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昨晚喝了酒,今早睡醒时有点头重脚轻。哎,我这个人哪,喜欢喝酒,不会醉,但却在第二天会出现整个头颅像有千斤重的严重症状,而怪我太好胜,总是想凭超强的毅力克服它,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才发觉又被它“征服”了。
机械式的穿衣,梳洗。看着镜中一张了无生气的娃娃脸,哎!头痛啊!
摇摇晃晃的走到餐桌边。“爷爷早。”
“昨晚又喝酒了。”爷爷说的是陈述句。
“是啊。”向林嫂要了
管,头搁在桌上,嘴咬着
管无力的
着牛
。
“嘿,看我的乖孙女,一副死鱼样。”爷爷打趣的说。
“我现在只剩半条命,没空跟你斗嘴。”这个爷爷,居然这么落井下石。
只喝了牛
,背起书包当学生去。“我走了。”
“死鱼会走吗?”爷爷憋红着脸,但功力不到家,破功的笑了出来。
我怒眼一瞪,“臭老头。”然后扛着千斤重的头出门。
而背后是那老头子更放肆的大笑。
从东区坐着公车到南区。说来也真是奇怪,东区十几间高校不读,老爸硬把我供入这所异区恶名昭彰的野校,真不知他老人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很放心的把我置在异地就是十年,还很不要脸的问我“新学校好玩吧?”
好玩个
,每天来回坐着近一个钟头的公车,学校又不提供宿舍,老妈又用超强的
功死命哭喊着不让我搬出家门。
苦命的我!
开门进了教室,空
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回到座位,整颗头颅随着心中所愿,接到军令,听命的与桌面说我来了。然后,不省人事。
作了一个离奇的梦,梦境中,我和周公在相互拼酒。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噗噗,飞啊,噗噗…哈哈,你输了。”
周公无奈,端起酒猛灌,然后说:“再来。”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噗噗,飞啊,噗噗,飞过高山,飞过原野,哈哈,你输了。”
周公很不服气,端起酒又再一次猛灌。
咦?摇摇晃晃的,“哐啷。”桌上陶瓷杯摇宾坠地,在地上来个仙女散花。
哇!地震哪!
猛然惊醒,难道不是在做梦?怎么还摇晃得如此厉害?
“乐乐,你怎么睡着了?”头顶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
原来真的是做梦,我睡眼惺忪的抬起头,一张放大两倍的担忧脸庞近在咫尺。
“你干嘛那么使力摇我啊。”真是头痛
裂。居然会做这种怪梦,难道是
有所思夜有所梦,只不过我现在是夜有所为,
有所梦罢了。
“不摇你你会醒啊,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了那么久都叫不醒。”她凶悍的妖婆嘴脸把我前面的男生赶走,然后大剌剌地霸占住。
我不答腔,我觉得我快成了孙悟空了,刚才是死鱼,现在变成了死猪。
周围
嘈嘈的,我看向那一大团人
包(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他们在干嘛?”难道又有什么新鲜事?
“他们哪,在选今年的新秀。”橙子解答了我的疑惑。
新秀?这群喜新厌旧的人。本年度的校花走了,当然得再接再厉竞选一个新的。
“哎,男生!”我叹气。
她把食指伸到我眼前摇了摇,“不用叹息,这就是男
动物最原始的本
。”她以一副非常了解的表情告诉我。
“那竞选的结果呢?”本校男生向来好
成
,办事率又高,当然不会是什么正当的事,只要跟美女搭上边的,个个都从萎靡不振变成生龙活虎。
“当然不可能回到上上届的校花身上,以他们那种喜新厌旧的习
,显然会从一年级着手,据精准的情报显示,一年级以袁芬居最高票。”她
出非常专业的姿态。
“名副其实的‘喜新厌旧’。”我语气中夹杂着嘲讽。
“呵,如果当选为新的校花,好戏就会在上演了。”
“一群不甘寂寞的家伙。”
“的确,而恶魔的猎捕也要开始了。”一副标准的看好戏。
而我,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此时就像被人狠狠抛下谷底似的,一蹶不振,是啊,那个该死的恶魔又要开始玩
女人了,心中像有颗巨石似的,
得我快
不过气来。我脸色一变,生着闷气。
橙子毫无觉察到我的异样,继续说:“只是不知道那女人是轻易到手的货
还是先来招
拒还
。”
我口气不善地说:“我怎么知道。”
她愣了下,也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吓到。
哎,我又迁怒了。“等戏上演不就知道了。”我面
歉意。
“嘿嘿,是啊。”橙子干笑几声。
我突然很讨厌起老爸来,没事干嘛把我
