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夜深了,医院的走廊里发出明晃晃的光,偶尔听得到几声呻
,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经历的病痛折磨。
医院里八点准时查房,主治医生询问了一些情况,然后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伤口“小便了吗?”
“嗯。”父亲答应着。
“是不是还憋得慌?”他随手往下
着父亲的
子,看到卧伏在腿间的东西,拨
了一下,又遮盖住。
护士在本子上匆忙地记录着,几个医生
换了一下意见,便走出病房。
“大夫,没什么事吧?”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主治大夫的后面。
“待会你过来一趟。”他转过脸,温和地说。
我忐忑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八点半的时候,我去了趟医生办公室,发现他一人在那里。
“来了,坐吧。”眼皮往上翻了翻,很随意地在本子上画着什么。
“我父亲——”我想知道实情。
“噢,你说26病
的,没什么。”他拿着手中的笔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就是想跟你说,你父亲——”他略作停顿“得检查一下。”
“检查?”我抬头看着他。
“他昨晚小便顺利吗?”
记起父亲昨晚的情形,点点头。
“给他做一下前列腺吧。”思考了一下,又问“不知道这些天他有没有晨
?”
“你说——?”明白了之后,脸红了一红。这种事情能问女儿?好在这几天已经习惯了,确切地说,父亲住院并没有更亲近的人。
“你应该知道。”他坚决地说。
回忆起这几天父亲小便的时候,那里一直坚
着。可嘴里迟疑着,没有说出来。
“不过,今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好象没有迹象。”他说到这里,下了决定“取一下
。”
“你说什么?”我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是对他要检查的内容吃惊,而是我这做女儿的怎么跟父亲说?
“你别紧张,这个年龄的男人有这个病不奇怪,关键问题是及时治疗。”他怕我听不明白,又问道“他抽烟喝酒吗?”
“偶尔喝点酒。”这是我引以骄傲的,父亲对烟酒从来不过度。
“这么跟你说吧,男
前列腺炎的主要原因若排除了烟酒过量,那就是包皮过长,或者过久
。”
“这——”沉
了一下,包皮——似乎没怎么注意,只是
,母亲早逝,应该确定无疑。
“不知道他
疼痛不?”他自言自语地,又象是说给我听“若是包茎的话,很容易引起
路感染,且
时包皮翻出不易恢复。”
“你母亲——”退而求其次,他问。
“我母亲早就过世了。”我知道也许这就是父亲前列腺的原因。
“这就是了。”医生果断地说“取一点
吧,记住,不要体外的,最好是手
。”看着我为难的样子“哦,让他自己来就行。”
“要很急吗?”今天要上班。
“不必,不过越快越好。正常的话,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从医生那里出来,我斟酌着怎么告诉父亲,可是越思量越没有注意,不知不觉走到26病室。
“姐,回来了,今天我请了假,你上班去吧。”弟弟歉意地说,他已经两天没来了,弟媳妇又不知道照顾老人,这些事情只有我们姐弟俩。
“那今天就辛苦你了,姐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听弟弟通情达理地,虽然高兴,但也没表示出来。
“那你去吧。”
我简单地收拾一下,一样一样地拿着药单告诉弟弟“这个要按时服,吃多少说明里有,千万别忘记。”
“知道了。”弟弟小心地收起来。
“再就是——”本想关照一下父亲的小便,但没说出来“吃饭食堂里有特号饭,问问父亲喜欢吃什么。”
说完带上诗
“跟舅舅再见。”
“舅舅再见。”诗
声
气地跟弟弟打着招呼。送完了女儿,这一天没情没绪地,连上班都无
打采,坐在办公桌前,思绪早飞到了医院,晚上该怎么跟父亲说。
中午在办公室里打了个盹,下午忽然收到建军的短信:父亲怎么样了?真是难得,他竟然关心起父亲的身体。
没什么大事,正常的话,后天出院。我把医生的话原本地发过去。
辛苦你了。丈夫竟然说起了感谢话。
切!不屑地笑了一下,我自己的父亲还要你感谢?坐着正想晚上怎么跟父亲说,却又收到丈夫一条短信:好好地伺候父亲,回去我伺候你。
我知道他话中的意思,男人在外面久了,肯定想老婆。
你准备怎么伺候?随意地发过去,意识里仍然想着医生的话。
同
共枕,伺前伺后。
下
!巧笑着骂了一句,自然知道丈夫的含义,他一向喜欢那种姿势,就如他所说,二八风
娇俏女,隔江尤唱后庭花。
想起丈夫从后面,不知怎么的,下身膨
了一下。
承蒙伺候。斟酌着用词,忽然发现伺候的含义,脸一下子红了,翻过来看着此前丈夫的短信,心象过电一样,直麻酥到脑
。
“好好地伺候父亲,回去我伺候你。”
难道你要我伺候你一样伺候父亲?想起昨晚为父亲做的一切,只是差了最后一节——同
共枕。
老婆大人,不必客气。丈夫戏谑地告诉我。
你保重,我伺候父亲去了。我故意用了“伺候”一词,让心尖子都麻了一下。看看天色已晚,赶紧嘱咐同事一下,早早地离开岗位,我知道男人一向粗心,尤其像弟弟这样的男人,虽说他对父亲一直很孝顺,但就是缺乏细心。略过昨天的饭店,忽然又想起那道菜,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进去。
弟弟见我早早地过来替他,自然很高兴,匆忙地收拾一下,赶紧打了个电话,跟朋友喝酒去了。
父亲疼爱地看着诗
,女儿靠在
边盯着父亲“姥爷,你好了吗?”
