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蔷薇姐,我回来了。”
一回到山上的小木屋,玫瑰便十万火急地猛往厨房里冲。
可是当她一路冲锋陷阵的赶到厨房时,却没看见蔷薇的人影,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有如鬼屋般死寂。
“奇怪,蔷薇姐说她今天中午会在家的,怎么不见她的踪影呢?难道被蒸发了?”
她四处搜寻,找遍屋内、屋外,依然没有发现蔷薇的踪迹。
正当她大失所望之际,忽然听见房后面传来蔷薇阵阵
朗的笑声,于是循着声音直往柴房后方的树林走去。
“蔷…“原本准备大喊一声的她,忽然被眼前的画面所“惊”到,令她半点声音也叫不出来。
我的天!蔷薇姐竟然和阿彦弟弟…玫瑰
了
口水,感觉头顶上灼热的阳光似乎快把她晒昏了。
她竟然“不小心”撞见他们两人正在树林中玩亲嘴的火热镜头!
瞧他们两个浑然忘我的投入模样,大热天的还抱得这么紧,难道不怕中暑吗?天,她觉得自己快
鼻血了!
“阿弥陀佛!我必须赶快去游个泳降降温,否则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她摸摸自己发烫的脸蛋,连忙转身跑回小木屋。拿了条大浴巾后,玫瑰便二话不说地直奔位于小木屋外、约有五分钟路程的一处天然湖泊。
这片位置隐秘、浑然天成的湖泊,面积虽然不大,却也足够容纳二十个人高马大的橄榄球队员在里面游泳、泡水。
当然,在这种人烟罕至、乌
不靠岸的山区里,几乎是不会有人来这里游玩的,因此这座大湖也就成为玫瑰和蔷薇两人专用的“浴池”,一到夏天,这两位大家闺秀就会天天俩这里游泳、泡澡。而且,甚至连泳衣都懒得穿,是完全
光的“luo泳”喔!
“哇!好舒服,还是夏天最
了,能够每天来这里泡水。”
一到湖边后,她三两下便
掉身上的衣物,然后扑通一声跳下水,尽情享受湖水的冰凉快
,又将头上那两团小发髻轻轻解了下来,让那及
的乌黑长发也能得到湖水的滋润。
于是,玫瑰宛如山林中的顽皮精灵般,在湖中恣意的游玩戏水。
树林深处传来的冲鸣鸟叫声,以及盘旋在高耸树林见的雄鹰,则为宁静的夏日午后增添了一股生机。
玩了一段时间之后,玫瑰觉得有点累了,便半游半浮地倚在一块突出的巨石上稍作休息。
“哎!真希望蔷薇姐能够和人家一起玩水。这阵子忙着除魔和考试,比较没注意到她和阿彦弟弟的恋情发展,没想到他们两人已经到这种程度。再这样下去的话,也许不久蔷薇姐就会和阿彦弟弟结婚,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我才不想一个人住在小木屋里呢!”她叹了口气,沮丧的喃喃自语。
一想到蔷薇姐即将离开自己,她就像
了气的皮球般,感到无限的落莫和心慌。这十年来,蔷薇无微不至的照顾,早已让玫瑰将她当成亲姐姐般看待。虽然她有时候很罗嗦,也很迷糊,但她们两人早已是无所不谈的好姐妹,两人之间的亲密情谊,更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尽的。
“如果他门真的结了婚,那么我就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好可怜喔!好象‘无家的小孩’。”她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无聊地玩
湖面上的水波,想象着以后孤独一人时的可怜景象。
唔,也许她该考虑去捉几只老虎或蟒蛇来陪伴自己,免得往后的山居岁月无聊毙了。
“你还有我啊,阿诗。怎么可能会无聊呢?”一个熟悉的声音陡然自耳边响起,同时一双结实的魔手也老实不客气地自身后圈住她,让玫瑰吓了一大跳。
“骆平?”她惊讶地想回过头,无奈被他抱得死死的,动也动不了。
‘阿诗,半个月不见,如隔好几亿光年。你有没有想我啊,恩?“他边说边在她红通通的脸上亲了一下,眼底尽是藏不住的浓浓笑意。
“骆平,你欠扁吗?还不快点放开你的狼手。”她极力忍住心中的怒气,“柔声”地说。
自从上次将骆平一拳打上天后,她就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有那么暴力的行为出现。因此,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想尽办法在“修身养
”,让自己成为一位气质幽雅的“淑女”举凡琴、棋、书、画、刺绣、
花、茶道、甚至连烹饪也去学了,可是照她现在这种极想揍人的冲动俩看,她的努力显然没有成效。
“阿诗,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么无情的话,我的心都碎了。”骆平用着令人起
皮疙瘩的声音说着。冷不防地,又偷亲了她一下。
“骆…平,你不是欠扁,而是欠打!”
