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省委组织部安排一期新上岗的县委书记到省委
校接受培训，孙伏虎被列在培训名单之中，其实他并不想去，可是那是省委统一安排的，怎么敢不去呢？苍溪镇
委书记林小强无数次给赵亮亮打电话，要约他吃饭，赵亮亮心里很清楚，无非是想他在孙伏虎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这次，林小强知道孙伏虎去了省委
校，而赵亮亮在家无事，因此，他打电话给赵亮亮，要约他吃饭。赵亮亮说，我的时间不能定，晚一点再联系好了。结果，晚上时间被王曼丽约了，只得和林小强暂定了第二天晚上。地点是林小强选的，在滨海国际酒店。
对于滨海酒店，赵亮亮已经是很
了。苍海的的一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喜欢来这里吃饭，于是，一些有点身份的人，也都硬往这里挤。倒不是这里的口味多么的好，主要还是显示了一种身份地位。林小强要的是一个中型包房，到底是一个小镇诸侯，前呼后拥，除了镇里的几个人，还请了苍海当地几个美女，有一个竟然是杨倩倩的同学。林小强一一介绍了所有人，赵亮亮的记忆虽然好，但懒得记这些名字，事后一个人都没有记住。但从座次的安排以及杨倩倩那个**学对林小强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两人的关系，绝对非同一般。
《二号首长》里把官场中的人物分为两种，一种是官，一种是吏。赵亮亮看过此书后，也过这两个字。有关官字，从古至今，有多种解释，可所有的解释，他觉得都不贴切，最为贴切的，还是造字的本意。甲骨文中，官字的部首是个“人”字。但这个人，并不是甲骨文本义中的人，而是房屋的盖，即中国传统房屋的尖形顶，也叫宝盖头。这个部首本身，就有盖或者罩的意思。而官字的下半部分，是竖着的两个口，这两个口的学问非常大，你既可以理解成众口，也可以理解成一个人有上下两张口。如果你将官字理解成为盖住众口，那就叫御众，自然就是统管民众了，是官的本义。如果将官字理解成盖住某人的上下两个口，也对，你能将别人的吃和拉都管了，还有什么不属于你管？所以，所谓的官，就是管人的那个头头。
而吏字和官字，又有不同，虽然官和吏通常连用，称为官吏。其实，官和吏，区别是非常大的。吏是官的下属使臣，是办事人员。在中国古代，官和吏分得很清，在外国一些国家，官和吏，同样分得很清楚。比如美国或者日本，有政务官和事务官之分。政务官就是中国古代所说的官，事务官就是吏。只有中国当代，被统称为公务员，看上去十分模糊，而实际中，又是阵线分明的。严格区分，在地方，只有
政一把手才是官，其余的，全都是吏。在一个单位，如果是政府部门，那就是行政一把手是管，其他是吏；如果是管部门，那就是的书记是官，其他都是吏。但也有一种情况，即吏不是官，官却是吏。比如在一个县里，县委书记和县长，肯定就是官，但对于市，县官却又是吏。这样说，还是有点绕，只要到中国官场看看，一眼就能将官吏分清。开会的时候，在主席台就坐的，坐在正中间的肯定是官，他两边的就是吏了。平时一群人在一起，那个将头扬得最高的，肯定就是官，那些俯首贴耳跟在身边的，肯定就是吏。
像林小强这种人，原本和自己的出身一样，也是当县领导秘书的。相信所有的秘书，差不多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永远保持着极度的低调，时刻俯首贴耳。一旦离开了领导身边，尤其出任一方大员之后，本
便
出来了，不管身子有多高，肯定是头昂得最高说话声音最响的那个。林小强是个活宝，往那里一坐，谈笑风生，所有的事，都有下面的人替他办了。
政办主任过来问林小强，今天喝什么？林小强也不问赵亮亮，而是说，亮亮部长是二号首长，能喝差的？上茅台。
中国人对组织部部长非常的崇拜，因为中国人是不唯书不唯名只唯官。而这个官帽子都是组织部发的，因此组织部部长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赵亮亮原来是组织部的副部长、人社局局长，按理，局长是一把手，比副部长级别高，但是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是部长要大于局长，因此喊他赵部长。做了县委办主任，按理主任比副部长要强多了吧，可是大多数人还是不喊他主任，还是喊他部长，可见组织部的人地位是多么的高。