到这里来读书,而且还得跟他同校,真是的,原本酒后头痛的头此时更痛。我痛苦的趴在桌上,奄奄一息。
上了两堂课,下课铃声响起时,班导说了这么一句“请班长课后到我办公室。”就因这句话,我不得不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前往。撑着楼梯扶手半眯着眼一步一个楼槛慢慢往下爬。
最可恨的是,在楼梯的转角处,该死的撞见我今生永不想见的人。
因为他也是靠着扶手往上走,而就这样,我们来了个面照面,整个楼道的下方,全
了他的同类。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他一直盯着我,我知道。
站在我旁边的郇朝我揶揄道,“哟,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瞪了郇一眼。同是跟我眼前这个人有关的,都被我列入敌人中的最高黑名单。所以,我不会去回应郇,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唱单人戏。
我越过冷禹晔,面无表情的往下走,走了两步,下面的人把我堵住,让我寸步难行。“喂,乐乐,干嘛这么不近人情啊。”郇赖在我后面。
“让开。”中气有点不足,没有达到我的理想效果,所以等于没说。
“喂,好久不见,聊聊嘛。”郇依旧的嘻皮笑脸。
“让开,耳聋啊。”我发出最冷的声调,真是有够噩的,今早起来居然诸多不顺。
“郇,要泡马子,先看清对象,这个你泡不起的。”可恶,连被视为稳重的朗也会说出调侃的话。
“为什么?”郇不知死活的反问。
“人家名花有主了,别靠太近,小心惹来一身腥。”彦的声音,哼,全都到一块了。
“郇啊,别怪我们做兄弟的不提醒你,这个名花的主啊,我们谁都惹不起,为了能够多几年孝敬你那老母亲,我建议你要么远离战区,要么先买副棺材。”新月也跟着不停的煽风点火。哼哼,好啊,有本事的都继续说啊。
而冷禹晔一直没开口,他平常不都是唯我独尊的吗?怎么今天却像吃了哑药,任由这些飞禽走兽胡言
语,胡乱猜测。
完全没力气去应付我后面的几个烂人,我毫不客气的推开挡在我面前的
墙,他们倒也没为难我,自动的让出一条足够我前进的小道,而我觉得就像在过五关斩六将。
在我快又到下一个转角处时,隐约听见郇那个大烂人不怕死的声音。“我才不怕哩,有了竞争对手,才知道哪个是咱们乐乐的最爱,你说是不,晔。”
好啊,真是有够好啊,将来不把你们
圆捏扁才怪。我咬牙切齿的暗附。
出了导师的办公室,又得走回教室,然后又得爬楼梯,依旧扶着楼梯扶手艰难的往上爬。
到了教室门口,橙子从里面把我拦住。我被她的举动吓了小小的一跳。“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嘿,最新情报,我刚刚收到的。”她把我拉回我的座位,坐在前面“人去楼空”的座位上,一副神秘兮兮。
“什么消息?”我的心突然被提到
口。
“嘿,那个袁小姐的速度还真快,刚才一得知自己被竞选为新一代本校校花,你猜她怎么着?”她不停地朝我挤眉
眼。
吓了我一跳,原来是袁小姐的情报,我吁出沉在心中的那口闷气,心脏总算回归正位。
既然不是我担心会发生的事,那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朝她挑眉,以一副“我没兴趣”的表情回应她。
“喂,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我在讲咱们伟大的校园最新的时政要闻耶,提点精神好不好?”她对我意兴阑珊的态度感到不
。
我掏掏耳朵,“那我洗耳恭听行了吧。”我敷衍着。
“这还差不多。”她终于
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开始说书。[她啊,被众人捧为校花,立即心花怒放,到处招兵买马(收买人心),声称一定要突破记录,创下稳坐三年的校花宝座,怎样,有价值
吧。]她双眼发亮,像发现了新大陆。
啧,这个小女生还真是大言不惭哪,本校创校以来,还从没有过一个女生能稳坐校花头衔两年之久。同一张脸孔,看久了也会腻,本校的男生,耐
都不佳,时常追求新鲜刺
,即使那个人再美,看厌了,半年后继续换一个,又不是没有开过先例。而这个叫袁芬的新生还真有自信,敢下起这场让人贻笑大方的赌局,是太过于自信呢,还是太过于狂妄自大了。
我笑了,今天第一个由心而发的笑容。
“全校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包括她。
当然也包括我。我没有兴趣她的自信打哪来,只有兴趣得知她将会如何的被请下台,而女生们,通常不会忍受一个气焰嚣张的同
伙伴,例如女生以逄茜和璇为首的这两个人。而我等着的,是她会被什么方式请下台。
“那就好好的等着吧。”听完了她的时政要闻,我又接着以一副爷爷说的死鱼样,橙子说的死猪样,再加上刚才郇说的要死不活。跟久别的桌面亲热去。
