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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中午,战臣毅办完事归来,也不用膳,立即就奔向白素纱的房间。

 房间还是那般整齐,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她的淡淡清香。可是,人呢?

 战臣毓出现,脸笑意。“大哥,找谁呢?”

 “纱儿呢?”

 “啧啧,叫得好亲喔!”

 “她、在、哪、里?”怒气已生,耐全无。

 战臣毓依旧坏笑,“她不辞而别了。”

 “你说什么?”战臣毅提起他的衣领,“你怎么知道?”

 “千千说的啦。”战臣毓皱皱肩,“大哥,放开我,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我,我真的好伤心耶!”

 战臣毅翻翻白眼,心中怒火翻腾,“快说,她去了哪里?”

 战臣毓凉凉地道:“千千说她回白河镇了。”

 “白河镇?”奇了,她回去干什么?而且回去也不跟他说一声,真坏!

 “是呀,你们不是一起去了好几次了吗?嘻嘻!”

 战臣毅依然用白眼对待他,“没说为什么回去吗?”

 “你直接去白河镇问她不就好了?”

 他暂时还不能去白河镇,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啊!知道素纱回白河镇家中,他多少放下了心。但是转而又想,她是否安全?会不会在路上遇上笑月帮的人?

 回到房中,发现桌子上竟有一张纸签,上面留着清秀字迹──

 印我己领走,徒儿也随我而去。若要人,自己来领。

 没有落款,不过战臣毅知道这是谁的字迹。他淡淡地笑了,有何家妮保护素纱,他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白河镇,熙熙攘攘,大街上挤了人。

 白素纱歪着脑袋,何家妮就站在她的右侧。她问:“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多人到街上来?像是全镇的人都出来了似的。”

 何家妮微笑,“许是某乡绅请水席,或是有喜事宣布吧。”

 “有这样的事?”不太可能吧!

 “-就只管凑热闹吧,知道这些干什么?”

 “我可不想凑这个热闹。”她打了个呵欠,“我想回家休息了。”

 “也好。”

 挤过那如水般拥挤的人群,白素纱好像看见了自己爹爹在那边说着什么,又似乎说到“喜事”二字。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他们家哪有什么喜事好说?

 难道是…爹爹想娶二房?

 想到这里,白素纱笑了起来。要是爹敢娶二房,看她不把他的骨头给拆了!

 七拐八弯,越过大街,方回到了白府。

 仆人上来,“小姐和师父回来了!”一边高兴的往府里报信。

 何家妮大步走进白府,白素纱跟在后面。

 这时白夫人忙赶了出来,见到白素纱,便赶忙抱住。“-这个死丫鬟,怎么一声不吭地就逃跑了?-可加道我和-爹有多担心!”

 白素纱在母亲怀里蹭了蹭,“这不是回来了吗?”

 白夫人看看她,只觉得她益发漂亮,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看向何家妮。“哦,师父也来了,多亏了-,要不纱儿还不肯回来呢!”

 何家妮笑了,“敢不回来,我就代-教训她。”

 “是该好好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四处跑。”

 白素纱扮了个鬼脸,又打个呵欠,“哎呀,人家好困…”

 “先回房休息吧!”

 “嗯。”白素纱正走,突然间又折回来,“娘,爹呢?”

 “许是在街上晃吧!”

 白素纱点了点头,“最近家里…因为我根本无暇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是谁再娶一房妾吧?”

 “那个…”白夫人言又止,不住地拿眼睛去瞄何家妮。

 何家妮此时把伸手往白素纱的肩一搭,拉着她往卧房的方向走去,“有-爹娘在,家中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回房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白素纱点点头。反正他爹要是敢造反,还得经过她这一关呢!

 回到房里,小丫鬟香儿服侍她睡下。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战臣毅的脸。

 只不过离开半的工夫,自己怎么就这么想他了呢?

