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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柏子凯又去派出所逛了一圈,依然碰了一鼻子灰。

 远远瞧见大屋里点著灯,柏子凯兴匆匆地跑进来,“红菱,你来了──”呃,正确的说,她来过了。

 她用他给的备份钥匙开了门,好心地煮好他的晚餐,然后又走了。

 “这是什么?”他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眼珠子险险掉出来。

 上一次他的车头标帜不见了,红菱送来一股安慰的暖,可是今天…

 凤梨虾球,风梨炒三鲜,芦笋凤梨沙拉,香菇凤梨炖鲜汤?!餐桌上每道都和他最讨厌的东西轧上一脚──

 “她故意的!”

 好脾气的小姑娘会出这种花招?他委屈万状地摸摸可怜的肚子,只能很不的又去小村子里阿婆的摊子吃两盘彰化圆。

 隔天,柏大少破天荒做好心理建设,决定自己这种让人不敢恭维的臭脾气一定要收敛、再收敛!

 他猛然发觉,他也会愿意为别人而做些改变…但这种事一定不能让一票死知道,否则他们准会将他笑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为止!

 柏子凯又来水果摊报到,准备努力破冰。

 “喝!”坐在摊子后的红菱又吓掉了手中的漫画,小下巴贴到前去了。

 “你爱看漫画啊?”他帮她拾了起来。

 她顶著两只大熊猫眼,眼泡得可比核桃!都送他一顿风梨大餐了,她还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红菱姑娘“发脾气”的方法可还真是别树一格,超乎他想像,也揪紧他的心弦!

 “我想睡觉了。”红菱干脆趴到摊子一角,蒙著头脸不看他。

 “摊子收一收,我带你回去睡觉。你整夜没睡做不了生意的。”他著她的头发,又创了一项纪录──柔声哄女孩子。

 他怎么知道?她真的一点做生意招呼客人的心情都没有“没有风梨了!”她胡乱搭句,肩膀隐隐动,像是在哭泣。

 想也知道。所有的风梨昨晚都跑到他家里了。柏子凯问,“你在生气?”

 “生气很花时间,很耗体力,一点也不好玩!”其实她只是很烦,偏偏隔壁的茶妹这几上台中去找亲戚了,她怀心事却连个商量讨教的人都没有!

 不是生气就好。他坐到她旁边,将她挪过来安置在腿上怀间,拍著她的背脊安抚。“你昨晚哭什么?”

 天晓得她以前也不爱哭的啊!谁知遇上他之后,就和眼泪拼命打交道了…她在他怀中忸怩著,“你回去啦!”

 “不要。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想用一堆风梨酸死我?”他硬抬起她的小下巴。

 不好了,她最怕他含情脉脉的眼光,还有他整理她眼泪的温暖指腹…她口又疼了,怕自己会上瘾,会恋到无法自拔。“你,你,你…”

 “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吃老大马子的豆腐!”宁馨的两人世界什么时候围上来一堆叼著烟,穿花衬衫,脚级拖鞋,气的小混混?

 “放开她!”一声吆喝,人群中出一个六尺高的男子。

 “阿济?”红菱低呼。阿济怎么会突然开嗓了?

 “你就是常济?”柏子凯眼神警戒,缓缓站起来,轻轻将红菱藏到他身后。

 原来他的情敌就是生成这副模样──体格够壮,架武也惊人,但是年龄…太了吧!这小子想追红菱?如果他多长个五岁还有可能!

 常济揪住比他还高上五公分的男子的衣领,撂下狠话,“我警告你,这个摊子是我罩的,不准你再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红菱又惊又急,常济今天吃错药了吗?他该不会想找子凯打架吧?虽然昨晚再次下定决心躲开他,可是一见他有危险,她心就软了,根本无法不管他的死活。

 焦急地探出脑袋,红菱说道:“阿济,你不要闹事,他是台北来的…。”

 “我知道他是谁。”常济今天终于发威了。梦中情人就要飞了,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横刀夺回来!

 “红菱,你不要讲话,我来处理就好。”柏子凯心里已有谱了。

 “可是常济要对你不利…”她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常济的意图。她贴在他的后背小声讲话,一双小手紧紧环著他的,担心著,不愿放。

 “老大,嫂子好像向著他耶!”一个小弟出声了。

 这两个人居然抱在一块儿?!常济火冒三丈高,“红菱,你过来!”