政办主任和林小强的司机立即下楼，不久抱了两箱茅台上来。赵亮亮惊讶的同时，心中暗暗叫苦。他之所以惊讶，是不知道林小强的车上放了多少种酒多少瓶酒。一下就抱了八瓶上来，听
政办主任的口气，难道说，林小强的车上装
了高档酒，而且是不同品牌的酒？他暗暗叫苦，今晚要横着回去了。现场将四位女加在一起，也只不过十人，平均一个人就得喝八两，自己最少也得和一个手榴弹啊。他对林小强说，你太吓人了吧？
林小强哈哈一笑，说，谁敢吓唬二号首长呀，你放心，没人敢灌你。万一喝不下，你可以找人代呀。你要做好工作，先搞点感情投资。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你身边那位小姐，绝对一两斤的酒量。不过，美女通常比较高傲，轻易是不肯相许的。那就要看你的手段如何了。
赵亮亮也不好太拘谨，便把在“室（烟酒
）”的本了一点出来，转向身边的那位女士，问道，你肯相许不？林小强立即说，你这个问题有毛病，你要人家许什么？是以酒量相许，还是以身相许？
赵亮亮说，那我可不敢轻易让她以身相许。你小强老兄看中的，我又怎么敢抢人之美？
林小强说，我这人别的方面都小器，就这方面大方。小时候看《三国演义》，我就喜欢刘备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这话赵亮亮可不据接，据赵亮亮分析，林小强家里有双兄弟共用的鞋子，外面可能还有几件衣服。这话他自己拿来调侃可以，别人说了，搞不好犯忌。
恰好菜上来了，林小强先端起了杯子，不是敬大家，而是专敬赵亮亮。今晚斟酒习惯换了，不用小杯而用大杯，一瓶酒分四杯，每杯就二两五。酒装在玻璃杯里，杯可以碰，至于喝多少，那就看你自己掌握了。
林小强今晚是老大，他的酒敬过，轮到下面的吏了。这些人，多半不是看着赵亮亮，毕竟，赵亮亮就算是再大的官，对他们也是鞭长莫及、爱莫能助。但他们不能不在林小强面前表现，据说，下面苍海县里提拔干部，喝酒是一项重要指标，因此有段子唱道：会喝一两喝二两，这样的同志够豪
；会喝二两喝五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会喝半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最贴心；会喝一斤喝一桶，回头提拔当副总，会喝一桶喝一缸，给个处长让你当；能喝酒来喝饮料，这样的干部不能要；能喝白酒却喝啤，这样的干部不能提；能喝一斤喝八两，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能喝半斤喝一斤，和人民都放心。轮到林小强下面的那些人敬酒，赵亮亮吓了一大跳，他们端起大半杯酒，和赵亮亮碰过，说，我干了，你随意。一仰脖子就干了。
赵亮亮肯定不能和他们这样干，但又不能表现得太差，只是喝一大口。他们倒也不计较，便又去敬林小强。
林小强和赵亮亮差不多，甚至更矜持，只是小小地喝一点，意思到了。
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喝酒是一个等级森严之所，下级给上级敬酒，只能是我干了你随意，因为人家级别比你高，能和你随意，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喝多喝少不重要，喝了就行。轮到他们相互之间，情况又不一样了，那是要真刀真
对着干的。最豪的是林小强的办公室主任，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和赵亮亮碰了三次，还打了一个通关。赵亮亮暗吃一惊，心想，他恐怕有一两斤的量吧，自己以后还要考察考察他呢，毕竟他也是自己的一条线上的。民间说喝酒有五个阶段，一是**阶段，要严防死守；二是少女阶段，半推半就；三是壮年阶段，来者不拒；四是寡妇阶段，你不找我我找你；五是老太阶段，明明不行还在
比划。严防死守的阶段倒没有，半推半就阶段持续了一段时间，来者不拒阶段还没有开始，