 香儿在旁边笑道:“小姐,-这次怎么出门这么久,害我们都想死-了。”

 白素纱不答,困意渐渐袭来。恍恍惚惚间,她像是来到一处如同仙境般的地方,一竹屋坐落于大树下,屋顶升起袅袅轻烟。

 白素纱望着这里,奇怪地想:这是哪里呢?从来没来过啊!

 好奇心驱策着她的脚步。她走向那竹屋,里面似有人说话;她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推开了那扇竹门。

 里面有两人。那男的,俨然是战臣毅的模样,那女的…是韩仃伶。

 白素纱讶异,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战臣毅招手叫她过来,“来来来,素纱,这是我的娘子韩仃伶。”

 白素纱瞪大眼,“你的娘子?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吗?”

 韩仃伶在旁边呵呵地笑,“男人说只爱一个,便只爱一个吗?男人三四妾也是平常的事,如果-愿意,让-当二房我也不介意,只要毅哥哥喜欢就好。”

 白素纱感到恶心。毅哥哥?我呸!她冲到战臣毅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战臣毅嘻皮笑脸,“-自己跑掉了,我想成亲,只好与她凑合在一起了。”

 “可是你不是对她过敏吗?”

 “就算对女人过敏,我也不能一辈子都不娶亲呀,对不对?”

 白素纱气急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可是你明明说只爱我一个的!”

 “我是说过,可是谁教-不说一声就跑掉了?”战臣毅突然沉下脸来,“既然-跑掉,我也不要-了!哼。”

 白素纱一听他这样说,心里又急又痛,指着韩仃伶,“可是你就不怕她骗你吗?她说不定只是为了你家的财产,所以才冒充韩仃伶的!”

 战臣毅斜睨着她,“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会骗我?倒是-,为什么一声不吭地就跑掉?答应永远与我在一起却又逃跑,骗我的人可是-自己!”

 “我…”白素纱急得眼泪像下暴雨般落下,“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是师父叫我回来的。”

 “我不管,反正-离开我,我也不要-了。”

 “战臣毅,你这头猪…”

 战臣毅哼了声,抱住韩仃伶的肩膀,转身就走。

 白素纱激动得想去追,不料脚上绊到一个木头,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哎呀!”白素纱叫了起来。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眼前父母焦急的脸。

 “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好好地发起烧来?”白夫人担心的对白老爹道。

 白素纱眨了眨眼,伸手抚向额头,突然间又从上弹起来。“战臣毅呢?”

 房中只有白家夫妇,以及丫鬟香儿。

 见她醒来,白夫人叫道:“哎呀,我的纱儿,-真是吓死娘了。”

 “怎么了?”她眨眨眼,娘干嘛那副神情啊?她不是好好的吗?

 “-刚才嘴胡言语,而且又发烧,当真吓死我们了。”

 香儿在一边说:“小姐,-是不是生病了啊?去请个大夫看看可好?”

 “我哪有生病!”呼,想起刚刚那个梦,她觉得十分难受。战臣毅那家伙是不是真的会与韩仃伶在一起?她会不会被他遗忘了?

 白夫人焦急地看着她,“我看-还是看一下大夫比较好,反正阿宝已经去请大夫了。”

 白素纱翻了个白眼,“不要了,我好得很。”

 见女儿一番执拗,白夫人又摸她额头,果然没有发烧,她这才妥协。

 白老爹咳了咳,看着香儿道:“-先出去一下,我们有事情跟小姐说。”

 香儿微微笑了笑,乖巧地应声:“是。”说完便走出白素纱的闺房,并将门带上。

 房间顿时剩下一家三口,气氛显得诡异。

 白素纱眨了眨眼,看向父母言又止的脸。“怎么啦?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个…”白老爹看了看白夫人,似是不知从哪里说起。

 “这个那个的,干什么啊?”爹爹说话从不吐吐,今天这样,想来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宣布。白素纱没来由地感到紧张。

 白夫人推开白老爹,小声地说了句:“我来说。”她挤到女儿面前,在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纱儿啊,我看-年纪也不小了,又老是这样爱跑,所以我们…”

