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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葳,你可不可以陪我去‘成毅’?”王虽是请她一块去,可是脸上却有着非常不屑的神情。

 看着王一脸不屑既不愿的模样,伍泌葳马上可以确定,一定不是她该负责的部分。一来基于想知道为什么是她要去,二来是想去“成毅”看看平时的费律彻上班的样子,是不是真如其他人说的“冷酷无情”,于是回答她,“可以啊!不过我需要报备?”伍泌葳有点兴奋但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不用,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是一组,只要我们之间协调好就可以了。”王边说边将桌面收拾好,将该带的资料放入公事包内。

 乍听到自己与王同一组时,伍泌葳有点不解。“,我们什么时候分组的,我怎么不知道?”她也赶紧将输入电脑一半的文件资料存档、关机。

 “从今天开始只有我和你,没有其他人。”王只要一想到早上小老板的命令,就气得想抓花那个自以为是的人的脸。

 “这又是谁说的?”她更觉得奇怪;怎么会只有她们两个?

 “还有谁?当然是那个‘空降神兵’兼‘花花公子’的宋小开了。”王以极度不屑的语气说着。

 “待会儿再告诉你,我们得赶快出去,不然来不及了。”王催促着,虽然是不赶,但也不能不去做,所以她想早点去早点结束。

 伍泌葳赶紧将东西收一收,收完之后,两人即出办公室的门,至公司一楼大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往“成毅集团”开去。

 “你记不记得前几天报纸上登着费律彻与莫愁的事?”王问着。

 “记得,那天那段新闻刚好在印花旁边,而且亲如还念了一段,怎么会有可能不记得。”她想,开玩笑,就算亲如不念,自己也会去注意。

 “就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宋小开受不起那位莫愁的‘激励’,所以要我去‘成毅’,将下年度‘成毅’的电话维修契约拿到。”

 不对啊,这种事应该属于业务部门的事,怎么会是行政部门的人去办?就算不是业务部门的人去处理,也应该是通讯营业单位去探情况,再怎么说也轮不到行政部门啊,伍泌葳实在不解地想。

 “不用想了,你想白了头发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是不能按照逻辑思考模式去想的。”看她努力在想为什么,王好意地告诉她。

 伍泌葳也知道这件事肯定有蹊跷,只是不晓得是什么,平时她也没看过小老板到行政部门几次,怎么会找上去说这份工作?而且连主任都不用报备,直接就可以出来,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找你呢?其他人也可以啊!譬如亲如、美惠、雅珍等,她们都可以,怎么不找她们?”正常模式不能去想,那至少可以知道为什么会找吧?

 王无奈地看着她,苦笑着。“因为我的外表最‘白皙’,什么粉都没擦。”

 伍泌葳听了之后噗地笑出声。

 王听她笑出声,马上白了她一眼,“你别笑,你会雀屏高中的原因是你最‘丰’,够分量。”

 这下子,连前面的司机也笑出声了,还顺便安慰她们两个,“小贼,伯男够,你们这够样子,比较住蓝,尔切比较孙前,不够小贼就油点圆圆了。”

 伍泌葳与王看了这位司机台湾国语的话,两人哭笑不得地对看了一眼。

 “这个理由是谁说的?”伍泌葳非清楚为什么不可。

 “是那个莫愁小姐告诉宋小开的,只能叫公司里最‘特殊’的小姐去争取。”想到那个娇生惯养、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千金小姐,王就忍不住想送她几句“名言佳句”

 “就算是莫愁小姐说的,小老板怎么会知道你或我?难不成是有人说的,那是谁呢?”她不明白到底是谁那么缺德。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BMW兼IBM的白芊芊,她样姐妹两个简直可以说是公司钢站上的‘合长’,没几人得上几句话,全是她们两人的留言。”王不屑地想,真是标准的公器私用。

 “原来是她们两个,看来是小老板上网站去看过了。”

