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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经过多的苦练,比赛终于来临。自诩“运动智障”的晓

 瑭,对篮球可说是一窍不通,因此,很识相地场外排排坐,与陈若玉分别担任蓝、

 白两队拉拉队队长,为庆祝厂庆所办的篮赛而加油。

 小飞侠平素骁勇奋战、热血澎湃的精神,让两队颇为看好,一时之间,竟成了抢手

 货。对自己的实力虽然心知肚明,可是难得获得大家青睐,也就只好顺从民意,由得他

 们去抢了。

 双方人马就位,杀戮时刻来临。

 担任篮队队长的黎文,脸稳胜券的自信,令晓瑭颇为赏,情不自地领军为

 他高喊加油。

 肥肥的四肥肥手指,放在嘴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飞侠。在她眼中,此刻的他,

 简直比川枫还要人。瞧他两腿趴开,准备应战的英勇姿态,真恨不得飞奔过去,献

 上初吻…“哔!”的一声哨音,打断了肥肥的思。

 一时之间,只见篮球场上尘土飞扬,万马奔腾。

 黎文身手矫健,球技一,连连灌篮成功,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他卯足了劲儿,

 全力奋战着。因为,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他。

 “小飞侠…接…接球呀!”

 肥肥挥动着手里的小方巾,焦急地喊着。情急之下,连口吃也快不药而愈了。“不

 要躲呀!快…快…接住…哎呀!”

 眼里只有小飞侠的肥肥,看见心目中的川枫如此窜、极力躲球的模样,不

 怒急攻心。“这…又不…是在打…躲…躲避球——”

 话还未说完,竟见小飞侠冲出场外,瞪眼朝着张牙舞爪、花枝颤的肥肥大吼:“

 闭上-的乌鸦嘴啦!大嘴巴,-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不敢接球呀——”见自己说溜了

 嘴,小飞侠忙-住嘴,“哎呀!不管-了。从现在开始,-要是再敢叫,看我还理不

 理。”

 “好…好嘛!”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飞侠不理她的肥肥,腹委屈地撇撇嘴,颓丧地坐下。

 晓瑭走过来,伸出手在她圆厚的肩头上按一按。“好啦,别难过了-也真是的,

 干嘛那么大声地嚷嚷,让他颜面尽失。”

 “可…可是,人…人家关…心…他嘛!…川枫打球…哪是…这样

 了…直躲的?他…是我…心中的…英…雄啊!”

 肥肥有种梦幻破灭的伤感。拾起小方巾,轻轻按按眼角的泪水。晓瑭见状,也有一

 丝不忍!

 “拜托,肥肥,什么时候像个林黛玉了!?来,一起来为蓝队加油。”

 比赛一半,有人犯规,担任裁判的戴主任居然浑然不觉。在大伙的鼓噪下,嘘声四

 起。晓瑭也乘机捣乱,带着她的拉拉队,大声道:“戴乃兆不灵光擦亮眼睛重新判”

 听到晓瑭又在大庭广众下直呼其名,戴主任红着脸,朝她大吼:“小方糖,-给我

 记住!”旋即,化羞愤为力量,吹起哨子喊暂停,双方遂停止了烈的争斗。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但见方才有“恐球症”的小飞侠,这会儿以迅雷不及掩耳

 的动作,抱起地上的球,快速地带球上篮;一次不中,再接再厉…整座球场,只见他

 一人来回奔跑,努力投篮。

 原来,他并不知此时是暂停,只以为逮到好时机,没有人和他抢球,所以,拚了命

 似地疯狂投

 一阵阵的爆笑,自四周响起。初始,他还一副不明就理的神情,但是,当他看见掩

 面忍俊不已的晓瑭,以及众人或张目结舌、或跺脚大笑时,才蓦然惊觉自己的丑态。羞

 愤之余,掼下球,朝宿舍跑去。

 肥肥眼里泛着泪光。

 唉!川枫从此将要退出篮坛了!

 “参加啦!小飞侠,别这么想不开嘛!”