忍无可忍的她终于把气质、修养踢到一旁,使尽全身力量,利用手肋往他的小肮撞去。
这一顶,终于让骆平松开了紧抱着她双手,仿佛是只被汽车
到尾巴的小狈般,抚摸着肚子哀声连连。
“阿诗,才几天不见,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在这样下去,可没有人敢要你。”他皱着眉,神情痛苦地
着已经淤青的小肮,可怜兮兮的哀号。
“哼-是你自己越来越
,还敢说我。”她连忙退到距湖岸较远的地方,免得再次惨遭狼吻。
“这又不能怪我,谁教你长得这么可爱,我忍不住嘛!”他边说边
起身上衣服。
“喂,你赶嘛?”玫瑰大惊失
的怒问,下意识地用手遮住浸泡在湖中的身躯。
“我在
衣服啊!”他向她眨了眨眼,神情暧昧的笑道。
“废话,我知道你在
衣服,问题是你赶嘛在我面前
衣服?”眼看他已把身上那条牛仔
的拉链拉下,玫瑰不
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问。
“当然是下湖去玩水啊,刚才顶着大太阳走了三个小时的崎岖山路,简直快把我热昏了。看你玩的这么痛快,我也想
一脚啊!”说完,他便一古脑的
下那条泛白的牛仔
,甚至连身上仅存的黑色
感内
也一并
下。
此时的玫瑰早已别过头,直感头痛。她刚刚已经不小心的瞧见蔷薇和阿彦弟弟亲热的精彩镜头,现在又惨遭骆平的视觉躁踊。这种限制级的火辣场面对她这位未成年的纯情少女来说,已经形成莫大的心理冲击。
“阿诗,你的泳技不错喔!刚刚我在岸边看你玩水,觉得你好象是童话里的美人鱼,游得
美的。”不知何时,骆平已经游到她的身边,用着极其
人的俊美笑容称赞着。
“你…你怎么可以偷看我游泳?而且这座湖泊是我和蔷薇姐专用的浴池,外人是不能随便使用的,你马上给我上去。”看着他
前那两块结实平滑、充
弹
的肌
,玫瑰不由得心跳加速,神经紧绷。
天!她从来不知道骆平的身材竟然如此耐看,一点也不比博物馆中供人欣赏的希腊雕像逊
。简直是帅毙了。
“阿诗,你的脸蛋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热过头了?”不理会她的逐客令,骆平神色紧张地触摸罗诗的额头,着急地问。
“热你个头啦!既然你想玩水,那么就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玩个够吧!本姑娘要上去了。”她一把推开骆平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岸游去。
“阿诗,别这样。我们好不容易能够一起玩水,干嘛像见到瘟神似的避开我,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有点生气地拉住她,脸上有着明显受到伤害的表情。
这小妮子显然到现在还无法完全相信他,不
令他气恼不已。如果他真要侵犯她的话,早在非洲就可以趁她受伤昏
不醒时欺负她了,哪还要拖到现在才动手?更何况,以她现在这种发育尚未完全的菜鸟身材,他才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歹念呢!