 “不然还有谁。”王耸了耸肩。

 说着说着,她们的车子就到了“成毅集团”的楼下,下车之后,两人直接走进大楼内。一楼的中庭里摆了一座肖像,不过这座肖像的底座部分很巧妙地将收发处及一台的对外柜台设计在其内,故偌大的一楼空间看起来非常宽敞及明亮。

 王看伍泌葳左顾右盼像是在研究什么,故意挪揄着,“怎么?不错吧!比起我们的工作环境是不是美多了、大多了?我看连薪水袋也厚多了。”

 “别再‘内忧发作’若你在这儿工作的话,你一样是什么粉都没擦,不过保健食品的花费会是现在的三倍以上。”伍泌葳对这位新认识的好友多少也了解一点,她是一个不会花太多费用在外表的人,反而在保健方面倒是不吝啬。

 其实严格说起来,王可算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女,皮肤白皙、细得如小孩的皮肤一般,不过细致的五官却让一副几乎占了三分之二脸蛋的黑框旧式眼镜给遮住了,若只是近视或远视,看起来还不会怪异,但是她却是一个眼近视,一个眼远视,使得从镜片外的人看到她的眼睛是一大一小,直觉地就以为她眼睛就是这样的一大一小,没想到她是因为凹、凸镜片的关系。

 “那倒是,在这儿工作肯定会被很多的‘暗箭’伤到,保健食品不多用些,很可能会内伤过重。”她心想,树大招风这种道理自己还知道,明哲保身是自己近年来的努力,可惜近来的人有点变了,连当个平凡的人都会有麻烦。

 两人走近柜台,就看到一位笑得很甜美的小姐,声音也非常悦耳地说着:“您们好,请问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

 “你好,我们是‘吉达’通讯的人员,我们想找贵公司的通讯部门谈有关电话维修的事宜,能否麻烦你通报一下?”王将名片拿出来,顺便将来意说明,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这样未曾预约的通常不容易能见到负责人,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预计对方会给个电话号码,让自己回去一趟,以电话联络之后再来。

 柜台小姐看了名片之后很客气地回答:“王小姐,请你坐A座电梯至八楼的803会议室,那有你们需要的资料,负责人正在开会。”

 王听到对方的回答,直觉得事情不似宋小开所说的,只是一年的电话维修契约那么简单。

 伍泌葳隐约地觉得不太对劲,公司怎么会叫普通的行政人员来接这件CASE?虽然她们两人也是企划人员,但也不至于要去出席这种盛大的会议,这绝对有问题。

 她们两人一走进电梯内,伍泌葳马上开口问道:“,这件事好像不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

 “我也这么觉得,宋小开明明只说是接洽一下,并没说要来参加会议。”王也觉得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一到八楼,走到会议室门口,两人皆吓了一大跳,见到黑鸦鸦一片的人,全是男,而且很多人还是伍泌葳以前当业务员时认识的其他公司的业务员。

 “咦!小葳,怎么你也来了?”坐在里面有一个理平头的年轻小伙子对杵在门口的伍泌葳喊着。

 伍泌葳一听到声音马上找寻,看是谁在叫她,但谁教她生得太娇小,只得踮起脚来四处张望。

 王看她那模样,就拉着她往会议室里最后面的桌子走去。

 伍泌葳一走近才发觉是“友庆”的沈哈实在叫她,“哈实,怎么你也来这儿?”

 沈哈实听到她的话后反倒问她,“是你怎么也来这儿才对,这次的会议是‘成毅’的通讯部对外招标,你不知道吗?”对于她与另一位女孩来这外会议,他觉得奇怪,因为就他所知,她已调到行政部门处理行政工作了,就算她尚未调至行政部门仍在营业门市,今天这件案子也还不是她所能负责的事务,因为这次的会议关系到巨额的金钱,不是一般业务员可以决定的,他是因为最近刚升职,公司主任带他过来见识、见识,不然也还轮不到他。