 他出手就要将她抓过来,半路却遭柏子凯拦截。两只有力的男人手臂在空中会、纠、较劲,两个男人锐利的眼眸打量著彼此,情势一触即发。

 追女孩子追到要和一票氓干架?他柏子凯还真没碰过。

 啧,真是无三不成礼,今天连开三项纪录!

 绝不是颜面的问题,也不是拍著脯说当仁不让的气话,而是…。她这几来老霸占著他内心的一个角落,他说什么也不让啊!

 “要单挑?还是一伙人一起上?”柏子凯豁出去了。

 “这里在做什么?”巡逻至此的石修大步迈进来。

 “石修哥,别让他们打架啊!”红菱说得比谁都快。

 “打架?你…。”石修瞧见来过派出所大闹两次的火爆子,可是极度不。“还有你…”他看到另一方的常济,一个讲员警头疼的小角头。他将警出来拿在手中,呛声了,“谁也不准给我闹事。”

 “闹事?没啦没啦!”一群小弟矢口否认。开玩笑,他们再不识相也不会当着条子的面干一架。

 “比腕力啊?”石修的警划开了两只青筋凸现的臂膀。

 “我们想去附近小学比比篮球斗牛,就请石大人当个仲裁。”常济突然提议。

 笑话,在条子面前吓得摸摸鼻子走人,叫他以后怎么当老大?把暗恋快三年的女人拱手让人?嗤,也没得商量!想他们常济帮除了霸占乡里逞威风,小学的篮球场也是他们的天下,每次斗牛,打遍附近方圆数十里无敌手!因此,打场球显显小老大的威风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

 “篮球斗牛?”柏子凯斟酌著。只是斗牛而已吗?不,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常济心中可能还有更狠的主意…

 “你怕了?”常济挑衅著,“怕了就爬回台北去。”

 柏子凯颌首。“我奉陪。如果石警员愿意当裁判的话,我和你就在球场上决胜负。”

 “篮球是正当活动,我没有理由拒绝。”石修心想只要不惹是生非得血光相向,双方愿意借一场球赛化弭纷争,自然是再好不过。

 “好,大伙出发。”常济嘴边噙著狡笑,带领一群人先离开了。

 “打篮球?”红菱对篮球没概念,绞著长发辫,小脸茫然。

 “石大哥一来就没事了,还打什么篮球?”

 柏子凯点点她的鼻头,轻松说著,“我会让那小子心服口服。你冰柜里还有矿泉水、运动饮料吗?全带来吧!”

 “全带去?我又不去球场卖饮料!”她全然处在状况外。

 唉!等一下非得上几桶汗不可,A她一大箱凉饮不为过吧?柏子凯翻翻白眼清清喉咙,嚷著,“你,只准帮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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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死了,大太阳底下热死了!”红菱都快晕了。

 如果她都热得喊吃不消了,那么那一群顶著、打著赤膊、在篮球框下拼斗一个多小时的“蛮牛”真撑得下去,能活著回去吗?

 她手中抓著一瓶矿泉水,很认真地问,“石修哥,他们到底还要斗多久?”

 “斗到有人认输为止吧!”

 “什么?不用算分数啊?你不是记分裁判吗?”

 “没人听我的,我吹哨子也不管用。”石修摊摊手。

 “子凯一个人拼常济他们五个人?”红菱抓著石修的手臂问,指甲都掐到他的里了。

 “斗牛通常是三人一组,常济拨了两个手下和柏子凯一组,不过那两个人是标准的内,吃里扒外的。”

 瞧瞧,同组的人竟来一个拐子,另一只脚不巧横出,让柏子凯绊了下。

 “小心!”红菱看见一条血痕从柏子凯的手肘淌下,急得哇哇叫,“子凯血了…石大哥,你快吹哨子啦!”

 “你这么关心姓柏的小子?”石修狐疑地盯著眼前神色紧张的女子。

 对啦!她就是很婆很关心他…她獗著小嘴叹气,“我也不想这样啊!”

 “原来你是祸端,他们为了你才奋不顾身争夺?哈,还真有意思!”

 “一点意思也没有!”红菱抢过石修的警哨,跑到篮球场中央,哔哔哔一直吹,然后她还挥动著双手,大喊著,“暂停,暂停!休息五分钟!”

