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裴霖风再度醒来时,是枕在段云楼的臂弯里。
她体内的燥热虽已消退许多,却仍未完全消退,全身仍应软无力。
她征仲了一会儿,没想到自己真的成了他的人!从今以后,想将他自她的心里、脑海里剔除,怕已是不可能!
轻叹了一口气,她定了定神,离开段云楼的臂弯,想下
穿上衣服。
不料,她的双脚才一沾上地面,便不支地软倒,身后登时传来段云楼不悦的低吼——
“你又想一声不响地离开我吗?”
他迅捷地跳下
,将她拉起并推倒于
榻上.健美的男
躯体大刺刺地展现在她眼前。
裴霖风倏地脸红,垂下头不敢看他,却同时意识到自己也是赤luo的。
段云楼瞧见她因羞怯而赧红的芙颜,心底不
升起一股浓浓的爱怜。她终于是他的了,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再让她有机会离开他,即使得将她锁在他身旁也在所不惜!
他轻扳过她别开的睑,柔声地道:“多看几次,慢慢地你就会习惯了!”
一边说着,他再次翻身上
,并将她的衣物丢得老远。他好整以暇地躺在她身侧,注意到她身上仍残留着红
,显然她体内的毒
还未完全退尽。
他缓缓向她靠近,以燃着炯炯炽焰的黑眸锁住她,“过来!”他慵懒地道。
裴霖风不敢着向他,内心百般挣扎地抗拒着,害怕会再一次沉沦于那种身不由己的感受!她往
内缩去,将自己蜷得像一只
虾子,借以抵御那股外冷内热的煎熬。
那熟悉的麻
燥热又开始窜烧起来。
该死的苏弘光!他竟给她施了这么重的合
散,此刻她的身子已再次虚软燥热。
见她抗拒地缩着身子,段云楼丝毫不在意,反而微勾起
角,
出一抹微笑与味的魔就笑容,他知道她迟早会再靠过来求他。
果不其然,半晌后,她再也忍受不佳体内大火燎原般的燥热,痛苦难当地偎向段云楼,羞愧却不由自主地以柔软的身于磨蹭他。
“很难受吧!需不需要我帮忙?”他的眼里闪动着二簇炯灿的火光,声音低柔
嘎。
裴霖风再也顾不得心里的犹疑和矜待,狂
地点着头,急促地伸出手抓住他的大掌按在自己身上。
段云楼低沉地笑了,目相遇以来,她总是急着逃离他、想甩开他,这倒是她头一次这么热切、迫不及待地
向他。粘着他!看来,他还得感谢苏弘光的阴谋诡计呢!
其实,不只是她,他对她的渴求也还未餍足,
望在他的体内、心底熊熊地燃烧着,怕是永远也难以熄灭。
就在她闭上眼、即将沉入温暖的睡眠中时,一个温柔的吻轻落在她额上,伴随着他深情低沉的嗓音——
“风儿,我爱你,永远别奢想我会放了你!”
爱的誓语在她耳边诉说了一整夜,她就在这些话语中悠然睡去。
没有顾虑、没有挣扎,更没有沉重的复仇包袱,她的
,在
睡的时候一直带着美丽的笑容…
清晨,暖融的阳光轻筛过窗
,将房内照得光灿明亮。裴霖风因这群陡然闯入的金色精灵而悠悠醒了过来。乍见搁在自己
上的黝黑手臂,她先是一愣,接着粉颊转红,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霎时全涌向她脑海里。
她仍记得自己在数度的
爱后倦极睡去,靠在他的
膛上,她睡得格外安稳。
她浑身乏力,缓缓地坐起身来,瞧见躺卧在身旁的高大健硕男子仍是一身赤luo地
睡,一只手却还牢牢地扣住她纤细的
,她的脸更红了几分,心怦怦地跳了起来,悄悄地,她拿开他沉重的手臂,试着越过他的身子下
去——正当她的身子准备横过他时,一双铁臂倏地搂住她的纤
,微一使劲便将她翻倒于
上,压制在他身下。
裴霖风惊呼了一声,抬眼一望,正好对上段云校深透炯亮的黑眸,心里蓦地一悸——
“你…你早就醒了?”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刻意把全身的重量
在她身上,并缓缓厮磨着。
“嗯…”她呻
着想推开他,他
得她几乎
不过气来了。
段云楼
肆地笑,趁着她大口
气时吻住她的嘴,舌头窜入她植口内翻搅逗
;直到她快窒息时才放开她,
舌转而攻向她柔软细
的耳颈。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许再有离开我的念头,知道吗?”他温热的气息
撒在她耳际,呼吸变得浓浊。
听到这话,裴霖风顿时忧虑了起来。
秋郡主所说的话,此刻又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中。
“你…你已经和
秋郡主行过文订,我们之间只怕是不可能了!”她直觉自己是无法被接纳、承认的。
他闻言登时蹙拢眉峰,不悦地道:“这事根本无关紧要,我早说过那是权宜之计,找到你之后,它更无实行的必要,你别再拿这个当借口。”
语毕,他自地上衣物中取出那只大理皇室玉-,将它重新戴回她的颈项间,微微冰凉的玉-轻轻垂县在她雪白的
口,映衬着她如羊脂般的冰肌玉肤。
“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取下这只玉袂,我不会允许你背弃我俩之间的婚约,它是属于你的。”他定定地凝视着她,霸道地昭示。“若再让我发现它离开了你身边,我会好好惩罚你一顿的!”