 王听到沈哈实的话之后,将她从接到命令的前因和现在所听到的连接在一起,马上知道为什么了。“小葳,别问了,这一切都是那位莫愁小姐故意捉弄宋小开所开出的条件,他还以为自己的机会很大。”王嗤之以鼻地说着。

 “原来你们是被设计过来的。”沈哈实一副完全明白前因后果的样子。

 “哈实,你又臭了。”伍泌葳故意糗着。

 “那可不。”不然业务员当假的,沈哈实心想,他对自己的观察力向来是很自傲。

 “好了,我们赶紧坐下来,就算没法得标,但也不要放弃这次的机会,毕竟这样的招标会议我们两个人是很难碰上的。”王拉出沈哈实旁边的椅子,赶紧坐下。

 伍泌葳也坐了下来,将沈哈实桌上的会议议程拿过来翻看,发觉原来会议的主持人是傅育齐,没想到竟是他出马,看来这次的会议果然是件大CASE。

 突然间,从前面传来一阵动,伍泌葳与王抬起头来看看是什么事。

 “原来是傅育齐进来,后面还跟了那位莫愁大小姐,咦!连费律彻也出席了。”王边看边说。

 当伍泌葳听到莫愁这个名字时,就想好好地再看一看这个人,说对她不好奇是骗人的,世上有哪个女人会完全不在意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常和自己男友的名字连在一块?更何况这个女人和自己男友是青梅竹马。

 会议开始后,傅育齐马上导入正题,说明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希望各家公司在提出标单之前先解说一下自己公司的企划内容及规划。

 “相信这次的招标会顺利的进行,希望各位把握机会,因为‘强生集团’未来将会与‘成毅’使用共同系统,所以这次所得标的公司也将会获得‘强生’的工作,我想各位一定会努力的。”他话说完之后,马上吩咐秘书将‘强生’的资料发给每个人。“故这次的招标会有两次比价,第一次是‘成毅’的比价,第二次则是‘强生’,各位手头上‘强生’的资料即是这次的需求,为了让各位有充裕的时间,第二次的比价会在下午再举行。”

 会议室里的人听完傅育齐的话之后又一阵动,这才了解原来是这么大的一件CASE,难怪连费律彻与莫愁都出席了,而且只在半天时间可以作决定。事关各个公司的“钱途”,所以没几秒钟之后就看到每个主管、业务单位的人员利用大哥大、手提电脑等通讯器材与公司联络。

 在场参加比价的人只有两个人没有任何举动,他们就是伍泌葳与王,一个是正仔细在观察“情敌”,一个是正可有可无地翻阅着两家集团的资料。

 坐在前方大会议桌的费律彻与傅育齐、莫愁等人则从桌上的小萤幕上观看各家的举动。

 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莫愁指着萤幕的一角,对费律彻高声道:“大笔筒,你看,有两个女生耶!”

 本来有业务员来这儿是没什么,顶多只能说有家公司派女代表来而已,不过莫愁小姐都开口了,费律彻怕不应付一下,待会儿又有麻烦,于是随口说:“嗯!”他淡淡地回了一声,连看都没看。

 倒是傅育齐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马上推了推费律彻的手肘,“你知道她们是哪家的吗?”

 听到傅育齐的话,费律彻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他,因为这种事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过当费律彻看到他的眼睛瞄了瞄萤幕,也就顺着他的眼睛所瞄的地方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倒真的也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小葳也来这次会议,这件CASE怎么样也不用她也席啊!

