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融入生活
一般从国企或者军队出来的干部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行政级别较高,因次在安排工作的时候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保留行政级别待遇,降级使用。吴放歌虽说给葛学光当牛做马了几年,但葛学光也算仗义,在行政级别这一块没亏着他,所以在同龄人当中,吴放歌的行政级别已经算是到顶了,至于职务只要不给的太低,他并不在乎,毕竟行政级别在,只要年限一够,运作一下,职务拿东西还不是说来就来啊,更何况在回来之前已经做了不少工作,有些事只需要关注,并不需要
心。
不过组织部在这几天里还没有他走的意思,还需要他做个免费零工呢。
为了顺利的把材料报上去,组织部专门
调了几个人,大多是新人或是实习的大学生,派了一个快退休的老头管着,整天忙的不亦说乎,有意思的是小虎也是这一组的副组长,不过据吴放歌观察,这个小虎虽然能比较准时的上下班,但基本是无所事事的,每天一上班先吃早饭,然后化妆照镜子,接着打电话聊天,大约上午十一点,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基本就不见人了。若是哪天有个端茶送水的机会,那就是干了重活儿了。
能天天这么上班,却还能被领导表扬委以重任的人,应该是有来路的,后来一查果然如此,其祖父在宗教界颇有名气,看来祖荫不小啊。
那天喝了酒过后,第二天一上班,吴放歌就在小虎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礼盒,小虎一愣,笑着问:“干嘛啊,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吴放歌也笑着说:“谁说不是生日就不能收礼物?”说完就转身复印材料去了。
小虎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漂亮的围巾,就夸张地叫了一声说:“哎呀,我正想去买一条呢,到被你想到了。你可真贴心。”
吴放歌手里忙着,头虽然没回过来,语气却十分温和地说:“苏部长说的按目前的气温,不用保鲜的,只需要保暖。”
小虎被逗的咯咯笑,说:“你怎么也学坏了?”说着还打了吴放歌后背一下,觉得他的后背很结实,打着很舒服。
既然回来了,生活逐渐的恢复到金乌的气氛中,以前的老朋友也都逐步的联系上了,大多数都混的不错,只有周国江,因为办案的时候嫌犯自杀,受了重创,目前正在文化街派出所当警长,别人是越做官越大,只有他倒退着走。不过既然是老朋友见面,也难免吃吃喝喝,叙叙旧,互通即时信息什么的,把个业余时间基本都占光了。不过吴放歌还是
时间去办了一**身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不好了,干什么都是白搭。
不过在诸多老友中,吴放歌一直没去找崔明丽,其他人也尽力的回避这个话题。其实崔明丽现在混的相当不错,虽然开始确实苦了一阵子,和已经瘫痪的前任未婚夫结了婚,又备受舆论压力,差点连警察都干不成了。不过总算是
了过来,工作干的十分出彩,也算是稳中有升,前两三年有个好事的记者,写了一片煽情文,发表在煽情杂志上,名字好像叫《爱你不悔,痴情女警官嫁给车祸的你》,总之这篇文章让崔明丽火了一把,而崔明丽经过这几年的磨砺,也成
了不少,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在工作上又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于是步步高升,半年前去县区的一个公安分局做局长去了。不过有妇联和残联的人提建议,说人家工作已经很辛苦了,丈夫又是瘫痪的,在外地任职不方便照顾啊,所有有消息说最近要调回。
其实根本不存在好不好照顾的问题,崔明丽上任的时候是带着瘫痪丈夫的,由此又出了一篇报道呢。至于哪个瘫丈夫的母亲和妹妹,开始对崔明丽也是没好话的,不过随着崔明丽在仕途上的一帆风顺,她俩至少明着不再敢说什么了,只是暗地里发几句牢
。
在吴放歌回到金乌的第二个星期,小蟑螂终于要和麦子结婚了,而他也终于兑现了承诺,在结婚的前一天和一帮狐朋狗友加上吴放歌,昏天黑地的喝了一通,喝到最后,小蟑螂搂着吴放歌的肩膀说:“放歌,我明天婚礼你来还是不来!”
