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深夜惊魂”
--------小非顶着锅盖回来了,这一个星期大家有没有想小非?(喂,没骂你就不错了好吗? ),呜呜呜,总之小非是很想念大家的,首先给大家深鞠三个躬,希望大家可以体谅~(真诚脸)--------
“什么?”方昕远抬眸看向她。
“…你有没有觉着
娘中毒之后的情况有些异样?”江樱看着方昕远,口气异常认真地问道。
方昕远听罢稍作沉思后,脸色微变。
好一会儿,他才看着江樱问道:“你所指的异样是什么?”
江樱犹豫了片刻,终还是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太心急救治
娘,在用药方面…”
然而不及她将话说完,便被方昕远皱着眉忽然打断,“你怀疑我?”
“你误会了。”江樱见状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应当是太心急了,只顾着为
娘解毒,从而忽略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譬如药材与药材之间的用量与制衡,或是同这异毒之间的——”
“这些话是你从哪里听来的?”方昕远再次打断了江樱的话,眉头亦皱的更死了,看着江樱的眼神中含着审视。
不懂药理的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说得出这些话来?
除非是有人同她说过这些。
“没有。”江樱摇头否认。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就是不想在这种情形下将晋起说出来。从而将他置于如此尴尬的位置。
不知不觉间,尽自己所能的、事无大小的为晋起考虑,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方昕远的口气摆明了是不相信。
“我只是见
娘的情况实在太奇怪,上次
娘昏
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江樱硬着头皮解释道。
但这句话真的是实话。
她的确不是刚察觉到不对劲的。
只是之前一直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而今天白天经晋起一提,顿时便茅
顿开了。
方昕远没说什么,只一味的盯着她看。
“而且,
娘至今也未起红疹…却险些丢了性命。”江樱又道。
不知是不是她的口气颇有些患得患失,方昕远的脸色稍稍得以松缓了一些。
况且方才他的情绪是真的太差了。
因为被江樱这么冷不防的一提。觉得她是在怀疑自己有意暗害庄氏。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
只怪他这些日子以来太累了,再加上每
见着这么多百姓因此毒去世,自己却束手无策所造成的深深的无力感,使得他整个人都分外
感多疑。
然而。不管江樱是如何看出来不对劲的。或是经谁提醒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的猜测极有可能。
庄氏患病以来,他为求能在毒
蔓延全身经脉之前找到解决的办法。在用药方面,的确是有些过于心急了。
也怪他过分自以为是,认定了自己不会出差池。
眼下经江樱这么一提,他紧绷的神经得以片刻松缓,稍作思考,便发现了诸多细小的错漏之处。
这些错漏虽小,然而在此毒的基础之上合在一起,起到的负面作用却是不小…
方昕远又细想了片刻,后终是抬眸看向了江樱,目
复杂地说道:“方才…对不起了。是我的不对——”
江樱见他是真的冷静了下来,不由地松了口气,摇头道:“不打紧。”
方昕远虽然面上看来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也不难发现,他实则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尤其是在有关医理的事情上,更是格外的自信和不肯服输。
所以他方才的反应,倒也是情理之中。
“不。”听罢江樱的那句不打紧,方昕远非但没有任何放松,脸色反而更为肃谨了起来,道:“庄婶的情况恶化的如此之快,纵然不说全部,至少有九成是因为我的疏忽所致。”
末了停顿了片刻,目光逐渐变得坚毅起来,凝神看着江樱的眼睛,保证道:“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一定会在五
之内将解药配出来,救回庄婶的性命!若是救不回来的话——”
说到这里,方昕远再次顿住了,片刻后,果决地道:“若是救不回庄婶,我宁可以死相抵此番过错!”
江樱就这么看着他,眼神里
都是三观再次被刷新的讶
。
真没看出来,方昕远竟然还是一个责任心如此之重的人…
“你不用同我这么保证的…”江樱面色复杂地摇着头说道,“只要你尽力而为便够了…”
方昕远怔了怔,不由问道:“为什么?”