 “育齐,你怎么问大笔筒这个问题?这种小问题、小人物他怎么会知道。”莫愁对于傅育齐的问话觉得奇怪,其实她早就知道伍泌葳她们是哪家公司的,除了宋小开还有谁,她自以为利用这次机会不仅可以成功地踢开他,并且还可以让他在商界丢脸一阵子。

 “看来有人来探查敌情了喔!”傅育齐别有所指地说。

 费律彻瞪了他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莫愁不高兴地说着,因为她不容许别人这样不重视她,还在她面前说她听不懂的话。

 “没什么。”费律彻低下头继续处理自己带来的公文,不过已经心不在焉了,他心里想着,看萤幕里小葳的模样,的确如育齐所说的,直盯着莫愁看,昨天她不是说不介意吗?怎么今天还乘机来公司呢?可是不对啊!今天又没有对外公开说莫愁会出席这次会议,那的确是巧合了。

 费律彻正在猜想伍泌葳为何会来这儿的原因时,伍泌葳则是直盯着莫愁,不过还好距离太远,莫愁没注意小萤幕里的她,否则她早就被莫愁“念”死了,哪还能继续观察。

 “麻烦各位将贵公司的比价单投至箱子里。”一位秘书小姐拿着麦克风告诉会议室里的人员。

 “,你想怎么写?”伍泌葳停止“观察”,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就这样写呀,不然能怎么办?”王也只是耸了耸肩,一点都不把这一千万的CASE放在心上。

 “,你不怕回去后,宋小开找你麻烦?”伍泌葳替她担心着。

 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小葳,这事是我们两个一块儿负责的,所以你回去后也会有一点小麻烦。”

 “我知道,不过我比较担心你,毕竟你被他直接命令的,我想帮忙大概也没什么作用。”按照她所了解的状况,通常是谁接到“圣旨”谁的罪较大。

 “哎!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西瓜来吃下肚了。”王说着、说着还做出吃西瓜的动作。

 伍泌葳被她的动作逗得笑出声来,怎知突然被一个声音给吓住了口。

 “这位小姐,敝公司有什么地方让你那么快乐?”傅育齐佯装严肃主语调,可惜眼神却出了笑意。

 全部的人目光都被这声音引向伍泌葳与王的身上,连已有点心的费律彻也将眼光移向她们。

 “是啊!有什么好笑的?”莫愁心里正愁找不到机会糗糗她们,没想到傅育齐的一句话让她打蛇随上地找到机会,可以乘机教训、教训她们。

 本来也觉得不好意思的伍泌葳与王两人,一听到莫愁那极度不友善的语气,火气不自觉地升了起来。

 “想到有钱赚当然快乐,快乐自然就笑,有什么不好?真是少见多怪。”王皮笑不笑地说着,眼睛还故意瞄了瞄莫愁,惹得她大惊小敝。

 莫愁哪得起被人这样讽刺,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这下,因而怒道:“你说什么?白面大小眼,谁少见多怪了?”

 许多人听到莫愁这刻薄的言语都倒了一口气;另外一些人则是坐着看笑话。

 王听到这样的话却没有努容面,反而笑着回答,“是啊!我是白面大小眼,你呢?假面势利眼兼白内障,什么也没清楚就发言,就算你是‘强生’的小老板也该收敛,这儿毕竟是‘成毅’。”

 “你、你放肆,谁不知道‘成毅’和‘强生’是什么关系。”莫愁气得站起身来,指着王吼叫。

 “什么关系?就算你是‘成毅’的老板娘又怎样?顶多不要做你们的生意。”王不屑地说着。

 “哼!不做生意,你们老板同意吗?你们等着回去被砍头吧,大小眼、矮冬瓜。”莫愁被得将战火波及到站在王旁边的伍泌葳。

 “够了!”费律彻大声地吼了一声,把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吓到,不管是在自己公司比价单位的人,还是看好戏的人,抑或是替王担心的好心人,所有的人全部都被这一声给吓到,因为就算费律彻的名声是多冷酷、无情、严肃,但他从来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大声说话,更何况是用吼的。

 可是在这当头有四个被吓支的人心情却各异。

 傅育齐没想到费律彻会出来阻止,因为有什么事向来都是自己出面当黑脸,看来是莫愁的那句“矮冬瓜”惹恼了他。

 而伍泌葳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连声音都这样大声,她一直以为他脾气还不错、耐,一点都没想到是因为莫愁说她是“矮冬瓜”;让他非常生气才出声大吼。