开学的第一天,是橙子唆使众人上演一场众目睽睽的校园暴力事件;开学的第二天,是新任校花信誓旦旦的宣言。这两天,还真是热闹沸腾,足够那些混吃等死的人坐下来没事闲磕牙。
中午,该祭奠五脏庙的时间到了。
我和橙子一同去餐厅,两人点了餐就近坐下。相同的,我们两个没什么食
,盘中的食物始终没减多少。我是因为心情郁闷而吃不下,就早上所遇到的事而言,足够我倒胃口。而橙子表达出来的意义不同,她不停地向四周张望以收集情报,连钗子都没动过一下。
我搅动着盘中的
排,耳朵没能自控的选择暂时
聋掉的功能,所以唯有听着周遭的纷纷言论。
橙子突然用手肘撞着我,我看向她,她正一脸笑意地望着某个方向,我朝她的视线延伸,一个眼生的非常漂亮的女生,美丽下充
成
丽。她被众星拱月的拥入餐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肯定就是新上任的校花。
“自以为是的蠢蛋。”橙子啧啧有声。
“久别重逢的大排场。”我的兴致也被挑起。
是啊,从去年九月份到现在,整整一年了。
橙子噗哧一笑。
“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野
的女人。”我说。
“哈,只要她不重蹈前两任校花的覆辙,她可以毫发无伤。”橙子说。
“最重要的是不碍于你橙子大人的眼。”我直击她心里最原始的本意。
“好说好说,还是亲爱的你最了解我。”橙子献媚地朝我抛来一记飞吻。
“少恶了,谁不知火爆
女就是你。”
“是是是,谨尊教诲,我下次会放温柔一点。”她还刻意加重了“温柔”两字。
我轻笑出声。
“对了。”她像突然想到何事,一瞬不瞬地瞅着我。
我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中
了?”我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去你的。”她笑着拍开我的手,“暑假期间,我听说前前任校花吊到一个‘黑’级人物,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又被甩了。“我哪知道。”这种事用不着宣扬。
“嘿嘿,据可靠消息,叶
今早在自己的教室大发雷霆,结果被众男生哄出教室。”她
着手,粲然一笑。
“她以为前任校花退场了,就轮到她回归正轨,真是太不了解本校男生了。”我说。
“可不是,我的直属学妹告诉我,她暗自发誓,要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悠哉的端起果汁深
一口。
一切?当然是校花宝座,还有——冷禹晔。
我放下刀钗,反正也吃不下。“她是不是太缺乏爱情的滋润了。”我嘲讽。
“错了,她是一个不能缺乏男人的女人。”橙子的话更绝更难听。
坐了半个钟头的公车,抵达东区。中午没吃,整个下午是饥肠辘辘。
走进十字黑街,一辆银色跑车横挡在我面前,车上的人朝我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臭豹子,干嘛呢。”这个爱耍帅的家伙。
他直接跳下车,越过车头来到我面前。“怎么这副德行。”他取笑道。
这个明知故问的臭小子。“是啊,没你帅嘛。”
“那当然,人人都这么说。”他厚着脸皮摆出自认为很帅的笑脸。
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哩。“是是是,就你最帅,帅到连蟋蟀见了也要自叹不如。”我越过他,跳上他的车。
“哟,拐弯抹角损我啊你。”他也回到驾驶座。
“哪有,摆明了在夸耀你,真是好心被当狗肺。”我摆出一副被“践踏真心”的无辜样。
“哇,你赞美人的方式还真是引人犯罪哪。”他把车子驶进黑街。
“哦~那以你的意思就是要让我贬低你才不会引人犯罪喽。”我就他字面上的意思翻译过来。
“NO,程度不同。”他以一脸“小孩子真没知识”的表情告诉我。
“你不好好的呆在黑街,跑去哪了?”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专程来接我的,只是碰巧遇上而已。
“你父亲大人叫我去东郊收几笔账。”到了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很遵守的当个好市民。
“东郊?那些人还顽命抵抗吗?”那群外区来的人,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却气焰嚣张,死活不肯
租金,还不停的闹出一系列事端,要不是有黑道规矩,再加上帮中的条规,那些人还能在东区逍遥自在。
“切,要不是上头下令,帮中的兄弟早把他们砍死了。一群不知死活的王八蛋,也不看看是站在谁的地盘。”豹子愤愤不平。
“他们的来历呢,这么嚣张。”有胆子,居然敢挑衅“陵隆”的权威。
“台湾虎啸。”豹子有些懊恼的说。