“骆平,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讨厌男人,只要有男人出现在我附近,我就会全身不舒服,虽然我不会对你产生反感,但你现在luo着身字站在这里,我身上的
感神经又在抗议了,我的头好痛,不要再拉着我。”她摸着疼痛
裂的头,急
甩开骆平紧握不放的双手。她真的不能再接受刺
了。
“阿诗,你放心,我会让你改掉这个坏毛病的。”话一说完,骆平便双手一拉,顺势将她拥入自己宽阔的
膛中。轻捧起她细致的小脸蛋,他低下头来,温柔的将自己的
覆在她嫣红
润的小嘴上。
“骆平,你…”玫瑰睁着愕然的大眼,不敢相信他竟敢在两人luo着身体的时候吻她,难道他不怕…?更不可思议的是,原本
痛不已的头疼,竟在他嘴
覆下的同时,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骆平既霸道又温柔的深吻。
四周的空气好似全部融化了。轻拂的威风、暖暖的阳光、浓郁的香草,还有骆平身上
人的男
气息,都令她感到心醉不已、无法自拔。她已经把持不住,快要沉沦在骆平的温柔攻势中了…
一个如鬼魅般的告戒忽然闪过她的脑海,令她陡然一振,连忙自意
情
中惊醒。“不,不可以,骆平,不可以…”
“对…对不起,我不该在这种时候吻你的,我…”刚才自己还在心底嘲笑阿诗根本对他起不了任何的
惑力,没想到才一眨眼,自己竟拼命捧着人家的小嘴猛亲,简直就是**一只嘛!真是该死!
“骆平,我想…我在想…”玫瑰支支吾吾地搔着头,仿佛有很大的难题正困扰着她,不知从何启齿。
“想说什么们就竟管说,不必忌讳。”看着她的为难模样,骆平不
笑了。很少有机会能够看见她如此羞怯的神情,真是可爱极了。
“好,我就一口气把话说完。我在想我们两人认识已经半年了,和你相处在一起的感觉也相当好,可是我们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倒不如…”哎!她还是无法一口气将它说完。
“倒不如怎么样,恩?“骆平听到这里,心底暗
死了,连眼睛都亮了起来。如果他没猜错,接下来的说词应该是”倒不如我们结婚好了“,于是他
怀期待地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在想,我们倒不如分手算了。“
“什么?分手?你要和我分手?阿诗,我有没有听错啊?“骆平睁大眼睛,差点溺死在湖里。她竟然在这种浪漫如诗、风景如画的夏日午后,向他提出分手的要求?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骆平,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感情,把你给甩了的。“她
脸抱歉地看着他。
“阿诗,别耍我了,这一定又是你的鬼把戏,对不对?我骆平长得这么风
倜傥、玉树临风,怎么可能被女人给甩了呢?这是不可能的。“他先是呆楞了一下,然后便判定这一定是阿诗作
人的把戏,因而毫不在意地大笑起来,这小妮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演一出如真似假的“分手记”,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她啊,演技可好得很,都可以去角逐金像奖最佳女主角了。
“骆平,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那就算了,反正我已经说了。“玫瑰
脸的认真及严肃,丝毫看不出是在跟他开玩笑。
“为…为什么?阿诗。我是说,为何你要和我分手?我们两人不是处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骆平忽然感到天空中有一道闪电直向他劈来,将他击得头昏眼花、直冒金星,简直快昏过去了。
“骆平,你的缺点太多了。不但多情、花心,而且还不爱洗澡、爱挖鼻孔,又喜欢喝那种恶心的现榨番茄汁;最重要的是,你没有特殊能力,无法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她神情黯然地说完后,便离开他,径自游回湖边,并且迅速地上了岸。
“阿诗,等等我!“骆平顾不得“美女出浴”的精彩镜头,也一头栽进湖水,往湖边飞快游去。
他不知道阿诗为何回突然胡言
语,也许是刚才的亲吻将她冲昏了头,抑或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总之,不管原因为何,他一定要尽快把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解决,否则他就会被她抛弃,成为可怜没人爱的
犬。
“阿诗,别抛弃我啊…“
骆平凄惨的哀号声在湖光山
的旷野间,惊动了栖息在树枝上的黑色大乌鸦,这群有如黑幕般的乌鸦们由于受不了骆平凄楚的哀号声,纷纷展翅迁移。飞走前,还不忘在他头顶上拉下几团又
又粘的乌屎。
“SHIT!连你们这些死乌鸦都敢欺负我,我一定要把你们打下来烤小鸟吃!”他咬牙切齿地向那群胡乱飞舞的笨乌鸦们叫骂,心中简直快郁闷死了。
当天晚上,骆平还来不及向玫瑰质问为何要分手,就被一通自英国打来的电话给匆匆召回伦敦去了。
哎!没办法,能者多劳。身为艾顿家族的继承人,家中重大事情的决策及名下财产、企业的管理都必须由他负责,想甩都甩不掉。
临走前,骆平还不停地抱怨,好不容易才挪出空档来到台湾,和心爱的阿诗见面还不到五、六个小时,就又被召回英国,真是好命苦喔!
