里。
然后,两人腿股相接,她倒是突然没了动静。
李曦低下头一看,只见她面如火烧,眸子却是朦朦胧胧的,看上去似乎随时都可能会
出泪来——李曦吓了一大跳“师姐,你怎么了?”
然后,他微微松开怀抱,期期艾艾地道:“师姐,你要是不乐意,那我…不强迫你好了。”
说完这番话,他等了半天,玉真长公主却并没有当即起身离开,她身子本就轻盈,坐在腿上也不觉如何,只是两团绵软的香
如此直接坐在腿上,那股子香
倒是十足的吊人胃口。李曦自然是不舍得就此放手的,但若是玉真公主真的羞了又或恼了,他倒还真是不敢用强,所以便只好拿了这番话出来装门面。
良久之后,玉真公主似乎是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李曦,脸上羞红褪了不少,不过清亮的眸子里自然还是少不了那一抹微微的不自然。
她轻声地道:“师弟,答应我,顶多就是如此了。你答应我,我就让你抱着,行吗?”
李曦闻言一笑“师姐最好了,就知道你能明白我想你想的有多苦。”
玉真公主闻言勉强
出一个笑容,那香
处仍是不敢落下去,只是,似这般费力的提着一丝力气的悬空而坐便是练过功夫的人尚且撑不了多长时间,她一个闺阁弱质女子,又如何能久持,因此不过是李曦说话的功夫,她已经无奈地坐了下去。
这下子两人腿股接了个结实,随着隔着厚厚的棉衣,但是给玉真公主的那种巨大的冲击,还是让她有着好大一会子的恍然出神。
然后,她忍不住心中想:这下子坏了,这些日子辛苦的修持,只这片刻就给毁了个干净,等他走后,单只是这一坐之思,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给淡忘了去。
但是就在这时候,李曦缓缓地伸臂抱紧了她,却说“好,只要以后我每次过来,师姐都容我这般抱着你,我便知足了。”
玉真长公主闻言一愣,然后急着要解释“不是,我是说只是这一次许你…”话说到一半,她见李曦脸上带笑,这才醒悟自己却是落入了他的圈套里了,毕竟自己刚才那句话又没提时间的截止
期,李曦顺着一扯,自然就会无限期的延长了下去。
当下她忍不住抬手在李曦
口捶了一记粉拳,娇嗔道:“你无赖”
说完了这句话,她才突然醒悟过来,这个话可是太过暧昧了些,简直便如男女恋人一般了,但是旋即,她却又忍不住想到,便是男女恋人,在未嫁之前可有这般坐到人家男子怀里的道理?自己这可是早就已经连那条线都已经过了,还怎么来讲究这个?
只是…也不知怎么,此时坐在李曦腿上,在度过了最初那片刻的生涩之后,她却是突然喜欢上了这种两个人腿股相接的感觉。
安稳、舒服、安全、舒适、惬意,甚至微微有些很享受的感觉——这一刻她突然感觉,似乎女子天生下来就应该是喜欢这种感觉的才对。
这时候李曦嘿嘿地一笑,她
脸娇嗔,本来还想借机起身,但是不知为何,犹豫了片刻,却到底还是没有舍得就此起来。
李曦知道事情急不得,便轻轻柔柔的抱了她,也不做别的,只是把脑袋凑过去,就在她耳鬓轻轻厮磨着,轻声地说着话。
而李曦刚刚拿脑袋来蹭的时候,玉真公主有着片刻的不自然,也曾姿势很别扭的想要躲开——有些
的,又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但是很快,她就熟悉并且适应了这种感觉,又过了一会儿,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喜欢,或者干脆说是
恋上了这种感觉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男女天生便是配对的,所谓异
相
,这是天
,在玉真公主这等自小到大便不曾给男子碰过的女人来说,或许最初心里会有不少对男子的排斥心理,可是一旦当她们接触到之后,很快便会适应过来——其实也谈不上适应,这是任何一个人的本能而已。
然后,当李曦说得兴起,脑袋会离开她的时候,她甚至会自觉不自觉的凑过去主动寻找…不知不觉之间,两个人的姿势越来越亲昵,已经变成了玉真横坐在他腿上,而李曦则大大方方的伸出一只手来揽着她的
肢,两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
一直到天色渐暗,她才恍然回神,也是直到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竟是就这样在李曦的腿上坐了大半个下午,也笑了大半个下午了。
此时此刻,她心里首先生出的不是害怕,不是担心,竟是一股子数不清道不明的惆怅:这得有多久,自己都不曾这么开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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