裴霖风垂下眼睫,幽幽地道:“现在不分开,以后还是要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她的声音细微,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可段云楼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轻抬起她动人的笑颜,让她面对着他,低柔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秋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裴霖风登时瞠大水眸,惊愕地瞅住他,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会知道…
秋郡主地…她找过我?”
段云楼只是冷笑了声,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这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告诉,她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她迟疑了半晌,在他
炯锐凛的注视下,终于还是老实地道:“她…说我和你…身分地位悬殊,我根本配不上你!”她黯然地垂下头,“你和她行过文订是大理国内众人皆知之事,况且这还是你的祖
,也是当今大理国皇太后所作主的亲事,你又怎能违逆?我不想让你为难!”
段云楼听完之后并未置一语,只是寒着一张脸,薄
也微微抿紧。
秋这番话正好戳中了风儿的痛处,她一向最在意的便是她如今的身分已然配不上他的问题。
见他神情
霾、一语不发,装霖风凄然一笑,心情低落地继续道:“其实
秋郡主说的没错,我只是一名
落江湖、以卖唱维生的卑微女子,而你却是堂堂大理国尊贵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大理国国君,我…确实配不上你!我们的婚约实在无信守的必要!”
段云楼突然动态的拉住她,双手紧籍住她柔软的娇
,却又不至于
痛她,眼中闪烁着炽烈而笃定的幽芒。
“别再跟我说什么配不配的问题!”他蓦然低吼,“这世-我只认定你才是我的
子,我谁都不要!你懂吗?”
他的言语震住了她,让她只能睁着一双美眸怔怔地望着他,心里陡地又燃起一股不该有的悸动和希望。
“你不能这么做的,皇太后那边你要如何
代,我不能让你…”她试着想让他看清现实,但话尚未说完,却教他猛然以一记索吻堵住。他伸出大掌定住她的小脸,疯狂地
吻着她粉
的
瓣,接着他的舌强悍地侵入她口中,
烈
绵地吻着她…
好半晌后,他才放开气
吁吁的她,那双比夜里的星辰更加明亮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食指轻滑过她被他吻很微微红肿的
。
“祖
那边我自会设法解决。”他忽然开口道:“我只要你明白一件事,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娶你为
,连祖
也不能!若你执意以配不上我为借口,
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那么我就抛弃皇位,与你一同
迹江湖,做一对平凡恩爱的夫
!”
“啊?”裴霖风简被吓傻了,她急忙呼道:“你不能这么做,若你真这么做,岂不是陷我于不义?我怎么对得起段伯伯?”
段云楼见她紧张成这副样子,不由得咧开一抹得逞后的诡笑,然后乘机威胁道:“你若不想我这么做,就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们先回夕
山庄等好消息,明天一大早,我要你和我一同回大理!”
“回大理?”裴霖风整个人都呆住了,那是一个陌生又遥远的地方,而他所县处的皇宫更是她无法想像的尊贵领域。“这…这样不太好吧?我能不能不去?”她怯怯地问。
段云楼佯装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而后正经八百地道:“也行。那么,从今天起,我就跟你永远定居中原,再也不回大理去了。”
“你…”她瞪大眼望着他,他是认真的!她咬了咬下
,无可奈何地,她还是答应他了,“好…好吧!我跟你一起回大理。”
看她噘着嘴勉强答应的俏模样,段云楼心里一
,
臆间充
狂喜,他紧紧将她搂进怀里,怀中的软玉温香,他是再也舍不得松开手。
一旦她和他回到大理,他便再也不会让她回到中原来。她会是他唯一的
,也是他无可替代的王妃!他相信,自己和父皇绝对有办法说服祖
改变心意的。
一边想着,他边啄吻她的发,并将两人的发结在一起,牢牢地没有松开。
“相信我,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在她耳畔低柔地喃语,“你是我唯一的
,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祖
那里我会摆平的!”