 球赛暂停了,柏子凯一拐一拐地走往场边。

 “子凯,不要玩了啦!”红菱将手中的饮料给他,也想搀扶他。

 “叫我认输?把你给让掉?”他灌下整瓶水,却拒绝她的扶助。

 他一双炙热的眼直进她的眼底心里,慌得她低下头,心脏急速狂擂。她低头检视他的伤口,“你的手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他只顾著拼命灌水。

 他为什么不肯认输?反正她也不会去常济身边,反正他只是嘴里随便说说,要她当女朋友而已…

 “难道…不是这样吗?”

 被她问得没头没脑的,他执起她的手轻吻。“你的小脑袋快别胡思想了,好好看我打下半场吧!”说著,又解决一罐饮料。

 他又吻她,还不肯停止赛球…“真是我想错了?哎呀,你一个人单打独斗,不公平哪!”

 “这样他才会输得没话说。”他信心地咧一笑。

 “子凯,累了要喊休息。”她呆愣愣说著,却贴心地以手揩去他脸汗渍,“糟糕,我身上也没手绢…我去学校旁边的小杂货铺买条巾──”

 “这样就好了!”他霍地将她揽进怀里,柔情漾在坚毅的黑眸里,开心地嗅闻著她的耳窝。“真糟糕,你也只有汗味,我都闻不到水果甜香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静静地靠在他淌汗的身上,捶著他的背。

 “怎会没心情?抱著你我心情就特别好!”他刚的气息在她耳边挑动。

 已经几天了,他好渴望能够重温把她抱在怀里的美好感觉…

 红菱也同样无法拒绝他的拥抱,仿佛过去几天的争执、气怨,都抵不上这一份强烈的吸引力…“还抱?打球了!”常济从那一头气吼过来。

 于是,下半场开打了。

 石修拉著红菱到大树下去躲太阳。他渐渐看明白了,说道:“球场上情势逆转了喔!柏子凯丢了跑车标帜,会跑来和我大吵大闹,还说没找到失物,打死他都不肯离开这儿。这样桀骛不驯的人怎会二话不说接受常济的挑战呢?原来他早有打算了!这小子除了子火爆,其实也有他深沉的一面嘛!”

 “石大哥,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啊!”为情郎心焦的小女子急著问。

 “柏子凯前半场都只是虚晃,想消耗对方的体力而已,他现在开始发威了…”

 这时只见柏子凯一人贯穿全场,抢球、切球、带球、跳跃、转身、上篮、得分、再得分…完全行家的打法。接著又来漂亮的防守、卡位,再卖一下他一八五优越的身高,赏对方一个火锅。然后抄过地板球,身一跃──又得分!

 一个小弟气吁吁地追赶著场飞的柏子凯,不住斑嚷著,“老大,他是'空中飞人'哩!”

 “没志气!乔丹只有一个,他在美国啦!”另一个小弟很有骨气,不助长他人威风。

 “老大,这家伙什么来历?打法像是小前锋…”

 唰,柏子凯又来一记外线空心。

 另一个小弟叹气了,“外线也奇准…他是得分后卫啊?”

 常济挤向区吼著,“话那么多!你们全部给我拼命啦!”

 小弟们命是拼出去了,可是阻止不了柏子凯,赢不了他耀眼的太阳底下,哪容得了她心海里的阴影跑出来作怪呢!红菱整颗心再度毫无保留地飞向他,“哇哇叫著,”他真的好喔!“我的偶像──”

 “灌篮,真漂亮!”石修也竖起大拇指。这一场球打到天黑,打到腿筋的人躺地,终场只有一名胜利者依然屹立在球场上。

 “子凯!”红菱提著刚从杂货铺买来的大瓶冰凉饮料奔向她的英雄。

 “你是我一个人的了!”柏子凯将她举得高高的,不住旋转著,宛如在呈现一座金光闪闪的奖杯。她将饮料倒人他口中,也洒在他神采飞扬的油亮脸庞和麦金色的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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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学校篮球校队,每年打起大专杯校际赛,总是一连两天从早到晚,我体力好得很!”

 “你去洗澡啦!”她将他推进浴室,里头已经有一缸热水等著他了。

 “真的不要再听我说一些我傲人的丰功伟绩?”虽然说泡热水澡消除筋骨酸痛亦是当务之急,他就是忍不住想再吹嘘一下。

 砰!浴室门不买账,关上了。

 消失在门板那头的小女人赶著翻箱倒柜找红药水、OK绷…

 差不多一个钟头后,浴室门又轻轻的开了。

 一阵陌生的冲击强烈轰袭他的知觉神经──他为她发了疯,拼球拼到两腿虚。她来到他家中,开启厨房的灯光,倚立在理台边,替他这几受摧残的肠胃张罗著…窝心与感动盈他的臆!