又问道:“你不怪我吗…”
如果不是他的自以为是,庄氏何至于到如今这种地步。
若换做是他,说什么也做不到她这么轻松吧?
还是说,她之前不怪自己,是因为…她尚对自己存有情意在?
想到这种可能,方昕远竟察觉到自己的心脏无端
了一拍。
这种感觉很奇怪,解释不甚清。
但他从前也曾经历过一次——
记得尚且年幼之时,陪伴了他多年的…爱犬小黑,意外走失了半月,又离奇的回到了家之后,他当时便是这样的感觉。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失而复得的喜悦。
方少年丝毫不觉得拿江樱同一条狗对比,有哪里不合适。
江樱这边自然也是不知道自己莫名地被拉进了这种诡异的对比中,听罢方昕远的话,也是怔了怔,而后
口道:“我为什么不怪你?”
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心虽是宽了些,但平常人有的喜怒哀乐她也是一样儿都不少的。
打个诛心的比方,若是
娘真的有了个万一,她虽不至于砍死方昕远,但要说一点儿怨怪都没有,那绝对也是不可能的。
虽说,纵然没有方昕远的作用在其中,
娘中毒后也难逃毒发身亡的定数,她委实是没有理由将责任一股脑儿的全部推给方昕远,可人
本是如此,心里的坎儿没那么容易迈的过去。
是以,要说一点也不怪方昕远这种大度的体面话,她是真的说不出口。
方昕远顿时
口问道:“那你方才不许我做那样的保证?”
江樱默然了片刻,而后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觉着,纵然你真的愿意当场自尽,也起不着什么实质
的作用…”话虽然是难听了点儿,但也的确就是这么回事。
起不着什么实质
的作用…
方昕远被这句话重击了一番,好大一会儿都醒过不过神来。
他的命…就这么卑微吗?
“而且,我觉得你也不可能真的下的了这种决心。”江樱又道。
“…”方昕远忽觉嗓口溢出了一股腥甜。
难道说在她心里,他就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吗?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还是,方才听到江樱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十分赞同,觉着自己当真是下不了这种决心…
方昕远觉得自己的尊严碎了一地,再也捡起不起来了。
甚至是无法面对这个世界了…
“所以咱们还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快些专心配药吧。”不知少年忧愁的江樱,伸手轻拍了拍方昕远面前的药盒,说道。
方昕远艰难地回过神来,刚
说些什么来弥补丢失的男子气概,却忽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阿福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少爷,少爷!”
向来守规矩的阿福,这回竟是敲也没敲,就径直一把将药房的两扇门推开了来。
完全没有防备的方昕远和江樱,被门外乍然之下出现在视线中的一张脸,给吓得够呛——阿福脸上夸张扭曲的表情,再被身后浓浓的夜
衬托着,就好似见了鬼一样。
不,严格来说,要比见了鬼还要惊恐上几分。
“不好了少爷!”阿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一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因太着急的缘故,在迈过门槛儿之时没注意脚下,被狠绊了一脚,一个趔趄往前倾来,好在及时扶住了门框,方避免了一场悲剧的产生。
江樱和方昕远尚且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深夜惊魂’当中,二人俱是一副错愕的表情看着阿福。
最终还是方昕远率先反应了过来,皱了眉问道:“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可是又有人上门求医?”
有病患深夜上门求医的事情,近来他已是屡见不鲜。
大多是人已要到了将死之际,家人束手无策之下,却又不肯死心,便四处在城中的医馆甚至是药行中投医——
但结果多是,将人抬进来不多时,便断了气息。
亲眼见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百姓在自己面前死去,方昕远心底的挫败感也随之越来越浓烈。
所以昨
他干脆
代了药行中的人,上门求医者,皆拒之门外,不予诊治。
在没有那个能力医治之前,倒不如成全自己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也好专心研制解药。
不料却听阿福哭丧着道:“不是啊少爷,是老爷…是老爷他过来了!”
“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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