而原本准备留下来吃晚饭的贺家彦,也因为家里的一个电话而必须立刻赶回香港。依依不舍地和蔷薇吻别后,贺家彦便和骆平一道下山,直奔桃园国际机场。
原本摆着四人份餐具的饭桌上,现在只剩下玫瑰和蔷薇两人,和往常吃饭的情景一模一样。
“阿诗,多吃点。这桌丰盛的晚餐是蔷薇姐为了庆祝你通过补考,特地准备的喔!”她边说边夹了一只螃蟹到玫瑰面前的白色餐盘中,脸上充
了浓情笑意。
“蔷薇姐,我吃不下。”玫瑰双手拖腮,活象是个失魂落魄、没人宠爱的怨妇。
“咦?我的好妹妹,蔷薇姐有没有听错,你竟然会吃不下东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蔷薇夸张地睁大眼睛,随手又舀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蔬菜浓汤给她。
“我真的吃不下,你自己慢慢享用好了,我要回房间休息了。”玫瑰气恼地站了起来,直往卧室走去。
“等等,阿诗。别生气嘛!蔷薇姐跟你开开玩笑罢了,告诉蔷薇姐,你是不是骆平那小子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帐。”她追上前去,紧搂着玫瑰的肩,关心地问。
“不是啦,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呢!是为了你和阿彦弟弟的事情啦!蔷薇姐,你是不是会和阿彦弟弟结婚?是不是?”她抓仅蔷薇的手臂,神情十分激动地问。
“恩,我原本打算等一下就告诉你这件事的。今天下午阿彦就已经跟我求婚了,而我也欣然答应了。家彦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年纪比我小,但我们很谈得来,而且他长得帅,个性又单纯善良,这么好的老公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呢!”蔷薇
脸羞怯地漾出笑容,完全沉醉在幸福的魔力下。
“我果然猜对了…”玫瑰大失所望地低喃。
蔷薇这个超级花痴终于被贺家彦这为长得有如偶像明星的乖乖难给“钓”走了。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当初她就该一拳把阿彦的帅脸给揍扁,看他还能够拿什么来引
她的好姐姐。哼!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阿诗,怎么脸臭臭的?蔷薇姐这把年纪还有人要,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你应该替我感到开心才对。”她搂着玫瑰的纤
,笑着捏捏她
是沮丧的可爱脸蛋。
“其实像蔷薇姐这样内外条件兼备的佳人,根本不用担心嫁不出去嘛!再说,阿彦弟弟年少多金,人又长得帅,想必一定有很多年轻美貌的女孩子喜欢他。你想想,嫁给一个如此容易招蜂引蝶的帅哥,不是太危险了吗?我看你还是留在台湾,多陪陪人家几年,等阿彦弟弟比较成
之后,再和他结婚好了。”她随便扯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极力说服蔷薇不要这么早嫁人。
“阿诗,如果照你所说,晚几年再嫁给阿彦的话,到时,蔷薇姐早已是人老珠黄、齿摇发秃,会想过了期的鲜
酪一般,又臭又酸,没人敢要了。”蔷薇看了玫瑰一眼,大有感叹岁月催人老之意。
“好吧,反正热恋中的女人都没有理智的,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对了!你和阿彦弟弟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玫瑰耸耸肩。事到如今,也只有“含泪”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你放心啦,我和阿彦不会这么快接踏入结婚礼堂的,最快也要等到年底才会结婚,所以我们两姐妹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其实就算我结婚以后,你还是可以常常到香港来找我,或者大电话也行。反正香港离台湾这么近,我们依然可以常常见面的。”蔷薇拍拍她的肩膀,极力安慰她。
玫瑰此刻的心情她非常了解,这小妮子从小就和自己生活惯了,当然舍不得她远嫁他乡,离开她身边。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即使是至亲,终究也有不在自己身旁的一天。更何况,现在有骆平陪在玫瑰身边,她就放心多了。
虽然骆平最近忙了点,比较没有时间陪玫瑰,但这家伙对她的真心真意,可着实让人羡慕得很。他和玫瑰的确是相当适合的一对,只不过在这对小冤家明白彼此心意之前,恐怕还有一段崎岖的道路得走喔!
