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的初衷是,在我完全忘记之前,记录我最初接触暴力和
情时的感觉。但是,当我写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我发现,已经写晚了。尽管我有小时候的八本
记,有二十三岁的时候写的一个两万字中篇小说,但是,我想那个姑娘的时候,心跳再也到不了每分钟一百二十次,手指再也不微微颤抖。王朔写《动物凶猛》的时候,也反复在正文里怀疑并否定自己记忆和叙述的真实
,以致息淹雄心,把一个长篇的好素材
成个中篇,硬生生结了尾巴。我想到的补救办法是,全篇引入成年后回望少年时代的视角:书中的少年人偷窥当时周围的世界,写书的中年男子二十几年后偷窥书中的少年…