 为了抚平小飞侠受创的心,晓瑭发起一个“宝来温泉”营之旅。

 “不行,我桌上的公文已堆积如山,我想利用这个周末假,好好地处理掉。”自

 尊心受损的小飞侠抵死不从。

 其实,晓瑭哪里知道,造成他心灵受创的最大原凶就是自己。

 小飞侠最在乎的乃是她赞赏的眼光,而非无情的讪笑。

 “少来了,你几时变得如此夙夜匪懈?不管,我帮你报名。小飞侠…一名…费

 用五百元…多退少补…”

 “哎!小方糖,别闹啦!人家没有心情嘛。”

 “谁不知道你是面子上挂不住。放心,你永远是我们当中的灵魂人物,更是肥肥心

 中永远的川枫。”

 只要一想到那双挥舞着小方巾的胖手,以及叽叽歪歪的叫嚷声,一腔怒火就不由得

 直往上冒。“别提她,一提起她,我就一肚子香蕉橙子加番石榴!”

 “别这样啦!人家肥肥对你可真的是一片痴情。”

 “免了,免了,本人无福消受。”

 “随便你。不过这次营你是主角,不可以恶意缺席,否则架也要把你给架去…”

 晓瑭的功与耍赖可是一。小飞侠终于打开心结,重振雄风,勇敢地走出面对掌

 声。

 “来,来,来,鱼生火,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快来享用这平安汤唷!”

 晓瑭的长发扎成一束马尾,显得更娇俏可爱;短下是一双修长浑圆的腿。她忙碌

 地升火煮汤,口里还不时有一句没一句地哼唱着。微翘的鼻尖,冒出几颗晶莹的小水珠。

 透过袅袅的炊烟,黎文出神地凝视着她,几乎忘了手边的烤

 “喂!黎文,你在发什么呆呀?你看,这块都焦掉了!”陈若玉有些怏怏地。

 “喔!对不起,这块就罚我吃好了。”

 “不行,吃焦会致癌。”陈若玉挡住他的筷子,“喏!这块最大,烤得焦度也刚

 好,给你。”接着,不由分说地挟进黎文的盘子里。

 只见黎文站起身,捧着盘里的那块“上”,朝晓瑭走去。

 “晓瑭,累了半天,休息一会儿吧!来,等下再管-的平安汤,先来尝一口鲜

 身的『蛋白质』。”说完,挟起片放在晓瑭嘴前;稍事犹豫,晓瑭轻启朱,张开雪

 白贝齿小咬了一口。

 看完这一幅“相敬如宾”的画面,陈若玉懊恼地锁眉。

 排在碳火上“滋滋”作响,看来是香味俱全。可是,陈若玉却陡觉心绪败坏。

 夜,愈晚愈凉。大家都喝了点酒,显得十分亢奋,围着营火,唱歌、嬉戏,好个青

 无价。

 轮到晓瑭唱歌。古灵怪的她,想出一招整人的游戏。

 “现在,我唱到谁,谁就得出来照歌词表演。…阿门阿前一只小飞侠(小飞侠立

 刻出列,很帅地在场中飞行),阿飞阿飞飞飞掉下来,肥羊(被点著名的羊肥肥,犹豫

 了一会儿,但一想到能与她心仪的小飞侠哥哥同台,就不顾形象地搏命演出)里着那软

 软的呀,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见肥肥弯摆臂,缓缓朝躺在地上的小飞侠走去)…”

 像睡美人般躺在地上的小飞侠见状,一骨碌地爬起来,夸张地嚷:“哇!恶羊扑虎

 啦!”

 在大伙笑闹声中,晓瑭捧着肚子继续唱着:“阿树上有一个老女巫…”

 “黎文,该你了!”不见黎文动静,晓瑭停下唤他。

 “嗯!我什么时候成女巫了?”

 “基诺.利瓦伊,饥弱.女巫呀!”