“拜托,蔷薇姐,你干嘛这么快就要举行婚礼?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玩得太过火,已经先上车,所以现在才急着补票,是不是啊?”玫瑰神情暧昧地用**撞她一下,眼睛直盯着蔷薇的小肮猛瞧。
“去去去,什么先上车后补票,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垃圾,尽想些
七八糟、没营养的无聊事,小心以后会边得像我这样,这么老了还嫁不出去。”蔷薇敲敲她的“头壳”,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嫁不出去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逍遥呀!”她
脸的不在乎。谁规定女人一定得嫁人才会得到幸福?她才不信呢!
“阿诗,其实骆平刚才下山的时候,已经把你们下午在湖中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了。他很沮丧,不知道你为何突然说要和他分手,因此拜托我向你探询原因。你能告诉我,为何要开这种玩笑吗?”蔷薇认真地看着她,柔声问道。
“我才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想和他分手,因为…因为我们两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玫瑰嘟起小嘴,神情也黯了下来。
“阿诗,如果蔷薇姐没猜错,你是因为封印的事情才想和骆平画清界线的吧?”
她太了解玫瑰了!这十年来,玫瑰身上的封印就像是个巨大的十字架般,笼罩在她小而敏锐的心灵上。虽然玫瑰好妹妹极度想挣脱能力封印这个枷锁,却也非常恐惧,一旦封印解开,她会伤及许多无辜的人。因此,封印的阴影就有如诅咒般不停地回旋在她的脑海中,时常将她推向进退两难的绝境。
“反正只要我不再和骆平交往,我们两人就绝对不可能结婚,而我不但能够继续保有特殊的能力,骆平也不会因为我的封印而遭受不幸,我…我真不希望再伤害任何人了…”往日的痛苦记忆排山倒海地向她袭来,令玫瑰
不住地颤抖着。
“阿诗,既然这是你深思
虑后所下的决定,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我觉得骆平好可怜,他对你一往情深,掏心挖肺都在所不惜,你现在忽然说要分手,骆平一定无法接受这个刺
的。说不定他会因此而精神崩溃,住进精神病院,然后落落寡
地终老一生,临终前还哀怨地喊着:‘阿诗,我好怨你,你为什么要遗弃我?’如此一来,他必定会死不暝目,变成一个鬼整天
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渐消瘦,最后也终于因此而发疯。”蔷薇越说越起劲,索
伸出两手,伸长舌头、眼睛翻白往上吊,活似一位含冤而死的白衣女鬼。
“恩,
像的,有八十分的水准。不过,如果手中能再拿
白蜡烛,再滴几滴口水,那么就更完美了,”玫瑰头头是道地评头论足,差点笑翻了。如果骆平真的变成厉鬼来找她算帐,那么他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的。她是除魔师呀!专门靠抓鬼过活,整天与鬼为伍,怎么可能会怕鬼呢?有没有搞错呀?
“阿诗,既然如此,那么我会转告骆平,劝他死心,不要再来烦你了。”蔷薇替骆平感到难过,想来他必须花费好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够忘记这段恋情,毕竟他是深爱着玫瑰的。
“恩,麻烦你了,蔷薇姐。”玫瑰黯然地说道,心中感到无比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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