 白素纱觉得背脊阵阵寒意传来。她望着母亲,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我们给-定了门亲事。”白夫人笑笑,见她瞠大眼睛,忙道:“这户人家非常好,娘想-肯定会同意的。”

 白素纱哪里肯听,早跳了起来。“你们居然没问过我,就给我定了亲事?太离谱了!”她板着张脸,“我不嫁!”就算要嫁人,她的相公也该由她自己选,她不认为父母有权利支配自己的未来。

 “可是婚事都定下来,也已召告全白河镇镇民了…”

 白素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们居然这样!一声不吭就要把我嫁掉?我怎么知道你们帮我选的人是不是缺胳膊少腿又没大脑的男人?”

 白老爹横眉竖眼,声如洪钟。“婚姻大事,本来就应该由父母决定!-一个小女娃儿在这里叫什么叫?我们给-选的夫婿会差到哪里去?好好给我待在家里等着成亲!”

 白素纱恨恨地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白老爹双手背在后面,脸不。“-不要也得要!从小到大,纵容得-越来越不象话。这门亲事既然已经定下,-死活都得嫁过去!”

 说罢,他拖着白夫人的手,两人一齐离开白素纱的卧室。

 白素纱抓狂地又跳又跺。成亲?别开玩笑了,这个胡涂的老爹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喝了两杯酒,就把自己女儿卖给别人了?

 她立即叫来香儿,“我爹给我定了哪户人家?”

 香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杭州的一个大户人家。”

 哼,还想把她嫁到杭州去!“男方没有来家里提亲吗?”

 “有啊,但是我们没有看见,是老爷接待的。”

 居然还这么神秘?老头子到底想怎么样?白素纱自言自语:“不行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啊?”香儿眨眼,“小姐-说什么啊?”

 “没什么。”让香儿知道,那不是就逃不掉了吗?香儿就是爹娘安排在身边监视自己的。“好了,我要再睡一会儿,-出去吧!”

 “哦。”香儿听话地离去。

 房中只剩白素纱一人,显得格外宁静。她又在上躺下,双手枕于脑后,眼睛望着顶的纱帐,和那垂落下来的苏。刚才的梦…

 想到战臣毅,她的心不阵阵痛。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呢?他会不会像自己梦到的那样,最后决定跟韩仃伶在一起呢?那她要怎么办?

 想着想着,不觉得想大哭一场。呜呜呜,她老爹居然这样狠心,不跟她商量便要把她嫁掉!谁知道他给她定的是哪门子亲啊?

 眼眸转动,她随即从上跳了起来。

 哼!非让她成亲不可,她急了,再次逃跑不行吗?回到战府当个帐房管事,不也一样很开心吗?

 至少那里有她喜欢的战臣毅…虽然他有时候个性晴不定了点,但还是不失为一个好人的,尤其他还很疼她…虽然韩仃伶想跟她抢他,但是她还是胜券在握的嘛!

 这样一想,又觉得前途充希望,什么也不带,她便偷偷摸摸走出房间。唔,屋外的走廊真是从来没这样可爱过,一个人影也无。她轻声关上门,穿过走廊,就想翻墙而出。

 就在她跃上墙头之际,一双厚实的手拖住了她的腿,她重心下沉,砰的一声摔倒在地,抬起眼来,只见爹爹站在自己面前,脸怒容。

 “我就知道-想跑!”

 白素纱大叫:“我干嘛不跑?难道坐在家里等着嫁人啊?”

 “嫁人有什么不好?我恨不得赶紧把-嫁掉,好让我下半辈子清静!”

 酸涩的感觉涌上白素纱的鼻头。“你居然这样嫌我?嫌我就嫌我,我这就走,永远都不回来,看你清静不清静。”

 白老爹也发怒了,“-给我待在家里,哪儿也别想去,就等成亲那一天!”

 “不可以!”

 “看看可不可以吧!”白老爹转身叫人,“阿宝,把小姐请回房间!”