吴放歌说:“我是个不愿意给朋友添堵的人,你们想我来我就来,不想我来我就不来。”
小蟑螂说:“来!一定得来!你要是不来,麦子会觉得我没度量,我心里也不踏实。”
吴放歌笑道:“那我就来嘛。”
小蟑螂正想说话,忽然哗啦啦一阵的响,再回头看时,只见周国江推翻了桌子,然后一
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冤呐~~~”
吴放歌一看,正要去劝,手被小蟑螂一抓,再看小蟑螂眼里
出鄙夷来,说:“让他闹一阵吧,自从被处分了,每次喝了酒都这样。”随后拿出一叠钱来,随手扔给听见动静前来看情况的酒吧老板。
吴放歌看着周国江那撒泼打滚的样子,也有点看不起,可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了,看着实在不落忍,仍旧上前去扶他,周国江还不让扶呢,小蟑螂一看没办法,又喊了两个人上前帮忙,总算是把他送回家去了,而自己也顺便逃了酒局,回家睡觉去了。
第二天就是小蟑螂的婚礼,这家伙,自己没上班,完全没有周六周
的概念,只盼着日子好就能,居然选了一个周三。好在吴放歌因为关系尴尬,也不方便去帮小蟑螂接亲,只要中午参加了喜宴就好,所以倒也没什么影响。只是怕中午喝酒身上带了酒气,就找徐部长请了下午的假,徐部长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婚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反正小蟑螂现在有的是钱,只是婚车比别人好点,规模比别**点,仅此而已。不过
曲也有一些,新郎新娘才喝了
杯酒的时候,一个贵宾,那有蓉忽然跑上台去,先一手抱了麦子,又一手抱了小蟑螂,然后放声大哭。旁边有人劝解道:“哎呀娜姐,人家新婚大喜,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那有蓉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是高兴,高兴啊,看着自己的干弟弟有人照顾了,我是高兴啊。”
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感动了一下,可吴放歌等人却知道,那有蓉其实和小蟑螂是有一腿的,这些年两人相互扶持着,也帮衬了对方不少,难得的是那有蓉一直没再婚,就守着小蟑螂一个,现在小蟑螂结婚了,她心里当然难受了。
除了这件事,一切都好。
婚礼结束后,几个同学——阿梅也从华隆赶回来了,唯有阿竹不见人影——其余几个倒是都在的。一起约好了去小蟑螂的新房闹房,吴放歌觉得自己不便老在人家的生活里头搅合,只是一边又有着同学面子不能不照顾,所以也去闹了一回。不过不太自在,总觉得麦子和小蟑螂的眼神,像两
机关
一样总在自己身上扫,于是闹了一会儿就悄悄的溜了。
既然下午已经请了假,自然不用再去上班,吴放歌就跑回家美美的睡了一下午,直到六点多才起来,觉得胃有点难受,可能是跟连喝了几天酒有关系,于是就煲了一点粥喝,等全收拾完再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想来大家最近喝酒都很频繁,也都乏了,不然这个时候正是电话来的勤的时候啊。
既然是难得的清静,就看一会儿电视吧,吴放歌踢啦着拖鞋,歪倒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想起:“我真是迂,这又过了十来年了,互联网已经发展起来了,我干嘛不买个电脑安个宽带?在华隆的时候也在用的嘛。不过现在已经晚了,要实行这个计划也得等明天了。
正一个人胡思
想间,电话忽然响了,吴放歌回来后才换了手机号,知道的人还不多,倒是家里的座机,大家以前都是知道的。接了电话一听,里面是个醉醺醺的女人声音:“喂?请问是吴放歌吗?”
吴放歌说:“是啊,请问你…”电话里的女人并不直接说话,只是咯咯咯的笑,然后才说:“号码我是记不清楚了,只觉得大概是这个号,没想到一打居然没错。”
吴放歌这才出来来电话的人是那有蓉,想必是看见情人结婚,心里难受借酒浇愁,这会儿有几分醉了,想找人倾诉了。于是吴放歌就笑着说:“娜娜姐,怎么想起来找我?”
那有蓉笑道:“还能因为什么,同病相怜呗,你的老情人嫁给了你的好朋友,你敢说你心里就没点不痛快的感觉?”
吴放歌说:“那个啊,其实只要他们幸福,我和麦子早就是过去式了。”
“唉…”那有蓉说:“你们男人啊,有时候真是理智的可怕。行了,快出来陪我喝酒,让我们这些同病相怜的好好来个一醉方休。”
吴放歌心道:我可没你那病,毕竟麦子是我不想要才让她嫁了的。于是嘴上就说:“我说娜娜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回来一个多星期,天天晚上都没落下啊,今天难得…”
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里那有蓉说:“你要是不来陪我喝酒,以后想陪我就难喽,别说喝酒,见面都难。”
吴放歌听了心里一凛,不会几十岁的人了,还来个殉情什么的吧…忙说:“娜娜姐,你别
说,有事好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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