 莫愁则认为费律彻是准备为自己教训王才出声,心里暗自心花朵朵开,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为她出头过,尤其这次在这么多人面前。

 另外,王先是被吓得脑袋空白三秒钟,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她已经气得想将多年在公司被一些八婆的嘲讽的气一古脑地发出来,再加上莫愁与宋小开之间的事竟然牵连在自己身上,她拚着工作不要也要骂骂莫愁才算出了口气。“够了?你说够了就够了?开玩笑,这位先生先是管人家在笑什么,奇怪了,她在和我谈事情、和我笑也碍着你了吗?再来是这个莫愁小姐也很奇怪,又没人和她说话,她干么人身攻击?哼!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的名字说倒着写。”

 傅育齐看着努气冲冲的王,觉得这个女孩勇气可嘉,还敢大声地回费律彻的话,并且连自己和莫愁都说进去,他希望她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女孩。

 “你说什么?你们吉达不想要这笔生意是不是?”莫愁恐吓着,完全没想到自己说漏了嘴。

 “‘吉达’,你还晓得我们是‘吉达’的人,不错嘛!那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公司会派我们两个人来这儿吧?不需要我说出业给大伙儿听一听,让他们知道你莫大小姐是如何‘关切’我们‘吉达’的?”王冷冷地将话从嘴巴里挤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两个人来这儿关我什么事?”莫愁的口吻不太稳定,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好了,,我看我们还是走了。”伍泌葳用手拉了拉王的手肘,因为她看到费律彻冒火的眼神,若不赶快开溜,等一下就走不了了。

 “走?我们要是一走,回去就没工作了,就算没工作,我也要把事情说清楚再走。”王不甘心这样就季离开。

 “育齐,这里你处理一下。”费律彻向傅育齐代着,“莫愁、两位小姐,麻烦你们和我来一下。”费律彻起身走出会议室。

 莫愁、伍泌葳和王听了三人也尾随出去。

 “各位,很抱歉,今天的招标暂延期,至于‘强生’集团的部分则由该集团自己负责,非常抱歉,让各位白跑一趟,不过‘强生’的资料各位可以拿回去参考。”

 众人原来有点不悦,不的心情,也因资料可以带回去参考而感到高兴。因为这两家的资料向来是不让人带回公司去参考的,虽然因为王的关系使得会议会,但也是有收获的。

 偌大的办公室里,静得连一针掉下去都可以听得到,坐在里面的五个人都噤口不说话,可是神情不一。

 最后还是费律彻打破沉静,“这位小姐,还未请教大名。”他面向着王,客气地问着。

 “我叫王。”她觉得奇怪,刚刚他不是很凶吗?怎么现在这么客气,难不成是笑里藏刀?

 “王小姐,你可以跟我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王狐疑地看着他,考虑着要不要全盘说出,毕竟她还不清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看到王怀疑的眼光,伍泌葳安慰她,“,你直接说没关系,他不会害你的。”

 “你怎么知道?”王反问着。

 伍泌葳笑着说:“我就是知道,你放心吧。”

 “哼!你就是知道,你谁啊你?”莫愁以极度不屑地眼瞄了一下伍泌葳。

 王一听到莫愁又这样发言,连忙说:“费先生,我想你也听到了,这位莫愁小姐口气非常不佳,你还要我说什么?构怕再说下去,我大概是不用回去了。”

 “你…”莫愁马上要反击,但被费律彻阻止。

 “莫愁,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下?”费律彻也不太高兴地说。

 “大笔筒,你…”莫愁原以为费律彻会帮自己说话,没想到他反而叫她安静,她气得嘴都嘟了起来。

 “王小姐,你放心,有话就直说吧。”随后跟进来的傅育齐对王有着一点点好奇,也有一点点的好感,所以也加入替她说话的行列。

 王见众人都向着自己,心里不由得感到安慰,本想道出原因,但又想到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这是莫愁和宋小开之间的私事,只不过自己和伍泌葳倒霉当了代罪羔羊,所以也按捺下火气,只说了一点。