他低醇浑厚的嗓音是那么的深情款款,裴霖风眼眶一红,心再次深深地陷落他细细编织的绵绵情网中。
原本,她已铁了心要离开他的,没想到因为中了苏弘光的合
散,反而让自己再度回到他身边,还成了他的人,莫非这便是义父常说的命中注定,逃也逃不了!
轻叹了一声,她知道此刻自己是再也抗拒不了他,轻轻眨动水灵灵的双眸看了他一眼,她任由自己放松地偎在他怀里,主动地将小脸理进他厚实的
膛中。
段云楼
足地微笑着,他可以感觉到她已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他,她是真的相信他。
他抬起她的下颚,轻
着她柔
的
,低响着:“风儿…我的风儿,永远陪着我、伴着我…一生一世…”他的手握住她
前的丰盈,熟练地挑逗着。
裴霖风开始
息,短短的时间内,她的身子已经熟悉了他的**,只看着那双幽深的黑眸,她便已沉醉,身子不由自主地反应着他。
在晨曦映照之下,他们赤luo的身躯
着,他的高大强健,对比着她的娇小柔美,美丽而和谐,
旎而动人…
回到夕
山庄时,已近晌午时分。
教裴霖风意外的是,竟不见
秋郡主的人影!
她疑惑地东张西望着,通常只要有段云楼出现的地方,一定看得到她,今
为何没看见她兴冲冲地出来
接?
“你在看什么?眼睛睁得这么大!”段云楼爱怜地轻捏了她的俏鼻,微笑地问。
“没…没什么!”她随便数衍了句。其实,她很怕见到
秋郡主,因为她已答应她离开段云楼,没想到自己竟然又回来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段云楼伸手搂住她的
,在她耳旁轻声地说道:别看了,
秋不在这里.我已经让她回大理去了!”
“为什么?”裴霖风困惑地眯起眼睛,不解地问道。
段云楼微微沉下脸,低沉地道:“她将你的玉-块和那一封信交给我的时候,我便猜到她一定是找过你,还和你说了些什么。你说,我还能留她在这里吗?”他的黑眸燃着怒火。
“你不该这样对她的!”她不安地垂下眼睫,呐呐地说道:“其实
秋郡主并没有错,她会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她可以体会她的心情。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若真有错,也只能说是爱错了人,只是真是
秋郡主爱错了人,还是她自己呢?
只要想起明
将随他返回大理,她的心便充
了不安和恐惧,还有茫然。她和他真能如愿地厮守在一起吗?若不能的话,她又该怎么办?
征仲间,段云楼蓦地咬了下她的耳垂,打断她的思绪,“别替她说话,若不是她,你也不会趁我不在时离开我,还差点着了苏弘光的道,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处境。一想到那家伙差点要对你做的事,我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凌迟处死!”
裴霖风听他这么一说,娇躯不
也有些儿颤抖,她绝不会让苏弘光得逞的,在他估辱她之前,她会先咬舌自尽。察觉出她的颤抖,段云楼将她拥得更紧了,心疼地看着她微微苍白的脸,他柔声地道:“别再想那件事了,过了今晚,等事情结束,我们就离开这里,远离那些令人伤神的回忆。”
裴霖风轻轻地点了点头。一会儿之后,她突然轻起黛眉,抬头望着他,“你刚刚说什么?等事情结束后是什么意思?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段云楼神情悠哉地微挑浓眉,嘴角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过了今晚你便会知道!别忘了,我曾答应你为你报仇,替裴家讨回七十余口人命的血债!”
翌
清晨,裴霖风醒来时,身分已不见段云楼的身影。
她急忙坐起身子,刚要下
时,丫环宝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洗脸水。
“小姐,你起来了,少主正在大厅里等着你呢!他要我过来伺候你洗脸更衣。”宝儿微笑地说着。
“那就麻烦你了!”她礼貌地回以一抹温煦和善的笑,打小到大,她从不曾让人伺候过,还真有点不自在呢!