 “哦!…好,换我来唱,”黎文恍然大悟。旋即,坏坏地笑着,开始摆出向下俯

 冲的姿势。“…看到一颗小方糖,肚子饿得咕咕地叫呀,一冲下来吃掉她…”

 边唱,边跳下来,一把攫住正捧腹大笑的晓瑭,接着作势要吃她般地,迅速地在她

 粉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

 晓瑭顿时错愕不已;这个黎文的冷酷根本是伪装的。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怎

 么可以如此胆大妄为?

 “好…好耶,晓瑭…-不…不清白了耶!”肥肥抚掌兴奋至极,却冷不防教

 小飞侠给泼了一盆冷水:“什么叫不清白?别讲好不好?真是大嘴巴!”

 肥肥沈浸在幻想中,对小飞侠的抗议毫无知觉。

 夜已阑。黎文久久无法入眠。眼前晃动的竟全是那个扎着马尾、巧笑倩兮、轻捷如

 燕子的方晓瑭。

 耳畔传来小飞侠及其它男同事的均匀鼻息声。凝视着帐幕,嘴角不又浮现出笑意。

 方晓瑭此时在做什么呢?睡了?还是像自己一样辗转反侧?

 索起身,披了件外套,掀开幕帘。

 夜已深沈,阗暗的大地,只有唧唧虫鸣和天星光。

 黎文碟踱至溪边,溪底布石砾,华丽的月光迤逦而下,碧绿清澈的小溪,波光邻

 邻。

 忽地,一个娉婷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黎文一阵惊喜。原来“为谁风立中宵”的不只他一人。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虽然极尽轻柔,可是想得出神的晓瑭,仍不免一惊。

 “哦!是你!”晓瑭回眸,眼底净是一股韵味,“睡不奢,总觉不忍辜负如此美好

 星辰。”

 晓瑭的马尾已放下。一头瀑布般的秀发,缎也似地洒了一个伞面,沐浴在月光下,

 宛若华丽尊贵的女神。

 黎文挨着她身旁坐下。遽然看见石上置放着一双宝蓝色的小拖鞋;而那双**的脚

 ,正浸在清澈沁凉的溪水里。这脚踝生得真白,真细,是双带有孩子气的美丽小脚。黎

 文从没看过这么细致的皮肤,就像大理石的雕刻。

 黎文不忍移开视线。就这么贪婪地直盯着那一双完美无瑕的脚踝。

 “你看,溪里还有小鱼、小虾哩!”像发现新大陆般,晓瑭兴奋地嚷着。“真羡慕-

 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白天可以徜徉于碧水蓝天中,夜晚又有星月辉为伴…”晓瑭喃喃细语。一对明亮清净、水生生的眸子,在月光下更显晶亮人。

 “-不就是快乐天使吗?为什么还要羡慕那不能言语的鱼虾?”

 “有时候,不能言语也是种享受,只需静静聆听,让心灵世界单纯、平和。”

 黎文望着地蒙的神态,不由起一股怜爱之心。“难不成-想当那个为爱而失声

 的爱丽儿?”

 “我可没有那么伟大,也没有那么悲情。”晓瑭微笑道。一双未语先笑的眼瞳,令

 黎文心动不已。

 “对了,没想到你歌唱得那么好。”晓瑭由衷地称赞。

 “比起-的黄莺出谷,我可是略逊了一筹哩!”

 正想为彼此的相互标榜提出抗议时,远方天际却突然传来隐约的轰隆声。

 “好像快下雨了。”黎文仰起头。方才的皎洁明月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

 黑的天幕。“再不走,包准会多了两只落汤。”