父亲抚摸着她“好了。”
“妈妈给你
好吃的了。”
“是吗?”父亲抬头看我。
“给你准备一点。趁热吃了吧。”麻利地打开饭煲,用旧报纸铺了铺,放到父亲面前。
“又是这个?”父亲眼里就洋溢着一种温情。
“你身子虚,补一补吧。”说这话,心里先虚起来,也许内心里早就期待着父亲重振雄风。
“爸爸——”他看了我一眼,有点异样“早就——恢复了。”
“那,那也需要补。”蛮横地对着父亲,眼睛里就有一丝羞涩。
“嗯,补起来好,补的壮壮的。”父亲随和地说。
“就是嘛,省得蔫头耷脑。”存着私心,就一语双关。
“嘿嘿。”父亲坏坏地笑着,看了我的
脯一眼。
“医生说——”停了一下,看着父亲“连晨
都没有了。”
“什么?”父亲停下筷子,显然没听清楚。
回头看着女儿在一边瞪着眼珠看着我们“诗
,到
上玩去,来,妈给你画画玩。”诗
听话地坐在
上,拿起笔一板一眼地画起来。
回身坐在父亲的一边“今天医生叫我过去,说查房的时候,你连正常的晨
都没有。”
“吓!死丫头”父亲笑了笑“爸昨晚不是——”
还没等他说完“那也得有。”
父亲无奈地“可爸不已经告诉过你。”
“告诉我什么呀?”说话的腔调完全是撒着娇。
“见了你才冲动的嘛。”父亲说完,赶紧吃了一口菜。
“我不信!”
父亲就笑
地低下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竟然在那宽松的病号服里撑起帐篷,天哪!真的,父亲真的已一柱朝阳。
“坏死了。”说着不免回头看了眼女儿,发现诗
正专注地涂涂画画,才放下心来。“那也是牛鞭。”
“坏爸,原来你早就——”
“你给爸吃牛鞭,爸不得——也给你吃一个。”
“啊呀!”我羞得一下子捂住了脸,没想到父亲竟然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含着他的,呸,混帐话,女儿才不吃呢。
“不吃?不吃,爸就给你送进去。”
“坏爸!”伸手过去,捏在父亲鼓鼓的地方。
空气中氤氲着一种暧昧,一种挑逗。
“妈——”诗
一下子哭了。
“怎么了?宝贝。”
“哼!”小嘴嚼得高高的,一下子将画笔扔得远远的。
“生气了?”捏着父亲那里舍不得放手。
“过去看看吧。”到底还是隔辈亲,尽管对我恋恋不舍,还是催促着我。
含笑回眸,离开的时候,轻捏了一下,父亲会意地笑了。
“是不是哪里画不好?宝贝。”看着纸面上,
七八糟地涂鸦着,知道又是哪一个画面让女儿过不去。
“不画。”诗
蹬着腿,小手一摔。
“来,让妈妈看看。”我俯身哄着她。
女儿仰起脸,红扑扑的脸蛋看起来格外讨人喜欢“那个猫脸老是画不圆。”手指头指着,一副娇蛮的样子。
把画纸拿到身边,细看了看“原来是它呀,看看,妈妈帮你画。”拿着女儿的手,慢慢地圈着“看怎么画不圆了,这样,哎,对,看,画好了。”
亲了亲女儿的脸蛋,鼓励着她“怎么样?是不是很园了。”
“嗯。”女儿高兴地点了点头,满意地拿着画笔,又兴致
地画起来。
“你教女儿
有一套的。”父亲赞赏地说。
“小孩子心
。”坐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的眼光在身上遛,最后直直地停留在我的
脯上。
“诗
,该5岁了吧?”他拿着我的手,从手腕往上轻轻地捏着。
“整整5岁了。”想起怀上诗
的时候正和老公闹着别扭,那时就是因为赌气,才一气之下和父亲去姑姑家看亲,回来的那个月就没有来月经。
“结婚半年多才——”父亲看着我的眼睛,他看女儿的眼光从来都是温柔加疼爱。
“开始——”跟父亲说这个话题怎么那么别扭“女儿不懂嘛。”大着胆子,抬起头又说“就是姑姑家结婚的那个九月——”一提起来就脸红,坏爸爸,是不是故意引女儿说起那段经历“回来就发现有了。”
父亲忽然捏住我的手不动了。
“怎么了?”父亲的异样让我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那该是重
节吧。”
“嗯——好象是,九月八的日子。”忽然明白父亲说的那一天,重
节不就是第二天,家里来了那么多人,才去的镇上。
“你还记得呀?”说着白了父亲一眼,
是怨恨,
是期待。
“终生难忘!”父亲重重地说“爸能忘了吗?”
“羞都羞死了。”低低的声音,似乎重温这那个夜晚。
“小雯,你是说,你回来才有的?”父亲凝重的脸色。
“是呀。”
“那,那你什么时候来的例假?”
“每月的1号吧,怎么了?”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问起这个问题。
若有所思的,父亲轻轻地拍了拍我“也许我过于
感了。”
“你,你是说——”凭着女
的知识和经验,突然想起父亲为什么问起这话,可这可能吗?就那么两次?
细想一想,又觉得父亲的猜想在情在理,想到这里,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建军是在我回去后,第三天回来的,也就是说,我的排卵期已过,怀孕的可能
极小,第五天上,队里说有抓捕任务,又去了云南,可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也就是说他两次回来,都扑了个空,可就在那时我的例假没有了,去医院一查,确认已经怀孕。
“不可能!”心里怀疑着,嘴里却坚决否认。
“什么不可能?”父亲象是一脸懵懂无知。
“没什么,坏爸爸。”随手夹起一块牛鞭,递给爸爸“凉了吧?”看着爸爸喜滋滋地嚼着。
“不凉,凉了心也热。”
“甜嘴!”不知怎么的就说出这句话“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哄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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