 “我想这是莫愁小姐的私事,你们和她比较,你们自己问她,至于我们两个是无辜者,我们公司也是无辜的,完全不知道今天的会议,以至于造成你们的困扰,我在此向你们说声抱歉。”她说完话之后还起身向费律彻与傅育齐鞠了躬,表示歉意。

 费律彻与傅育齐都没想到王竟然这么厚道,只是轻轻地带过,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件事一定和莫愁有关。

 “王小姐,你太客气了,我手头上有些资料,你可以拿回去作参考。”费律彻打开抽屉,要将一些资料拿给王

 “谢谢你,费先生,我想不用了,这份工作我大概是不用待了,我是没关系,不过她就比较倒霉。”她指了指旁边的伍泌葳,“若你真心想帮我,可不可以帮她在贵公司安排一份工作?我知道最近贵公司也有在应聘秘书,她的能力是绰绰有余,这样你也不用费心去安排一个位置给她,她会通过考试的,只是需要你的支持,我想你了解我的意思。”

 “你有一位好同事。”费律彻看着伍泌葳说。

 “你现在才知道。”伍泌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喂,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搞什么?你以为‘成毅’那么好进吗?”莫愁无法忍受众人对她视若无睹般一直聊,更何况她看得出来伍泌葳和费律彻之间好像有点暖昧,她怎么可能会不闻不问。

 “莫愁,我想你先回去,晚一点我会和世伯联络。”费律彻下着逐客令。

 “大笔筒,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们两个人是故意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莫愁起身走至费律彻的身旁叹声抗议着。

 “育齐,麻烦你送王小姐回去,我有点事要和泌谈一下。”费律彻将车钥匙丢给傅育齐,“顺便送一下莫愁。”

 “泌?谁是泌?”莫愁一听到陌生的名字,马上像猎犬般地矗起耳朵,将全副的精神、注意力放在费律彻身上。

 而王一听到“泌”字,直觉得反应是看了伍泌葳一眼。

 “莫愁,走吧,王小姐,我送你。”傅育齐走到费律彻身边将莫愁带离开。

 “那个矮冬瓜呢?”莫愁指着伍泌葳说着。

 “莫愁,我告诉你,她不叫矮冬瓜,她叫伍泌葳,是我费律彻的老婆,以后若让我听到你叫她矮冬瓜,你就把皮绷紧一点。”费律彻极度不悦,因为莫愁又叫伍泌葳为矮冬瓜。

 “什么?”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小葳,有空再和你联络。”王虽然很惊讶,但也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

 倒是莫愁是一副惊讶、愤怒、不信、受伤害的表情,“这怎么可能?你骗人!大笔筒,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要气气我,对不对?”莫愁的眼眶里充了水气,像是快哭了出来。

 傅育齐摇了摇头说:“莫愁,来,我送你回去。”

 “律,安慰一下她好不好?”伍泌葳向来见不得人爱哭的。

 “你叫他什么?这名字不是你叫的!”莫愁跑到伍泌葳的面前,很不客气地用手推她,“不要脸的矮冬瓜。”

 “莫愁!你太过分了。”费律彻赶紧过来扶住伍泌葳,“育齐,你送她回去时,顺便告诉莫世伯,以后‘强生’的业务我们帮不上忙,训练课程因经费不足停办了。”

 “老头儿!”傅育齐知道他是怒极了,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说这样就这样?

 “别说了!有事我自己会负责,我爸那儿我自个儿会去解释,帮‘强生’也帮够了,泌,走吧!”