“虎啸!”我终于明白董事会为什么会下令不准动他们了。虎啸,这几年来新掘起的小帮小派,但他背后总隐藏着不明的极恶势力,据“陵隆”帮目前所调查到的资料,它背后暗藏着一个大财团,而这个大财团究竟是何方神圣,范围有多广,情报组还在调查中。
“等揪到他们的死
,不把他们生
活剥才怪。”他一脸凶恶的转动方向盘,往左边的住宅区驶进。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他同我一起回我家。我回家,他回我家向我家那老家伙汇报情况。
本来今晚想好好的补眠,却在刚出浴室就接到一通电话。结果,苦命的我现在就坐在离家邻近的一间咖啡屋。
可坐在我对面的人,从我进门到现在,一声不吭,倒也不是,至少还有哭声,对,她一直在哭。而我足足听她“呜哇”的哭了半个钟头。
我厌烦了,心烦浮躁的打断她的哭哭涕涕,“你哭够了没?”
她被我的怒吼吓得正襟危坐,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态度。
“说啊,叫我出来就是要我听你哭啊。”我的口气很不友善。
真是的,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居然来听她“唱哭经”
“对不起嘛,可是人家真的很伤心才哭得这么厉害啊。”她像刚被丈夫休了的可怜样。
“少装可怜,说。”正在火爆边缘的我,是缺乏了同情心被归档于冷血一族的族人。
她委屈的说:“我失恋了。”
眼前这个女生,叫怜,跟我同龄。一个少
经让所有女同胞觉得羞愧的女人,放着**后面一箩筐积极献殷勤的男
动物不理不睬,独独挑上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有妇之夫(那种很爱自己老婆的稀有动物)。一个劲的追在人家身后猛抛媚眼,害得许多执着于她的男
同胞心碎落泪。
“他都没恋你,你是自作多情,哪来的失恋。”老爸常说:他生了一个隔岸观火形的女儿,当别人在一旁急得跳脚时,他的女儿则会在一旁边看热闹边啃瓜籽,然后再幸灾乐祸的添油加醋。以上归纳得出,便是他许泽兼的小女儿许恺乐。
她不
我的措辞,娇嗔的嚷嚷:“就是失恋嘛。”
没办法,死人硬要说是活的。“那也是你活该。”难道不是吗?早就该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人家很喜欢他嘛。”对于我的严厉指责,她又开始掉起莹莹泪珠。
“是啊,喜欢到要他写下休
书。”我讥讽着她。人家又不爱你,自作多情。
她倒是立刻理直气壮起来。“那是当然要休的啦,我那么爱他,他不休
,我怎么跟他在一起。”
MYGOD,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单
线的猪。
我强忍住要上去揍她一拳的冲动,“他爱你吗?”全身无力啊。
“他…这倒没说过。”她
气的低下头。
我终于觉得政府提倡计划生育是完全正确的,我现在是举双手赞同。
“没说过不等于他就爱你。”我善良的尽力挽救一条尚可存活的生命。
“你又怎么知道?”她一脸的不相信。
“他没说过他爱你,甚至连觉得对你有好感都没有,是不?还有,只有你追在他**后面,他从来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是不?你对他献的殷勤,他都视若无睹,是不?你对他笑脸
人,他对你怒目相向,是不?以上几点,足够判你出局了,结论是,他不爱你。”我发现我太善良了,居然会破戒的去拯救一只已无药可救的猪。
“那或许是他还没发现呢。”她一脸天真的询问我。
为什么天不打雷,直接霹死她;为什么天不下暴雨,淋死她;为什么没地震,震死她;为什么火山不爆发,烧死她。不过,以上诸多条例千万别出现,我对我的生命相当满意。
“哦,那你干嘛哭。”我手撑在桌上抵着额头。
“我送他礼物,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把它丢掉,还凶我,叫我不要再跟着他,你说,我能不伤心吗?”她
了几张面巾纸,很用力很用力
鼻涕。
我冷笑出声,拍拍手掌,“不错,世间少有的男人。”
“乐乐,你怎么能这样,你还当我是不是朋友啊。”她气得涨红了脸。
“我倒希望没你这个朋友。”太可笑了,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我不理你呢。”她说着,不看我,转过头对着窗外生起气来。
“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那拜拜,我回家睡觉了。”我笑着起身便走。
“喂,不行。”她急忙抓住越过她身边的我,泪眼婆娑地的看着我。
我干脆把她挤进靠窗的位子,自己坐在她原本的坐位上,然后很不淑女的跷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被我盯得不好意思,
着鼻子,哽咽着说:“你帮我出出主意好吗?”