 这个小女人实实在在地走人他的生活了。过往与女人们嘻哈玩闹的肤浅画面化成云烟飞离,他隐约知道,这一切不只是赢球赢得美人这么简单而已。

 连的怅然若失烟消云散,心坎重重重撞击,出一道道来自血脉中的声音,每一句都像在告诉他──要这个女孩!

 要她要她!

 她显然也冲过澡了。发似瀑披散垂,随便套上一件他的棉质运动型大T恤,长度及膝,只出一节修白如润玉的小腿。她那般模样远远看来很清纯真净,然而感风情又不自主散逸,让他一迈出浴室门就被吸引过来了。

 “你最好告诉我,你还有哪些躲在暗处的追求者,我好一次将他们干掉。”

 柏子凯不声不响从后打横抱起红菱,整张脸埋在她的长发丝中汲取香息。要命,同样的沐浴和洗发,怎么就比他自个儿身上的还要好闻?!

 咦,她怎么没反应?

 柏子凯瞪著她──小脸愁眉深锁,魂儿好像在九重天外游,手里拿著一大汤匙,可炉火却根本没开。

 “你不会想饿死我吧?”他很温和的问,告诫自己别动肝火,把她吓跑了。

 “十五,二十五,五十六…”

 柏子凯傻眼了。她想考他数学吗?还真会挑时间!

 他直接问了,“什么五十六?”

 红菱蒙的眼神转到客厅那儿闪著红光的电话答录机上,失魂落魄道:“我就只让你一个人吻过,可是昨天你卖水果吻了五十六次。”

 柏子凯终于懂了。她是为了一堆促销亲吻才跑掉,又用一堆风梨来折腾他…原来小红菱也会吃干醋呢!他眸心晶亮亮,笑得春风得意。

 “刚刚有电话…”她幽幽地接著说。

 喔?他挑挑眉。

 “我洗过澡,正想煮饭,电话就响了。我听到你朋友的留话…他骂你耶!”

 “谁这么大胆?我一会儿把他骂回去。十五又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再抛出问题。

 “你朋友骂你把手机转接到他那边,害他接电话接到手软。今天有十五个女孩子打电话找你。”愁云不掩,眉梢添薄怨。

 这个死小恒!柏子凯暗咒一句。他这几天心情烦透了,才会想到这一招让耳清静的方法,没想到小恒这个好哥们就给他搞破坏!

 “然后马上又来电话,是你爸爸妈妈,他们祝你二十五岁生日快乐…今天你在球场浪费了一个下午,你大概没过过这么糟的生日吧?怎么办呢?不能没给你生日礼物,一个人过生日一定很孤单的…”她说得语无伦次,懊恼地揪著衣摆呆凝著他。

 他的心,咚咚咚地跳著喜悦的节奏。

 他猜测,她听到他有成打的红粉佳丽追逐后,一定是难过的想一个人躲起来痛哭一顿。可她还是留下来,不放他一个人孤独过生日…

 “太了!”他倏地将她揽得好紧。

 “好痛!”她的骨头差点成了碎片了!

 “我就知道红菱心中只有我,对我最好了!”

 “什么啊?”她这才回过神,发觉双脚已经腾空。

 “你刚刚全招了!”

 “招了什么?”她不解地挠挠鬓角,推著他的膛,“快放我下来!”

 “别动!不然以我目前气虚体弱的情况,我可不敢保证我们不会一起跟地板kiss喔!”

 “真的?”她咬著下,怯怯缩在他怀中。“但是,你要带我去哪儿?”

 柏子凯将她抱进卧室。他只想这般贴近她、珍惜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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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菱真想拿大汤匙敲上男人的头!

 气虚体弱?这两只将她身子固定在榻上的铁臂哪里有气虚体弱的样子了?

 “你就爱著我闹我…快让人家走啦!”

 “不许走。”他将她箍得死紧,埋在她的耳后,声音闷闷涩涩地传来,“我不敢保证以后不会又对你发脾气──天晓得我也很讨厌自己的臭脾气!可是,我如果又误会你、骂你、赶你走,你千万不可以真的走开,知不知道?”

 他这风处处的人怎可能恋恋不舍呢?她反嗔一句,“你很不讲道理呢!”

 他的嘴角坏坏扬起,说得既自负又霸道,“我就是很不讲道理,而且不准你有意见。”

 “欺负人!”哎,她该拿这个爱要赖的男人如何是好?