宝儿在为她梳发,又为她换上一袭雪衣罗裙之后,便陪待在裴霖风的身后,和她一同跨出房门,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一进人大厅,便看见段云楼坐在首位的神龙椅上,底下坐着数
未见的四大护卫。大家的神情皆显得轻松而快意,仿佛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大事发生了。
“风儿,过来!”段云楼一见到她,立即
出一抹深情款款的笑,朝她柔声唤道。
裴霖风俏脸微微一红,低垂着头缓缓走向他。一靠近他,便教他一把拉进怀里,整个身子紧紧贴靠着他,她的小**还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陡地瞠大了眼,差点惊呼出声!他竟然无视四大护卫的存在,堂而皇之的和她亲昵地搂在一起!
这成何体统?真是羞死人了!她的一张小脸烫红得几乎快要燃烧起来。
看她娇羞的模样,段云楼轻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在她已然红透的耳畔细语:“别害羞,他们不只是我的护卫,还是我的好兄弟们,早同我一样,认定了你是我的王妃!”
虽然他这么说,裴霖风仍然红着脸,低垂蟀首,始终不敢望向四大护卫,只是微嗔地白了他一眼。
段云楼低笑了数声,长臂环住她柔软的纤
宣布:“我要送你一样东西,这可是四大护卫费了好些心神才替你取到手的!”
她困惑地抬起头,凝视着他,“你要送我一样东西?”她轻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得让四大护卫一起出动,还费了好些心神才能取得?
见她苦思不得其解,轻蹙蛾眉的娇柔模样,他不舍地抚平她微微蹩紧的眉头,低语道:“别想了,我这就让他们呈上来给你看看,但你得有心理准备,千万别吓坏了!”
语毕,他随即抬眼望向左子铖,“将东西呈上来!”左子铖应了声,双手捧着一只方方正正的金漆木盒走向前来,在离段云楼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恭敬敬地捧高盒子。
“打开它!”段云楼指示道。
左子铖掀开盒盖,霎时,一颗人头赫然出现在裴霖风眼前。
她先是震骇地瞪大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身子,但随即地,她稳住心神,定睛一着,那盒子里的人头正是苏鹏海!
他果真替她报了仇!裴霖风登时心中百感
集,这几
在他温柔细腻的呵护下,她已然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而他却始终没忘,只因他曾许诺过她,便不惜一切为她办到。
她的眼眶微红,她欠他的,恐怕一辈子也还不完!
“你…你是怎么办到的?”她赶紧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红通通的眼睛,袭着问问题以分散自己内心澎湃、混乱不已的思绪。
“我说过,只要拔掉他的爪牙,他就只能坐以待毙,永无翻身之
。”段云楼握住她的小手,淡淡一笑,悠哉地回道。
“那…虎啸山庄呢?”她又问。
“子铖,就由你向风儿简要说个明白吧!”他朝左子铖微微颔首。
“是!”左子钦拱手一挥,用洪亮的声音沉稳地禀明道:“这世界上再也没有虎啸山庄的存在了!臣等将当年灭了天雨山庄的绿林杀手-一歼灭之后,其余不相干的仆佣们,皆让他们离开,然后一把火烧了虎啸山庄,至于苏鹏海名下的许多产业也已易主。”
“其实,这苏鹏海在暗地里做了许多不法的勾当,为人又残酷苛刻,引起不少民怨,是以虎啸山庄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之后,并无人报官追究!”褚向天接着补充道,神情显得极为愉快。
“我们不费一兵一卒,没有任何损伤,在短时间内便铲除江南恶霸苏鹏海和他的虎啸山庄,全是少主足智多谋,巧妙地运筹帷帽,刚开始,臣等还有些担忧呢!”周仁武也在一分微笑地道。
裴霖风静静地听着,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她眨了眨双眼,让泛着泪雾的朦胧双眼恢复清明,然后微抬起头,无言的、感激的望着他。
看着她的仍是那双探幽柔情的黑瞳,那是一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表面上漫不经心,然而所有的事情和计划告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确实信守承诺为她报了仇,此刻,她的心中充
了感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谢谢你,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却嘶哑不已,话说到最后,竟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
段云楼
出一抹了然的温柔笑容,更加拥紧了她,然后朝四大护卫吩咐道:“你们也累了,都下去休息吧!午时一过,我们马上起程回大理。”
话语一落,他腾地一把抱起她,阔步迈向内苑的寝房,没去理会大厅中四人晒然相觑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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