 说完话之后即带着伍泌葳离开办公室。

 “傅先生,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想你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王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不过她也不想再刺莫愁,免得这女人疯起来咬人,赶紧闪开才是上上策。

 “谢谢你,王小姐,改天再向你赔罪。”傅育齐忍不住哀叹,哎!丧失机会,不过还好有小葳,先把这烫手山芋送回去才是。

 “再说吧!”王挥了挥手,算是道再见。

 “傅育齐,你给我说清楚!”莫愁还不知死活地发大小姐脾气,命令着傅育齐。

 “说清楚?我看你是得和你爸说清楚,都到了这地步了还发大小姐脾气,难怪没几个人受得了你。”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大小姐。”

 被傅育齐这么正经的语气一说,莫愁也明了了事情真的很严重,这个时候开始紧张,因为让她爸爸知道费律彻不帮‘强生’,那‘强生’可能真的会有危险。“那怎么办?”她这次是真的哭丧着脸了。

 傅育齐只是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他也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说,这个刁蛮小姐是该教训教训,不然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拿大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间幽静的咖啡厅里,着轻柔的音乐,在上班的时间客人并不多,所以老板也懒散地斜躺在小庭院里的躺椅上,听听水瀑布声,看看优闲的鱼儿,喝着自创的咖啡,不亦乐乎的样子。

 “大墨条,你来劝劝你大哥,赶紧打电话给育齐,叫他多担待一些,不要和那个‘强生’集团僵。”伍泌葳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两家闹得不愉快。

 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人就是费家老二费墨御,这家咖啡老板就是他,他平不在研究室里,就是在他自己开的咖啡店里。

 “小嫂子,别担心,那个莫愁是该骂一骂,莫伯伯还会谢谢大哥的,你别担心了,我特别泡给你的咖啡赶紧品尝一下吧,这是我最近才提练出来的,养颜抗老化的效果还不错,要是你喝起来觉得不错,可以带几罐给你姐喝。”他连出声回话都躺着,懒得起来。

 “可是…”伍泌葳不安的神情让人一目了然。

 费律彻看了都心疼,将她搂在怀里,“泌,别担忧了,真的如墨所说的,没事的,倒是你的工作,是不是真的会如那个王所说的会被辞职?”

 “大概会吧,宋小开这个人死爱面子,出了这种事,就算不是因为莫愁的关系,他也会藉着办事不力及丢公司的脸。”想想多年来的努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她确实有点心疼。

 “那好啊!我就照王说的支持你,给你一份工作。”费律彻笑得快咧开嘴了。

 伍泌葳见他笑得有点古怪,心生警觉,马上知道他又有主意,“你又来了,脑子坏点子。”

 “哪是,帮你找份正当的工作有什么不对?”费律彻义正辞严地问。

 “那你说,是什么工作?”她想听听看他又有什么话。

 “‘成毅’的老板娘、费律彻的私人贴身秘书,供膳宿,月入数十万另有轿车代步,如何?”

 “老哥,你在徽公关是不是?”费墨御没想到他大哥会用那么土的辞来求婚。

 “墨,你怎么说得那么难听?你大哥才不是那样的人。”伍泌葳帮费律彻辨护着,一点都没想到他说的人是自己。

 “那你认为该怎么说?”臭墨条,你以为你老哥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

 费墨御在心中赞叹,不愧是当大哥的,一点就通。“月入固定、年终有分红、工时固定、每天二十四小时,所以供膳宿、备交通车、有制服提供、全年不限套数…”他正兴致地说着,还未说完马上就被敲了一记。

 “你以为在征工厂女工,而且还是童工啊?”他还以为会多有建议的话,不过如此。

 “老哥!会痛呢,这种话比你的公关正经呢!”他自己的头说。

 “你们两个说得都很难听。”伍泌葳被他们兄弟俩的话得啼笑皆非。

 “那该怎么说你说说看。”费墨御有点贼贼地反问她。

 “应该说工作环境美、福利佳、每三个月加薪一次、保险、旅游皆俱,工作时间采弹上班,若是女员工遇到生产则产假两个月、薪水照领,还有…”伍泌葳说到一半,就发觉兄弟两人眼带笑意地看着自己,马上闭口不说,因为她发觉自己上当了。