 “是!”阿宝像从地底冒出来似的出现在白素纱身后。“小姐,请回房间。”

 白素纱气得发抖。“爹,你当真要这样吗?-一点都不为女儿的幸福着想?”

 白老爹的老脸不动声,“我就是为了-的幸福着想,才帮-选了一户好人家!”

 “你不问我想不想嫁、愿不愿意嫁就帮我定了亲事!爹,从小到大,不管什么事你都依着我,为什么婚姻大事你不能让我自己做主?”她的眼眶红了,“如果你非要让我出嫁,我会恨死你的!”

 白老爹脸上的肌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他对她身后的家丁说道:“请小姐回房。”说罢即转身离去。

 白素纱看着他走掉,心情跌落谷底。眼泪像泉水般涌出,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飞快地跑回房间。

 白老爹听到她的哭声,停住脚步,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素纱飞奔回房间,哭了一会儿,觉得一定不能向家里妥协!爹爹太坏了!居然这样对她!哼,不让她走,她就偏要走!难道他还能天天防着自己跑掉吗?今天跑不掉,明天跑,白天跑不掉,晚上行动!

 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觉得很委屈。爹爹一直很疼自己的,这次居然这样子对她,真是让她太伤心了!

 坐在沿,她抱着双膝,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战臣毅的面容…他如果知道我离开,会来找我吗?如果他知道父母已为我定下婚事,他会怎么做呢?他说过只爱我一人,可是…会不会像梦里那样选择了韩仃伶呢?

 胡思想了半晌,她推门出去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她想,战臣毅应该快回家了,他会来找自己吗?

 天全黑时,白夫人亲自来叫白素纱吃饭。

 “我不吃啦!”白素纱气愤依旧。

 白夫人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纱儿,-爹也是为了-好呀-乖啊,不吃点东西,饿坏了可怎么好呢?”

 “我不吃、不吃就是不吃。”

 白夫人见她态度坚决,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丫鬟扶着离去。

 好不容易到了夜深人静时,白素纱见走廊外无人,立即飞奔而出。

 跃上墙头,直到离开白家,白素纱才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老爹没有找人看住自己?

 不管了,她还是去找战臣毅要紧!她要扑进他怀里,跟他诉说爹爹的恶行!呜呜。

 她到街上,大半店铺已关门。她冲到镇上最有名的马店,砰砰砰-着门。

 老板睡眼惺忪地出来,大吼:“什么事啊,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我要买马。”

 “半夜三更买什么马?去去去,明天再来。”

 白素纱横眉竖目,“我现在就要用!你卖不卖?不卖我用抢的哦!”

 看老板还-唆不停,白素纱火大地冲进马房,随手便牵来一匹马,“你若要银两,找白府的人要去,本小姐先走了。”随即翻身上马,也不管老板大呼救命,快马加鞭,一路出了白河镇。

 披星戴月,也不管夜深重,挥着马鞭,她便赶往杭州。

 心中是委屈,加上思念某人心切,她马不停蹄地奔至杭州城,已是清晨时分。薄雾笼罩下,清晨的大街显得十分清冷。

 白素纱往战府方向而去,只见越靠近战府,人就聚得越多。因战府地处闹区,四周都是商铺。

 靠近战府,只见战府大门前贴着“-”字,就连战府门口那两只白玉狮子的脖子上,都挂着大红绸布。

 白素纱微笑,心想,千千佳期近了。

 这时突然旁边有人大声道:“这战府办喜事,也不用这么张扬吧?把皇族的人都叫来了大半。”

 “人家战大公子有钱,有什么办法。”另一人望着战府的方向道。

 “不知他娶的是哪户人家的闺女?”

 白素纱听得愣住,刚才那人说什么来着?战臣毅要娶…

 她忙下马,揪住那人的衣角,见他脸怒容地看着自己,这才觉得自己冒犯了他,忙说:“对不起,这位大哥。我想请问一下,那边…是谁要办喜事?”