政办主任就现场直播下了猪仔。让赵亮亮对他又失去的期望。其时，赵亮亮正被身边的那位美女拉着喝酒，也没太注意，不知其他人将这位可怜的主任拉到哪里去了，总之等他意识到时，已经不见了人影。其他人接着喝，气氛倒也融洽。
第三阶段也就随之而来，但不是来者不拒，而是分开了阵营，林小强、赵亮亮以及各自身边的美女是一个阵营，其他人是一个阵营，阵线极其分明。偶尔有人越过线，过来敬一下酒，也是我干了你随意。
和上级领导一起喝酒，永远不会有第四阶段更不会有第五阶段，意思差不多了。林小强说，怎么样？立即有人起身去叫服务员来埋单。林小强转过身子，问赵亮亮，搞点什么活动？
苍海人有一种不好的习惯，请人晚上吃饭后如果没有安排活动，心理上便觉得少了点什么。因此苍海一到晚上，所有的娱乐场所，人
为患，生意兴隆，而且价格奇高无比，苍海最为火爆的酒吧，一个晚上没有七八百元出不来。赵亮亮也喜欢这样的活动，可是受身份的限制，来的也不是太多。赵亮亮很注意观察生活。通过他的观察，很快得出结论，那些歌厅酒吧洗脚城什么的，并非全部是公款消费，绝大多数中低档场所，甚至完全是私款消费。这股强大的消费力，到底从何而来？其实是一种恶
循环。苍海的男人，将那点有限的工资拿到这类场所消费了，自然就没有钱拿回家。而苍海的女人呢？丈夫的钱拿不回来，家里要开销，她们也就跑出去消费。所不同的是，她们消费不用自己掏
包，而是让别的男人请了。畸形消费带动了畸形繁荣，成了一种畸形循环。赵亮亮的活动，主要有两类，一类是被朋友们拖着去泡歌厅，在歌厅里和小姐抱一抱摸一摸，总比回家对着空墙好。不过这类活动毕竟不多，他也比较抗拒，抱着小姐自己难受，每次搞得自己像只**包似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真刀实
地干吧，他又放不开，顾虑这担心那的。他参加得最多的活动，是和朋友们一起打牌掼蛋。林小强问他要不要活动，他便自然地说，不了。林小强自己是领导秘书出身，肯定能理解赵亮亮的心情，便也没有坚持，而是继续问，要不，去茶馆喝茶？
赵亮亮说，也行。
林小强于是对手下说，去，十八楼定个房间。
手下那帮人因此忙了起来。林小强起身，他身边那位美女非常主动，立即挽了他的手，向隔壁的休息室走去。
不知是林小强下令还是美女们心有灵犀，赵亮亮身边的这位美女，也是极其主动，见他站起来，立即伸出玉腕，轻轻地挽了他。无论是杨倩倩的同学，还是赵亮亮身边这位美女，做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显得暧昧。她们就像两个尽职尽责的服务员，搀着喝的比较多了酒的赵亮亮。
在隔壁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林小强掏出软包软中华香烟，递到赵亮亮面前，说，
一支？赵亮亮接过，林小强掏出打火机正在点火，他身边的美女十分乖巧，立即接了过去，走到赵亮亮面前，弯来给他点烟。已经是四月底快到五月了，天气开始变热，美女穿的衣服够开始变少，又是低
的，弯来，前的两团
，便如两只白色的梨子吊在赵亮亮的面前，连红红的小头儿都看得清清楚楚。到底是未婚女青年，
*子非常漂亮，形状
，肤质细
，肤白皙。赵亮亮感觉那就像王母娘娘的两只幡桃，令人馋涎
滴。他的心
不住一阵狂跳，低下头装着点烟，眼睛却进行了一次会餐，那圆锥型的房房，
拔而尖翘，让他的下面顿时鼓了起来。赵亮亮没有烟瘾，偶尔一支，那也是要看人看场合的。没想到，今晚酒后偶尔起兴，竟然看了这样一场好戏。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两位美女只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休息室里，只有林小强和赵亮亮两个人。
林小强趁此机会说，孙书记那里，你能不能找个机会帮我美言几句，那苍溪死地方没法蹲，换个地方算了？
赵亮亮说，大家都是兄弟，我心里有数。他的意思很明确，有机会，我自然会帮你说，不过，你的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心里也要明白。
林小强说，那是。
我也清楚，不太容易。
赵亮亮说，其实你可以找一个人。