“我说了你会听吗?”
“会会会。”像是怕我再走掉,她抓着我的衣袖,点头如捣蒜。
“真的?一定会听?”
她重重的点头。
“好,放了他吧,去找另一
。”我才不相信她会听。
“那怎么行?人家好不容易看上的耶。”看吧,马上又变回固执己见的小女人。
天要亡我!我
哭无泪的说:“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他更讨厌你。”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觉得我会克制不住的去“向往”包吃包住的监狱牢房。
“为什么?我长得这么美,他会讨厌我吗?”她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真是被她打败了。
“你这样的爱叫爱吗?不是!是自私,是迂腐,错把得不到、好胜心当感情。你从小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你习惯了这种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生活,看不得别人对你的视而不见。你呀,是虚荣心作祟,把虚荣当爱情。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有了张漂亮的人皮就足矣
倒所有男人吗?天下女人何其多,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一大把!别自我陶醉的以为就是全天下第一美人,你无法永驻青春的,如果他为了你的美丽而选择爱你,是爱你这身臭皮囊,不是你的一切。醒醒吧,别再沉
下去了,总有一天你会万劫不复的。”我苦口婆心。这是我一生中说的最长最具意义的一段话,就不知道这只蠢猪听不听得进去。
她听得全身僵硬,一脸黑白
错,狼狈地别开我深视她的眼。她望着玻璃窗映出的自己,一脸的苦楚。
我沉默地等着她的回应。四周变得静谧。
半晌后,她幽幽开口,“乐乐,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不是因为虚荣才
着他,硬要他也一样爱我。围在我身边的男人很多,我知道,但他们对我的是虚情假意,不像他。他爱他的
子,我知道,那种爱,就是我迫切想要拥有的。他越爱他的
子而对我不理不睬,我就越欣赏他,不知不觉,我深陷了,为了让他能多看我一眼,我
着他;为了能够让他注意到我,我无理取闹。可是,没用,都没用,我不敢正视这份痛苦,不敢面对我得不到他的心痛。我也不想做一个让人唾弃的女人,可是,我无法自拔啊!”说完,她痛苦的掩面而哭。
“我们都太年轻了,这种爱,不适合你。何苦?搞得自己这么不堪,放弃吧。”这样的爱情,太辛苦了,脆弱的心灵,承受得起吗?
她苦笑地抬起头,直视我双眸,“你没谈过恋爱,所以不懂要放弃感情是多么艰难的事,你真的不懂。”
我的心蓦地像被人狠狠地揪躐着,隐隐地作痛。那是道最隐密的伤痛,无法填补的旧创。它时常困扰着我,让我一刻也不容忽视。只是,我选择的是逃避。
安宓清幽的咖啡厅,顿时飘出S?H?E令人忧伤的歌曲。
[如果你不再出现
我的世界还有什么可贵
可惜不够时间让我们试验什么叫永远
想念变成怀念心动变成心碎
偏偏还会关切你最后属于谁
我的天空今天有点灰
我的心是个落叶的季节
我不知道如何度过今夜
所有的灯都早已经全都熄灭
如果你从没出现
我会不会觉得快乐一些
可惜残忍时间总要把诺言一点点摧毁
…]
这种沉静的气氛让我心慌,让我无法承受,我霍地起身,“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晚,你哥会担心的。”匆匆丢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知道,落“慌”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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