 话声甫落,豆大的雨点已然落下,很快地,演变成骇人的急风骤雨。措手不及的黎

 文,不由分说地拉起晓瑭就往对面的凉亭急奔。

 “怎么办?真的成落汤了。”晓瑭抚着漉漉的长发,懊恼不已,身上的T恤因

 雨水的浸透,而黏贴在身上,使她的曲线毕

 同样是漉漉的黎文,目不转睛地凝睇着她,久久无法回神。

 营回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谈笑间,像大王椰一样拔自信的黎文,为

 晓瑭带来不少欢笑,封闭的心门,正逐渐地一点点敞开。

 时光在燃指间飞逝而过,转眼已是中秋。

 厂里特别举办了一个温馨感的“中秋之夜”,让身处异乡的游子,也能享受这分

 浪漫。

 因着庆,每颗心都是热烘烘的;每张脸更因亢奋,而发出如明月般的璀璨。

 黎文怀抱吉他,淡闲似地坐在台上,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彷佛是幅蒙的泼

 墨画;雪白的衬衫,配着一条Levi's直筒牛仔,旧旧、历尽沧桑的颜色,衬得

 他,感、自信,既酷又炫。那股帅劲,简直融合了詹姆斯狄恩、布来德彼特与基诺李

 维的特质。

 台下坐了屏息以待的观众。

 “我以身为一个中国人而感到骄傲!”

 磁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回在整座大厅里。

 “因为,中国人的确是一个既浪漫又富诗意的民族,定下这么一个花好月圆的日子

 ,『每逢佳节倍思亲』,对与君俱是异乡人的游子而言,想必都有深刻的体认;不过,

 今年我思亲的情怀,已被另一种情愫给冲淡。今晚,在明月的陪伴下,我将以歌声献给

 我心中那位完美无瑕的天使…”

 琮琮的吉他,伴随着黎文独特的嗓音,大家全然陶醉其中…“若我说我爱-,这

 就是欺骗了-;

 若我说我不爱-,这又是违背我心意。

 昨夜我想了一整夜今宵又难把-忘记…”

 黎文以含情脉脉的眼眸,凝视着台下的晓瑭。这首民歌“爱情”,是他颇喜欢的一

 首歌曲,不知道她能否懂得?

 当四目相接,晓瑭的心怦然一跳。

 他是在向自己诉情吗?他所指的天使?

 不,不可能,自己比他大了一岁。所谓老牛不吃草;更何况,自己的心门已封闭

 多时,不是那么容易开启的,可是…“如果-是朝,我愿是那小草;

 如果-是那片云,我愿是那小雨…”

 正当怔忡之时,“如果”这首旋律轻快,歌词动人的歌曲,旋即响起。

 晓瑭不敢再直视他,只是浸在优美的歌声中,检视心口那一点点哀愁。

 曾经,何-不也如此,知她、惜她,可是如今…

 “余芬芬怀孕的时候,为了顾及身材,不但不肯多吃,反而吃得比平常更少。结果

 儿子生下来,因体重不足,进了一阵子保温箱。”李玲月与何-一直保有连络。她啜了

 一口茶,继续说道:“余芬芬依如从前那般娇宠惯傲。儿子出院后!便送到澎湖交给何-

 母亲带;而她每天花枝招展,径自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

 李玲月一脸的哀悯神情:“唉!真是苦了何-!”

 “这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咎由自取。”刘淑心中虽不忍,但却又恼他的胡涂。

 颜面如月的李玲月,瞅着不语的晓瑭,“晓瑭,不瞒-说,至今何-仍无法忘情于。每次通电话,他总是期期艾艾地想探询-的近况--”

 话被刘淑打断:“唉!真是大家一翻两瞪眼,隔啦!”

 “这是什么意思啊?”晓瑭不解。

 “就是良缘成孽缘呀!”

 晓瑭默然。

 何-好吗?看来他此刻已全然陷在人生的低调与泥沼中。

 何-啊,何-,在这月圆人圆的日子,你是否仍记取饼去的誓言?

 哦!忘了吧!不要再想起,永远不要…晓瑭思绪纷

 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哀伤和掏空后的茫然…如雷的掌声自耳边响起,晓瑭于沈思中

 惊醒。

 “愿我心中的天使永远快乐。更祝福大家——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在不绝的掌声中,黎文从容、优雅地步下舞台。

 “这是林台军从马祖寄来的贡糖,大家快来分享甜蜜唷!”

 午休时,陈若玉捧着糖盒,进到人事室休息间吆喝着。

 “贡…贡糖,不是…金门…才…有吗?”羊肥肥脸困惑;难得她如此清

 醒。

 “对啊”咬了一口猪脚贡糖的小飞侠,差点给噎着。“什么时候外销到马祖去了?”