林小强问，谁？
赵亮亮说，钱军。
林小强没有答话，赵亮亮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林小强和钱军的关系，外人都认为好得离奇，到底好到什么程度，赵亮亮是没有把握的。但是赵亮亮提供的信息，林小强很高兴，说明他在帮自己的忙。
十八楼的房间开好了，美女进来通知他们上去，林小强便亲热地拉起了赵亮亮的胳臂向外走。
赵亮亮比较高，有一米七八，林小强比较横，两人在走道上通过，走道也就显得窄了。两位美女走在他们后面，其他人跟在更后面。到了电梯前，美女抢先一步，按下电梯键。
林小强便对美女说，小杨，你去哪里了？你赵哥喝多了，你还不好好照顾他？
美女小杨立即上前一步，挽住了赵亮亮。
到了十八楼，开始，林小强的手下还有几个人在房间里活动，时间不长，就只剩下两男两女四个人了，显然，另外的人开了别的房间。
那些人走后，林小强开始放肆起来，一边和赵亮亮说着话，一边伸手搂了身边美女的脖子。
美女见有外人在场，稍稍扭了扭身子，见林小强坚持，便也不再拒绝。林小强却变本加厉，将那只手从她的
前伸了进去。美女再次将身子扭了几下，又不好动作太大。见实在挣不开，也便罢了。小杨显得生涩，离赵亮亮有一定距离，她坐在那里，双腿向前伸得很直，双手掌合在一起，
在两腿之间。因为双臂紧紧地夹住了部，那个地方，便显得极其突出，一道阴影，若隐若现。林小强便不断鼓动小杨对赵亮亮亲热一点，他鼓动一次，小杨就往赵亮亮这边移动少许，过一会儿，又将身子移了开去。
不知林小强是不是看不下去了，放开了身边的美女，走到小杨面前，竟然拉起她，硬将她
到了赵亮亮的怀里。赵亮亮无可奈何，只好伸手抱住了她。她是趴在他身上的，两只大大的房房紧紧地顶着他的
部，脸对着他的脸。因为他坐在沙发上，她要保持这个姿式，不得不双腿伸直，以便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向下滑。这样的姿式，自然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她的所有重量，全
在他的身上，时间短还觉得感觉好，时间一长，她累他更累。她于是轻轻滚动了一下，翻身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既想像林小强那样紧紧地搂着她，又觉得这样有些不雅，想松开。两难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轻轻挽了她的
。她倒也主动，靠近他，将自己的一边房房搁在他的身上。林小强看了，便怂恿小杨吻赵亮亮。这种事，赵亮亮不主动，人家女孩自然不可能主动，每次林小强怂恿的时候，小杨仅仅只是看他一眼，却没有动作。
林小强看着急，再次站起来，按住两人的头，用力往中间挤，他们的嘴
，因此被挤到了一起。可是林小强手一放，两人就不亲密了林小强大概知道了赵亮亮的心理活动，提议说，不如来打牌吧？
赵亮亮想，也好，免得一个活
生香的美女在自己身边，
得自己浑身躁热、心猿意马却又不得不自我控制，实在太难受。四个人于是坐到了牌桌前，林小强和赵亮亮相对，两个美女相对。赵亮亮原以为，两位美女在场，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玩，不会是打工作牌。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开始几盘，还是各有输赢，很快，便成了三归一的局面。到凌晨一点散场的时候，赵亮亮竟然赢了四万多，比他的工资多十倍。
林小强住在滨海酒店，他只是将赵亮亮送到地下一层。赵亮亮没有车，林小强让自己的司机送他。一直送到赵亮亮的小区院内。赵亮亮原想时间不早了，到门口就行了，司机一定要送到他家楼下。他下车后向司机告别，却发现司机跟着也下车。他正要跟司机说，你就别下来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司机已经打开了后尾厢，提出一个包，交给赵亮亮。
赵亮亮有些惊讶，今晚的牌局，林小强的意思已经到了，怎么还有礼物？毕竟在自己住的小区里，没有必要拉扯，这种礼物，无非是烟酒之类，收了也就收了。