 那家伙已经老得快成大叔了,被白素纱叫一声大哥,未免心花怒放起来。“是战府战大公子战臣毅呀-应该不会不知道他吧?”

 白素纱感到青天霹雳!战臣毅…他要成亲了?

 难道像梦里那样,他要娶韩仃伶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要娶谁?”

 大叔耸耸肩,“不知道,只知道突然间说要娶,至于新娘子,却是个秘密。”

 白素纱的心情顿时落入谷底。

 师父说过,天下的男子没有半个真心实意的,即便是此时在耳边轻声细语、温柔刻骨,下一瞬可能已成陌路,将-抛诸脑后。

 战臣毅也是这样的人吗?

 她有点不相信。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去求证一下,她才不能让他就这样跟别人成亲呢!他既然说过只爱她一人,他就得对他的话负责,哼!

 正迈近战府,突然间周围冒出几个人来,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白素纱暗叫不妙。这些人不会是笑月帮的人吧?这么多人,她如何打得过?

 “小姑娘,陪我们玩玩呀!”

 白素纱边机警地望着他们,边往后退。要怎么办?论逃跑,他们应该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如果跑掉了,她今天不就白来战府了吗?她还没见到战臣毅呢!

 真是说人人到,她正想到他,就见他远远地从战府走了出来,月白色的长衫,依然那么俊秀清逸,看得她鼻头发酸,恨不能钻进他怀里大哭一场,顺便再质问他,为什么他要成亲了都不跟她说一声,之前还在她面前花言巧语,两天之后便要与别人成亲?

 她大呼:“战臣毅!”

 也许人多,也许声音太吵,他没有听见,依然只顾走自己的路。

 眼前的几个氓不耐烦了,有一人走上前来摸她的脸。

 白素纱往后退了一大步,怒瞪他。“你干什么?拿开你的脏手!”

 那人笑道:“唷,这小妮子还会武功呢!这样的妞儿玩起来应该不错…”说罢yin笑连连。

 “不错你个鬼!”白素纱怒不可遏,抬腿便往那人踢去。

 那人一笑闪过,“这点拳脚功夫还敢在大爷面前耍狠,活腻了吧-!”

 见一群人朝自己扑来,白素纱侧过头来,双目寻找战臣毅的影子。不是很多说书上的情节都写着最终会有才子来救佳人吗?为什么战臣毅那头猪只管低着头走路?

 她的视线跟随着战臣毅,突然间看到他淡然的笑意,手伸向一个女子。那女子背对着她,可是白素纱无论如何都清楚得很,那个人是韩仃伶!她肯定不会看错的!

 他们…

 白素纱觉得自己在颤抖。他们…当真在一起了?

 “战臣毅!”她大叫。可是走在她前方的战臣毅却毫无反应。

 她叫这么大声,他当真听不见?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

 泪水一下子便涌上了她的眼眶。

 她想追,手却被人紧紧抓住。

 那个大汉脸yin笑,“小姑娘,想跑啊?跑哪里去呢?”

 白素纱大怒,“你放开我!”原来心痛这般难受,没想到梦里的事情竟然成真,没想到战臣毅当真是那种寡情薄义的人!没想到…

 她恨!

 恨自己为什么这般愚蠢,草率地便信他不疑!也许他把她当成猴儿来耍,她还沉醉其中。

 想到这里,她不暴怒!

 啊啊啊──战臣毅!你为何这样待我?

 “小姑娘…”

 怒目瞪向惹她的那五个大汉,白素纱生气地握起拳头,毫不考虑便击向离她最近的大汉的眼睛。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白素纱边打边看着战臣毅离去的方向,突然觉得,她很想把以前的记忆统统抹去。

 不一会儿,她拍拍手,看看那几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子,再看看战臣毅离去的方向,两行清泪落下。

 她翻身上马,大喝一声,便骑马离去。

 也许她是应该听从父母的话去嫁人。

 既然他要娶,她便嫁人好了!从此互不相干,再也不要见面!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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