 “欺负?哼,我生平还没被女人欺负得这么惨过…这几天见不到你,我整天失魂落魄。我一直想,你会不会也很难过?你那么爱哭,哭到眼睛红肿可是很难看的。”他的热触著她的发鬓,亲吻一个又一个,绵绵不绝。

 将他宠溺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她不争气的为他动了情弦,心头悲喜杂,发达的泪线又受了刺

 “才说我哭了难看,你就故意让人家哭…你到底想怎样嘛?”

 “我…我想向你说…对不起。”低头的话很难出口,可是不能不说。

 “我又没生你的气,你别这样…”抵不住他的温情攻势,她放声大哭起来。

 他整个人趴在她上头,抵著,鼻尖顶著鼻尖,一双深沉的眸子贪恋的望着她,像是怎么也瞧不够。

 “没生我的气?就算你生自己的气也不行!”

 连这个也不行?红菱委屈地扁著嘴,“你好爱管人,管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明明深情款款,他偏爱口是心非,故意糗她,“哭得小脸皱巴巴的,我怎会胡里胡涂看上你呢?”

 不只看上了,还让她深入他的心髓…这个单纯、善良、聪慧、俏丽可人,又很会发动泪水玫势的水果妹,搅得他潇洒自在的生活天翻地覆啊!

 “唉…”他很无奈地吁出一口气。

 他叹气的样子让她心怜心疼,一双小手不觉抚著他的后颈。

 他再重重一叹,轻轻揩去她脸泪痕,手掌罩住她的部,想给她甜蜜的处罚──

 咦,她没有穿内衣?那…她的下半身呢?

 他心跳登时加快,血脉奔腾起来,大手溜向她T恤下缘红菱倒一口气,胡乱喊著,“别这样啦!”

 深几口气,他润润沉缓说了,“自从来到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吻过别人的,台北那儿也没有一个女人让我想回去。也许…等暑假过后,我还是会每个假都往你这儿跑…红菱,我这样说够不够呢?”

 他的眼神好真挚,他说的情话好动听…红菱脑袋里还是烘烘,蒙的眼却痴恋著他。“我还想听…”

 “再恶心的话我说不出来了!”他迅速欺上了她的朱,还有她的身。

 休放烛花红,待马蹄恋卷泥,何言贪,或是多情…

 红菱忍不住呻著,藕臂也主动环上他瘦的身。

 当他能够与她对答如,当他贴心的想矫正她说话的毛病,当他的黑眸凝视著她,当他温热的舌疼爱著她,当他暴躁的言词里却盈柔情对待,当他整个下午飞逐著一颗篮球,擦撞得四肢青肿皮破血,她只能死心塌地被他所绕了…

 心眼变得清明后,她立刻想起,“我去拿红药水处理你的伤口!还有晚餐…我要做一桌菜为你庆生!”

 “你哪里都不许去,留在这里照顾我的需要!”

 她蹙著眉,一副茫然样。“什么需要?你不吃晚饭了吗?”

 她傻不隆咚的表情好可爱…柏子凯低笑着,“当然要!”他双手撑在小美人身侧,隔著衣料对她前狂野的进攻吻。

 “啊…”糙的布料摩擦著感的地方,她的身子承受不住饼度愉悦而战栗起来…

 她秀眉轻蹙,眼睫上沾著薄薄水光,角却含著一抹微笑。

 她与他的鼻息相互融,眸光深深绕。他矫健的身子笼罩在她上方,他的骄傲穿梭于她柔弱的心海深处…好一个瑰丽的美梦啊!

 “把那些小可爱全丢掉,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能碰能亲吻。”霸道的他迫不及待的宜示自己的所有权。

 “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柔情似水的小女人扬著醉意盎然的水眸乖乖应允,小手勾住了他的后颈。

 他猛然叹息,“难怪我会被你征服!我的分女孩…”

 他以舌膜拜著她完美无瑕的娇躯,一颗心鼓难遏,彻底被她动了。

 于是,他使出高超的技巧,前一刻温柔的疼宠她,下一秒又剽悍的魅惑她,让她死,让她浑然忘了自我,让她在向两人共同的高时忘情的呐喊出爱语…

 她心甘情愿臣服于爱人的面前,许下不悔的诺言。

 灿星潜掩,息初定,他听到了,也震撼住了。

 他从不知爱的滋味。难道…这般惊心动魄的感觉就是爱吗?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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