赵亮亮接过包，向司机挥手再见。待汽车离开后，他看了一眼包里的内容，发现是两瓶茅台酒和两条软江南香烟。他再仔细看了看，里面果然还有一个信封。他将信封拿起来，见里面是一张购物卡，便随手
进了自己的袋里。无论是以前当秘书，还是当主任，别人送礼的机会，总是很多的。
第二天再仔细看那张购物卡，竟然有五千元。
这个林小强，真是肯下本钱，明知道自己说话不算太管用，竟然也这么大手笔。他心里清楚，林小强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知道能当县委书记的人，假以时
，便是官场的一大人物，这种人物，自然要早点笼络。何况，林小强是镇委书记，这点小钱，肯定不用他自掏包，总有办法从公款中走了。人社局那边，赵亮亮的职务还没有免，因此他有时还去转转。这天，赵亮亮到人社局，华晓璐正好在里面打扫。
天气热了，又没有开空调，华晓璐出了不少汗，衣服都有些
迹。听到身后有声音，她大概也知道是赵亮亮来了，立即站直了身子，眼含惊喜地望着他。说，你来啦？可能她躬着身子拖地汗往下
的缘故，前汗得更厉害，衣服贴着，前的两团就显得惹人。赵亮亮盯着看了一会儿。赵亮亮从身上掏出那张卡，递给她说，给你。
她没有立即接，问，什么？
他说，送你一件礼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可以买件好点的衣服。
华晓璐接过，说了声谢谢。
赵亮亮说，跟我客气什么？你开心就好。
华晓璐看了看卡，眼睛瞪大了，说，这么多？要不，我帮你也买件衣服。你把你的尺码告诉我。
赵亮亮说，我就算了吧。人家送的衣服，我都穿不完。
他说的是实话，总会有一些人准备一些衣服之类送给孙伏虎，又不可能直接
到孙伏虎手中，需要赵亮亮转。这么一转手，自然就得准备双份。孙伏虎的
子是大富豪，根本不看重钱财礼物，谁如果想在这方面打开缺口，那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但一些小礼物，比如衣服领带之类，倒也不十分抗拒。赵亮亮想，收下这类礼物，孙伏虎或许有一种考虑，毕竟，有些时候，他需要向某些人表达某种情感，顺手给人家一点小礼物，是一种笼络办法。身边有点这类的小礼物，做起来就自然。否则，专门去买，那就显得太着意了，费用也不好出。另一方面，人家不给你送钱，送钱是行贿，送这么点小礼物，也算礼尚往来，你如果再不收，那就是不认人家这份情了。这样下去，在官场肯定成为孤家寡人。
华晓璐说，那谢谢你了，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赵亮亮想说，让我到你的芳草地上藏猫猫。这话自然不能说，说了后果可能很严重。他只好说，没想好，想好再告诉你。
华晓璐伸出小手指，做出要和他拉钩状，说，好，一言为定。
赵亮亮装着没看见她的动作，转身往外走，一边说，老板今天回来，我要准备一下然后去机场。
去接孙伏虎并不需要特别的准备，不是冬天，不需要为他准备防寒防风的衣服，没有下雨，也不需要准备雨具，最多也就是为他准备一杯茶。
孙伏虎喝茶的习惯和别人不同。官场其实很讲究喝茶的，前些年流行功夫茶，于是，每个领导的办公室里摆上一套功夫茶具，遇到特别的客人来了，便坐下来功夫一番。级别高的官员，其秘书，就需要有很好的泡茶功夫了。最近，普洱茶开始流行起来，普洱茶的价格，直线上升，官场送礼，送普洱茶的多了。别说孙伏虎的办公室里堆
了上好的普洱茶，赵亮亮那里也有一大堆。但孙伏虎只喝绿茶，而且只喝龙井。据说，喝茶的最高境界是品茶，可孙伏虎不是这样，他是真正的喝茶，喜欢喝头遍茶以及凉茶。几乎所有介绍茶道的书上都说，第一遍茶是不喝的，因为茶叶刚泡，不出味。但孙伏虎却最喜欢喝这头道茶，只要是喝热茶，头道茶，他是最喜欢的。此外，他就喜欢喝凉茶，不是广东人说的凉茶，而是开水冲泡的绿茶水温降到自然温度的茶。讲究茶道的人说，喝茶要小口小口地品。孙伏虎说，茶喝的时候，是放凉之后大口大口地喝，那才叫痛快。赵亮亮去接孙伏虎的时候，别的什么都没有准备，就准备了一些龙井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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