 “老哥,帮你搞定了,小嫂子已经将她的要求说出来了,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去研究室培植‘七彩玫瑰’,那个易非每次为了讨好他美丽的老婆,就叫我没天没地地培植,早知道就不接他认识的社区植物顾问了。”费墨御装出被荼毒的表情。

 “墨,你如果这么辛苦,我帮你把工作辞掉好了。”伍泌葳还以为他真的不喜欢,侠义之心顿然而生,反正那个扬易非与费家很,叫律去说说应该没问题。

 “泌,别被他骗了,他对这份工**死了,简直是他的情人。”他们家人对他常发的牢,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真的吗?”伍泌葳还是很关心地问费墨御。

 费墨御心中非常感激她,因为很少有人会这样直接地将心中的担忧说出来,一点都没有巴结作假。“小嫂子,你放心,就算有不愉快的事,植物们会为我解忧的,那里好歹是我辖区之一。易非与我们都这么了,他不会让我过得如在水深火热之中,反倒是我让他有如在地狱之中。”费墨御起身从吧台里拿出几罐咖啡出来,“这几罐你拿回去;我想泌恩会很喜欢的。”

 伍泌葳拿过来向他道谢,“泌恩会很高兴的。”

 “我走了,BYE—BYE。”费墨御拿起安全帽,挥了挥手就走出店门。

 “回神了!”费律彻用手将她的小脑袋转回来。

 “律,你说怎么办?”

 “她?我想会有人帮她解决问题的,你甭担心了。”他看傅育齐主动替她说话,一副护花的模样,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谁?谁会帮她?”

 “育齐啊,还会有谁。”

 “育齐?为什么?”伍泌葳不明白王与他有什么关系。

 “窈窕淑女,男子好逑。”费律彻还摇头晃脑地说。

 “你哟,能不能正经点?明明在公司时就一副严肃、酷得不能再酷的模样,怎么和我说话就一副痞子样?”今天看他在会议室的神情,她终于知道叶淑贤说的话一点都没错。

 “什么痞子?至少也只能说是一个被爱冲昏头的男人。”费律彻想。开玩笑,痞子多难听啊!商场上堂堂的“战神”竟然被说成是痞子,要是被别人听到,人家还以为他是个表里不一的大商。

 “是、是、是;”真是的,像个小孩似的,接着,伍泌葳有一拨没一拨地把手伸入小池塘,“好舒服啊!”

 “泌,我今晚有事和泌恩谈一谈。”

 伍泌葳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眼神中透着不解。

 “我想请她与你父母联络一下,我想早点将你娶进门,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地工作。”当看到小小的伍泌葳在众男的包围下,心中就感到不悦,再加上这次的事件,让他了解她在工作上确实很辛苦,还得应付那些无聊人士。

 “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我喜欢工作,公司里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坏,你刚刚不也说是个好同事吗?怎么又要担心了?”知道他是这样关心自己,她心中觉得有一股暖慢慢地沁入心田。

 费律彻想坚持已见,但看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她绝对会坚持到底,看来只有以后慢慢地和她沟通了。“那不然你来‘成毅’,不要反对,我想应该也会来‘成毅’。”

 “那你准备安排哪份工作给我?”伍泌葳佯装勾引他的模样,往他身上磨蹭。

 “你小心引火上身。”对她这笨拙的举动,费律彻有点哭笑不得,但就是这样让他心底升起丝丝的感觉。

 “引火上身?别怕,池塘里有冰水,无妨的。”她愈说愈大胆,连手都有点不规矩。

 “你真的不怕?”

 “当然不怕,大庭广众之下,你能做什么?”她就是看在这一点,才敢如此‘造次’。

 “你啊!”他用手轻轻点了点伍泌葳的

 他们两人嘻嘻哈哈地在小池塘边嬉闹,融洽亲的气氛羡煞了坐在池塘外、咖啡官内的一些客人与工作人员。  M.BwO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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