 “噢,”陈若玉的眼神有些不定。“我忘了,他上个月调到金门去了…”

 “谁调到金门去了呀?”晓瑭神情愉悦地推门而入。当她看见一桌子的贡糖时,忍

 不住欢呼:“是哪位英勇战士自前线归来啊?”

 无视晓瑭的热情,陈若玉原本堆笑的脸庞,蓦地错,明显地看出她在克制着

 纷冗的情绪。她一言不发地收拾散落在桌面的糖果。

 “喂!若玉,-是怎么了?”刘淑察觉到她的异样。

 “我要回办公室去了。”陈若玉的眼皮抬都不抬。

 “可…可是…人家只…吃了一…块呢!”肥肥着甜

 腻的手指,意犹未尽。

 “好吧,这盒都给-,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去,留下一屋子错愕的

 眼神。

 “她是哪筋不对呀?”小飞侠首先发难:“怎么见到小方糖就走人?”

 “是啊!”刘淑提起一块花生糖丢进嘴里,“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呀!懊不会是相

 思突然来袭吧?”

 “你们啊,真是枉活了二十多年,全是一干酒囊饭袋,连这点端倪也看不出?”李

 玲月再也无法忍受他们的智障。

 肥肥咀嚼着贡糖,一脸的足,“什…什么端倪呀?这么…有…学问。”

 “若玉在和咱们晓瑭争风吃醋啦!”李玲月若无其事地。

 “吃醋?”刘淑抚着脑门,忽地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是为了那个饥弱.

 女巫…”

 “不…不对啊,她不是…已经…有…有了林…林…”

 “林台军啦!”小飞侠再也无法忍受。“拜托-,先在腹中打好稿,然后,一、气

 、呵、成。一气呵成,懂不懂?”

 “真哦,明明在马祖,一会儿又变成金门;明明是林台军,这会儿却又成了黎文。”刘脸的不可思议。

 肥肥抓起一块芝麻糖,“干…干嘛这…这么贪…心。”

 “是啊!哪像-,死心塌地地单恋一枝草,我看过些时候要颁个『圣女肥肥』的匾

 额给-了。”逗肥肥,是刘淑的每一乐。

 “哎…哎…-讨…厌哟!谁…谁喜欢…小…飞侠了?”肥肥着气,

 把脸都挣红了。

 刘淑一听,立即抚掌大笑。“哈!-看,不打自招了。”

 肥肥圆圆的脸,羞得似个红苹果;她用细细的眼尾,瞄了一眼小飞侠。

 只见小飞侠正眼情意地望着晓瑭;肥肥的少女心,竟有一丝酸楚。

 唉!上帝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让大家燕瘦,独我环肥?

 为什么爱神的箭,总是不中小飞侠的心脏?为什么?唉!

 就在此时,黎文瞿然探头进来,像一道暖暖的阳光,驱走了室内的霾与惆怅。

 “陈若玉怎么了?一脸寒霜?向她打招呼,却换来个大白眼?”黎文迅速地朝屋内

 扫一眼,“太好了,该在的都在;不该在的刚好都不在。”

 晓瑭沈悒的心,因着他的开朗而转明亮,“什么该在的、不该在的?黎文,你在卖

 什么关子呀?”

 黎文笑地挥舞着手中的一迭电影票。“我这里有几张电影票招待券,有没有兴

 趣呀?”

 虽然是征询大家的意见,可是,黎文的一双眼睛,却单单只对着晓瑭问。

 对“声”“”场所饶富兴味的刘淑,兴奋地:“当然有兴趣。喂,是什么片子

 呀?”

 “情书。”

 “好耶!我最喜欢中山美穗了!”刘淑乐不可支。

 小飞侠见状,一脸的不以为然,“拜托,这么崇,别忘了国仇家恨。”

 “艺术是不关政治的。”

 “好,好,就这么说定,星期中午一点在戏院门口见。”黎文不由分说地下了决

 定。“不见不散。”眼睛仍只是对着晓瑭一个人说话。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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